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澜对此就很不理解。

    怎么能免费？

    “一档电视栏目的制作很不易，很多栏目，就是靠着重播权的转让，才有微薄的收益呢。如果免费把版权转让出去了，那自身的利益会遭受巨大损失呢！”

    董澜很有上进心，也有女强人的做派。

    谈起了正事之后，就忘记了此时身上浴巾里的真空状态，以及之前相处的窘境。

    周浩然看向了胡小宸，“你说呢？”

    “免费呀……”胡小宸若有所思起来，跟在师父身边这么久，的确也学到了不少，“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免费的商品。名义上是免费的，实际上是把真正的付费机制隐藏在了免费的外包装下。”

    周浩然竖起了一根大拇指，“高！”

    胡小宸抿起嘴角，很是开心，分析着说：“《城市歌单》这档栏目里，付费方其实就两个。一个是红星卫视，一个是地方的文旅部门。红星卫视这边不做考虑，那真正出钱的，其实就是地方文旅。”

    “嗯……”董澜眨巴了几下眼睛，才恍然大悟，“对地方文旅来说，他们需要的是影响力和宣传作用。《城市歌单》要是宣传属性更强，地方就会出更多的钱。”

    周浩然点了点头，说道：“这第一期，地方才出资500万，比我预期的少了几百万。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对《城市歌单》的全国性影响力不了解。所以，前几期一定要轰动起来，只有全国几十家电视台都在播放，形成了规模的网状效应，才能引起更多地方政府的关注，才能更积极更踊跃的报名。活动经费也才能提上来。”

    胡小宸道：“免费，就是最快的把《城市歌单》全国性铺开的最佳方式！”

    董澜轻笑着说：“好歌可以百听不厌，这就意味着歌星的现场，哪怕是看过听过，当电视台里播出的时候仍然会有吸引力。重播的收视率就可以有保证。”

    现在的年代，和二三十年后不一样。

    这年头，歌曲有极大的吸引力。

    歌星比影视剧明星更吃香。

    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在互联网时代，信息透明了，歌曲随便在网上就能听见了，各种MV想看什么就能看什么。

    歌曲的神秘性消失。

    现在就不同了。

    想听歌，得花钱买磁带！

    磁带里只有声音，没有画面，看不见歌星的风采。想看现场版，那就只能去看电视，歌星唱歌……尤其是流行歌手、一线歌手唱歌，往往都可以吸引观众停下来，收视率普遍很高。

    《城市歌单》每次都会邀请十几二十个歌星助阵……

    对电视台来说，这就是收视率的保证！

    就算是花钱，也要去买重播权啊！

    要是免费，那全国的几十上百家电视台可能都会主动的找上门来，积极的跟《城市歌单》栏目组寻求合作。

    这才是真正的现象级！

    就算《城市歌单》的收视率不如《快乐大本营》《全民艺起来》这样的综艺栏目，可是对全社会的影响力以及各个层面的作用，已经远超一档栏目的定位。

    当全国的电视台都主动上门。

    这自然也就成了红星台的最大政绩！

    而《城市歌单》其实是唐人影视制作的，版权归唐人影视所有。也就意味着，《城市歌单》带去的政绩越大，对红星台的控制力就越强。

    就会成为周浩然实实在在的话语权产品。

    周浩然缓缓道：“这还只是一方面，《城市歌单》的影响力出来了，去地方做策划，除了当地的文旅部门会出资，地方企业也会跟进。企业看重的都是经济效益，《城市歌单》的播放范围越广，企业的赞助费才会越高。”

    董澜颇为震撼的说：“所以这档栏目，不需要依靠卖版权来赚点蝇头小利，而是借着全国电视台的推广渠道，来帮我们从地方文旅和地方企业那里拿到更多的赞助经费。”

    周浩然道：“所以啊，要把地方信息给重点突出。版权可以免费给，但是，不允许地方台对《城市歌单》里的一些地方文旅宣传的内容进行删减，尤其有一些地方领导上台讲话，必须完整播出。”

    “对对，领导讲话是最重要的！”

    胡小宸神色郑重。

    周浩然点了点头，“按照这个思路做下去，这商业模式就跑通了。现在盗版泛滥，影视产品的利益都被严重侵蚀了。想要对抗盗版，其实很简单，免费就行了。正版的都是免费的，谁还会去看盗版？”

    “正版的免费了……”胡小宸抿嘴一乐，“其实不是真免费，而是羊毛出在猪身上狗买单，要在正版内容里加上广告效应。正版免费了，但必须得看广告，是不是这个意思？”

    “对啊！”

    周浩然对此就见过太多了。

    同样是流媒体，国外的HBO、奈飞是付费起家。国内的爱优腾，都是靠着免费起家。要是反过来，双方谁都得死。

    不同的社会现状，就必然要诞生出不同的商业模式。

    董澜很聪明，当即就有了延伸性的思路，眼眸发亮，兴奋的好像经历过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男欢女爱：“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

    “董主编，你明白什么了？”

    胡小宸使坏，去拽了下她身上的浴巾，一下就让她春光乍泄都裸了出来。

    董澜很坦然，昨晚的事情都经历过了，这些小打小闹也无所谓了，一边裹好浴巾，一边思忖着说：“我找到了一条能够解救我们台里诸多综艺栏目的办法了！”

    “哦？”

    周浩然有些惊奇。

    胡小宸也愣了下，她还真没多想。

    董澜缓缓的说：“唐时宜唐总，她以前在生活频道工作，创办了《家长里短》。可这档栏目现在好像不太好，收益下滑，甚至有被取缔的风险。我看她挺失望的，那毕竟是她一手创办的栏目。现在我想到了解决方案。”

    “免费吗？”

    胡小宸也是从《家长里短》出来的，对这档栏目有很深的感情。

    董澜道：“《家长里短》想要不被取缔，就得有更好的收益。卖版权这条路太难了，很多地面频道都很穷，哪怕是一年20万的版权费都出不起。如果免费把《家长里短》等一批综艺栏目都送出去，就一定会有许许多多缺乏内容的地面频道愿意接手！”

    胡小宸美眸盈盈，“免费转让可以，但是要增加一个附加条件。栏目里插播的广告，不能删减，必须原封不动的播出！”

    “对，提高曝光率，来增加广告费，让广告商来支付这笔重播的版权费！”

    董澜也是个合格的学生，很快就举一反三了。

    周浩然也很高兴，笑道：“董主编，你果然是当领导的料，你这是给单位里的很多濒危栏目找到了一条生存之道啊！这条路要是走通了，你就不是红星卫视的文艺中心副主任了，你就可能是红星台文艺中心的主任了！高配一点，说不定就副厅了！”

    这就是开玩笑了，副厅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个级别，就是正式的国家干部了，需要上级组织部的考察任命。

    红星台里，处级以下不论级别。

    董澜就算晋升，最多也就是正处，而且只是名义上的，实际上是正处级待遇。就跟很多艺术团里的大校似的，都是名义上的同级待遇，而不是真正的实职。

    “我终于明白，小宸为什么要叫你师父了。”

    董澜眉目如画，看向周浩然的眼神温柔又妩媚，钦佩又敬仰。

    周浩然吃完了早餐，大咧咧的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董澜抿嘴一乐，“我也想拜师。”

    “不行！”

    胡小宸断然给否决了。

    “啊？”

    董澜愣了下，不明所以。

    胡小宸道：“拜师也是有条件的，你都嫁过人了，连孩子都生了，这可不行。”

    “哦……”董澜轻轻颔首，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条件的确比不了胡小宸，就小心的提议，“周台，昨晚我们都已经那样了，要不以后……以后我就当你的情人吧，行吗？”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胡小宸在场，也是这么说。

    “这样啊……”

    周浩然沉吟起来。

    董澜咬着嘴唇道：“我想跟你保持长期的关系。”

    胡小宸心中鄙视了下，就下巴微扬，“我去现场了，你俩……没人了，你俩慢慢聊。”

    等胡小宸离开，董澜松了口气，就更加主动了。

    她就坐在周浩然身边，抱住他的胳膊，语气恳切的说：“昨晚我喝多了，我都没……现在好了，给你试试。你要是觉得行，咱们就长期保持。你要是觉得我伺候的不好，那就还像过去一样，行吗？”

    说着，董澜就站起来了。

    把浴巾轻轻一拽。

    “怎么样？我觉得我还行。”

    董澜空谷幽兰，很温顺的说。

    周浩然点了点头，也站起来，张开双臂，等待她的宽衣伺候。

    这位董主编，从身材上就能看出来了。

    是个极品！

    如果说何谨姐可以评为一等，那董澜绝对是极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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