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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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婉柔闭了闭眼,咽下心中苦涩,轻轻摇了摇头,“用手段得来的,总归留不住。”
扶柳扶着她往惜柔殿走,低低劝道:“公主,守着回忆活,很累。”
盛婉柔声音充满苦涩:“原本以为我能一直看着他,可没想到,他竟然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
“他是谁?”地磁淡漠的男声骤然从回廊拐角处传来。
扶柳吓了一跳,一下子没听出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下意识护在盛婉柔身前,“谁?”
盛婉柔娇躯一僵。
她轻轻拉了拉扶柳,低低道:“在这守着。”
扶柳反应过来说话之人是谁,担忧地看了眼盛婉柔,退到一旁警惕观察着周围环境。
盛婉柔看着那一身黑衣的男子,抬手擦去眼中的泪。
再抬眼时,除了眼眶有些红,再无一丝异样。
“你侍寝后,耀月送了很多物品前往梦舟,百姓们的生活能得到很大改善。”
“婉柔,你是梦舟国的神女,这些年得百姓敬重,该明白家国大义远高于儿女私情。”
盛婉柔贝齿蓦地咬紧了下唇,眼底开始酸胀。
好一会儿,她问出了这些年一直不敢问的话:“你……你对着我这张脸……可曾有过一点儿情?”
“没有。”伴随着毫无温度的两个字,黑衣男子缓缓转过身。
他目无温度看着她:“七天时间,你必须侍寝,让耀月陛下厌弃许泠玥。”
“她曾孕育国耀月陛下的孩子,早已忘了你,就算你将她带到梦舟,她也不会爱上你。”盛婉柔红了眼眶,说出了以前从未说过的话。
“盛婉柔,你逾越了。”男人的声音沉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悦。
盛婉柔贝齿蓦地咬住下唇。
她长睫不断颤动着,许久之后低低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男人神色沉冷:“生下孩子,等耀月陛下死后,你可以回梦舟。”
留下一句话,他转身离开。
盛婉柔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再度滴落。
扶柳上前道:“娘娘,德妃往这边来了。”
盛婉柔抬手,抹去面上的泪。
扶柳迅速为她整理了一下妆容,扶着她往长廊前方走。
“重妃妹妹,可以聊聊吗?”德妃唤住盛婉柔。
盛婉柔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德妃,神情淡漠,“本宫与德妃不熟,不知有何能聊。”
德妃丝毫不介意她淡漠的态度,抬手抚了抚鬓边步摇,轻笑一声,“入了宫,大家都是姐妹。”
“女子之间,能聊的可多了。”
她指了指前方:“那座亭子视野极好,还能喂锦鲤,去坐坐?”
她虽是咨询的语气,但已有宫人摆上了瓜果差点。
盛婉柔沉默了一下,缓步向亭中走去。
德妃盯着她那张秾艳清冷的脸,心头嫉妒蔓延。
她冷哼一声:“装什么清高,就算长得像菀妃,陛下也只是让她住自己的宫殿,哪像菀妃,住的是陛下日常休憩的荷园。”
她跺了跺脚,抬脚跟上。
明明韦家这些年给陛下送的银两很多,可陛下却在她殿中待得最少。
都怪这些狐狸精!
盛婉柔坐在凉亭中,微风拂过,吹起她鬓角垂落的发丝。
她慢条斯理拎起茶壶,倒了一杯温茶轻轻抿着。
水汽袅袅,完全掩盖住她眸中真实情愫。
德妃坐在她对面,盯着她问道:“你当真和菀妃没关系?”
据她所知,唯有双胞胎才可能长得这么相似。
盛婉柔淡淡看她一眼:“本宫只有一个哥哥。”
德妃狐疑地皱起眉头:“皇室之中狸猫换太子多了去了,说不定菀妃出生时被人抱走。”
扶柳皱眉道:“德妃娘娘,我家主子并没有多余的姐妹。”
德妃不悦地抬眼看她:“主子说话,没有下人插嘴的道理。”
“你以前在梦舟不懂规矩,本宫原谅你一次,再有下次,本宫必然掌你的嘴!”
盛婉柔抬眼,目光清冷,“本宫的丫鬟,不需要德妃费心教导。”
德妃面露不愉。
但想到太后的话,还是强压下心头怒意,冷哼一声,“耀月不同于梦舟,贴身婢女的言行也能代表主子,重妃刚进宫不懂,本宫只是好心规劝,却被重妃当成驴肝肺。”
她翻了个白眼:“这年头,好人果真不好做。”
盛婉柔失了耐心:“德妃若只是想要教育本宫的丫鬟,那本宫就不奉陪了。”
说着,她起身就要离开。
德妃连忙道:“菀妃顶着与你一模一样的脸,得陛下偏宠,你就不觉得膈应吗?”
盛婉柔闻言,长睫猛地颤动一下。
她的动作极轻微,却被德妃捕捉到。
她得意地笑了:“菀妃入宫后住在荷园,后宫无数姐妹羡慕得不得了。”
德妃忽地止住话音,挥了挥手,“这里不需要伺候,退下。”
待亭子内伺候的宫人退下后,她才朝盛婉柔低声道:“菀妃身份低贱,无父无母,太后娘娘不允许陛下的孩子从这种身份低贱之人肚中出来。”
盛婉柔眼底色泽闪了闪,随手拿起桌上的鱼食洒向湖面。
看着肥美的锦鲤抢夺鱼食,她淡淡开口:“在梦舟,权贵与贫民成亲比比皆是。”
德妃嗤笑一声:“耀月是礼仪之邦,看中身份。”
盛婉柔:“只要陛下喜欢,就算是风尘女子,亦能成为后宫宠妃。”
德妃眨眨眼,声音带着诱惑,“你在梦舟是万人尊敬的神女,难道就甘愿当替身?”
盛婉柔听到替身二字,身子有瞬间僵硬。
这些年,她一直都是许泠玥的替身。
可她却当得心甘情愿。
垂了垂眼,她将鱼食全部撒入湖中,站起身:“本宫就是本宫,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本宫乏了,先回宫了。”
在她即将离开凉亭之际,德妃起身继续道:“你就不想除了菀妃?”
盛婉柔脚步猛地一顿。
她倏然转身,看向德妃的眼光极冷,“菀妃单纯良善,从未在宫中伤害过任何人,若是你们敢伤害她,今日所言本宫必然全部告诉陛下。”
德妃并未被吓住,只是走到她身边,朝她耳旁低低道:“太后娘娘说,只要你帮着除了菀妃,便让你回梦舟。”
不等盛婉柔说话,她抬脚就走,“重妃不必急着回答,可好好考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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