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斩杀梵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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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和光一愣。
这老东西没死?
惊讶之余,还不等他转头。
胸口处,顿时一股凉意传来。
陈敬之出手极为果决。
年纪大了,不喜欢拖沓。
既是杀人,便求个快!准!狠!
都到了兵刃相向的打算,那自然是要不死不休了。
梵和光低头去看,寒光闪烁的匕首。
已然穿膛而出。
这一刀刺穿了梵和光的肺,以至于他想要开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到最后,嘴里只能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咕哝声。
陈敬之面色阴沉似水。
伸手一拔,抽出匕首。
噗通!
梵和光应声倒地。
鲜血从他胸口渗出,不过眨眼功夫,就已经将这身下的地面染得一片通红。
陈敬之古井无波,他俯身弯腰脱下了对方的外袍,而后径直披在了身上,由于这袍子已经被鲜血浸透,所以上面弥漫着一股极为浓郁的血腥味。
可他此时毫不在乎。
随即陈敬之又捡起了梵和光的佩剑。
因为先前要掩饰身份,所以他自是不好去寻觅趁手的武器。而这剑,显然也算不上是什么神兵利刃,但有总比没有的好。
此时持剑在手,陈敬之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其实事到如今,陈敬之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选择了。梵和光已死,梵星河只要见到尸体,必然会明白其中缘由。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是一不做二不休了。
棋子该死,执棋人更该死!
......
夜色沉沉,林中一片死寂。
只有梵星河的营帐仍然亮着灯火,仔细去听,营帐里,竟时不时的还会传来几声女子的轻笑。
侬侬软语,勾人心魄。
听这动静,陈敬之心中满是鄙夷。
好一个“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尤歌舞。”
听罢,陈敬之微微吞出一口浊气,随后稳住心神,手持长剑缓缓向营地靠近。
只要能杀了梵星河,剩下的那些人,到也不足为虑了。
可不曾想,这梵星河警觉无比。
陈敬之刚一靠近,他当即就发现了。
“什么人?”
一声冷喝下,陈敬之瞬间握紧剑柄。
但他自知和梵星河之间的实力察觉,于是压低声音,模仿梵和光的语气道:
“少主,事情已经办妥了。”
年纪大,会的绝活自然就多。
这几十年,他陈敬之没少跟广陵郡茶楼那些善口技者讨教,本是为了打发时间,不曾想如今倒是有了妙用。
果真应了那一句老话,技多不压身!
帐内,梵星河颇为惊讶道:
“这么快?那可曾找到东西?!”
“找到了一个匣子,但我看不出其中门道。”
“哦?”
梵星河一听,大喜过望,他当即披衣而出。
见他出来,陈敬之赶忙低头行礼。
仓促之间,浓浓夜色遮掩下,梵星河倒真没能识破陈敬之的伪装。
“呵呵,这老不死的,还真能藏啊!东西呢?”
陈敬之假意献宝,挪动步伐,又靠近了梵星河数十步有余。
可随着他距离梵星河越来越近。
身上那股子血腥味,便再难掩饰。
梵星河闻到这股味道后,眉头微微皱起。
“和光,你这一身的血是怎么搞的,杀个老废物,怎会弄得如此狼狈?!”
“回少主的话,是我有些大意了。”
话音刚落,陈敬之当即一剑递出。
《柳叶剑诀》阴柔诡谲。
寒光一闪!
长剑破风,直取心口!
梵星河大惊!
虽说此时形势危极,但由于他的境界终究要比陈敬之高出不少!
所以千钧一发之际,他身形猛退,这才堪堪躲过致命伤,但饶是如此,他还是被一剑擦中肩头。
剑光闪烁,他衣袍裂开,血光乍现。
哎!
陈敬之叹了一口气,七品武皇,即便是丹药堆出来的,也不是那么好杀的!
“老不死的东西,你竟敢算计我!梵和光呢?”
短暂的惊讶好,梵星河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陈敬之也不答话,一剑不成,全力以赴,再出一剑。
梵星河见状,顿时怒上心头。
“你找死!”
说罢,其灵力骤然外放,对着那迎面刺来的长剑。
他以力破法。
抬手就是一掌,霎那间,掌风如山。
长剑弯折,砰的一声化为残片,四处飞散。
陈敬之眼疾手快,赶忙纵身闪避,饶是如此,他浑身衣衫也被碎剑,尽数撕裂。
强大的灵力威压,更是震的他心头发闷。
喉咙里似乎也涌出了一丝丝腥甜的味道。
“老家伙,你竟然......竟然早已踏上武道一途!”
“不过好在你个老不死的,年事已高,寿数将近,体内气血干枯,否则......还真有些麻烦!”
短暂交手过后,梵星河就已经摸清了陈敬之的手段。
“呵呵,我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原来不过如此。老东西,我梵家待你不薄,你却还要反咬一口?看来是太给你脸了!”
说完,梵星河抬手一握,浩然灵气,当即凝聚成剑,直劈而下。
陈敬之不敢大意,他一脚踏向地面,借力前冲,匆匆避开,虽说他速度不满,却仍被劲风擦中。
回头去看,半边肩膀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简单交手不过两合,陈敬之可算是毫无还手之力。
由于伤势过重,灵力溃散,他不得已,只能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虽然已到绝境,可他的眼神却愈发冷冽。
眼见梵星河逼近。
忽地,他抬头笑了起来。
“少主果然神勇,老夫不敌,但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他一边说着,一边艰难地支撑起身子。
受伤之后,他声音沙哑,语气中更是带着一丝倦意。
见梵星河不答,他便自顾自道。
“你难道不好奇,我已年逾七十,为什么会突然有了修为吗?”
梵星河一愣,步伐顿止。
“李青娥,仙子给你留了什么仙缘?!”
“她确实给留的有东西,此物可赐生机,可转死为生。”
陈敬之说罢,缓缓抬手。
掌心顿时多出一枚古旧符咒。符面火红,灵纹闪烁,光芒尽显。
梵星河虽然不认得这东西。
但通过其中灵力波动,亦能猜出这是仙家宝贝。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功夫!
梵星河眼中贪婪一闪。
“好!陈老,你把东西给我,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依旧是我梵家的座上宾如何?”
陈敬之低笑一声,语气温和:“那还望少主能言而有信。”
他假意将符递出一步,低声道:
“昔日我娘子,将此物予我,只是为了能让我有个自保的手段而已。今日交割,需以心血为引,才能实其为少主所用,少主若不信,可近前一观。”
梵星河犹豫片刻。
但最终还是抵不住那宝物的诱惑。
终是上前两步。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七品武皇面前,陈敬之即便手段再多,依旧威胁不到他梵星河!
这便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上不了台面!
可梵星河拥有绝对的实力吗?
就在他伸手准备接过符箓之际,陈敬之猛地一抬手,竟然直接将符咒贴在了梵星河的胸前!
梵星河大惊!
他一边低头去看,一边问道:
“你这是?”
“以血为祭,启!”
轰!!
符咒光泽陡然剧增,金纹爆燃!
这哪是什么益寿延年的宝物,分明是陈敬之从乾坤袋里翻出的“烈焰焚天炽火符!”
能被仙人收入囊中的东西,其威力自是可想而知。
在激发这枚符咒的同时,陈敬之还不望将一枚土黄色的符咒贴在了自己的胸前。
霎那间,在两枚符咒的席卷下,天地灵气如潮倒涌,狂风呼啸,林叶尽碎。
陈敬之胸前符箓激发,他虽然没有丝毫举动,可身子还是骤然向下一沉,随即这面前便升起了一脉土壁,将其牢牢护住。
而梵星河面色骤变,他拼命运功抵抗,可体内灵力竟被符箓疯狂吞噬!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霎时间,符纹化作无数金线,逆流入体,随后化作,丝丝火焰,自血脉之中开始燃烧。
眨眼功夫,梵星河便已是皮肤龟裂,血光喷涌。
他在剧痛的刺激下,伸手去撕扯自己的皮肤。
“啊!!!”
一声声惨叫经久不绝,不多时,那十几名仆役,都已经闻声赶了过来。
这些瞧见的最后一幕就是,梵星河体内的火焰流光破体而出。
他的惨叫震碎夜幕,灵魂与血肉也在此刻同时崩散。
光芒散尽。
梵星河化为焦灰,风一吹,四散无存。
好在陈敬之有符咒护体,所幸并无大碍,不过梵星河给他留下的伤,却让他依旧不好受。
他此时一身血污,几乎晕厥。
可仍是咬着牙,挺立在原地。
几乎在梵星河身陨瞬间,在远处夜宿的梵家子弟被打斗声惊醒,纷纷持剑冲了上来。
当梵家子弟望见地上这一滩焦黑的血迹,和陈敬之那双冷若寒冰的眼后,皆惊得目眦欲裂。
“少主!”
“陈老!你……你杀了少主?!”
陈敬之垂眼不语。
风过,篝火摇曳。
那几名弟子对视一眼后,竟没有反抗的意思,而是忽然齐齐跪倒。
“陈老!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们绝不会泄露半个字!”
“梵家我们也不会再回去了,没人会知道你杀了少主!”
这些人不是傻子,连七品武皇的梵星河死了,他们还敢冲上去厮杀?
那不是纯纯有病!
“求您饶命!”
“对!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
“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一时间,求饶声此起彼伏。
这群人倒也聪明,自家少主都不是这陈老的对手,他们又怎会有半点胜算呢?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只要能活下去,其余的一切都好说!
陈敬之望着他们,神情没有一丝波澜。
他背过身去,缓步走出了几十米的距离。
而众人依旧未敢起身。
此时陈敬之那低沉而又缓慢的声音传了过来。
“老夫信你们。”
“可……唯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听到这话,众人已经意识到会发生什么。
恐惧惊慌,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
将众人生生困死在原地。
“陈......”
最后一个“老”字未曾落地。
两张碧绿色的符箓一并飘了过来。
这符箓在人群上空炸开。
而后迅速收缩,化为一粒粒雨点大小的种子。
种子很轻,缓缓落下。
但诡异的是,这雨水落在人身上后,竟会迅速的生根发芽!
最后参天大树拔地而起,而在那树下,则是九具扭曲到夸张程度的白骨。
显然他们的血肉,都化为了滋养这参天大树的养分。
乾坤袋内木系符咒,比之烈焰焚天炽火符,更显诡异。
虽说依照自身实力,陈敬之也有把握将这些梵家子弟一一斩杀,但刚被梵星河击伤,不想再亲自拼杀。
符咒宝贝么,只要命还在,总会有的。
但身体是自己的,命也只有一条。
人老了,自是惜命!
梵崇光死了!
梵星河死了!
梵家弟子和随行奴仆都死了!
望着马车上仅剩的侍女,陈敬之一步一步,持剑走了过去。
“不要!”
“大人,不要!”
“饶了我们,我们愿意为大人做任何事.....”
唰唰唰!!
鲜血四溢,求饶声戛然而止。
......
陈敬之干咳了两声,肺管子生疼。
他凝视着那些尸体。
竟忽然笑了,笑得很轻,像在自嘲。
呼!
又来了一阵风。
林间的篝火,缓缓灭了。
陈敬之站在黑暗之中,此时好像和那黑暗融成了一体。
他之所以动手,是因为不敢去赌。
上天绝不会慷慨到给一个蠢人第二次机会。
这个世道,注定了强者要踏着弱者的尸骨而行。
他陈敬之,别无选择。
可接下来又当如何?
自已现如今已经脱离了梵家的掌控,自然可以隐姓埋名,再无后顾之忧。
但要是能拿着“鹏程令”转奔云天宗,这又该是何等的机缘?
不过其中凶险,同样也是不可估量的。
进退两难。
就这么静静的站了一夜后,转天天明。
浓雾中,只见一片快马冲出。
陈敬之一人一马,手持“鹏程令”,直奔云天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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