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我弟弟可真会玩儿(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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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弟?!”
齐二娘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瞪大眼看了下,又模样有些俏皮的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了看后,才惊喜高呼道。
李为舟笑眯眯的看着她,道:“是我,二娘姐姐,我来接你回青州城,咱们回家了。”
当日的窘困饥饿,他至今仍记得。
那个泼辣女子的一饭之恩,也从未忘记。
“回青州城……回家?”
齐二娘一时恍惚,喃喃说道。
这时后面传来一道令人生理上心理上都有些不适的公鸭嗓子声不阴不阳道:“齐副率,在这耽搁什么呢?一惊一乍的,万一惊扰了贵人,可有你的好果子吃!东宫的奴才,可真是愈发没有规矩了。怪不得捅出那么大的篓子……”
说话间,一个面白无须的老者,嘴上还他娘的涂抹了胭脂,从殿阁门内出来,身上亦着宫袍。
李为舟好烦啊,怎么哪都有这种货色?
齐二娘登时回过神,忙对李为舟小声道:“舟弟,你先和郡主出宫,等我下了值,就去找你!”
李为舟心里讶然,原来都认得赵元芷啊,这东宫太监居然还敢当着赵元芷的面这么嚣张?
看来,齐王府那位老王爷,可能是快要不行了。
他都能想到的事,从小在权力窝子里浸着长大的赵元芷自然不会感受不到,她勃然大怒道:“下贱的狗奴才,你在跟哪个说话?”
李为舟懒得啰嗦,屈指将太子刚写的手谕弹出,随后只见手谕飞出“啪”的一声打在那白面太监的脸上。
他的劲道何等强大,肉眼可见的太监左脸红肿起来,跟个猪血馒头似的。
齐二娘见他闯祸,登时急了起来,因为这个太监本不是东宫所属,是天子新派来监查东宫内外的当红太监!!
李为舟笑着宽慰道:“这是我刚在御前,同太子讨的手谕。太子恩典,允你和冯姐姐一道辞官。姐姐快去收拾一下行囊,我和郡主在这等你。”
宫闱内的权力斗争,他着实不愿参与,也懒得参与。
但他有大恩于天家,又刚刚立得道德金身,让一个太监吃点苦头,应该还是能办到的。
齐二娘反应了一阵后,见后面那位吃了大亏的新任东宫左右监门率府正率官脸上青红不定的捧着那副手谕看,一时说不出话来,居然没有发作,便知此事为真。
虽跟梦幻一样,可她还是涨红了脸,重重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就跑。
赵元芷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对这个三哥敬佩的五体投地!
这世间哪个女子,能经得起如此温柔……
李为舟没有理会那太监不阴不阳的眼神,问一直盯着他的赵元芷道:“元芷,齐王老千岁可还好?”
赵元芷点头道:“好着呢!前儿夜里还在吃酒,说要请戏班子开堂会热闹热闹。只是今年心情不爽利,正旦、上元都没有进宫,外面风言风语就多了起来,说我祖父身体抱恙,时日不多之类的黑心屁话。这不是,连这个狗东西也敢小瞧于我。”
她斜觑着面色大变的太监,恨声道:“你且等着,本郡主给太子哥哥面子,不好在东宫动手。回头我请祖父来,看他不敲碎你的狗头!也是奇了,都说人走茶凉人走茶凉,我祖父还没死呢,你们就敢欺负我!!”
说到动情处,眼睛都红了。
李为舟心里暗乐,这些贵女,哪个是好相与的啊……
那太监差点没骇死,跪地拼命磕头道:“活祖宗诶,奴婢是什么样的下贱种子,敢欺负郡主贵人!郡主奶奶,奴婢刚才都没瞧见你老人家啊!就是再给奴婢一万颗脑袋,奴婢也不敢欺主呐!”
“是啊,你当然看不见我!你眼里哪里还会有我,哪里还有齐王府?!”
说罢,赵元芷不再理他,怒哼一声。
周围东宫的人都快吓疯了,早有人跑去禀报东宫属官。
没一会儿,一个文臣模样的官员带领一群宫人急急赶到,还未近前就对赵元芷躬身急道:“郡主殿下,下官是东宫太子詹事朱德昌。还请郡主明察,此内侍非东宫三寺、十率所属。东宫上下,绝无人敢对齐王老千岁不敬。”
说罢,厉声道:“左右,还不与本官将此贱婢拿下。即刻送回万寿宫,交由梁总管亲自处置。将此下贱之人,如何慢待贵主之事,如数讲清。待太子归来,本官也将如实上奏!”
李为舟只作没看到这些,从地上捡起那道太子手谕,见齐二娘挎着一个包袱急匆匆跑来,便将手谕交给了这位统率东宫三寺十率府的太子詹事。
而后对齐二娘伸手,接过她的包袱,笑道:“走吧,咱们回家。”
齐二娘看了看左右,见东宫詹事未曾说什么,义安郡主更是对她笑着摆了摆手,还道了声“恭喜”。
她脸上的笑容登时灿烂起来,对李为舟点头应了声:“嗯!”
最后回头看了眼这黑不见光的笼子,头也不回的跟着李为舟走了。
……
出了宫门,李为舟就雇佣了一架马车,吱呀吱呀的马车声一路向南。
上了马车,李为舟就将齐二娘抱入怀中,已经回过神来的女人先是有些讶然,随后反手抱紧这个缘起青州城的弟弟。
早先其实并没有多少男女方面的想法的,可随着这少年郎愈发出众,再加上他也时不时的往她要紧处瞧,眼中的喜欢并不遮掩,渐渐的,也就多了几分男女之思。
但更多的,仍是那一份牵挂。
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抬起身,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李为舟道:“你怎么来了?”
李为舟抬手将她耳边几缕碎发撩入耳后,张嘴就来:“听说你过的辛苦,我就来看看你。”
饶是齐二娘早已不是十二三岁的单纯小姑娘,可也经不起这种“摧残”。
看着李为舟那张俊秀非凡的脸上,一对多情目笑吟吟的看着她,齐二娘扑上去,一口噙住了他的嘴唇……
老娘让你撩!!
拉丝!
……
一刻钟后,齐二娘脸如桃花的坐起身,拍开那双还在作怪的手,嗔怪了眼后,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襟,咬牙啐道:“小色胚!早就知道你喜欢这个……冯碧梧让你得手了?”
李为舟笑眯眯的看着她,齐二娘想起正事:“她是怎么安置的?我就不信,她会进门当你的妾室。但凡她念着你的好,都不该这样做。”
不然让别人怎么看李为舟?
说他偏好老妇?
三十二三岁,在地球那边可能刚刚医学博士毕业,稍微拾掇下,正是刚刚脱去青涩,花开正艳的时候。
可在大乾这边,主流仍旧以豆蔻芳龄为美,审美偏幼。
三十二三岁,着实年纪不小了。
李为舟的喜欢,会为人诟病的。
如果冯碧梧真不知轻重,齐二娘也会说服她,要点脸!
李为舟心中感动,伸手又将齐二娘揽入怀中,说起了她离开后的点点滴滴。
齐二娘听的入神,万没想到,她本意是为了不牵连到李为舟,却不想,她走之后会更加凶险,竟发生了那么多惊心动魄的事……
好在,一切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了。
回过神后,再次拍开不知何时钻入衣襟的手,齐二娘白了李为舟一眼,满意道:“做供奉是个好路子,不会污了你的名声。”又咬牙恨声道:“这个冯碧梧,之前几番牙尖嘴利的劝我别昏了头,临了被骗进负心薄幸人手中,落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我苦苦求她,她才勉强答应我,等你遇到难处时照顾你。她倒好,我才走多久,就把你照顾到床上去了!”
可恶,抢了她的头汤!
李为舟嘿嘿直乐,女人的事,就让女人自己去解决吧。
好在,齐二娘也只是气了下,就笑道:“连命都不要了,也要护着你。她还好意思嘲笑我昏了头掉小男人手里,一会儿我看她怎么说!哈哈!”
转眼间,又恢复了她泼辣的一面。
李为舟也哈哈直乐,道:“回家后,你们好姊妹慢慢叙旧。还有好些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齐二娘点头道:“还要好好见见当家主母,真想不到,会是什么样的姑娘……”又对李为舟道:“稍许只介绍我是百宝楼的供奉即可,我已经很满足了,一万分的满足。今日你来见我,我为你死都值得。”
李为舟抚了抚她的脸,笑道:“想得美!不让我爽够十万年,敢死试试!”
“哈哈哈!”
齐二娘神情瞬间妖娆妩媚,眼神勾魂起来,娇滴滴道:“小郎君,你想怎么爽?”
车外传来车夫粗沉的声音:“老爷,延福坊到了。”
两人匆忙下车……
……
李为舟下车后,就惊讶的发现李家门楼上居然已经披红挂彩起来。
看到李为舟回来,又换了身新衣的李长平、李长安登时拱手道贺起来:“哎呀,伯爷回来了!咱们家的伯爷回来了!给伯爷道喜,给伯爷请安!”
门子都是从青州城带来的家生子,虽没全都带来,但带来的都是心腹门人。
这会儿也一股脑的说起吉祥话来,各种请安道喜。
齐二娘这才知道,李为舟还干下如此大事,得到了这等封赏,眼中又惊又喜。
李为舟风轻云淡道:“爵禄富贵,都是身外之物,于我如浮云。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哈哈哈!”
李长平、李长安兄弟俩搂住他的脖颈一阵乱摇,可惜摇不动……
李为舟给他们介绍:“这是我二娘姐姐,专门请回来给我百宝楼当供奉。”
李长平、李长安忙站定抱拳见礼,供奉对任何一方势力来说,都要好生敬重相待的,因为要指着别人卖命。
齐二娘屈膝还礼,浅浅一笑后,在李为舟身后站定。
这一幕,着实让李家哥俩羡慕到内出血!
没天理啊没天理!
啥也别说了,回头平康坊十日套票走起,不给就活不成了……
……
“三叔!三叔回来啦!!”
一大家子都站在庭院内,连李环、李瑞都放学回来,这会儿两人站在喜妹跟前蹦跶。
李德隆看着李为舟进了二门,并且又领了一个女子回来,还是青州故人,连连点头夸赞道:“好好好!出息了!出息了!!”
周围人都笑,周月娘迎上前去。
瞬间安静下来。
罗氏、郭氏俩妯娌,隐隐间有些期待……
李为舟倒没怎么担心,他自是知道周月娘心怀广博,向来以他为重,以李家为重。
他对周月娘笑道:“这位就是齐二娘,你与我一道叫二娘姐姐就是。”
齐二娘忙道:“不敢,我……”
话音未落,就见周月娘竟屈膝一礼,道:“早听夫君说过多次,当初若无二娘姐姐同情照顾,他都未必能稳当活下来。后来也一直承受姐姐诸多关照,月娘拜谢姐姐恩德。”
齐二娘红了眼,忙避开,搀扶起周月娘道:“刚才舟弟与我说起夫人来,满面骄傲之情,我还在想,到底什么样的人物,能让外谦内傲的舟弟如此满意。此时才知,果真是神仙一样的人儿,可敬可亲。”
周月娘直起腰身,拉着齐二娘笑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外道,不客气。”
齐二娘正色应道:“好!”
李为舟风轻云淡的站在一旁,无视李大郎、李二郎悲愤含泪的眼神。
如果目光是刀子,李为舟此刻早已千疮百孔!
别说李长平、李长安,连李德隆都想不通,都是李家爷们儿,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喜妹也上前看着齐二娘笑嘻嘻道:“二娘姐姐!”
她也是相熟的。
齐二娘摸了摸她的发梢,笑道:“喜妹越来越标志了。”
李为舟同李德隆道:“我在御前发下宏愿,愿以三载光阴,贯通大元山脉,修一条沟通南北的栈道。再加上寻回皇孙之功,天子封赏我为青州伯。并允诺,三载过后若是功成,就把爵位改为世袭罔替。李家世代镇守栈道,福泽苍生。不过我已洞开藏神宫,三年后要飞升灵界。所以这爵位,会留给李家,让给大伯你。”
“嘶!”
李家众人纷纷震惊,尤其是几个内眷,眼睛简直在放光。
虽然李为舟说的话她们听懂的不多,但重要部分听得懂。
李为舟突然封赏伯爵,她们当然也高兴,可要是这爵位落到长房这一支来,她们自然更高兴!
独李德隆眉头紧皱,不解道:“藏神宫是什么?你要飞哪去,飞天上去当神仙么?”
这莫名之事来的太突然,才刚刚团圆……
李为舟笑道:“差不多这个意思。到时候要是能全家上去最好,实在没法子,我就带上喜妹。月娘她们都是武宗,容易带些。你们上不去的话,就在这边享受世代荣华吧。过几年我们在灵界修成仙王道祖,再来接你们。”
李家所有人都麻了,好端端的荣华富贵功名爵位风,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得道成仙了?
另一边周月娘小声给齐二娘说了句话,邀她去了客房,冯碧梧在那边。
齐二娘在这里也的确不自在,就随周月娘同往了,心里也愈发感念李为舟娶了位贤妻。
而李为舟则和李家众人进了堂屋。
看着愈发俊逸清绝的侄儿,李德隆有些说不出话来。
李长安还能稳的住,心神没那么激荡,他打量着李为舟笑道:“三郎,藏神宫是什么?”
李为舟想了想道:“也是一处窍穴,但千古以来,少有人能找到。我是运气好,无意中撞破了。洞开藏神宫,意味着将来上了灵界修行仙道后,会有大作为。不过这种事,可遇而不可求。亿万丁口里,也未必有一人。”
李长安羡慕道:“那你还真是走运……”
李长平这个读书人,这时终于想起一事来,看着李为舟道:“三郎,二叔几时教得你那些话,怎么没告诉过我?”
眼睛炙热!
这就是扬名立万的本钱呐!
李为舟看着李长平乐:“如果你在码头上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个,大哥至少有进士品格。或者回家第一时间问,也有举人之才。拖到这会儿才终于想起来,你还是放弃读书这一门道,另求他路吧。”
李长平:“……”
兄弟,你是会扎心的,扎心都扎黑了。
李长安在一旁哈哈大笑,对李为舟道:“原本大哥还想在京城找个书院继续读书,被爹给劝住了,还是找个刀笔吏的差事,养家糊口吧。”
“大伯还是明眼人呐!大哥,读书缘分和仙缘差不多,都靠命,强求不得的。”
李为舟嘿嘿直乐道,不过等感觉到曹氏的杀气后,两人就停了下来,李为舟干咳了声对生无可恋的李长平道:“偶尔所言,零星记得。”
李德隆谈正事:“开路这样的大事,咱们一家能办成?所耗钱粮,恐怕是天大的数目,能行么?”
李为舟点头道:“已经安排妥当了。”
李德隆沉声道:“那我们也回去!别的帮不上忙,回去帮你伐木凿石也行。一家人,没有苦叫你一人吃了,我们在京城享福受用上三年,回去坐享其成的道理。”
李为舟摆手道:“就算想回去,最快也得到明年了,今年我外面还有些旧账未了。等解决了后,再把老宅原模原样的修起来再说。而且,我也不会亲自动手操持,我得四处赚银子。就这样定了,其实无论在哪里,只要一家人心意在一起,都好好生活,都生活的好,那咱们这家子就是好的。我猜想,我爹娘必然也在某一处,也生活的幸福,所以我也没再多想。”
说罢,他看向喜妹,问道:“你婉懿姐姐骑马送你回来,看到朱雀大街感觉怎么样?”
喜妹什么时候都笑的好甜美,点头道:“人好多,比青州城多多了,比济州府的人也多许多。朱雀街那么宽,还有好多西胡番人,还有昆仑奴。”
李为舟笑着问李德隆道:“大伯、大伯娘可还习惯?”
李德隆觉得不好说,道:“繁华自是繁华百倍,可天气不如咱青州。”
郭氏哈哈笑道:“爹,人家一听咱们从北地青州府来的,都说是苦寒之地来的穷咔咔,人看起来也粗黑些。你还瞧不上京城的天气?”
李德隆哼哼道:“湿叽叽的,一点也不爽利。”
李为舟倒是能理解,笑道:“那你老再受一年苦,明年过完年,我来接你。”
罗氏吃惊道:“他三叔,明年一大家子还回去呀?”
李为舟乐道:“那倒也不必,我已经让婉懿姑娘去寻大宅子了,三进院带东西跨院的那种,到时候大嫂可以留京里安生度日,相夫教子。”
李长平闻言登时一甩手不悦道:“这叫什么话!”
罗氏竟也点头道:“是没这个道理,一家子要回就一起回。”
李为舟笑了,这就是他喜欢李家的缘由。
或多有小心思,但大是大非上,一家人始终站在一起。
他道:“明年再说,还早呢。”
伸了个懒腰,见周月娘回来了,笑道:“回头别人还要给你送诰命来。”
没白让岳丈大人在家做苦力!
周月娘倒是平静,只抿嘴笑了笑,看着曹氏道:“一家人又团圆了,上回你们走时临时闭关,错过了,一直心里不安呢。”
曹氏喜欢的不得了,招呼道:“好孩子,自家人别说这样的话。走,咱们娘儿几个去里面说体己话,让他们老爷们儿们好好嘀咕嘀咕京城的好玩意儿。”
周月娘笑着跟上去了,她特别认同丈夫的一句话,人活在世上,可千万别自己骗自己,自己把自己端架子上,那样活的最傻,自找苦吃。
武宗强者是跃过龙门了,可没把七情六欲给跃掉,没把人性给跃掉,所以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该怎么跟亲人相处,就怎么跟亲人相处。
这种感觉,是很好。
等妇人们都撤了,连喜妹都被李环、李瑞两个侄子拉去看他们在京城买的好玩意儿后,堂上就剩男人了。
李长安率先取笑李为舟道:“三郎,你和这位齐供奉怎么回事?还有四郎的师父……啧啧啧,你还真是不改本色啊。”
李为舟淡然道:“你们不懂,这叫贵妇险中求。二哥,你在京里有何进展?”
李长安乐呵道:“你交代的事,我能不用心?”说着从袖兜里拿出几页纸来,道:“神京繁盛,万国朝拜,生意火热的一塌糊涂。自然,衍生出来的金铺银楼也多。不过论金银交易的大户,当数官炉房。三郎,单珠宝市街就有二十六家信用卓著的炉房,我在单子上都列出来了,如聚丰、德顺、同元祥等。
此外,还有十三家颇有信誉的金银首饰、象牙珐琅门市。除此之外,朱雀街上也有八家。我一一都给你列出来了,你照着单子去找就是。当然,你是咱家的大爷,我肯定亲自带你去,还给你驾车。”
李为舟笑道:“不用你。我被人盯上不当紧,左右就待些时日,拍拍屁股就走了。二哥你被人盯上,他们真能绑了你,甚至累及家人孩子。单子给我就成,有这些单子,我就好办多了,谢了二哥。”
李长安乐道:“难得你还会客气……对了,城外庄子也相中了。京城地贵,且庄子大都被权贵们瓜分了,动辄都是几百年的祖业,一般没人卖。巧了,遇到一个败家子,祖业败的七七八八,我就从他手里接手了他家最后一个庄子,就是有些破旧,且地处偏僻,你且看,不行我再去找。”
李为舟满意道:“有就行,有就比没有强,就这个,走,咱们去定下来!”
一群老爷们儿其实没那么多话说,没那么肉麻,干脆出去边做事边说。
神京都城有什么底蕴不清楚,但想来不会简单,李为舟不敢随便落血眼虚影。
所以在城外买一座庄子,落个血眼虚影,方便应急应变时用……
……
“就差四郎了……”
李家爷们儿一起骑马走在京城大街上,很有气势的感觉,李长平觉得再多一人就更好了。
李长安则对李为舟道:“这神都金康城共有南北并列的十四条大街和东西平行的十一条大街,这些纵横交错的大街,将外郭城分作了一百单八个里坊,共同筑成了这煌煌百万巨城。”
李长安说着,不时还要与路过同他打招呼的人点头示意。
可见,他在这片已经混的有些如鱼得水了。
他性子奢遮爽利,为人义气,的确招人喜欢。
毫无疑问,将来能镇青州城的,李长安就是最好的人选。
等一路穿行至牙行,寻到田牙子,一行人就直接去了庄子。
距离西城门大约二十里处,还要拐几道弯,绕过别人家的庄子,最后在一个远离官道的破败庄子前停了下来。
大致看了看,感觉庄子快可以当义庄使了,李为舟居然很满意,在角落里悄然落了枚血眼虚影至一方枯井中……
见他满意,李德隆父子三人也不好说什么,此事就算定下来了。
打马折返时,一旦上了官道,速度就慢了下来。
因为到处是人……
李为舟也不急,问道:“大伯,齐王府和大将军府那边可有来往?”
李德隆摇头道:“还搞不清他们到底怎么回事,不着急。不过,经常送些节礼什么的。”
李为舟也不在意,笑道:“看小四自己,我们保持距离。”
李长安小声道:“三郎,魏王那边气焰冲天,王府供奉飞扬跋扈,城外常有血案。尤其是这月余来,愈发张扬。你救回了贵人,恐怕会被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最近小心为妙啊,向齐王府和大将军府靠近些,会不会更好些?”
李为舟摇头道:“他们蹦跶不久了。”
不管之前永平天子多不喜欢太子,但他能请动大司正来为小猴子看嗓子,而大司正还愿意来,就说明了一切。
今天看到皇后跟死了爹娘一样呆呆的坐在那,一言不发,也说明了事情发生了变化。
况且,魏王无子,这才是致命伤。
简单说了下后,李为舟提醒道:“不过二哥说的也在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防备狗急跳墙。我这次不在京城待太久,避避风头,半年后再来一回。”
李德隆即使再舍不得,也知道轻重,点头道:“对对。再者,如非必要,这几天最好不要轻易出城。”
李为舟笑着点了点头,道:“省得。”
忽地官道后面一阵骚动,来往行人自觉的避开一条通道,盖因身后一对轻骑丝毫不管前方道上有人与否,恣意狂飙着。
避之不及的不管人手还是车马,都被最前方的两骑用鞭子卷了丢到路边。
虽未伤人性命,可难免狼狈不堪,押送货物的车驾,更是将货物散了一地。
太嚣张了。
李为舟一行倒不用避让什么,本就靠着路边前行,李长安压低声音对李为舟道:“说谁谁到,这就是魏王府的人。瞧见了吧,京师重地啊,太猖狂!”
李为舟笑了笑,看着呼啸而过的三十余骑中,衣着光鲜华贵的一个年轻人,轻声道:“眼看起高楼,眼看宴宾客,眼看楼塌了。啧啧,这种做派,看似飞扬跋扈,实则何尝不是一种小家子气。
无需理会,走吧,回家吃饭!”
……
延福坊,李家客房。
听完冯碧梧细细讲了近一年来发生的点点滴滴,诸多在李为舟口中风轻云淡一笔带过的惊险和艰难,齐二娘怔怔的坐在那,久久不语。
冯碧梧见她这模样,就知齐二娘生了和她当初一样的心思,慵懒的倚在椅子上,笑道:“你可别自己瞧不上自己呢,李郎看着孤傲不羁,实则内心温柔多情,几回回说起你。你要是轻贱自己,怕是会伤他的心。再者,你一条竹叶青,毒的要命,也会矫情?”
“呸!”
齐二娘收敛了杂思,神色也恢复过来,咬牙道:“反正也不要名分,老娘就赖上了,只要他不嫌弃,谁爱笑谁就笑去!左右夫人不是苛虐之辈,我也不用受一点罪,理别人怎么想!”
她相貌不似冯碧梧那么冷艳,却天生一股风骚韵味,一颦一笑咬牙切齿间,都是泼辣的勾人劲儿。
冯碧梧好笑道:“啧啧啧,瞧你这股浪劲儿,不知道的,谁不以为你是千人骑万人跨的浪货?”
“放屁!”
齐二娘气愤骂道:“那是你!明明心狠手辣,偏穿的风骚,涂抹的妖艳,还有脸说我!我师父怕我早早被男人骗了身子,坏了习武道心,就给我下了虫蛊,要么跃过龙门,要么过了三十岁,不然哪个男人敢挨我?也就今年,蛊虫才算死了。”
冯碧梧好奇道:“我记得你今年,不到三十吧?”
齐二娘没好气翻白眼道:“又不是神仙,哪就精准到一岁不差?”
冯碧梧啧啧羡慕道:“都便宜那小子了,他才是真会玩儿……咳。”一时得意,说漏嘴了,心道要糟。
果然,齐二娘闻言美眸一下吊了起来,斜觑某人,眉飞色舞道:“哟~~大名鼎鼎的碧梧君,都能说出这样的浪话来了,看来我那好弟弟,确实是会玩儿!来来,咱们姊妹闺房里还害什么臊,说说看,他有多会玩儿?花房七十二式,洞玄三十六法,都玩儿过哪些呀?
叙绸缪、申缱绻、曝鳃鱼、麒麟角、蚕缠绵……咯咯咯,你挠我做什么?哈哈哈!莫非全都玩儿了个遍,哎哟,那我弟弟是会玩儿!回头咱们好姊妹一起服侍服侍他,还不让他飞到天上去?”
冯碧梧气的脸都红了,咬牙道:“你这不要脸的骚蹄子,真该让夫人瞧瞧你这般德性,看还让不让你进门。”
齐二娘还真就老实下来,坐在床榻边啧啧道:“夫人才不一般呢,女人最了解女人,是真大气,还是假大度,一个眼神就看得出来。也不知她小小年纪,哪来的这种胸怀,换我肯定做不到。嫁给这样一个宝贝,还不死死守着,谁敢来浪,我杀谁,看一眼都要剜眼珠子!”
冯碧梧知道齐二娘又在打趣她,懒得理会,问道:“东宫现在如何了?”
齐二娘摇头叹息道:“太子……依旧沉浸于声色犬马中,也难怪皇上偏心魏王。魏王虽然手段阴毒卑鄙,不择手段,但起码是个有野心的,这些年明里暗里不知道招揽了多少高手。太子也招揽人手,可尽招揽些漂亮女人。从了他的,就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别说培元丹,破障丹都可以分几颗。咱们俩这样不肯软了骨头的,就派去苦寒之地,自生自灭。
着实没有出息,还生生把身子骨给玩儿垮了。若不是祖宗家法在,又有齐王府帮衬着,他早没戏了。不过,听说皇孙倒是聪慧过人,十分机敏,颇有圣君之姿。我看多半是真的,不然也不会遭此厄难。”
冯碧梧冷笑道:“魏王聪明反被聪明误,竟然敢在禁宫大内做这样的勾当,哪个天子能容他?连这等罪过都能饶过,下一次怕就不是皇孙遭殃,就轮到天子倒霉了。”
齐二娘笑道:“那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魏王倒霉了,咱们也能轻省点。”
正说着话,忽地外面传来敲门声,喜妹大声道:“冯姐姐、二娘姐姐,吃饭啦!”
“欸,这就来!”
两人瞬时端庄起来。
彼此对视一眼,呵,女人!
……
皇城东,御刑司。
李长宁抱着一摞又一摞的公文,送到案前。
司徒晴月看的极快,一份寸许厚的公文,也不过扫几眼,批示数语,或者干脆直接圈个圈,打个叉,便算了账了。
积累了数月的公案,不过用了一个时辰,就差不多都解决了。
但,也不是没有问题。
她抽出放在一边的一个簿册,微微皱眉问李长宁道:“麟州府半年内死伤十二位山林使、四位执铜司隶,水司隶是二十四执银司隶中排名第八的高手,上月初九去的麟州,这会儿还没半点音信传回,司里就一直这么耽搁着?惊鸿谷那边有什么说法?”
李长宁道:“师父,之前这些调度差事都是黄道天黄大人在处置,黄司隶命丧魔教明王之手后,暂时无人接掌此任,都得等师父你回来处置。而且其他七位执金司隶,基本上都不在京。尚东海尚司隶去了草原东胡王帐,据说是代大司正给东胡大萨满送信。赵世龙赵司隶去了雪山……不过除了水司隶外,宁司隶也已经往麟州赶去。
惊鸿谷上报说,他们也派出了两位长老前去查看,不过这会儿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师父,麟州与魔教总坛隔海相对,难道又是魔教起了变故?”
司徒晴月有些讶然的打量着她这位弟子,好奇道:“往日里问你十句话,你能回一句就不错了,除了练剑就是练剑。如今倒是开窍了?”
“……”
李长宁微微一滞后,坦然道:“是受了三哥的影响……”话既然都说到这了,他也不遮掩了,看着恩师道:“师父,你和弟子三哥……”
“弟子”二字上还刻意加了重音,似在提示自己敬重的恩师:辈分啊!!
司徒晴月却是呵了声,瞥了眼李长宁,道了声:“小家子气。”
但也没解释什么,她站起身道:“执银司隶和惊鸿谷长老怕是解决不了麟州难题,等我解决完其他事,亲自走一趟吧。”
李长宁请教道:“师父,连魔教法主都已经被师父所杀,麟州那边为何还会有如此大的动静?”
司徒晴月呵呵道:“是有人说什么闲话了吧?”
李长宁微微低头道:“的确如此,有人说法主多半没死。”
司徒晴月并不在意,她是亲眼看到法主死不瞑目,与其说是被杀死,不如说是被气死的。
她淡淡道:“若是法主没死,最高兴的怕是你三哥,他会和我一起,再将那魔贼再杀一遍!”
说罢,转过身,看向这个剑道天赋奇高的弟子,道:“回家团圆去吧,我要先去一趟洛州府。元剑山下来一位剑神,跑去上清宫拜山。没想到,上清宫又逼出一位还未坐化的老武神。八宗底蕴,还真是深不可测。
不过,还是要警告他们不可过界。”
她很清楚,不管萧逸辰也好、齐镇坤也罢,断臂之仇里都少不了李为舟一份。
为免两家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行为,她要亲自去警告一番。
她的份量或许未必够,但,御刑司代表着大司正,份量够了。
实在不行,提前斩杀一位,也未尝不可。
……
PS:又是一天万字更,拉了十年磨,还这么有激情,我也是佩服我自己。加油加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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