观众席。

    纲手和猿飞日斩同时愣住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上面出现了绳树的名字！”

    纲手眼中写满惊愕。

    “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自来也和卡卡西不在，真可惜了。”

    纲手眉头紧蹙。

    猿飞日斩点点头，遗憾地说道：“没错，要是卡卡西在就好了。他对梦境的情报掌握的更多。”

    作为经历过多次梦境放映的三代目，他早就明白这里时常会出现一些匪夷所思的展开。

    可眼前这种让观众选择的场面，仍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果然，忍者的世界里，情报永远都很是重中之重啊。

    一旁的君麻吕则茫然地张望着。

    他是初次到场，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跟药师兜询问相关情报。

    “兜，这是什么情况？”

    药师兜同样满腹疑惑。

    他来过梦境的次数不算多，也从未遇见过眼前这种要投票似的场景。

    闻言，他只能摇摇头，扶了扶眼镜，“我也不清楚。”

    兜口中虽这么说，心神却早已被屏幕上跳动的名字震撼。

    药师野乃宇！

    药师兜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喉结滚动，心跳开始加速。

    他偷偷乜了纲手和猿飞日斩一眼。

    观众席的气氛变得诡异紧张起来。

    纲手回过神后，仍然十分疑惑。

    什么情况？

    这个选择意味着什么？

    “难道梦境接下来要播放选中之人的片段？”

    她皱眉嘀咕道。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这两个素不相干的名字同时出现意味着什么。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猿飞日斩捻了捻胡须，沉吟着摇了摇头，“没必要搞得像现在这样还要我们选择吧？”

    “或许是让我们选出其中一人，然后……”猿飞日斩推测道，视线重新回到屏幕，“然后选中的人会直接出现在这里？毕竟这里本就是梦境的一部分。”

    他的猜测使纲手心头猛地一跳。

    直接出现在这里，如果真是这样……！

    纲手呼吸陡然急促起来，胸口如同雷鸣般怦怦直响。

    这一席对话，药师兜也听在耳中。

    他勉强按捺下心绪，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思考目前的状况。

    选野乃宇院长的话，她会出现在眼前？

    想到这里，他原本冰冷的血液突然间就滚烫起来。

    然而，还不等药师兜想出个所以然，纲手那边早已难耐心中的渴望。

    她几乎没有多作迟疑，猛地跨前一步，高声喊出了自己的选择：“我选绳树！”

    纲手铿锵有力的声音在空荡的观众席中回响，迫切，激动，希望……

    她生怕迟了一秒钟，后悔一辈子。

    话音刚落。

    她才意识到自己举动有些唐突，身为火影竟如此失态，可一想到弟弟可能重现的希望，纲手哪还顾得上其他？

    药师兜闻声蓦地回神，脸色陡变：“糟了！”

    他低呼一声，心中暗叫不好。

    慢了！

    药师兜急得额角冒汗，连忙死死盯向屏幕，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就在纲手声音落下的刹那，屏幕上奇异的字体微微闪烁了一下。

    只见那“千手绳树”选项后方，竟赫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头像。

    正是纲手的卡通小人形象！

    显然，梦境已经记录下了她的选择。

    “一人一票么？”

    猿飞日斩喃喃自语道，略一愣神后，立刻反应过来。

    纲手目光看向猿飞日斩。

    猿飞日斩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他不再迟疑，同样出声道：“老夫也选千手绳树。”

    猿飞日斩话音刚落，屏幕上的“绳树”后随即添上了另一枚头像。

    这一幕看得纲手精神一振。

    “太好了！”

    两票了！

    无论君麻吕和药师兜怎么选，绳树至少也持平，甚至仍有可能胜出！

    她目光灼灼地望向剩下的两人。

    君麻吕被纲手和三代目盯得微微一怔。

    他其实对屏幕上的两个名字毫无概念，一个不认识，另一个也不认识。

    无论千手绳树还是药师野乃宇，都只是陌生的名词而已。

    茫然间，他注意到药师兜的神情极为复杂，尤其在望向“药师野乃宇”选项时，兜向来冷静的眼眸中竟流露出一抹激动与痛苦交织的神色。

    “药师野乃宇……和药师兜姓氏相同。”

    君麻吕心想，多多少少能猜到那大概是兜的重要之人。

    再联想到兜方才看见名字时近乎失态的反应，他便有了决定。

    “我选择药师野乃宇。”

    虽然梦境机制让他感到困惑，但既然事关兜的心愿，他愿意支持。

    药师兜此刻却一反常态，一动不动伫立原地。

    自纲手选出绳树后，他的内心便剧烈天人交战起来。

    此时听见君麻吕选了野乃宇，他背脊猛地绷紧。

    机会……还没有彻底消失！

    药师兜几乎脱口而出，喉间已经滚出一个“野”字。

    然而那仅剩的一丝理智却将他硬生生拉住了。

    心底的恐惧，如同无形的窠臼将他的声音牢牢锁住——

    不行！

    他该如何面对野乃宇院长……

    一想到接下来的画面。

    药师兜脸色霎时变得煞白，冷汗顺着鬓角滑落，身体微微发颤，终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不认识我了。

    兜的心在滴血，野乃宇当年被团藏欺骗，直至死去都没能认出自己。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罪魁祸首？

    即便梦境将她带回，那又如何？

    是要看她对自己眼神空洞、视若陌路，还是要面对她知晓真相后露出憎恶与失望？

    药师兜觉得自己没有勇气接受任何一种结果。

    现场气氛凝滞到了极点。

    纲手紧张地盯着药师兜：“喂，你到底选不选？！”

    她不知道药师兜为何露出这样痛苦的表情，只当他在犹豫选谁。

    但越是拖延，她心中越没底。

    药师兜听到呼唤，宛如从噩梦中惊醒。

    他陡然浑身一震，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数秒的天人交战后，兜眼中的神采一点点黯淡下来，整个人仿佛泄了气般微微垂首。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抛却脑中那无数煎熬的念头。

    “……我选千手绳树。”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耗尽了药师兜全身的力气。

    他说完后肩头轻轻一垮，整个人疲惫不堪地站在那里，连目光都失去了焦点。

    “什么？”纲手怔住了，猿飞日斩亦瞪大了双眼。

    刚刚还以为药师兜倾向于野乃宇，没想到最后关头他居然……改选绳树？

    君麻吕更是愕然不解：“兜……”

    他皱眉望向药师兜，却发现对方神情木然，完全不敢相信他为什么放弃了自己原本似乎极为在意的选项。

    然而药师兜此刻已不想多作解释，只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随着药师兜开口完成选择，屏幕上随之绽放出数道绚丽的烟花，砰砰绽开在黑暗的剧场上空，将四周映照得明暗交错。

    紧接着，大屏幕中央的文字开始迅速变化，重组。

    “投票结果：千手绳树！”

    硕大的金色字体定格在屏幕中央，熠熠生辉。

    旁边还贴心地绘制了一个Q版笑脸图案，仿佛在向所有观众表示祝贺。

    “各位观众，敬请期待！”

    屏幕上随即浮现出这样一行提示字样，紧接着整块屏幕骤然间“嗞”地一声熄灭，归于一片漆黑。

    “诶？！”

    纲手愣了一瞬，随即急忙向前迈出两步，几乎要撞上屏幕所在的位置。

    然而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就……结束了？”

    纲手怔怔地站在原地，心中巨大的落差令她无所适从。

    刚才她还满怀期待地等着绳树的出现，可结果投票结束后，只留下几句莫名其妙的提示语，梦境竟就此宣告终止？

    整个观众席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似乎连最后一点光亮也被收走。

    纲手心头猛地一沉，焦急之下大喊：“喂！等等！敬请期待是什么意思？！绳树呢——”

    她的声音回荡在无边的黑暗中，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不知何时，周围已变得寂静无声，梦境中的其余人影都仿佛消失了。

    纲手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陡然天旋地转起来！

    ……

    “唔——”

    纲手蓦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的床榻上。

    窗外晨光透进来，照亮熟悉的房间角落，一切如常。

    纲手揉了揉发胀的额角，从床上坐起身，眼中仍带着尚未散去的震惊与迷惘。

    梦里发生的那一幕幕迅速回放在脑海，让她一时间竟无法分辨刚才的情景是真是假。

    纲手怔怔出神片刻，喃喃道：“刚才的选择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当纲手努力回想着梦境中的细节时，房门外忽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随即一个女声在门外响起：“纲手大人，您醒了吗？”

    “静音？”纲手回过神来，连忙应道，“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静音快步走了进来，神情看起来颇为焦急。

    “纲手大人！”她上前一步，飞快汇报道，“今天一大早，火影大楼那边送来了好几份紧急情报！都在催您过去，说有要事需要您这个火影立即处理！”

    “什么？”纲手闻言愣了愣，这才意识到天色已经大亮。

    多半是昨夜梦境睡的太沉，醒来比平日晚了些。

    她赶紧掀开被子下床，匆匆披上火影羽织外套，一边系腰带一边问：“具体是什么要事，知道吗？”

    静音跟在她身后替她整理衣襟，摇头道：“情报里大概提到……团藏大人那里出了事。他一早就在火影办公室等您，看样子非常生气。”

    “团藏？”纲手脚步微顿，狐疑地挑了挑眉，“他能出什么事？”

    静音也压低声音道：“听说昨晚他遇刺了。”

    说这话时，她脸上的表情显然透着几分将信将疑，似乎也拿不准。

    “遇刺？”纲手闻声瞳孔微缩。

    她来不及细想，快步朝屋外走去：“走，去火影楼看看！”

    几分钟后，纲手马不停蹄赶到了火影办公室门口。

    她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微微一愣。

    室内除了团藏之外，竟还有另外两道熟悉的身影——自来也和卡卡西。

    此刻办公室内气氛凝重压抑，似乎刚才进行了一场不愉快的争执。

    自来也倚在墙边抱着胳膊，脸上少见地没有平日玩世不恭的笑容，而卡卡西则安静地立在一旁，神情冷峻。

    团藏则背对着房门站在办公桌前，闻得推门声，他猛然回头，看见姗姗来迟的纲手，原本阴沉的脸色立刻变得愤愤不平。

    “纲手！你可来了！”团藏拄着手杖，大步迎上来，劈头盖脸便嚷道，“你知不知道昨晚出了多大事？！”

    纲手一进门就被团藏指着鼻子呵斥，不禁柳眉一竖，声音也冷了下来：“团藏，你这是做什么？一大早发什么疯？”

    团藏气得写轮眼差点都蹦了出来。

    “昨夜雨隐村的佩恩居然敢闯进木叶，跑到老夫宅邸刺杀于我！木叶的威严岂容侵犯？身为火影，你难道不该有所表示？！”

    他说得义愤填膺，手中拐杖在地板上重重顿着，似乎昨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杀。

    然而纲手上下打量了团藏几眼，纲手身为医疗忍者严重，只是稍一观察，就看穿了团藏此刻的状态。

    气息平稳，中气十足，别说重伤，连皮外伤都看不出半点。

    纲手忍不住冷笑一声，讥诮道：“哦？你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吗？看起来一根寒毛都没少，完全不像刚被人刺杀过的样子啊。”

    “你！”

    团藏老脸一青，没料到纲手一开口竟如此不给面子。

    “哼，那是因为老夫我实力强大，昨夜已经亲手击退了那个狂徒！”

    “就凭你？”纲手把手一摊，满脸写着不信任两个字，“作为木叶之暗，居于幕后多年，这些年可没见你出什么风头，到底是如何面对那个能硬抗水门而不败的佩恩？”

    这话毫不客气，几乎是当面揭团藏的短。

    团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时语塞。

    自来也和卡卡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几分错愕。

    那可是轮回眼，六道仙人的力量！

    为什么团藏看起来毫发无损？

    纲手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好了，团藏，别没事找事了！”她不耐烦地打断道，“具体情况我会派人调查。你要真有证据证明‘佩恩’潜入木叶，本火影自然会采取措施。但现在——”

    纲手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

    “我还有紧急要务要和自来也他们商量，你先回吧。”

    “你——”团藏一时间又惊又怒，怎么也没想到纲手如此不给他面子，竟直接撵他走！

    “纲手，你居然敢如此小瞧老夫？！”

    “昨晚有很多人听见了战斗的声音！都可以为我作证！”

    “我只是按事实说话。”

    纲手抱胸冷笑道：“有很多人听见了战斗声音？那又怎样？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导自演弄出来的动静，想借机挑事呢？”

    此言一出，团藏脸色变得铁青，嘴唇哆嗦：“你……你血口喷人！”

    他气急败坏地环顾四周，企图拉一个同盟。

    “自来也！”团藏把拐杖一指自来也，“昨晚佩恩逃跑的时候，你不正好就在我家门外吗？你亲眼看见了他吧，快告诉纲手！”

    自来也被点名，眼珠一转，突然轻咳两声：“咳，那啥……团藏大人，不好意思，我昨晚正巧路过，没注意看。”

    “你！”

    团藏气得瞠目结舌，连自来也都不肯帮腔，他一时间进退维谷，只觉老脸火辣辣地挂不住。

    纲手见状心中暗笑，面上却依旧板着，向门口抬了抬下巴：“好了，团藏，你可以走了。这件事我会让暗部好好查清楚的，在此之前，你也别没根据地嚷嚷，免得引起村里恐慌。”

    团藏又恶狠狠地丢下一句：“哼！此事老夫绝不会就此罢休！”

    说完他拄着拐杖跺了跺地板，厉声道，“我要去找日斩，让他给我个说法！”

    纲手毫不在意地摊了摊手，冷笑道：“随你便。那你就去找老头子评理吧！”

    团藏咬牙切齿地瞪了纲手一眼，拂袖转身怒气冲冲地出了办公室。

    见团藏离开后，办公室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自来也和卡卡西对视一眼，皆露出又无奈又庆幸的表情。

    自来也耸耸肩，低声笑道：“真看不出来啊，纲手……你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

    纲手哼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种家伙，理他做什么。”

    自来也叹了口气，刚打算把昨晚的事情如实告诉纲手。

    但面前的纲手却突然收敛了笑意，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已经先一步开口了：“昨晚梦境那边……发生了一件古怪的事。”

    闻言，自来也和卡卡西纷纷望向纲手，表情一下郑重起来。

    “古怪的事？”自来也皱眉问道。

    纲手点点头，随即将梦境观众席中屏幕突然出现药师野乃宇和千手绳树两个选项，大家依次投票最终绳树当选……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

    听完这些，自来也和卡卡西果然面露惊讶之色。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摇了摇头。

    “还有这种事？我们以前可从没遇到过。”自来也喃喃道，脑中迅速消化着这些新情报。

    卡卡西迟疑了一下，才继续道：“恕我直言，纲手大人，这两位似乎都是已经……去世的人物吧。”

    纲手神情黯然地点点头：“没错。所以我才觉得蹊跷。”

    一个梦境，究竟为什么让我们在两个故人之间做选择？

    自来也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会不会是梦境打算让其中一人以某种形式‘出现’？”

    他说着，自己都觉得惊奇。

    但梦境里什么奇迹都有可能发生，如果真能见到那些逝去之人……

    他没有再说下去，可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卡卡西扶了扶护额，露出思索之色：“我们之前观影那么多次，从没见过梦境主动给出什么选择。这次突然出现，肯定不简单。”

    “嗯，也许意味着一个全新的阶段或者……”

    自来也点头表示赞同，可依旧猜不透个中缘由。

    “不管怎样，下次再遇到类似情况可得谨慎行事了。”

    纲手没有接话，内心却十分清楚。

    谨慎二字说来容易，可昨夜一见到绳树的名字，她就已将冷静抛诸脑后。

    如果梦境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真正保持理智。

    这个念头在她心头压下了一丝阴霾。

    就在几人各自沉吟之际，忽然——

    “轰——！！”

    一声巨响陡然从远处传来，震得整座火影大楼都微微一颤！

    办公室的窗户玻璃随之嗡嗡作响，尘土簌簌掉落。

    纲手等人尽皆色变：“怎么回事？！”

    几乎是本能反应，纲手腾地从椅子上站起，直直望向窗户方向。

    自来也心中也是猛地一沉：难道长门又打过来了？！

    “快看外面！”他低喝一声，飞快冲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朝爆炸声的来源望去。

    卡卡西跟在他身后，而纲手更是快步上前，与两人一同探出身子。

    入目所及，木叶村西侧上空腾起滚滚烟尘，一头巨大的深褐色大蛇正盘踞在那片建筑之间！

    只见那巨蛇身躯粗长，正疯狂地甩动尾巴，将四周追击的木叶忍者逼退。

    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响声，显然就是大蛇巨尾轰然落地所激起的爆炸。

    更骇人的是，在最大那条巨蛇的三角形头颅顶端，竟然还稳稳站立着一个人影！

    隔着相当的距离，他背对着火影大楼方向，脸部细节难以辨认。

    但有一点十分明显。

    他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并非大蛇丸标志性的漆黑长发！

    “旁边还有人影在和大蛇战斗，看样子是我们木叶的守卫部队。”

    卡卡西目光敏锐，很快注意到那巨蛇四周正有几道身影高速移动，释放着忍术牵制巨蛇的行动。

    “大蛇丸吗？”自来也低声呢喃，脸上满是震惊与困惑。

    “不是大蛇丸。”纲手斩钉截铁地摇头道，“万蛇的体型比这条蛇大多了。而且……”

    她紧盯着远处的那道人影。

    “而且那个人是短发，不是大蛇丸！”

    短发？

    自来也心中一凛。

    没错，大蛇丸换了这么多次身体，独钟长发。

    此人却是短发，能驱使巨蛇的短发忍者……

    脑海中迅速搜索一圈，他却想不出有谁符合这种条件。

    “那能是谁？”卡卡西也觉得诡异，“会不会是哪位擅长通灵术的晓组织成员？”

    “不清楚。”自来也脸色肃然，“但无论是谁，竟敢光天化日攻击木叶，绝不能轻饶！”

    话虽如此，可纲手的注意力却没放在敌人是谁上。

    她望着那条巨蛇，以及蛇头上那个陌生又模糊的人影，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起来。

    那个可怕的猜想再度浮现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短发、蛇系忍术……

    这些线索像闪电般在纲手脑海里交汇，让他心跳骤然加快。

    纲手只觉浑身血液都倒涌上了头。

    “不……不会吧？！”

    她喃喃自语，声音难以置信地颤抖起来。

    “纲手？你怎么了？”自来也察觉她脸色苍白如纸，忍不住问道。

    纲手没有回答，一个瞬身，消失不见。

    “喂，纲手——！”

    “纲手大人！”

    自来也不敢怠慢，连忙纵身追了上去。

    “快！卡卡西，跟上她！”

    三道身影一前两后，从火影大楼高高的窗台鱼贯跃出，直奔村西战场的方向。

    前方，纲手披着火影羽织在屋顶高速奔跑，半点没有身为火影该有的冷静。

    她满脑子只剩下那个惊心动魄的猜测，心跳快得几乎要炸裂开来。

    绳树……是你吗？！

    她竭力睁大双眼，想要看清远方那人的模样。

    在纲手身后，自来也和卡卡西拼命追赶，却始终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自来也一边奔跑，一边焦急地冲卡卡西喊道：“请求支援！她是火影，不能出任何岔子！”

    卡卡西沉声道：“明白！”

    说罢，他单手一挥，一道信号弹已直冲天空爆开。

    那是召集附近暗部支援的信号。

    而前方的纲手仿佛完全听不到身后的呼喊声。

    风声在耳畔呼啸而过，她的眼角已经湿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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