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平等创飞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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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南阳王特地准备的接风宴,自然也要南阳王和王妃一同前往。
等他们到了重华殿的时候,大臣们都已经到齐了。
皇帝此时,也坐在了高位之上,一副宾主尽欢的模样。
“南阳王,南阳王妃觐见——”伴随着宫人的唱和,苏清洛随着穆临渊款款走了进去。
“骨碌碌——”
车轮滚过大殿的琉璃砖,发出了一阵阵规律的响声。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众人皆默默注视着他们的身影。
尤其是穆临渊,他参加宴会的次数倒是不少,但哪一次不是意气风发的阔步而入。
像如今这般,坐在轮椅上,被所有人注目的情况,尚属首次。
这于身有残疾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无声的折磨与酷刑!
皇帝满意的看着他越发冷凝的表情,故意装作没看出他的不适。
直到他的轮椅,来到了大殿的中央。
明亮的烛光,清晰的照出了他身上每一处的细节。
皇帝高高在上的审视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退缩与狼狈。
可惜,让他失望了!
最终,皇帝的视线,落到了穆临渊的腿上。
若不是还要在大众面前,扮演着仁君的角色,他倒是真想立刻当场验证,穆临渊双腿的情况。
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让他以这种方式入场,权当开胃小菜了!
随即,苏清洛便率先行了拜礼。
轮到穆临渊的时候,他也只是在轮椅上,抱拳行礼道:“臣,穆临渊,参见皇上!”
“南阳王快快免礼!”皇帝站起身来,虚虚的抬了抬手,满目关切道,“你的腿怎么样了?可有好转一些?”
“臣的腿,遍寻良医,却毫无起色!怕是不会好了!”穆临渊一副遗憾的模样。
“南阳王切莫伤怀!京中良医遍布,你一定会恢复如初!朕还等你继续为朕分忧解难呢!”皇帝笑盈盈的,看起来心情很好。
“承皇上吉言!”穆临渊表情淡淡,“臣也希望臣的腿能尽快好起来!不然时日久了,臣自暴自弃,只怕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说着,他看向了皇帝,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唇角。
皇帝,“……”
他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后背更是寒毛乍起。
他想,他知道穆临渊所谓的不理智事情是什么!
一个握有兵权,又心无牵绊的残废,若当真起了厌世之心,只怕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但,他未免太瞧得起自己!
他的朝中又不是没有其他的武将,他们也不是个个都追随穆临渊!
况且,只要他有合理的理由除掉穆临渊。
那些武将,便也不会再有二话!
这样想着,皇帝的心情好了许多。
他当即叫人引着二人,去了他们的座位!
毕竟,接下来,还有不少好戏!
宴会的桌椅,都是固定的样式,赴宴的宾客们,坐在这种椅子上,自然是合适的。
但穆临渊坐的是轮椅,这就使得他距离桌案,还有一段不远的距离。
不管是吃菜还是饮酒,都很是不便。
皇帝似乎并未留意到他的不便,这个时候,却是举杯道:“来!南阳王,朕敬你一杯,这些年来,你为朕守护这江山,着实辛苦!朕代表天下万民,感谢你的付出!”
而穆临渊的酒杯,恰好就在他伸长手臂,都不足以触碰到的位置。
这般安排,倒的确会是他的手笔。
折辱对手的尊严这种事,皇帝可谓信手拈来。
眼见穆临渊迟迟没有动作,皇帝面上染上了几分怒意。
“怎么?南阳王不想给朕这个面子?”
桌子上盖着桌布,从其他宾客的角度来看,看不到穆临渊的不便。
却只能看到他自始至终,端坐在轮椅上,不动如山的样子。
看起来,的确像是不给皇帝面子。
恰此时,苏清洛看了过来,倾身给他拿来了杯子。
穆临渊却只是凉凉扫了一眼,便顺势将杯子给扫落到了地上。
“砰”杯子碎裂,酒水四溅,满室皆静。
皇帝的脸色,此时已经十分难看了。
而穆临渊却是云淡风轻道:“皇上恕罪,臣身体不适,手滑了!正好,这一杯,就当祭奠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们了!
若无他们的舍生忘死,也无我们今日的和乐安宁!皇上意下如何?”
皇帝气的几乎咬碎了牙根,却也不得不勉强扯出了一抹微笑。
“南阳王说得对!那这杯,朕便敬我们为国捐躯的将士!”说着,皇帝将杯中之酒,款款浇在了地上。
只是那眼神着实阴沉,倒不像是祭奠亡者,更像是提前给穆临渊浇的上路酒!
“臣替那些死去的战友,多谢皇上!”穆临渊朝他抱了抱拳,仍是一副情定神闲的样子。
这段插曲很快便过去了,歌舞继续,氛围再次热闹了起来。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开始四下走动了起来。
众人互相敬酒,寒暄着,而后便陆陆续续有人,前来给穆临渊敬酒。
不过,自始至终,穆临渊都没有应付的意思。
众人被博了面子,脸上无光,一个个愤而离开。
饶是如此,前来给穆临渊敬酒之人,还是一波接着一波。
直到穆临渊平等创飞了所有人之后,齐王来了!
他看起来,有些微醺了,脸色泛红,走起路来还有些摇晃。
“好侄儿,旁人的酒你不喝,皇叔这杯,你不会也不给面子吧?”齐王侧坐着穆临渊面前的桌子上,端着酒,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穆临渊懒懒抬眸瞥了他一眼,淡声道:“不喝。”
“你……”齐王被下了脸面,登时沉下了脸色,“简直放肆!”
眼见着,他就要上前去找茬,却被其他人给拉住了。
“齐王息怒!南阳王也是身体不适罢了!”
“就是!您跟个残废计较什么!”另外有人道,“他这种人,怕是喝多了酒会尿裤子吧!”
“哈哈哈哈……”齐王被逗笑了,正仰头笑着,却听一旁之人发出了一声惨叫。
他下意识看去,却见那人捂着嘴,血水顺着指缝洒落了下来,淅淅沥沥的流了一地。
他颤抖着摊开手,却见手心躺着几颗血淋淋的牙齿,正是刚被硬生生打碎打落的!
“嚯!”
众人吓了一跳,却听穆临渊冷声道:“满嘴恶臭!再敢放肆,下次打碎的,便是你的脑袋!”
“放肆!”齐王瞬间怒火中烧,“竟敢当着本王的面行凶伤人!穆临渊,你简直岂有此理!”
穆临渊却是冷眸望着他,满目都是不屑。
“那又如何?”
“你……”
齐王最终,还被人连拉带劝的,给带走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舞姬不慎撞到了他的身上。
齐王瞬间暴怒,抬手便一巴掌狠狠甩到了舞姬的脸上。
下一刻,她的面纱坠落,却是露出了底下一张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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