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这便是《FateZero》(月初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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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和Lancer是用一辆有些紧凑的丰田Corolla前往港口的。
这辆车辆无疑是Lancer“借来的”,而且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由于骑士的荣耀并不鼓励偷窃。
因此,Lancer是特意从酒店的停车场挑选了一辆无人认领的旧车。
放在过去,看到Lancer为他寻来的是一辆有违贵族风范和自身品味的车辆,恐怕肯尼斯会有些恼怒吧。
但当时,他内心却熄了这样的心思。
肯尼斯甚至都没有要求Lancer换一辆车,而是简单地检查后,用水银加固了一些破损的地方。
反正,这样寻常的车辆,也能带来一点聊胜于无的“隐蔽性”。
后备箱并未能塞下这位魔术师打算用来构建工坊的材料。
此刻肯尼斯身边的座位,以及空置的副驾驶位,都堆满了那些带有魔力的东西——
水晶、金属,就装着它们的匣子轻微碰撞发出声音。
“哐当哐当……叮咚叮咚……”
而肯尼斯则望着窗外。
天气仍然灰蒙蒙的,在那些“伴奏”下像是某种毁灭的序曲。
而且,随着他们逐渐驶向港口,路边的行人就越发稀少。
停在路边闪烁着警灯的车辆,仍提醒大家注意安全的广播话语,让肯尼斯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仿佛是预兆的一部分。
“由于可能的风暴影响,请所有居民注意安全,避开港口、海滨公园等离海岸、河岸较近的地点。”
哼,倒是省下来了我布置驱散闲人的结界的术式。
肯尼斯在心里安慰自己可以省下一部份材料。
但不知为何,他便有一种开口的念头——即便此刻他所面对的是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他仍想要说些什么。
于是他也便开口了。
“看样子……那天的暴风雨的确吓住了很多人。”
Lancer的注意力,原本都在小心地“驾驶”这辆车辆上。
他脊背挺得笔直,像是骑着战马一样,双手以握住缰绳的方式握着方向盘。
没有【骑乘】这一技能的Lancer理应是不会开车的。
但以【英灵】超人的素质,以及圣杯在召唤他时赋予的一定常识,他还是在几分钟内学会了它。
毕竟身为骑士,总不能让自己的主君开车吧。
而听到肯尼斯的话语,Lancer立刻意识到,这是主君在试图和自己聊天。
他踌躇了一瞬,最后还是降低了一些车辆的速度。
“是,主君。虽然当时女神只在我面前开了一个‘孔’,但根据我当时的观察来看,气旋应该波及了很广的范围,绝非自然之象。”
肯尼斯似乎在回答他,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
“一座130万人的城市啊……希望,我们最后能活着退出吧。”
“请您放心,主君。”肯尼斯的话语让Lancer神色一凛,“我一定会保证您的安全。”
保证说多了便会让人厌烦,做不到的保证尤其如此。
肯尼斯嗤笑一声,有些烦躁地开口:“如果那位女神对我出手呢?你挡得住吗?”
在Lancer回以无言的沉默后,他继续开口:
“总之,今晚的战斗一定不要恋战,这里可没有给你展示你的骑士道的地方。”
“而且,Lancer,如果你没有能为我取到破解Geasa的方法,那么我就会用最后一道令咒——”
肯尼斯没有继续说下去,但Lancer十分清楚自己主君的意思。
“是,主君。请您无需顾虑我的意愿。”
骑士的回应一如既往。
……
也许这就是一些细微的改变,最后汇聚而成的洪流。
在肯尼斯试图“理解”自己从者想法,甚至为此做出一些本不会做的举动时——比如向自己的使魔解释自己计划——Lancer也同样试着进行一些“改变”。
就比如,此刻对于主君的“忠诚”,就因为这份“理解”,而稍稍胜过了对于“骑士道”的尊崇。
毕竟,自己之前的“忠诚”似乎又酿成了苦果。
“如果自己遵从女神的建议,以一种善意的方式对主君进行隐瞒……也许如今肯尼斯主君,就不会这样的痛苦了。”
Lancer的内心便升起一股悔意。
“自己不过是……将自己要面对的艰难抉择,抛给了本不应该承担的君主罢了。”
作为自凯尔特神话时代走出的英灵,Lancer他再清楚不过——
对于“荣耀”的斗争,与对于“生存”的斗争,是截然不同的。
为了过冬的村落,选择去掠夺弱者为数不多的储备,即使他们也许已经有了看似足够的木柴。
毕竟,谁又能说清楚这个冬天会有多久呢?
天灾便是这样的事物,就和神明的喜怒一般无常。
为了生存下去,人们会偷窃、会杀戮……会抓住一切机会,做出一切不得不为之事。
既已身处弱势,再固执于“骑士之道”,无异于自取灭亡。
总之——
自目睹了主君被迫做出艰难的抉择,和也许要降临的牺牲后,Lancer便一直在心中,这样不断告诫自己。
“效忠主君”和“遵循骑士道”,对于以前者作为愿望而现界的Lancer来说,并非是很难的抉择。
虽然也许有些晚了,但迪卢木多此刻终于下定决定:
他将视其为一场并无什么荣誉的纯粹厮杀,一场只为达成“效忠主君”心愿的征战。
于是他犹豫片刻,还是低声补充道:
“只要能为您带来胜利,即使是……即使是做一些违背我原则的事情。”
对于此刻Lancer诚恳的发言,肯尼斯只是冷哼了一声:
“这本来就是你身为使魔——英灵该做的事情。”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种有些自豪的意味。
“反正,即使你不这样说,也避免不了我通过【月灵髓液】来命令你行动。”
毕竟虽然消耗了一划令咒,但肯尼斯还是尽力做出了一些弥补。
由于Lancer并未抵抗肯尼斯埋入体内的造物。
此刻【月灵髓液】已经和其【灵核】相交互。
如果他与自家御主有所分歧,显然那些“缠绕”在身上的液态金属,不会站在枪兵的那边。
当然这也有一定的坏处,那就是此刻的Lancer已经丧失了【灵体化】的能力。
不过,考虑到此刻索拉正在使用【三基之魔力炉】供魔,以及【月灵髓液】带来的助力,这也不一定是坏事。
……
而在抵达海港前,肯尼斯则向Lancer告知了他的决定——
一旦战局溃败至无可挽回,那么为了防止诅咒同样应验在索拉身上,肯尼斯会用令咒让Lancer“退场”。
他会用自己和Lancer生命为代价,立刻向索拉发出“逃跑”的信号。
由此可见,肯尼斯对于自己的胜利有多么悲观。
这位一度傲慢的魔术师,已经认定了自己必将葬身与这场圣杯战争里了。
……
也许,这便是索拉的幸运,以及命运的奇妙。
若非她今早在肯尼斯离去时,赠予他的那一吻,此刻的肯尼斯绝不会有如此的勇气与恐惧。
他说不定会在理智地计算利弊后,选择永远缩在那个异空间里,试图蛰伏至【圣杯战争】结束,再思索找回与现实相连接的办法。
毕竟,单论房间里的食物来看,撑过一周绝对绰绰有余。
继续圣杯战争说不定立刻就会死掉,那为何不选择另一种活得更久的可能呢?
甚至,正是这样的恐惧,一种超过了对于死亡恐惧的害怕——对即将赢得的爱情与幸福,骤然消逝的惧怕——驱使着肯尼斯奔赴战场。
就好像有千千万万个自己在内心和灵魂中呐喊,告诉肯尼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
不过,肯尼斯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态。
随着远处的冬木港口,于越来越阴沉的天色浮现出一个轮廓。
原本平静的心态,原本觉得自己已经能坦然面对的情绪,又一次的波动了起来。
冬木市码头的货港,在暴风雨后的今天,甚至在接下来的几天,毫无疑问将是停运的状态。
肯尼斯的目光看着码头边堆放的那些集装箱堆。
他觉得它们就像是钢铁的鬼魂一样,在那些被锋利棱角刮破的大风里徘徊,甚至接下来自己也可能要……
他几乎觉得自己陷入了某种精神上的分裂。
一来到此地,内心好像立刻涌现出一种无可挽回的悲伤。
“不,事情也许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只要能击败Saber,也许我和索拉就还有救。”
肯尼斯强迫自己将全部的注意力转到那最后的一丝希望,以及眼前将要进行的布置上。
对于此次圣杯战争的胜利,他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
一旦取得解除诅咒的方法,他会立刻带着索拉离开此地。
在他看来,既然那位神明指名道姓要Lancer与Saber在今晚与之一战,那么显然最后的胜者,便能得到解决诅咒的办法了。
这也是在说完近乎遗言的告别后,肯尼斯立刻带着Lancer赶到此地的原因。
虽然不清楚Saber和Lancer实力上的差距,但毫无疑问,因为敌方看完了整场Lancer战斗,己方的信息已经泄露了大半。
那么情报上的失利,就只能从其他地方找回来了。
此刻,看着Lancer将车上的东西搬下来,肯尼斯面对着这里的环境皱起眉头。
“距离天黑还有大概三个小时,要将此地全部布置好结界——”
“啧……麻烦的开阔地界。”
由于结界无法进行复合的刻画,以及容易单面的突破,开阔地带是最不适合结界术式的地形。
好在众所周知,【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尤其考虑到应该不会回到工坊这件事。
他还将除了索拉房间外,其他结界里还能利用的部分,拆下来了。
……
而就和肯尼斯所想得一样,确实已经知晓了Lancer的真名。
那柄醒目的红色长枪与黄色短枪本就是最鲜明的标志,再加上他右眼下方那颗能魅惑女性的泪痣,以及精湛绝伦的武艺——
“原来是费奥纳骑士团的‘光辉之貌’,迪卢木多·奥迪那。”
此刻,正在和爱丽丝菲尔于海滨公园里闲逛的Saber,就一边警惕着随时可能来犯的敌人,一边对于昨日的Lancer的战斗,在脑海中进行复盘。
坦白而言,Saber无法理解——完全无法理解那位名为久宇舞弥的女子的行动。
“夫人、Saber,今天白天应该不会发生战斗。”
当时,久宇舞弥就这样说着,然后将一部发信器塞给爱丽丝菲尔。
“除了今晚与Lancer于冬木海港的约战,你们只需像昨天下午一样,自由活动就好。”
别说是Saber了,就连爱丽丝菲尔也对这道命令感到疑惑。
——“像昨天下午一样自由活动”。
这句话的意思,干脆就是让她们享受街上的闲逛、到处的拍摄,或者购物之类的活动。
而再怎样神经大条、毫无防备,也不会在先一天晚上刚发生了战斗后,立刻转回轻松愉快的氛围和态度上。
爱丽丝菲尔轻轻摇了摇头,向舞弥投向担忧的目光:
“那你和切嗣呢?还有舞弥,你的身体最好——”
在爱丽丝菲尔看来,久宇舞弥的情况完全算不上乐观。
肉体上的伤害倒是其次。
作为【第三法】的造物,爱丽丝菲尔在尝试治愈舞弥时,甚至难以感受到舞弥的存在。
她【灵魂】与【肉体】的连接似乎就异常的松散,甚至好像一松手就要消散一样。
“我没事。”
久宇舞弥只是有些坚定地摇了摇头,从床上起身,走向着宅邸的大门。
——因为昨晚情况的紧急,她们是在切嗣早已买下来的一个有些老旧的宅子里休息的。
她解释道:“切嗣那边还需要我的帮助,今晚的情况可能不会乐观,我需要过去帮助他。”
阿尔托莉雅走上前来。
她握住这位看起来非要勉强自己的女性的手,同样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舞弥小姐,能告诉我们能做些什么吗?”
对于Saber来说,昨晚任由一个普通人来替自己和英灵作战已经令人害臊了。
如果让她此刻仍然目睹着“重伤刚愈”的久宇舞弥去为了圣杯搏命,她内心实在无法接受。
想起“计划书”上曾经提到过的一个预案,久宇舞弥最后点了点头。
在爱丽丝菲尔有些疑惑的神情里,久宇舞弥拉着Saber走到屋外。
“Saber,我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Saber的回应毫不犹豫:“请务必告知我,我愿竭尽所能。”
……
舞弥没有立刻回复这个答案,而是向阿尔托莉雅确认——她必须确认阿尔托莉雅不会向任何人泄露此事。
“不,也许这样说有些卑鄙,但Saber,我需要你以你的愿望发誓。”
她稍作停顿,凝视着那双碧绿色的眼眸,低声补充道。
“我保证这绝不会违背你的原则。只是为了爱丽丝菲尔的安全,我不得不这样做。”
这显然不是一个能轻易应承的请求。
对Saber,对与【阿赖耶】订下契约的阿尔托莉雅而言——
夺取圣杯,完成拯救不列颠的愿望,是无论如何都难以轻易拿做承诺的。
看着有些为难的Saber,久宇舞弥理解地笑了笑。
“啊,其实也没什么。”
“只是希望Saber你能始终握紧夫人的手,确保她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的安全。”
“这不用承诺我也会去做。”Saber立刻回应道。
她望向正悄悄推开门缝,试图偷听两人交流的爱丽丝菲尔,眼中闪过一丝温和。
实际上,相较于与切嗣之间疏离的合作,Saber与爱丽丝菲尔的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骑士与被守护的公主”的良好关系。
“我并非是以从者和御主之间的联系来保护她,而是以骑士的身份,立下保护爱丽丝菲尔的契约的。”
“那样得话,我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要说了。”
舞弥轻声说道,却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般补充:
“啊,如果非要说的话……就麻烦你和爱丽丝菲尔在今晚前往海港前,从海滨公园那一边过去吧,毕竟夫人还没有见过那样的景致。”
Saber头上的呆毛动了动。
那根“雷达”和直觉告诉她——舞弥并没有完全说出实话。
但由于刚刚自己同样因为隐情而未能答应舞弥的请求,阿尔托莉雅没有多说些什么。
“大概是切嗣在海滨公园设下了什么布置吧。”
她如此想着,最终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
然而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生。
此刻,面对眼前一片漆黑的大海,Saber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
在乌云压进,好似已经来到了午夜的下午,她与爱丽丝菲尔行走在早已空无一人的海滨步道上。
远处的海面上,那些成团聚集的风暴,将带着寒冷潮气的北风吹遍整座公园,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寒意。
Saber和爱丽丝菲尔在公园里走了一个来回,但还是没有发现切嗣的踪影。
“难道真的像舞弥小姐说得那样,切嗣只是为了让爱丽丝菲尔看看大海吗?”
Saber不禁暗自思忖。
“唔,Saber,我说了吧!”
此刻,或许是冬日的冷风,又或者是因为这件事产生的喜悦所致,那白皙的面庞有些发红。
习惯了故乡严寒的少女丝毫没有在意这夜晚的寒冷,就活泼地绕着自己的骑士转了一个圈。
脸上就漾开笑意,开口宣布自己在打赌中获胜。
“一定是切嗣还记得我当时的抱怨,所以才特意这样安排的。”
是的,最后Saber还是没能拗过这位古灵精怪的少女的请求,告诉了她舞弥离开前的对话。
爱丽丝菲尔内心,便为丈夫还记得自己偶然间一句“想要看海”的话语,而有些欢心雀跃。
Saber思索了一下,一时也想不出其他解释。
她少有地露出一丝意外的神情。
“应该也是这样的原因,他才让舞弥小姐故意将今晚的战斗,选在港口吧。”
不过,听到Saber的发言,爱丽丝菲尔却突然想起来她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
“说起来,这一点的确和切嗣过往的作风有点不同呢。”
“有所不同吗?”
“嗯。”爱丽丝菲尔略带不好意思地撩起耳边银白的长发。
“其实我对切嗣的过去了解也不深。但就像Saber你所见到的那样,他本该是那种会提前做好万全准备的人。”
在爱丽丝菲尔看来,这一下午她居然没有听到海港那边传来爆炸声,或者接到切嗣已经以“约战”作为诱饵,暗杀掉Lancer的御主的消息,才是一件怪事。
而Saber的思绪仍停留在“那个男人居然也有温柔与浪漫的一面”的惊讶中。
于是,误以为仍在讨论“切嗣准备的惊喜”的阿尔托莉雅,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低头望向远处漆黑的海面,略带歉意地开口:
“这里应该白天来看的……”
爱丽丝菲尔却并不在意。
她只是凝望着逐渐被夜色吞没的海平面,聆听着潮汐来回涌动的声音。
“没关系。晚上的大海也很漂亮……好像一面映照出夜空的深邃镜子。”
爱丽丝菲尔的话,让Saber心中莫名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
不过下一秒,爱丽轻快的声音打断了她细想下去。
“身边有一位‘男士’陪伴在陌生的城市逛街,这样的感觉居然会如此快乐——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呢。”
下意识地,Saber轻声回应:
“爱丽丝菲尔,即使陪在你身边的,只是一位假扮成男性的女人……这样也足够了吗?”
……
“足够了,简直无懈可击。Saber,今天的你是一位非常迷人的骑士。”
——响起的却并非眼前两位女性的声音。
站在河岸的对岸,卫宫切嗣凝视着面露笑容的妻子,一字一句地说出了她即将出口的下一句话。
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甚至就精准到令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感到悚然的地步。
他知道,接下来爱丽丝菲尔会与Saber谈起“是否喜欢大海”的话题。
然后是关于“约会”的话题、关于“卫宫切嗣个怎样的人”的讨论……
甚至,此刻的他,便比爱丽丝菲尔更加了解“她自己”。
他看着爱丽丝菲尔沉默下来。
看着她心中想着——“丈夫现在应该也潜伏在这座城市的某处,为了相同的心愿奔走”。
切嗣死死盯着那个身影,呼吸变得急促。
“呵……这就是你们要给我看的‘命运’吗……”
他知道这一切。
起码,知道被展示的那一部分。
而它们,正一字不差地发生。
一种彻骨的恐惧如同冰针刺入骨髓。
而更多的则是愤怒,对于命运的愤怒,就如火焰般于心底烧灼起来。
“不可能……少胡扯了…少胡扯了!这怎么可能!!”
看着那晴朗无云,映衬出星星和月亮的夜空——这一切简直荒谬到可笑!
为了下一次圣杯战争继续,所以这一次注定失败?!
——若一切早已被写定,父亲的死、娜塔莉亚的死,还有夏莉的死又算什么?
该死!该死!该死!
【卫宫切嗣】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
“咚——!”
然后一拳接着一拳,他就任由着拳头被粗糙的树皮擦破,任由鲜血顺着破口流下。
那压抑不住的情绪,很快扭曲成痛苦的嘶吼:
“给我变回乌云啊!混账东西——!!!”
……
就像柯南一直所强调的那样,【联盟】的敌人,从来不是这场圣杯战争中的任何一人。
四战的【历史惯性】,便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这次它其实什么都没有做。
命运就是这样可怕的事物。
它无需行动,无需言语,只因它“理应如此发生”。
为了抗击“命运”,却最后迎来了“归零”的命运。
这便是《Fate/Zero》。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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