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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未来可期


阴暗潮湿,散发着刺鼻恶臭的牢房深处,响亮的鞭子声与低沉压抑的闷哼声,此起彼伏。

    狭窄的刑内,房火光在跳跃,烙铁在火盆里冒着青烟,不断地发出油脂滴落在炭火上的“滋滋”声。

    “嘭。”

    身量魁梧、满脸横肉,像屠夫多过于像狱卒的虬髯恶汉,喘息着粗气将皮鞭扔到桌子,伸手从火盆里拿起一根赤红的烙铁,动作蛮横的在火盆边缘磕打出一蓬火星子。

    他拿着赤红的烙铁,一步一步走向行刑上被铁链捆住手脚的男子,眼神暴戾的沉声问道:“还不肯说吗?”

    行刑架上的男子约莫三十出头,蓬头垢面,满身血污的破烂囚衣遮不住一身精悍的筋肉。

    他同样剧烈的喘息着,但面对狱卒的逼问,他突然喷出一口血沫子,吐到狱卒的脸上,声嘶力竭的哈哈大笑道:“见不得光的狗东西,你也配听?”

    “敬酒不吃吃罚酒!”

    虬髯恶汉暴怒的将赤红的烙铁,狠狠的按在了精悍男子的胸膛上。

    就听到一阵铁板煎肉的吱吱声,烙铁下的皮肉冒出大量青烟。

    剧烈的疼痛,折磨得精悍男子双眼外突,满头青筋绷起,硬朗的刀条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红转紫。

    但他仍死命的紧咬着牙关,哪怕将一口钢牙咬得“滋滋”作响,都未曾发出一声惨叫。

    “哐当……”

    虬髯恶汉粗暴的将烙铁扔回火盆里,恶狠狠的再次抓起桌上的皮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折磨。

    但任凭他将沾了水的皮鞭挥冒了烟,行刑架上的精悍男子都依然没有认输的意思,甚至还强行挤出一抹嘲讽笑容,眼神挑衅的望着虬髯恶汉。

    那一口血糊糊的牙齿,刺激的虬髯恶汉是既火冒三丈,又莫名胆寒。

    他又“嘭”的一声,将皮鞭扔到了桌上,从刑具当中拿起铁钳,面容凶厉的大步走向精悍男子。

    精悍男子见状,咬住牙关,低垂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手里的尖头铁钳,心头默默倒数着。

    就在虬髯恶汉大步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抓精悍男子的下巴,而精悍男子也蓄力试图用咽喉撞击尖头铁钳之时……

    “哐当。”

    牢门开了,一道全身隐藏在黑色绸缎斗篷下的人影,缓步走进阴暗的刑房。

    前一秒还一脸凶神恶煞的虬髯壮汉,见到这黑衣人立马就变了颜色,满脸堆笑的上前叉手行礼。

    黑衣人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的往身后洞开的铁门招了招。

    虬髯恶汉立马就点头哈腰的躬身轻手轻脚退出刑房。

    “吱呀。”

    沉重的铁门徐徐合上。

    黑衣人缓步上前,提起桌旁的椅子,坐到精悍男子身前一丈开外的位置。

    精悍男子拧着眉头目不转睛的盯着着黑衣人,似乎是想看穿绸缎斗篷,看到隐藏在斗篷下的那张脸。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抓我?”

    他主动开口了,语气不复先前面对虬髯恶汉时的轻蔑与不屑,反倒有几分郑重之意。

    “刘正武。”

    黑衣人开口,不紧不慢的说道:“蓟县人,家住庆余里,家门前有一棵枣树,少年拜入沧州大刀刘五门下习武,鸿泰二十一年入京,供职司天监,鸿泰二十二年,在朱家桥怡红院结识新出阁的红倌人柳翠,秘密为其赎身安置于路亭县通家桥,育有一……”

    “铛……”

    精悍男子疯狂的扯动锁链,暴跳如雷的嘶吼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有什么招冲我来,别动我的后人!”

    黑衣人无视了他的忿怒,好整以暇的轻声回应道:“你是聪明,你应当知晓,知道的越少,命就越长。”

    精悍男子愤怒的浑身颤抖,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他没有任何办法。

    “你已经尽你所能的尽忠职守,实是势不如人、无能为力,事已至此,你也是时候为你自己打算打算了,我们亦很欣赏你的忠勇,愿意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

    黑衣人接着说道,平平淡淡的语气,却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说说吧,你都知晓哪些事,说得越多,你活命的机会就越大,若是你所说的事,对我们的确很有用,说不得你还能风风光光的回去见你的婆姨孩子……机会只此一次,过时不候。”

    精悍男子望着他,紧咬牙关,眉宇之间满是挣扎之色。

    黑衣人耐心的等待了他一刻钟,其后一言不发的起身往外走。

    精悍男子大惊,失声道:“我说,你们想知道哪些事,我全说!”

    黑衣人脚步一住,重新坐回椅子上,不紧不慢的说道:“不是我们想哪些事,而是你都知晓哪些事,一字不漏的全告诉我……你是聪明人,应当知晓虚言诓骗我们的后果。”

    精悍男子目光闪烁的挣扎了几息,旋即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今供职于司天监捕风使,以往负责收集查探淮南荡魔将军王文的相关事宜,月余之前,奉命……”

    黑衣人:“月余之前是何时?奉命又是奉谁人之命?”

    精悍男子努力回想了片刻,答道:“冬月初十,奉司命林素真之命,前往泰山……”

    半个时辰后,黑衣人从刑房出来,穿过牢房阴暗逼仄的甬道,走出牢房,来到了一间空荡荡的静室内。

    当朝太子柴恒,身穿一袭素色的米色棉袍,安坐在静室中央的火塘边上,闭目小憩。

    黑衣人轻手轻脚的上前,附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

    未见柴恒睁眼,但他扶着座椅扶手的左手,却忽然青筋暴起。

    静室内寂静了许久,才听到柴恒淡淡的开口道:“此事,可有秦王的事?”

    黑衣人双手抱在身前,躬身低声细语道:“没有。”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没有任何不确定的余地。

    而柴恒竟也没有怀疑他的答案,只是如同呓语般的轻声呢喃道:“天家无父子……”

    半响后,他忽然睁开眼,看向身侧的黑衣人:“杨映有音信吗?”

    黑衣人微微躬身:“没有。”

    柴恒:“他是生是死?”

    黑衣人:“一入扬州、石沉大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柴恒闻言,眼神之中一闪而过一丝刻骨的戾气,而后便垂下眼睑,遮住了眼底翻涌的剧烈情绪:‘父皇啊,你都当了二十五年皇帝,难道还不够吗?’

    ……

    “你做了杨映?”

    匆匆赶回扬州,连衣裳都还未来得及更换的王文,望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徐武,眼神说不出的古怪:“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谁的人?”

    徐武偷偷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没有发火的迹象,悬着的心才总算是放下了一大半:“大哥,您说笑了,我要不知道他是谁的,我犯得着做了他?”

    王文能理解他的思维角度,却想不通这厮是哪来的胆子,连当朝太子的人都敢杀:“你不是最守规矩吗?谋害上差乃是官场大忌,是抄家灭族的罪,你不知道?”

    徐武愣了几秒钟,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当下异常认真的回应道:“大哥,以前我们是漕帮弟子,我是你的头马,那时候漕帮的规矩是规矩,你的规矩也是规矩。”

    “如今我是你手下的将校、是咱淮南荡魔将军府的都虞候,现在你的规矩是规矩,咱将军府的规矩也是规矩!”

    “至于其他人的规矩……关我屁事!他们又没给过我一口饭吃、一缕衣穿,我凭什么要认他们的规矩?”

    他说的有些拗口,但王文却听得很明白。

    这是正经的帮派弟子思维。

    某种意义上,帮派很接近传销,而且是最狂热的那种传销。

    王文前世就有一个发小,去卖过一阵子的保险。

    那一段时间,他们所有共同的朋友,都绕着那家伙走,因为那家伙被保险公司洗脑后,满脑子都是卖保险,出来吃顿饭三句话不离保险,身边左右人,连他家里人都被他生拉硬拽去冲了业绩,明明他卖保险那一阵的收入,远不及他上一份工作,他却干得比什么都起劲儿。

    而帮派内部的氛围,没有保险公司那么直接、那么赤裸裸扩,却远比保险公司更沉浸、更润物细无声。

    保险公司,只能让销售员卖力气。

    而帮派,是真能让帮众去卖命!

    “你啊你,叫我说你点什么好……”

    王文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屁股擦干净了么?”

    徐武立马回应道:“大哥放心,我派了阴差营和水兵营去收尾,还请大爷暗地里将那厮抵达扬州前后所有在扬州停靠过的船只,都摸查了一遍……哪怕是只苍蝇,只要在那厮身边出现过,都保证分过公母!”

    王文想了想,觉着这事儿也不算大。

    眼下这世道这么乱,哪里不死人?谁人不能死?

    就算后边太子追查起来,他荡魔将军府也可以一推四五六,随便挑一批不会来事儿的妖怪送到东宫顶罪……

    他的确是没办法证明,杨映不是他将军府杀的。

    但想必太子也很难证明,杨映就是他将军府杀的吧?

    既然大家都拿不出确凿证据,那他主动荡魔将军府主动站出来给个交代,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这件事不就过去了?

    正好,这件事还能让太子长点心,以后没事儿别来麻烦他,有事儿就更别来麻烦他了。

    他心里这般琢磨着,口头却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徐武高兴的使劲儿点头:“明白,我下回一定先请示你,再去办事。”

    王文觉得他的说法没毛病,端起面前的茶碗抿了一口,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慢慢松弛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家里边怎么样?”

    徐武:“一切顺利,全军大比武十天前圆满结束,前一百名已有过半组建好小队,正在训练磨合当中。”

    “眼下就是后勤司还有些混乱,不过也都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与靖真道长能摆平。”

    王文这回撂挑子虽然撂得过于干脆,但有他先前制定的一揽子计划和章程做指引,将军府的改制工作,并未出现无法解决的难题,阻碍整体改制工作的进程。

    “很好。”

    王文点了点头:“你稍后将改制工作的各项文书送到书房,我过目一下,完了这一摊子事你继续帮我盯着,我歇息一日,明日还得返回江西。”

    湘西巫脉和龙虎山的冲突,他只是暂且按下了。

    事情还未得到彻底解决,他放不得手。

    他这回只是趁着双方人马自查的档口,回来处理将军府积压的公务。

    杨映之死,算得上一个“小惊喜”。

    但问题不大……

    徐武听到他还要走,惊讶的问道:“大哥,那边是啥事儿啊这么麻烦?你都去了快一个月了,还没摆平?”

    王文:“一件麻烦事,我可能还得在那边盯一阵,后头家里边若是有事儿,你就差马风去寻我,他有办法找到我,我收到信儿,会尽快赶回来。”

    徐武:“那要是太子府再派人来呢?”

    王文:“土鳖,那叫东宫……他们若是正大光明的派人来调查杨映的下落,你就积极配合他们,要是暗地里来搞风搞雨,你就把他们爪子全剁喽。”

    “你要搞不定,就让马风去找我,我回来应付他们。”

    “若是其他事寻我,你该怎么应付就怎么应付……”

    徐武点头:“明白!”

    王文摆手:“忙你的去吧,我稍后回家一趟……对了,你找你大爷帮忙擦屁股,没告诉他是擦什么屁股吧?”

    徐武:“当然没说,我又不傻,我要告诉大爷我宰了太子府的幕僚,他老人家还不得打断我的狗腿?”

    王文:“土鳖,都说了那叫东宫……滚吧!”

    徐武:“哎,我这就滚!”

    王文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目送徐武步履情况的离开大堂,心头习惯性的呼唤出山神令瞥了一眼,就见:

    【黄山神(承天鉴国司民升福明灵王)】

    【功绩:319186】

    【阴德:1565】

    【功德:5283】

    【阴神:返虚】

    【神宫:黄山神庙、徐州都城隍庙】

    【百家:太乙救苦护身妙经(五重天)(+)、九劫归元体(六重)、大海无量神功(九重)、闪电奔雷拳(圆满)、掌心雷(圆满)、六合大枪(出神入化)……】

    三位一体计划,已经执行了近一个月。

    有了两道阴神分神坐镇黄山神宫和会稽山神庙后,三围数据的增长幅度都有了明显的提升。

    阴德如今每天的涨幅,依旧快要接近一百点。

    功德要差一些,但每天的涨幅也接近四十点了。

    加起来就是一百四十点……

    至于来得快、去得也快的功绩点,如今单日得涨幅,已然突破一千点。

    但王文感觉,他对淮南道的开发程度,或许还连及格都没达到。

    ‘不着急,慢慢来……’

    他收起山神令,自我开解道:‘优势在我,未来可期!’(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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