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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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居然把她的名家剑法说成鬼画符?好!够胆!傅凝初一把摘掉了辫子上的花,居然一个指头戳到了他的笔尖上,嗓子眼里都冒了火,“臭男人,姑奶奶就是不服!”
话落,只听到‘嘶啦’一声,一只俏生生的莲足横空劈来,踹向他的面门。
入耳裙布撕裂的声响,他恍然了悟,难怪二夫人身上好好一条百褶裙总是开了叉,瞧瞧她这野蛮劲儿,打不过人家,居然飞出一脚用踹的!
柔媚的长裙裂了缝,凤卿离瞧得稍稍闪了神,莲足已飞速踹到自己的眼前。小园里顿时响起来惊呼声,小丫头吓得蒙住了眼睛,芭蕉叶下飞快的冲出一条人影,冲到半途又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险状猝然消弭,踹出的莲足落入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中,凤卿离不慌不忙的撩起她的莲足轻轻一抡,傅凝初整个身子‘呼’地凌空倒翻了一圈,双足一沾地,还没站稳当,又飞起一脚,拧身旋踢,动作漂亮利落,一气呵成!
凤卿离带着轻闲欣赏的目光瞅着那只小巧莲足飞旋而至,再次伸手一撩,修长的手指包拢着莲足往后一带,单足而立的她重心不稳,惊呼着跌向地面。
电光火石间,凤卿离舒臂轻轻接住了她跌落的身子。
一只莲足被他举在手中,傅凝初烫红了脸,咬牙低声说道:“快放手!”
凤卿离与她眼对眼,鼻观鼻,姿势暧昧亲昵,“放手可以,你先说个‘服’字。”
傅凝初咬咬唇瓣,心里那个别扭,除了爹爹,她服过哪个?她撅着小嘴哼道:“我偏不---”
话犹未完,两片火热的唇落了下来---猫爪子抓到他脸上推推挡挡,却躲不过他绵密的攻势---
意乱情迷之际,他却突然放开他,拇指微微抚过她红艳欲滴的唇瓣,“我的小野猫是从不服输的,对吗?我只希望她能偶尔跟我撒撒娇。”
半真半假的细语落在耳畔,抬眼的一瞬,她错愕的捕捉到那双含笑凤目里漾出的温柔。直到他转身离开,她仍呆呆地站着。耳膜里鼓动着失速的心跳---他的确变了,变得---坏坏的,却不那么令人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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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凝芳园,回凤阁的路上,随侍在主子身边的燕清忧心忡忡地蹙着眉,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凤卿离留意到了他的异样,却不急着询问,反而自得其乐的东逛逛西溜溜。
瞧着主子洒脱自在的样子,燕清心里头可不是个滋味,憋闷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吭了声,“主子,容属下说句不中听的话,山庄里有个地方不安全,你还是少去为妙。”
“你指的是素鹤轩?”老太婆住的地方就像刑部公堂,他进去,她就拿酷刑侍候,铁打的筋骨也承受不起啊。“放心,老太婆有太上老君的急急如律令,你家主子不也有孙猴儿的腾云驾雾法吗,我惹不起她,难道还躲不起吗?”
“主子!属下在与您说正经的。”燕清挂了一脸黑线。
“嗯?不是素鹤轩吗?”他搓搓下巴,思索片刻,恍然说道:“是了,一定是咱们山庄里的茅房,我早就瞄出那里的风水不对,西北朝向,冷风一凛,急着如厕的弟子都冻的直哆嗦,半天也没能顺畅出恭---咦?燕清,你的头发怎么全竖起来了?”
“属下指的是凝芳园!”
燕清情急之下吼了出来,而后他大仙主子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才知自个儿是受了主子的激将法。
“凝芳园?”凤卿离眼中飞快的掠过一丝诧异,而后又打趣似的笑道:“小野猫的爪子虽刁蛮了些,但你家主子可不是属鼠的。”
燕清措辞委婉:“可是您也瞧见了,二夫人拎着剑可不是吓唬人都,她都把剑冲您身上挥---”
“将门千金舞刀弄剑也没什么奇怪的。”凤卿离满不在乎,“难不成你还指望这位二夫人突然转了个性,羞答答地捻着香帕往我身上抛?”
燕清脸色凝重,“主子难道忘了,将军府派驻在凤舞山庄的铁甲骑兵,人数已经占山庄弟子中的六成,这些人由着二夫人调遣。二夫人想私自出门,太夫人也拦不住她。前些日子,阮少爷的婚宴上,您都瞧见了,二夫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带人闯进去,太夫人虽恼得很,也不敢当真与她闹翻脸。”
将军府的铁甲骑兵进入凤舞山庄不是仅仅担当护卫的职责吗,难不成将军府是想把势力渗透到凤城,伺机侵吞凤家财物吗?小野猫会有这个野心?凤卿离倏地眯了眯眼,隐去一分锐芒,唇边浮出些些玩味,“哦,小野猫还带着娘家人来撒野?难怪咱们山庄里没有一个鼠辈,半只耗子,这是好事啊!”
“---”
燕清无力的垮着肩,主子这玩世不恭的嬉笑模样啥时能收敛一下啊?就像以前,主子在家时成天寡言少语,从不与他人打趣。也很少对人---笑!燕清偷偷一瞄,险些瞧得呆住,主子浅笑的模样真的很迷人呢!
“咦?哪来的兔子?”
凤卿离眼前突然跑过一只雪白的兔子,它一蹦一跳地钻道路旁的草丛里,只露出了两只长长的耳朵。
“雪儿!”燕清放轻脚步,四处张望,“雪儿是三夫人最喜欢的兔子,三夫人一定就在附近。”
“三夫人?”
来凤舞山庄这么多天了,就是没见过这位三夫人,他不免有些好奇,江南书香世家的才女,是不是像西子湖畔的烟柳,美的如诗如画?
他放眼望去,曲廊外园丁精心修剪的一片芳美花圃,座座假山造型趣味盎然,碎石幽径蜿蜒至一座翠亭,远处,绿竹丛丛,泉水淙淙。除了明桩暗哨里站岗值勤的山庄弟子,他并未发现三夫人的影子。
燕清说道:“夫人是瞧见您,躲起来了。”
凤卿离讶然:“见了我才躲起来?她为何这么怕我?”
“您又忘了?三夫人半年前嫁入凤舞山庄后就独自住在柳园,您从来不去看她,那一个晚上正下着雨,三夫人在雨中抚琴,您嫌琴声太吵了,使您无法入眠,就冲入柳园摔碎了三夫人家传的古琴。打那以后,三夫人见了您就躲得远远地,也不敢再抚琴了。可惜哪,三夫人在雨中抚的琴声,真像天上传下来的---”燕清倏地住口不言,惶惶地瞄了主子一眼。
这些日子,主子言谈举止平易近人,让他几乎忘记了主子以前的脾气---仆从说话一旦失了分寸,主子就会冷着脸,轻则罚他十天不许说话,重则让他在院子里不吃不喝跪上一天一夜。燕清仔细回想这几日与主子说过的话,不禁冒了一身冷汗,慌忙单膝跪地,诚惶诚恐地说道:“属下失言,请主子恕罪!”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了过来,轻轻将他扶起,他抬眼却看到主子唇边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燕清哪,撇开主仆身份,我倒是宁愿交你这个朋友!”
燕清心头一震,忙垂首说道:“属下不敢!”朋友?这岂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仆从所能奢求的?
耳边异常的静默令燕清惶惑不解,主子不知何故竟转身背对着他。
“今日风和日丽,在小亭中喝喝下午茶倒是挺不错的。燕清,去唤三位夫人来,我要与她们在这翠亭聚一聚,谈心赏景。”
听得主子依旧清雅含笑的语声,燕清莫名地松了一口气,领命匆匆跑远。
凤卿离漫步于花圃幽径中,状似漫不经心地瞄了瞄不远处那片绿竹林,看到绿竹丛中隐约闪动着一抹如柳的身影,水绿色的衣裙隐匿在一丛青翠欲滴的竹子后面,与绿竹色泽几乎融为一体,极难令人发觉。
凤卿离莞尔一笑,徐步迈入翠亭,斜倚栏杆,长袖内悄然滑出一根玉箫,五指一绕,莹莹剔透的玉箫在指尖旋起几个潇洒漂亮的飞弧。凤目漾着勾人的笑波,他开始遥对着那片绿竹林,吹箫!
一曲《凤求凰》,富有洞穿力的箫声荡入竹林。林中柳裙翩闪,一个清秀可人的绿衣少女怯怯地走出竹林,一对乌溜溜的眸子恰似小鹿的眼睛,灵动,又略带天真稚气,柳眼眉腮透着江南如画的风情。
女孩站在竹林边,远远地望着亭中吹箫的人儿,踌躇片刻,终究敌不过勾人的箫声,一步步靠近翠亭,怯生生的模样,如同羞涩胆小的邻家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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