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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沼泽堡的震撼与扭曲的魅惑


就在黑森领高歌猛进,横扫战场的同时,绿苔沼泽深处,那座如同从腐烂大地中生长出来的黑暗堡垒——泥冠堡内,往日阴森却尚且稳定的气氛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乎凝成实质的不安、惊骇与惶惶不可终日。

    坏消息如同沼泽的毒气,不断从外界渗透进来,侵蚀着每一个留守者的心神。

    在堡垒那间装饰着扭曲浮雕、仿佛某种生物内脏腔室的大厅内,选帝侯议会派来的专员赫尔穆特,正失态地咆哮着。他原本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不堪,脸色铁青,昂贵的帝国官僚制袍也因激动的动作而起了褶皱。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他尖利的声音在石壁间回荡,充满了绝望的愤怒,“那些自称骁勇的雇佣兵,那些吹嘘武力的马莱堡骑士,还有那些该死的、收了钱的绿皮!全都是不堪一击的垃圾!”

    然而,在他所有的怒骂之下,掩盖不住的是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恐惧与懊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将苏离的贵族考核评定为“不合格”,并索要十万金币天价“手续费”的决定,正是由他亲手作出。当时,他只将那个来自紫荆花家族的流放者看作又一个不懂规矩、可以随意拿捏的边境暴发户。

    “如果……如果早知道这个疯子这么能打……”赫尔穆特内心在疯狂呐喊,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他有巨龙,有神将,有如此多的精锐……别说十万金币,就算让我们选帝侯议会的同僚们自己凑钱,给他买个男爵,不,哪怕是买个伯爵的爵位把他稳住也行啊!”

    这巨大的失算,意味着他不仅任务失败,更可能将整个选帝侯议会官僚系统的腐败丑闻彻底引爆。一想到那些高高在上的选帝侯大人们在震怒之下可能拿他来平息事态,赫尔穆特就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极度的恐惧迅速转化为了对盟友无能的迁怒,他将矛头对准了此地的真正主人,声音因怨恨而扭曲:“利塔内尔!你这个无能的废物!我们选帝侯议会动用了多少资源,为你输送金钱、为你招募援军!你呢?你拥有整片沼泽,拥有那些怪物军队,却连苏离一个小小的、连爵位都没有的开拓骑士都打不赢?!你对得起我们的投入吗?!”

    他的咆哮声,穿透了幽暗的走廊,传入了泥冠堡最核心的王座大厅。

    这里的光线更加晦暗,空气湿冷粘稠,弥漫着浓郁的泥腥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生物腐败又带着奇异芬芳的混合气味。大厅的墙壁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黑绿色,仿佛覆盖着活着的苔藓或鳞片,某些区域还幽幽地散发着淡绿色的磷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某种巨大生物的腹腔。

    利塔内尔伯爵,就静静地坐在大厅尽头那座由扭曲古木、苍白兽骨和漆黑岩石糅合而成的王座之上。

    他的形态,已然昭示了与这片沼泽及其原住民深度融合所付出的代价,也展现了他所获得的、非人的权威。虽然还能依稀看出人类的轮廓,但畸变已经触目惊心。他放在王座扶手上的手,皮肤粗糙布满褶皱,指甲变得厚实、尖锐,如同爬行动物的利爪。他的头颅和面部也发生了显著的异变,皮肤隐隐透出一种灰绿的色泽,耳朵的位置也变得尖翘。

    其中最为显著的便是他额头正中央那只完全睁开的、巨大的第三只眼。

    这只眼睛与人类的眼睛截然不同,更像属于他脚边匍匐的那位沼栖妖女王。它的眼白呈现出浑浊的黄色,瞳孔则是如同最深泥潭般的竖瞳,此刻正散发着冰冷、专注且充满压迫感的幽绿光芒。这只眼睛的存在,打破了他面容上残存的人类特征,赋予他一种混合了人类智慧与异形恐怖的极致威严。它静静地凝视着虚空,仿佛能看穿迷雾,洞悉灵魂,任何与之对视的人,都会从心底泛起最原始的恐惧。

    然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并非他自身的畸变。

    在他王座的脚边,匍匐着一个庞大的身影。那是一名雌性的沼栖妖,她的体型相较于那些庞大的战士要纤细一些,更接近人类的比例,但依旧接近三米的高度。她浑身赤裸,滑腻的皮肤呈现出深沉的暗绿色,额头的独眼半阖着,流露出一种诡异的温顺。她就那样像一头被驯服的母狗般,温顺地趴在利塔内尔的脚边,偶尔会用头部轻轻蹭一下他的腿,姿态中充满了扭曲的依恋与占有。

    这,正是沼栖妖社会的最高统治者,一位“米阿”女族长。

    面对赫尔穆特在外面气急败坏的咆哮,利塔内尔畸变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对非人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混杂着讥讽、暴戾与深沉冰冷的幽光。他缓缓抬起那只已化为利爪的手,轻轻抚摸着脚边“米阿”女王光滑而冰冷的头顶,仿佛在安抚一件属于自己的、拥有可怕力量的宠物。

    大厅内一片死寂,只有赫尔穆特隐约的骂声和沼泽深处传来的、不明生物的低沉呜咽作为背景音。这寂静,比任何咆哮都更加令人窒息。

    在沉寂良久之后,利塔内尔才缓缓开口,他没有动怒,甚至没有提高声调,只是用一种带着金属摩擦般质感的、冰冷而平静的声音开口,这声音不大,却奇异地压过了所有的嘈杂,清晰地传入大厅每个人的耳中,也让门外赫尔穆特的叫骂戛然而止。

    “贪婪……呵呵……”利塔内尔发出一声低沉的、充满讥讽的轻笑,他额头上那只巨大的第三只眼幽光流转,仿佛在嘲笑着世间一切的愚蠢,“赫尔穆特专员,你现在倒是想起指责贪婪了?若不是你们选帝侯议会那永无止境的贪婪,像闻到腐肉的秃鹫般,非要从那苏离身上撕下一块肥肉,会把这个疯子彻底逼到必须用剑来为自己正名的地步吗?”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刺破了赫尔穆特试图掩饰的真相。然而,利塔内尔话锋随即一转,显示出他远比那官僚更加清醒和冷酷:

    “当然,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他那只正常的人类眼睛微微眯起,而额头的竖瞳却睁得更大,幽光慑人,“即便你们慷慨地赐予他爵位,用最华丽的绶带将他装饰起来,难道他就会满足于黑森领那一隅之地,对我这富饶的沼泽领秋毫无犯吗?不,不会。”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权力本质的残酷:“边境亲王领的法则,从来就是弱肉强食,吞噬与扩张。任何一位拥有足够力量和野心的领主,其兵锋所指,必然是邻居的土地。苏离要崛起,要扩张,我利塔内尔的领地,就是他必经之路,也是他最好的猎物。这与你们那套腐败的考核,本质上毫无关系,只关乎力量,以及……统治者的意志。”

    说到这里,利塔内尔那只恐怖的第三只眼,光芒似乎变得更加深邃,仿佛倒映出了某些遥远的、可怕的景象。

    “我‘看’到了,赫尔穆特。”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凝重,“我用这只‘沼泽之眼’,看到了他的到来,也正因为预见了他的抵达,我才决定在枯木隘口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难而退……但我看到的更多。”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味那透过魔眼看到的、令人心悸的画面。

    “我看到了黑森领那令人窒息的军容。我看到了巨龙展开的阴影遮蔽天空,看到了那些骑士在冲锋中化身神将,以凡物难以理解的力量碾碎一切。我看到了他们的战争机械喷吐着火舌,看到了他们的士兵在狂热的信念下无所畏惧。”他的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对于纯粹毁灭力量的欣赏与忌惮,“那不是军队,赫尔穆特,那是一股天灾,一股由钢铁、魔法和绝对意志构成的洪流。我们的失败,不是偶然。”

    这番坦白,并非怯懦,而是基于残酷现实的准确判断。利塔内尔,这个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沼泽之王”,比任何人都更懂得识别真正的威胁。苏离和他的黑森领,就是他此生所遇最可怕、最难以撼动的敌人。而选帝侯议会那些官僚的愚蠢行径,不过是加速了这场注定到来的碰撞,并且让他们自己,也深陷其中,难以脱身。

    利塔内尔那冰冷而带着讥讽的声音继续在大厅中回荡,将残酷的现实赤裸裸地摆在赫尔穆特面前:

    “所以,收起你那无能的狂怒吧,专员先生。我们别无选择。”他额间的魔眼死死盯向赫尔穆特所在的方向,仿佛能直视其灵魂深处的恐惧,“我现在,就是挡在你们选帝侯议会和马莱堡那些老爷们面前的最后一面盾牌。如果我倒下了,下一个直面苏离兵锋的,就是马莱堡的城墙!到时候,你们失去的将不只是面子、金钱和几个替罪羊,而是你们在边境亲王领北部的所有利益和影响力!你们,就彻底完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随即提出了明确的要求:“因此,我要更多——更多的援军,更充足的补给,尤其是……必须想办法解决掉那个圣百合花骑士,希露德!”

    提到这个名字时,利塔内尔额头上那只威严的魔眼竟不自觉地微微颤动了一下,幽光闪烁,流露出一种近乎本能的忌惮。

    “那个女人……她的剑,”利塔内尔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他自己或许都未察觉的恐惧,“每次我‘看’到她挥动那柄凌厉炽热的金色长剑,都感觉这只眼睛在隐隐作痛,仿佛要被那光芒灼伤、撕裂。她的存在,就是战场上最不稳定的因素,是刺向我们心脏最锋利的一把尖刀。我……无法,也不敢在战场上与她正面对抗。”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无论是人类的还是魔眼的)都锐利如刀,直刺问题的核心:“告诉我,赫尔穆特,你们在背后策划了这么多,聚集了这么多三教九流,如果连对付一位传奇骑士的想法和具体方案都没有,那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延缓死亡的徒劳挣扎!就别再痴心妄想能够打赢这场战争了!”

    赫尔穆特的喘息声粗重起来,但之前的狂怒似乎被利塔内尔这盆混合着现实与威胁的冰水浇熄了。沉默了片刻,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依旧带着压抑的怒火,但更多了一种阴冷的算计:

    “我们……当然有方案。”赫尔穆特的语气变得诡异,“你不必用这种激将法。事实上,马莱堡的城主,尊贵的约阿希姆阁下,对那位‘圣百合花骑士’……非常‘感兴趣’。”

    他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停顿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带着一种恶毒的报复快意,继续说道:“苏离,那个卑贱的开拓骑士,他竟敢……他竟敢染指约阿希姆城主的女人,并将其当作玩物。这份耻辱,必须以血洗刷。约阿希姆城主要求,不仅要击败苏离,更要活捉那个女骑士希露德。他要将她俘虏,日夜鞭笞,让她沦为最低贱的奴隶和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玩物!这才是最彻底的报复!”

    赫尔穆特的声音带着一种扭曲的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想象中的场景,他甚至带着一丝病态的类比,说道:“就像……就像你把玩你脚边那个名叫‘摩莎’的沼栖妖女王一样。强大的、美丽的、高傲的存在被彻底征服和奴役,这才是权力最甜美的果实,不是吗?”

    王座之下,那名被称为“摩莎”的沼栖妖女王似乎听懂了这充满侮辱性的话语,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而危险的嘶鸣,独眼中闪过一丝暴戾的光芒,但很快又在利塔内尔安抚的爪下恢复了那诡异的温顺,眼眸里肉欲和迷离的光芒如春水一般盈出。

    利塔内尔沉默着,他那颗非人的魔眼微微转动,幽光闪烁不定,无人能窥见他此刻真正的想法。他没有回应赫尔穆特那番充满恶意的言论,只是用一声冰冷的逐客令将其打发出了大厅。当沉重的门扉隔绝了外界,压抑的寂静重新笼罩王座厅时,他猛地扯下自己身上那件象征权力与扭曲融合的华丽法袍,粗暴地盖在脚下女王赤裸的躯体上。

    紧接着,一阵压抑而怪异的声音在厅内响起。那是沼栖妖女王摩莎的嘶吼与呜咽,混杂着一种尖锐的、仿佛骨骼摩擦般的声响,听在人类耳中绝无半分欢愉,更像是野兽受伤的哀鸣与挣扎。

    然而,这声音传入利塔内尔耳中,却仿佛带着某种诡异的魔力,让他血脉贲张,呼吸粗重,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在他听来,这并非痛苦的嚎叫,而是世界上最动听的仙乐,是臣服与支配的证明。可就在这扭曲的亢奋达到顶峰时,他眼眸深处却不受控制地迸发出阴狠与仇恨交织的光芒。

    这仇恨,并非完全针对苏离或选帝侯议会,更深处,是对自身命运、对脚下这个“玩物“、乃至对一切的疯狂怨毒。

    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了许多年前,那段他竭力想要遗忘,却如同跗骨之蛆般刻印在灵魂深处的记忆。

    他最初闯入这片沼泽深处,并非征服者,而是俘虏。他被强大的沼栖妖战士拖拽到女王摩莎的面前。那时,这位女王眼中只有对人类的刻骨仇恨和纯粹的暴虐。他被剥去尊严,像牲口一样被囚禁在阴暗潮湿的巢穴里。所谓的“折磨“,是字面意义上的﹣﹣打断骨头,用带着倒刺的鞭子撕开皮肉,将他的身体当作宣泄仇恨的沙袋。

    转机发生得极其偶然且不堪。在一次女王与她的雄性同族进行繁衍仪式后,或许是由于某种残存的、对人类形态的畸形好奇,或许是单纯的施虐欲,女王在精神略显迷离的状态下,允许了他这个卑贱的奴隶的靠近。就在那时,利塔内尔内心长期压抑的恐惧、仇恨与扭曲的欲望混合成了一种极其符合黑暗亲王(色孽)青睐的“尝试“-﹣他要报复,要用最屈辱的方式,玷污这个折磨他的怪物。

    他扑了上去。

    就在那一刻,他那亵渎的、寻求新奇刺激的、混合着报复与征服欲的念头,仿佛一道黑暗的闪电,穿透了现实,引起了某个至高存在的注意。是的,一个人类男性与沼栖妖女王的结合,即便是对于享尽世间极乐与痛苦的黑暗亲王而言,也堪称一件“新奇“的祭品。他感受到了那冥冥中的“赏识“,一股冰冷而狂喜的力量涌入他的身体。

    他“成功“了。他以一种近乎狂暴的方式,“征服“了女王。更令人惊恐的是,几个月后,女王那本应永远平坦的腹部,竟然隆了起来。

    他,利塔内尔,一个人类,似乎奇迹般地解决了沼栖妖女王天生不孕的诅咒!

    从此,一切都改变了。得益于那来自黑暗亲王的诡异“祝福“,他那些取悦与支配的手段变得无比高效。女王摩莎仿佛彻底沉沦,沉迷于他带来的、远超同族所能给予的、混合着痛苦与极致感官刺激的“欢愉“之中。她变得像最温顺的母狗,允许这个曾经的人类奴隶踩在她的背上,将整个部落的权柄拱手相让。

    起初,利塔内尔志得意满,充满了征服强大猎物的快感。他看着脚下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怪物女王,心中只有轻蔑﹣﹣不过是一头被他驯服的母畜。就跟帝国那些底层人,去母羊妓院,看到母羊、母狗、母猪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他发泄的一个工具。

    然而,当他的手指甲开始变厚、变尖,当他的皮肤开始泛起不健康的灰绿,尤其是当他的额骨之下,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一只完全不属于人类的、冰冷的竖眼硬生生挤开血肉,在他额头中央睁开时……那初获力量的狂喜,迅速被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所取代。

    恐惧,如同沼泽最深处的淤泥,悄然淹没了他。

    他回想起最初看到摩莎时,那张布满鳞片、独眼狰狞的面孔只让他感到恶心与憎恶。若非被囚禁折磨太久,内心积压了太多的黑暗需要发泄,他绝不会选择这样一个“怪物“。

    可现在……他惊恐地发现,随着结合次数的增多,随着他身上沼栖妖特征的不断增加,他眼中摩莎的形象,竟然在慢慢改变。那滑腻的皮肤似乎变得顺眼,那独眼中的光芒似乎带着别样的魅惑,那扭曲的形体仿佛蕴含着异样的美感……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灵:他真的征服了她吗?

    还是说,这一切,从他被俘虏的那一刻起,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女王摩莎,这个看似沉沦于欲望的怪物,是否早已看穿了他内心的黑暗与脆弱?所谓的“折磨“,是否是为了摧垮他的意志,所谓的“允许靠近“,是否是为了引他踏入这最深层的堕落?

    她那看似彻底的臣服,是否只是一种更高明的伪装?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这个拥有“特殊血脉“或“特质“的人类,成为解决沼栖妖繁衍困境的“钥匙“,并通过那黑暗的祝福作为桥梁,将他一点点同化,吞噬,最终彻底转化为他们的一员﹣-一头更强大、更狡猾的……沼栖妖?

    他看着脚下似乎沉浸在余韵中、发出满足呜咽的摩莎,第一次感到毛骨悚然。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沼泽的王者,还是一个正在被沼泽缓慢消化、却还在为自己获得的“力量“而沾沾自喜的….祭品?那冰冷的魔眼中,第一次映出了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非人的倒影,以及深不见底的恐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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