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器走了。

    为了找一个台阶，各位台里的领导一起出动，陪这位大富豪去吃饭了，顺便谈谈接下来相互之间的合作。

    听说，这位周首富的太太，在港台以及东南亚都很有关系。

    港府的那些顶流女明星，在他太太身边都像跟班小妹似的。

    事情结束了。

    红星大厦门口，又恢复了安静。

    “这就完了？”

    白盼漾神采奕奕。

    “嗯，也就这样了。”周浩然点了点头，“这人以后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白盼漾觉得这一切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很惊诧的问：“你是怎么办到的？”

    周浩然笑道：“我都跟你说过了，什么海港首富，在我眼里，那就屁都不是。”

    白盼漾脸色红润，轻轻“嗯”了一声，“原来你这么有本事！”

    “我有本事，你不知道？”

    周浩然睁大眼睛。

    “我知道你有本事，只是……”白盼漾抿抿嘴唇，笑语嫣然，“就是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呗。”

    周浩然感慨着说：“有本事也没用啊，曾经看上个女人，结果人家爱答不理，还差点报警来抓我。”

    “那是你要用强，好不好？”白盼漾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当即嗔恼起来，“再说了，你都有岁青了，你就好好待她，别朝三暮四的，你俩多般配啊！”

    两人一起去食堂。

    先占座。

    一会儿乔岁青、胡小宸也就过来吃午饭了。

    周浩然坐在对面，趴在桌子上，小声道：“漾姐，问你个事。”

    白盼漾眨巴了几下大眼睛，“什么事？”

    “你还是处女不？”

    “不告诉你。”

    “快说！”

    周浩然有些不悦。

    “嗯。”

    白盼漾有些脸红，眼神嗔怪。

    周浩然松了口气，“那就行，这下安心了。”

    “你安心什么？”

    白盼漾有点莫名其妙。

    周浩然笑道：“我都没办成，要是被别人给糟蹋了，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你能不能成熟点？”

    白盼漾瞪他一眼。

    周浩然理直气壮，“这不是关心你嘛。”

    “我谢谢你！”白盼漾白他一眼，想了下，他的确帮了自己很大一个忙，又换了种语气，很真诚的说了一句：“嗯，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不客气。”周浩然一挥手，“都是出于美色的诱惑。

    白盼漾差点被他气死。

    没一会儿，乔岁青和胡小宸来了。

    白盼漾就把刚才的一幕给说了一遍，讲到了周浩然如何在那位让诸位台里领导都很重视的大富豪前威风八面的过程。

    乔岁青和胡小宸都未觉得惊讶。

    这本就是应该的。

    胡小宸还叹了口气，“他们去吃饭了，肯定会跟那个周正器问起这件事，到时候说起来，就该露馅了。”

    周浩然点了点头，“差不多。”

    “怎么办？”

    胡小宸知道师父一直都想低调，不想太张扬。

    “没事，估计已经有人知道了。”

    周浩然早就看出来了。

    常务副台长兼红星卫视总监的顾昊，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大先生身份的，所以相处的时候一点身份优势都没有，都是以很平等甚至请教的意味在沟通。

    善文栋则不太一样。

    总是端着他领导的架子。

    这次过后，估计就该有一些变化了。

    比如，《城市歌本》。

    这个项目内部还存在着很大的阻力，一方面是经费太高，一方面是和唐人影视的合作，似乎不太符合相关规定。

    目前，国内电视行业里推行制播分离，但只在电视剧的领域里开展。

    各台的综艺栏目，还都是自制的。

    如果是《城市歌本》这个栏目真的采用制播分离的模式，那就是开了行业先河，存在着一定的风险，有保守派的人不同意。

    怎么才能让改革派和保守派达成共识？

    就只有大先生的身份了。

    这次也算是有了一次亮相。

    下午，周浩然哪也没去，就留在单位。

    等消息。

    先来的是主持人洪毅的太太赵佳佳，她神色振奋，欢呼的说：“周制片，你太牛了！我拿着你的条子去找了苗总监，他给我批了！”

    周浩然笑笑，“这次没为难你吧？”

    “没有，没有！”赵佳佳的兴奋劲还没过呢，“苗总监的态度可好了，我从没见过他的态度这么好过，他还跟我解释呢，说他没有别的意思，实在是台里的经费紧张，每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来用……我听他那口气，就像跟我道歉似的。”

    “嗯，应该是道歉。”周浩然不认为道歉有什么用，“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也该到点了。”

    “到点？”

    赵佳佳愣了一下。

    “行，既然经费批下来了，那就好好工作。工作中遇到困境，这是很正常的，可要是再有人利用职权骚扰你，那就跟我说。”

    周浩然这一刻如同正义化身。

    至于苗英杰……

    不出意外，他该下台了。

    中午这一幕，让台里的很多领导都有点下不来台，都丢了面子。

    谁该来承担责任？

    周正器，他是外人，招惹不到。

    周浩然，身份特殊，招惹不起。

    想来想去，那就只能是“始作俑者”苗英杰了，他挑拨离间的言论，导致台里的诸位领导做出了错误判断。总要有一个人出来背锅，为中午的那一场荒诞场面给出一个说法。

    果然，过了两个小时，台长办公室的电话。

    一见面。

    善文栋就表达了态度，很严肃的说：“浩然，中午的事情，是一次误会，我和单位的几位其他领导，也是受到了苗英杰的挑唆。我们刚刚开了会，已经决定免去他的副总监职务。”

    周浩然笑道：“我早就看出来了，都是苗英杰从中搬弄是非，才造成了那样的误会。”

    善文栋点了点头，他没有提大先生这一茬。

    彼此却有了一个心知肚明。

    “浩然，刚才开会的时候，我们也重点讨论了你的新栏目《城市歌本》，初步意向也通过了，你可以正式着手构建你的团队了。不过，还是有一些政策上的不清，需要给出一些说法。”

    “哪方面不清楚？”

    “这是综艺栏目，制播分离还是不太行，哪怕是红星卫视和唐人影视的合作，也不符合规定。”

    善文栋很希望把这个栏目给推动下去。

    只要做起来了，就是他的最大成绩。

    周浩然笑道：“都很清楚，既符合政策，也符合规定。”

    “真的？”

    善文栋眼睛一亮。

    对周浩然来说，这些都太简单了，作为一个上辈子的互联网行业从业者，最擅长的就是“遇到红灯请绕行”，把政策限制给规避掉。

    “台长，是这样的，我策划的这个项目，其实是一场盛大的地区晚会，这也是我在文艺剧团任职后，获得的启发。在这里，我也要感谢你给了我去文艺剧团工作的机会。”

    周浩然表达出了很谦虚的态度。

    善文栋心情很是舒坦，“我刚才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文艺剧团正在搞的那一场面向全市民营企业家的文艺演出，就是你做的，就是你出的钱。我还要感谢你呢，是你自掏腰包，给文艺剧团的工作人员都发放了欠薪。”

    周浩然这才说道：“《城市歌单》其实是由两部分组成，首先是跟地方联系，找场地、联系明星、组织活动，把晚会给办起来。其次，才是把办成的晚会，给录制下来，拿到电视台里来播放。”

    善文栋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第一部分的工作，由唐人影视来完成。第二部分，把晚会给录制下来，剪辑整理后播出，才属于《城市歌单》栏目组的工作范畴。”

    周浩然笑笑，“对，就是这个意思。这里面，不涉及任何制播分离，所有跟电视栏目相关的内容，都是由红星卫视的栏目组来做。唐人影视只是负责跟地方联系，负责把这场晚会给办下来。”

    善文栋道：“《城市歌单》，其实就是这场晚会的电视播放权。”

    周浩然点了点头，“对，《城市歌单》只负责电视台相关的领域。其他的业务，都是唐人影视在负责，在出资运作。1个亿的投资额，大部分也应该由唐人影视来出。”

    “电视台这边，只需要支付相关电视播放权的费用就行。”

    善文栋终于明白了这档栏目的本质。

    周浩然笑道：“对，这是合作的底层逻辑。不过，表面上，《城市歌单》仍然是由红星卫视策划、制作、播出的一档投资额高达1个亿，每期要请十几个明星嘉宾表演的重量级综艺栏目！”

    “好，这行好！”

    善文栋长舒了一口气。

    这下，就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所有的政策限制都没有了。

    “唐人影视，是之前从单位出去的一个制片人开的公司？”善文栋对此有些困惑，“她辛辛苦苦搭了这么大的台子，投入这么多，唐人影视要怎么赚钱？”

    周浩然笑道：“这可能就是人家的商业机密了，说不定是她想感恩红星台这么多年的培养，在有意报恩也说不定。”

    “嗯，有可能。”

    善文栋才不信这套说辞呢，甚至觉得周浩然本人就跟唐人影视的唐时宜都有着很密切的关系。

    也不知道他们要怎样赚钱。

    总不可能是亏本运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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