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以目摄敌,真假贼首(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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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练幽明和八爷即将动手之际,
火车上,还有一个少女正小心谨慎地看向练幽明所在的那节车厢,偷瞄着那几个把守门户的贼徒。
居然是赵小芝。
她原本就该在津门下车,但之前察觉到练幽明的处境似乎有些不对,便鬼使神差的跟了过来,特别是看见有人跳车,还是从最后一节车厢跳下,便更为惊讶。
直到赵小芝透过门上的玻璃,望着里面那道大开大合,大杀四方的身影,她才像是做梦一般的坐了回去,眼里满是不可思议,震撼非常。
但俏眸转动,少女忽然瞥见车厢里走出来一个人,那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
……
车厢里。
“趁早结束吧,收拾了你,赶在天亮前我还能回到天津喝会儿早茶呢。”
八爷挽着袖子,笑的肆无忌惮。
练幽明也笑了,“吹牛。”
末了,他又冲着车厢外的一群贼徒扬了扬下颌,“怎么,他们不进来?”
八爷语气淡淡地道:“老大不好当啊,谁知道这些人里头有没有旁家的暗桩,我可不想即将到手的宝贝漏给别人。再说了,你的手段都露了,可我的手段你还没见过呢,面对一个强弩之末的后生,我要还缩在后头,往后可不好服众。”
“似你这等草菅人命的货色,居然还想着讲规矩。”
练幽明咽了嘴里的血腥,眼里尽是不加掩饰的嘲弄。
八爷拨转的拇指上的扳指,叹道:“不讲规矩可不行,老大要是也不讲规矩,底下人指不定乱成啥样呢,到时候一个个闹着造反,明争暗斗,搞不好我最后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有,我这人只做生意,很少杀人,你是个例外。”
几句话聊完,二人突然齐齐一改话锋。
“来吧!”
“来啊。”
数秒过后,隔着过道,八爷率先出手,腰身一摆,右臂挂耳顶肘,直冲练幽明面门砸来,连嘴脸亦是变得凶狠瘆人。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只这一招,衬衫震荡,劲风破空,可见内含何等刚猛劲力。
练幽明惊觉脸皮生出一股针扎般的刺痛,重肘已在面前,给一种切肤般的痛楚。他气息强提,上身一侧,避过肘锋的刹那举拳便砸,拳势沉重如锤,直抵对方心口。
不想这八爷左臂再掀,居然还是重肘,肘锋砸拳,碰撞一瞬,二人都变了脸色。
感受着左肘传来的的劲力,八爷神情凝重。
武夫催动内劲可是极为损耗精气的,须臾爆发之下,气血奔腾,心肺蓬勃,消耗不可谓不剧烈。
练幽明明明年纪不大,适才又经历一番围杀,按理来说怎么着也该露出一丝疲态,可这拳劲依旧刚猛霸烈,重的吓人,简直壮的跟一头牛一样。
而且,这小子是个什么怪胎,以柔克刚的太极锤法居然施展的如此霸道,简直就是离经叛道,莫不是想走那杨露禅的路子。
“小子,早就防着你呢。”
练幽明同样心神一凛,只觉手背传来一阵刺痛,“缠丝劲”居然被震散了不少。
对面的那股劲力穿透力也是不弱,好像大枪扎来,刚猛凌厉。
但他可没有怯战的心思,对手弱了反倒无趣,一个人若无对手,如何知晓自身高低。
况且,有薛恨、宫无二在前,岂能不发奋追赶。
拳肘相撞一瞬,二人似是都打着以硬碰硬的心思,侧身蹬脚,好似两只螃蟹般挤在过道间,而后横身挪步,不由分说,拳肘再起。
练幽明双手握拳,双眼微眯,劲风掠过拳心,呜呜之声不绝于耳。
还是太极锤。
李大说过,只这一手练透了,足能在江湖上横行无忌。
没有过多的花招变势,练幽明双拳抡动,再配上那满是压迫感的雄壮身躯,只若李元霸在世般拳影翻飞,拳风连连击空,震人耳膜,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对面的八爷双肘连翻,一对棉衣袖筒紧绷撑圆,脸色冷白如铁,同样以硬碰硬。
两个人且战且行,直往车厢尾部移动,交手碰撞间,沿途的座椅无不摇摇欲坠,好似有什么洪水猛兽挤过一般,发出一声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砰砰砰砰砰……”
恐怖的碰撞声在二者之间飞快响起,好似惊雷。
练幽明适才受了对方一记铁山靠,胸腹间本就气血翻腾,此时一经碰撞,好比烈火遇干柴,喉舌一甜,一股滚烫热血便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但他的气势不见半点虚弱,反而愈发狂暴高涨,双拳直进直送,拳势狂乱,双眼更因气血涌动多出一抹赤色,透着骇人凶戾,咧嘴大笑。
“过瘾!”
八爷亦是神色狰狞,脸色由白转青,双肘不过几翻,原本撑圆的袖筒无声炸裂,露出的皮肉青紫一片。
而练幽明的双拳也在劲力对冲下飞快变得红肿起来,血滴飞溅,不知是谁的血。
“让你多管闲事。”
八爷不动则已,动似虎豹,双肘招架之际,气势节节攀升,两条腿如虎尾般连连摆动,蹬扫踹踢,竟然还融合了弹腿和戳脚的打法,想要挤入空门。
而在狭窄逼仄的过道里,练幽明动行受制,一不留神,脚下连连吃亏,可他面上非但没有半分惊怒之色,反倒是战意愈发高涨。
那八爷原本还欣喜于自己占得先机,但看着练幽明那副癫狂的嘴脸,眼底莫名的闪过一丝忌惮。而且打着打着,他更是发觉到情况不对。适才他命一众贼徒先手围杀,便是为了摸透练幽明的底细,特别是那恐怖骇人的太极锤法,最为忌惮,故而才想到以肘锋破拳,更有诸多败敌的想法。
可想法再多又如何,面对练幽明滔天的拳势,他现在只能硬接抵挡,什么想法都施展不出来,一旦变招,只怕就会迎来生死劫难。
“遭了,上当了。这小子该不会是仗着自己气血雄浑,想拖死我吧?”
到底是老江湖,八爷只一转念便猜到了练幽明的打算。
“倒!”
眼看练幽明气血雄浑如虎,八爷舌绽春雷,双目圆瞪,重心下沉,趁着二人身形错开的刹那,双臂一横一竖,以手肘发靠山之力,往前生猛一撞。
这一招有取有舍,取的是反手先机,舍的是挨了一记重拳。
“通!”
练幽明捣拳如锤,不偏不倚,一拳重重砸在八爷的腰腹。
“嗯?”
拳落一瞬,八爷腰腹的棉衣顷刻塌下去一个碗口大的拳坑,可本该劲破肝肾的一拳,劲力居然被卸去不少。
原来八爷趁机腰腹外弯,缩短了练幽明发劲的距离。
但即便如此,一股剧痛已是从肋骨处传来。
劲短,自然攻于表面。
肋骨断了,八爷却在狂笑,以两条肋骨为代价,换了败敌的胜机,自然是划算的。
再看练幽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记贴山靠撞上,饶是他身体沉重,竟也上身后倒摔了出去。
舍身争取胜机?
如此手段,倒让他想起了谢老三断臂换眼的打法。
练幽明双眼微眯,双臂一振,自身筋肉起伏游走,不停稳固着重心。
“嘿!”
可那名叫“宋飞”的八爷本就是为了这一刻,屈步一进,只在椅背上借力一蹬,纵身跃起,右腿跟着屈膝下沉,狠狠砸了下来。
练幽明横身后摔,又被夹在过道间,不但难以借力,更无法腾挪,再觉胸口一痛,那八爷已自上压下,右膝当胸下顶,势如万钧。
感受着胸口传来的沛然劲力,练幽明气息一沉,他本可以凭借双手招架,但如此一来,哪还有反击之力,只怕身体坠地的同时便是自己的死期,真要被这一记重膝砸个正着,心肺保不准都得吐出来。
不慌,不忙,眼看地面越来越近,练幽明左手轻按对方的膝盖,一双微眯的双眼却在灯下豁然陡张,精光爆现,好似恶虎睁眼,眼中细密的血丝仿佛融成一汪血色眼泊,裹挟着一股骇人的凶煞之气,冲着八爷隔空一凝眸光。
“嗯?”
窗外雪浓夜黑,车厢内的灯光更显昏暗。
八爷眼看杀招即将得手,不由面露狂喜,可就在练幽明双目陡凝的瞬间,他恍惚间只觉眼前视野似是就只剩那一双眼目,夺魂摄魄,心神为之一分。但也只是瞬息,这人又回过神来,可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悚然震怖。
“这是什么手段?”
但见练幽明离地的双脚已然站定,好似扎根在地,但整个身体更以一种极为古怪的姿势横身后倒,几乎快要与地面平齐,但就是倒不下去。
这可要归功于李大传下的稳固下盘之法。
二人一上一下,练幽明单足一蹬,凭借腰身之力,身体好似摆钟般以一种强横的姿态生生回正,左手顺势扣住八爷的右膝,右手同时揉掌按上了对方的胸膛,将其整个托举了起来。
“遭了!”
八爷面色惨白,片刻分神,便是生与死的区别。
练幽明眉眼低垂,嘴角一咧,不发一言,原本站稳的身体突然又摔了下去。
适才站稳是为了稳固重心发力,如今这一倒,只似天塌地陷。所谓力从地起,八爷被练幽明抓在手中,如风车般从头顶当空抡过,朝着地面狠狠砸去。
“跤法?”
八爷被骇的亡魂皆冒,想要挣脱,可惜他身在半空,加上胸口那只肉掌催生的劲力十分古怪,竟在不停打乱他的重心,身体僵麻不说,双臂竟一时间难以发力,挣动间只能凭左膝再顶,疯了般的撞在练幽明胸膛上。
“给我撒手!”
“砰砰砰……”
片刻功夫,练幽明生生承受着三次重击,口中咳血,但脸上狂笑更甚,非但没有撒手,反而扣的更紧了。
伴随着“咕咕”两声蟾鸣,就见迎着八爷铁青的脸色,地面已在眼前飞快接近。
二人不约而同,齐齐横身摔在地上。
“嘭!”
“哇!”
八爷身在高处,这一摔,只觉五脏移位,浑身各处传来一阵骨裂爆鸣,口鼻一热,一口热血立时呛出。
可几在同时,八爷气息急吐,一个翻身已赶忙翻起,绝不能再被练幽明擒住,趁着筋骨收束的刹那,他拳架一撑,两仪桩瞬间成型,直直顶向面前同样飞快站起的身影。
可被那重重一摔,形神几乎溃散,这一肘又还剩多少气力。
练幽明后背脊柱一挺一弓,双脚急沉,竟是不闪不避,想要生生招架下来。
对方能以伤换取胜机,他又如何不能。
“啊!”
看到练幽明摆出的架势,八爷勃然色变,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豁尽全力顶出一肘。
然而随着一只大手托上自己的腹部,八爷立马瞳孔骤缩。
“完了。”
下一秒,只见一道高瘦的身影倒飞而出,手脚打摆,狠狠撞在车厢的内壁上。
不待其反应,另一道魁梧身影紧随其后,大步如流星,单掌一揉,已闪电般按在了前者的胸膛上。
看着按在自己胸膛的那只肉掌,八爷贴着车厢,面如死灰,“呵呵,这世道从来都是富人瞧不起穷人,高的看不上矮的,恶的欺负好的,你就算杀了我,也会有别人干这种事情,你杀的完么?”
练幽明眉眼上掀,迎着的对方的双眼,轻描淡写地道:“那就见一个杀一个,先杀了再说。”
语罢,他右掌掌心悄然内含,整条右臂粗涨鼓动,再重重一压,霎时间,一鼓霸道刚猛的劲力透掌而出,狠狠按在八爷的胸口
“噗!”
八爷紧绷挣动的身体立马贴着内壁瘫软下来,身上的棉衣更像是炸开的一朵喇叭花,棉絮如雪倾泻。
这人手脚耷拉,贴在内壁上,但一双眼睛还能动弹,像是想要挣扎着站起,“咳咳……饶……饶命……我可是八极……”
练幽明后撤半步,迎着对方的双眼,面无表情地道:“扫兴。”
不等对方说完,他右拳直放直收,拳影一过,八爷胸口的衣裳悄然塌下去一个拳坑,整个人真就跟贴在墙上一般,头颅一歪,彻底没了动静。
做完这一切,练幽明才在颜桃身旁坐下。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突然凑到八爷的尸体前,将对方拇指上的扳指摘了下来,连兜里的钱袋也没放过。
练幽明慢慢擦拭着嘴角的血迹,静静看着这一切。
等到小姑娘拉开车门,将八爷的尸体费力无比的拖出去,他才明白过来,这小丫头是想着用抛尸的行为换取那些钱财。
练幽明制止了对方举动,而是冲着车厢外的一众贼徒使了个眼色,笑眯眯地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不多时,就见俩人壮着胆子,带着八爷的尸体从后门跳下了火车。
颜桃终于回过神来,磕磕巴巴的问,“你……你没事儿吧?”
练幽明摇头,“不用管我,夜还长,你睡会儿吧,有什么话天亮再说。”
颜桃本就一直担惊受怕,心力憔悴,此时听到这话,顿时好似卸下重担,缩着身子,裹着大衣,眯上了眼睛,不过一会儿,便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你刚才用的是气功么?”
但车厢里有人还没睡着。
那个蓬头垢面护着奶奶的女孩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激动的小脸通红。
练幽明乐呵一笑,但神情很快又是一愣,这怎么瞧着像下乡初见薛恨时的自己。
“这叫内家拳,可不是气功。”
小女孩若有所思,但旋即又似想到什么,“我刚才偷偷看了一下,那个八爷的身后好像还站着一个人,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练幽明听的一愣,旋即眯眼细想,脸色也渐渐阴沉下来。
他想起来了,那好像是一个带着瓜皮帽留着八字胡的男人,还穿着一件兽皮坎肩。
刚才交手的人里面确实没这个。
不对啊。
这人倘若是八爷的手下,怎么也不该站在八爷的身后。
因为连那个八爷自己都说了,怕自己手底下有别人的暗桩,怎么可能放心把后背留给别人。
那就说明对方的举动八爷是知道的。
如此一来,那这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就有些不普通了。
亲信还是别的?
练幽明眸光微烁,突然还想另一种可能,“刚才杀的该不会是替死鬼吧?”
心念及此,他气息一定,眼神也玩味儿起来。
适才一番交手恶战,那些个能动弹的贼徒刀手不是残了就是废了,还有人被他打伤肝肾,已然命不久矣,死路一条。
对方要真是贼首,那就肯定还得伺机而动,若不是,大抵不会再现身了。
只能静待结果。
“你们是山西人?”
练幽明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本想和那小姑娘说会儿话,没成想对方已经抱着自己的奶奶睡着了,想来也是被吓坏了。
看着二人相拥而眠,他摇摇头,也坐在位置上闭目养起了精神。
时间一点点过去,火车中途经停了几站,车上的人来来去去,唯独他们这节车厢没几个人落座。
直到窗外黑夜渐渐褪去,远山上挂起一轮金色的暖阳,晨曦喷薄好似万丈剑光,破云洒落,普照八方。
又是新的一天。
“香烟瓜子盒饭啦!!!”
乘务员的吆喝声远远传来。
火车上的盒饭不贵,要是练幽明没记错也就三角钱左右,不用票,还是荤的,份量也足。
但看着面前的中年女乘务员,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昨晚这人似乎对那祖孙两个极为嫌弃,现在居然肯推着盒饭过来。
练幽明抿了抿唇,轻笑道:“八爷,你露底了!”
但见那女乘务员先是一愣,然后叉着腰怒气冲冲地道:“什么八爷九爷的,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个小同志的思想觉悟还有待提高啊,这都什么年代了……”
练幽明也跟着一愣,再看前面两节车厢,居然还有一位一模一样的女乘务员。
“那位是?”
近处的女乘务员不耐烦地道:“那是我姐姐啊,没见过双胞胎啊?盒饭你还要不要啊?她都嫌弃这边臭烘烘的不肯过来,我这还是怕你们饿了。”
练幽明听的一阵头大,敢情是自己猜错了,胡思乱想要不得,“要,我们几个一人来一份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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