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小伙子怎能见到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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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琰站在 “雾港酒店” 门前第三块碎裂的大理石砖上时,风衣口袋里的青铜钥匙突然发烫,像是有活物在金属纹路里蠕动。他低头看了眼掌心 —— 那是半小时前在老城区古玩店收到的匿名包裹,除了这把刻着 “304” 的钥匙,只有一张泛黄的便签,上面用褪色的蓝墨水写着:“想知道你妹妹最后在哪,来雾港。”
秋风卷着枯叶撞在锈蚀的窗框上,发出 “啪嗒” 一声脆响,惊得檐角几只灰雀扑棱棱飞起。萧琰抬头望向酒店主楼,十三层的高度在阴沉的天色下像只蛰伏的巨兽,破碎的玻璃窗是它空洞的眼窝,而顶楼垂下的残破广告牌 —— 原本该是 “雾港酒店,枕海而居” 的霓虹字样,如今只剩 “港” 字的三点水还挂着几根断丝,在风里晃悠着,像濒死者的手指。
他再次推了推墨镜,镜片上的薄霜已经化了些,露出眼底的红血丝。三天前,警方终止了对妹妹萧玥的失踪调查,理由是 “成年女性自愿失联,无证据显示受侵害”,可萧琰知道,妹妹绝不会不告而别 —— 她床头永远摆着的那本《海浪诗集》不见了,书里夹着他们母亲去世前最后一张照片。而古玩店老板说,送包裹的人穿着一件米色风衣,和萧玥失踪那天穿的一模一样。
侧身挤过玻璃门时,萧琰刻意放慢了动作,指尖掠过门框上的锈迹 —— 触感粗糙,却在某个凹槽处摸到了细微的刻痕。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下,几道交叉的线条隐约组成了一个残缺的船锚图案,和他小时候在父亲旧航海日志里见过的标记一模一样。
“嗒、嗒、嗒”,脚步声在大堂里回荡,萧琰的目光扫过散落的入住登记表。大多数纸张已经脆化,唯有一张被压在前台抽屉下的卡片还保持着完整 —— 卡片边缘印着雾港酒店的 logo,中间是手写的入住信息:“1998 年 10 月 17 日,304 房,住客:林晚秋”。墨迹晕染,像是写的时候手在发抖,而卡片背面,用同样的笔迹画着一个小小的指南针,指针指向酒店东侧的方向。
他弯腰捡起卡片,指尖刚触到纸面,身后突然传来 “吱呀” 一声轻响。萧琰猛地转身,短刀已经握在手中,光柱扫过大堂东侧的走廊 —— 那里堆着几个破损的皮质沙发,布料早已发霉发黑,而沙发后面,一道暗门的缝隙里,正渗出微弱的绿光,像是有人在里面点燃了磷火。
暗门的合页早已生锈,萧琰推开门时,金属摩擦的 “嘎吱” 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惊得墙面上的蛛网簌簌掉落。绿光越来越亮,隐约能听到水流的声音,像是从地下传来的。
他举着手电筒往前走,脚下的地板时不时发出 “中空” 的闷响,似乎下面是空的。走了大约十米,走廊尽头出现了一道铁质楼梯,蜿蜒向下延伸,绿光就是从楼梯下方透上来的。楼梯扶手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却在第三级台阶上,发现了半个清晰的脚印 —— 和大堂楼梯间的脚印一样,都是女士的平底鞋,鞋边沾着一点蓝色的颜料,和萧玥画画时常用的钴蓝颜料一模一样。
萧琰的心脏猛地一缩,握着短刀的手紧了紧。他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每走一级,水流声就清晰一分,还夹杂着细微的 “滴答” 声,像是水滴落在金属上。楼梯底部是一间地下室,地面积着浅浅的水,大概到脚踝处,水很凉,萧琰踩进去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地下室的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铁桶,绿光就是从铁桶里发出来的。他慢慢走过去,发现铁桶里装着半桶绿色的液体,液体表面漂浮着几片枯黄的树叶,而桶壁上,用白色的油漆写着一串数字:“1017”,和 304 房入住卡片上的日期一模一样。
“谁在那里?” 萧琰突然开口,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他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光柱猛地扫过去 —— 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身影正站在楼梯口,头发很长,遮住了脸,只能看到她手里拿着一个画板,画板上似乎画着什么。
“是你送的包裹?” 萧琰往前迈了一步,对方却突然转身,快步跑上楼梯。他立刻追上去,可等他跑到走廊里时,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了,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支画笔,笔杆上刻着 “玥” 字 —— 那是萧玥的专属画笔,笔杆是父亲用船上的木头做的,全世界只有这一支。
萧琰捡起画笔,指尖摩挲着熟悉的木纹,眼眶有些发热。他抬头望向走廊尽头的暗门,突然注意到门后的墙面上,有一道新的划痕,像是用指甲刻出来的,组成了一个 “船” 字的一半。
萧琰回到大堂,决定先去 304 房看看。他沿着楼梯往上走,每一层的走廊都弥漫着霉味和腐朽的气息,墙壁上的壁纸大多已经脱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砖墙。有些房间的门是开着的,里面一片狼藉,家具翻倒在地,地板上散落着破碎的瓷器和衣物。
走到三楼时,走廊尽头的 304 房门前,挂着一个歪斜的门牌,金属牌上的 “304” 三个数字已经锈迹斑斑。萧琰掏出青铜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 ——“咔嗒” 一声,锁开了。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香水味,是萧玥最喜欢的百合味香水。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一个衣柜,还有一张书桌。床上的被子已经发霉,呈现出暗绿色,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破旧的台灯,灯泡早已损坏,而书桌上,摊着一本打开的笔记本。
萧琰走过去,拿起笔记本。纸张已经泛黄,字迹却很清晰,是萧玥的笔迹。第一页写着:“10 月 17 日,我找到了林晚秋的日记,原来雾港酒店下面有一艘船,船里藏着……” 后面的内容被撕掉了,只剩下参差不齐的纸边。
他翻了翻笔记本,后面几页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有船锚、指南针,还有一个圆形的标记,像是某种徽章。其中一页的角落里,写着一行小字:“他们在找‘海神之眼’,不能让他们找到。”
“他们是谁?” 萧琰喃喃自语,心里充满了疑惑。他抬头望向房间的窗户,窗外的天色更暗了,隐约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 雾港酒店明明建在市区,怎么会有海浪声?
突然,书桌抽屉里传来 “滴答” 一声响。萧琰警惕地走过去,慢慢拉开抽屉 —— 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铜盒,铜盒上刻着和钥匙上一样的 “304” 字样。他打开铜盒,里面装着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手里抱着一个婴儿,背景是一艘巨大的轮船。而照片的背面,写着:“林晚秋,1998 年 10 月 17 日,雾港号。”
萧琰拿着照片,走出 304 房。他沿着走廊往前走,想找找有没有关于 “雾港号” 的线索。走到三楼楼梯口时,发现墙壁上挂着一幅破旧的油画,画的是一艘轮船在海上航行,船身上写着 “雾港号” 三个大字。
他凑近油画,发现画框的角落有一行小字:“1956 年,雾港号首航,载着 237 名乘客,从此消失在雾海之中。” 萧琰心里一惊 ——1956 年,那时候他父亲还没出生,而林晚秋的入住日期是 1998 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他下楼回到大堂,走到前台后面,开始翻找散落的文件。大多数文件已经腐烂,无法辨认,唯有一本黑色的皮面笔记本保存得比较完整。笔记本的封面写着 “雾港酒店运营日志,1998 年”,里面记录着酒店的日常运营情况,直到 10 月 17 日那天,日志的内容突然变得混乱:“304 房住客林晚秋失踪,地下室出现绿光,雾港号的标记再次出现……” 后面的内容被墨水覆盖,看不清了。
萧琰合上笔记本,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他决定再去地下室看看,或许能找到更多关于雾港号的线索。当他再次走到地下室时,发现铁桶里的绿色液体已经少了一半,而桶壁上的 “1017” 数字旁边,多了一道新的划痕,像是用指甲刻出来的 “玥” 字。
“萧玥,是你吗?” 萧琰对着空无一人的地下室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回应他的,只有水流声和远处传来的风声。他走到铁桶旁边,蹲下身,发现绿色液体里漂浮着一张小小的纸片。他用手指捞起纸片,上面是用铅笔写的一行字:“船在东边的墙后面,小心‘守船人’。”
萧琰抬头望向地下室东侧的墙壁,那里的墙面和其他地方一样,布满了霉斑和裂缝。他走过去,用手敲了敲墙面 ——“咚咚” 的闷响,说明墙后面是空的。他又仔细观察墙面,发现有一块砖的颜色和其他砖不一样,像是被人动过。
他用短刀的刀背轻轻敲了敲那块砖,砖竟然松动了。萧琰小心翼翼地把砖取下来,里面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刚好能容一个人通过。洞口里传来更清晰的水流声,还有淡淡的海水味。
萧琰深吸一口气,举着手电筒钻进洞口。洞口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墙壁上布满了青苔,湿滑难行。他走了大约五分钟,通道突然变得宽敞起来,眼前出现了一艘巨大的轮船 —— 正是油画里的雾港号。
轮船的船体已经生锈,甲板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有些地方还破损了,露出里面的金属骨架。萧琰走上甲板,手电筒的光柱扫过船舱的入口,发现那里挂着一个破旧的门牌,上面写着 “船长室”。
他推开船长室的门,里面一片狼藉,桌子翻倒在地,椅子断了一条腿,而桌子上,放着一本打开的航海日志。萧琰走过去,拿起航海日志,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但还能辨认出一些内容:“1956 年 10 月 17 日,遇到大雾,船偏离航线,发现一座小岛,岛上有……” 后面的内容被撕掉了,只剩下一页空白。
突然,身后传来 “砰” 的一声巨响,船长室的门被关上了。萧琰猛地转身,短刀握在手中,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脸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你是谁?” 萧琰警惕地问。
“守船人。” 男人的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话了,“凡是闯进雾港号的人,都得死。”
男人说完,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刀,朝着萧琰砍过来。萧琰立刻躲闪,长刀砍在桌子上,发出 “哐当” 一声巨响,桌子瞬间被劈成两半。他趁机反击,短刀朝着男人的胸口刺去,却被男人用长刀挡住了。
两人在狭窄的船长室里打斗起来,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航海日志散落在地上。萧琰渐渐发现,男人的动作虽然快,但似乎有些僵硬,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着。他注意到男人的脖子上,戴着一个奇怪的金属项圈,项圈上刻着和船锚图案一样的标记。
“你是被人控制的?” 萧琰一边躲闪,一边问道。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更加疯狂地朝着他砍过来。萧琰看准时机,一脚踢在男人的膝盖上,男人踉跄了一下,萧琰趁机绕到他身后,短刀朝着项圈砍去 ——“当” 的一声,项圈被砍断了,男人突然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萧琰走过去,摘下男人脸上的面具 —— 是一张陌生的脸,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在男人的口袋里,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每月 17 日,给守船人注射‘控制剂’,防止他背叛。” 纸条的落款,是一个陌生的符号,像是一个倒过来的船锚。
萧琰走出船长室,继续在雾港号上探索。他沿着甲板往前走,发现船舱的另一侧,有一扇虚掩的门。推开门,里面是一间小小的卧室,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书桌。
书桌上,放着一个打开的画夹,里面是几幅素描画 —— 画的都是雾港酒店的场景,有大堂、楼梯间、地下室,还有雾港号的甲板。而最后一幅画,画的是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孩,站在雾港号的船头,手里拿着一本《海浪诗集》,正是萧玥。
萧琰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拿起画夹,手指轻轻抚摸着画纸上的线条,仿佛能感受到妹妹画画时的温度。画夹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便签,上面是萧玥的笔迹:“哥,我找到雾港号的秘密了,‘海神之眼’就在船底的密室里,但‘他们’也来了,我必须守住它。如果我没回去,你一定要把‘海神之眼’交给陈教授,他知道怎么保护它。”
便签的背面,写着陈教授的地址和电话。萧琰掏出手机,想给陈教授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他只好把便签收好,决定先去船底的密室看看。
他沿着船舱里的楼梯往下走,走到船底时,发现那里有一扇厚重的铁门,门上刻着复杂的花纹,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凹槽,像是用来放什么东西的。萧琰想起口袋里的青铜钥匙,他掏出钥匙,插进凹槽里 ——“咔嗒” 一声,铁门缓缓打开了。
密室里一片漆黑,萧琰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房间 —— 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中央放着一个石盒。他走过去,打开石盒,里面放着一颗蓝色的宝石,大约有拳头大小,在光柱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像是蕴藏着一片大海。
“这就是‘海神之眼’吗?” 萧琰拿起宝石,指尖触到宝石的瞬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 —— 一艘轮船在大雾中航行,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抱着婴儿站在船头,还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长刀,朝着女人砍过去……
“哥!”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密室里响起。萧琰猛地抬头,发现萧玥正站在密室的门口,脸上带着微笑,手里拿着那本《海浪诗集》。
“小玥!” 萧琰激动地跑过去,想抱住妹妹,可萧玥却突然消失了,只剩下空气中淡淡的百合香水味。
“哥,小心‘他们’,‘海神之眼’藏着雾港号的秘密,不能让‘他们’拿到。” 声音从远处传来,越来越模糊。
萧琰站在原地,手里握着 “海神之眼”,心里充满了决心。他知道,他必须找到 “他们”,救出妹妹,保护好 “海神之眼”。
萧琰带着 “海神之眼” 离开了雾港号,回到地面。他沿着来时的路走出废弃酒店,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天色更加阴沉。他掏出手机,尝试着给陈教授打电话,这次终于有了信号。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了。“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陈教授您好,我是萧琰,萧玥的哥哥。” 萧琰连忙说道,“小玥给我留了便签,让我把‘海神之眼’交给您。”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陈教授的声音:“萧琰?你现在在哪?‘海神之眼’在你手里?你赶紧来我家,路上小心,别被人跟踪。”
陈教授给了萧琰一个地址,就在市区的老城区。萧琰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陈教授家的方向驶去。一路上,他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透过后视镜,能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一直跟在后面,车牌被遮挡住了。
到了陈教授家楼下,萧琰付了车费,快速走进楼道。陈教授家在三楼,他敲了敲门,门很快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戴着一副老花镜,正是陈教授。
“萧琰,快进来。” 陈教授把萧琰拉进屋里,然后关上门,还反锁了。“‘海神之眼’带来了吗?”
萧琰从口袋里掏出 “海神之眼”,递给陈教授。陈教授接过宝石,仔细观察着,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没错,这就是‘海神之眼’,传说中能操控海浪,指引方向的宝石,也是雾港号的核心秘密。”
“陈教授,您知道‘他们’是谁吗?小玥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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