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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雪夜吃鸡,忘年之交


月上中天,雪映银辉。

    桃花甸的烟火气还和往日一样浓厚,村子里好些个垂髫童子在跟着一头白毛驴玩耍。

    这白毛驴高大神骏,带着他们上蹿下跳,乡间响起孩童银铃般的笑声。

    村东小院,上书“三高宅院”。

    “你说这是你徒手搓出来的?”

    任韶扬举着一口周身黝黑,却有星空大马纹的短刀,一脸的不可置信。

    凉亭内的几人也都是一脸惊诧,实在是这刀看起来太过美丽,花纹也太过繁杂。

    “是啊!”定安满脸黑灰,大声回答,“咋啦?”

    说话间,他又往凉亭中间的火盆里添炭,觉得火势不旺,便鼓起腮帮子一吐。

    “轰!”

    火势笔直一窜,将围坐的任韶扬、小叫花、席应真、小半道人的脸陡然照亮。

    小半道人从任韶扬手中接过短刀,仔细打量后,很是不解:“不应该啊,定安你那小破铁匠铺,就那口小炉子,怎么就能打造出这么一口神兵?”

    定安抬起被熏得黑了一圈的脸,呲着白牙笑道:“我锤出来钢锭,就用手拧了十几圈。然后切成几块,再堆叠,就打造出来啦。”

    “这么简单?”

    “对啊,就这么简单!”

    听他说的容易,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不可置信。

    小半道人更是拔下几根头发,轻轻放到刀刃上。

    “噌~!”

    微弱的好似清风抚过水面的铮鸣声响起,那缕发丝齐刷刷的断成两截。

    席应真捋着胡子,一脸的不可思议:“定安,你这锻造手艺,真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小半道人一脸认真的问道:“定安兄弟,能帮兄弟我重铸一口长剑么?”

    定安略一沉默,慢慢说道:“我的炉子炸了.”

    小半道人拍着胸脯道:没事,贫道再给你添一新炉!”

    “不一样!”定安摇头道,“师门祖训,炉炸神兵出,一年之内不许再锻造武器。”

    “啊?”小半道人惊讶道,“真的假的?”

    “咳咳~!”

    任韶扬有些无奈地举起右手,讪笑道:“俺的擒龙,就是他们祖师锻造的。当时把炉子炸了,后面据说整个家族都没了”

    场面顿时一静,过了半响,小半道人才尴尬一笑:“看来定安兄弟这铁匠铺得关上一年嗷。”

    “可不是!”定安有些气闷道,随后看了看火盆,欢呼一声,“叫花鸡好啦!”

    “是嘛?”小叫花猛地蹦了起来,兴冲冲地拿着盘子就过去了。

    “来来来,小胖子你去搬桌子。”席应真指挥起来,“小任去我家把贫道珍藏的花雕酒拿来,对了,还有棋盘棋盒,咱俩好好厮杀一番!”

    “好嘞!”*2

    任韶扬和小半道人各自领命,纷纷走出凉亭。

    定安徒手伸进火堆里,轻松地抓起几个黄土团子,小叫花连忙上前用盘子接过。

    这时候,小半道人和任韶扬也都拿着东西回来。

    众人相互协助,不一会就摆好了桌子。

    当小叫花当仁不让地敲开土团子,露出里面的树叶之时,一股子肉的甜香蹿出,剥去干泥,就见鸡肉白嫩润滑,浓香扑鼻。

    “哇~!”

    众人无不面露享受之情,齐声赞叹。

    小叫花举手:“三只鸡,五个人,咋分?”

    席应真嘿嘿笑道:“每只撕作三份,鸡屁股给我。”

    小半道人则脸上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神情猴急,看着席应真欲言又止。

    他也想吃鸡屁股。

    红袖去撕鸡,任韶扬则拍开酒坛,顿时酒香四溢,他分倒几杯。

    众人尽皆举杯欢饮,吨吨吨喝了几口,便纷纷下手,风卷残云的大吃大嚼起来。

    小半道人一手鸡油,边吃边嗦着手指头,忍不住赞美:“妙啊,妙啊!这玩意儿咋整治这么好吃呢?”

    小叫花也是吃得鼓起腮帮子,大叫道;“定安天生运气好,经他手做出来的东西,都会有种特殊的韵味!”

    “是啊,是啊!”任韶扬连连点头,“无论是锻刀还是做饭,都是这样。”

    席应真则吃得摇头晃脑,笑道:“贫道在京城也算是吃过见过,可这般好吃的鸡,少见!”

    “哎,肚皮啊肚皮!”小半道人拍着硕大的肚皮哀叹,“你见识了这样好物,以后恐怕要受苦啦!”

    众人大吃大嚼,喝着珍藏花雕,看着亭外的雪景,亭中火盆烧的正暖,一时间快活不已。

    等到只剩下几根鸡骨,小半道人也喝得晕晕乎乎,非要拉着定安和红袖,去雪中踏歌。

    小半道人本就是武当山下出生,按照古时来说,是为楚人。

    故而从小深谙楚地歌舞传统,善楚舞、爱楚歌,尤善《大风歌》。

    这是汉高祖刘邦所创,有人打节奏,也可以自己“踏地为节”,讲究“三步一顿”,就是右脚点地,左脚跟上转圈,然后第三步踏地时,发出整齐闷响。

    胖道人教了小叫花和定安一会儿,二人就已经学会,然后在他高亢地歌声里,三人随歌踏节,阵型变换。

    凉亭内,任韶扬和席应真以筷为槌,敲击在酒坛上,合着歌声:“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别看小半道人身子胖,可他姿态灵活,神情昂扬,脚步也走的漂亮。

    小叫花则犹如雪中的一朵玫瑰,旋转跳跃闭着眼。

    定安则是纯混,傻呵呵乐着,跟着小叫花瞎跑。

    玩闹,笑闹好一阵,直到酒酣炭灭,众人方才兴尽回亭。

    小叫花开心的手舞足蹈,双颊白里透红,仿佛朝霞映日,眸子清如寒潭,亮如两粒晨星,嘴角上翘,似笑非笑,双唇娇红如花,嫣然欲滴。

    席应真叹息道:“红袖非仙非俗,男女老少见她无不想与之亲近,出家人以之为妖,尘世人视之如神,这般天地造化集于一身的女子,确实少见。”

    他长吐一口气,苍老的脸上涌出一丝笑意:“生来骨相带烟霞,不属瑶台不属家。莫问前身何物化,人间烛火即生涯。”

    任韶扬举杯的手顿了顿,他知道,席应真以诗赞红袖。

    “人间烛火”,点明其虽集天地灵秀却眷恋尘世,“不属瑶台不属家”却又说她不可捉摸、玄微奥妙,内里表象不符。

    任韶扬笑道:“可是被红袖的‘烛花红’吓到了?”

    “你都看到了?”

    任韶扬点点头:“早就知道了。”

    席应真摆上棋盘,分好棋子,颔首道:“那口刀,让我想起了当年的‘饮血刀’。”

    任韶扬拈着黑棋的手一顿,迟疑道:“饮血?不是雪饮?”

    “是‘饮血’。”席应真一字一顿道,“任小哥知道?”

    任韶扬道:“可是那传说中的杀手烈火的魔刀?对了,他的对手是不是名扬大侠?”

    “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他们。”席应真轻轻叹气,“自从二十年前名扬大侠死在庞斑手里,世人已经不太记得其侠名了。”

    卧槽!

    这世界竟然还有“名扬花鼓”?

    席应真继续道:“至于‘烛花红’为何让我想起那‘饮血刀’。却是贫道亲眼见到红袖姑娘持刀饮血,气机变换,邪恶之气一闪而过,委实骇人。”

    任韶扬没有回话,据他所知,魏进忠修行“天怒心法”,也是需要配合天怒剑杀人吸血,才能短短旬月修炼至天下无敌,甚至雷霆也劈不死的境界。

    而小叫花的魔刀,乃是血刀门的“化血神刀”融合了“天怒心法”的那颗透明珠子所铸成。

    看来也是有吸血反哺宿主的能力。

    可最关键的是,“烛花红”会不会跟天怒剑一样,对小叫花有反噬呢?

    现在还不确定,还需要再观察一番。

    任韶扬心中游移不定,捏着棋子的手不自觉微微用力。

    就听席应真心疼的声音传来:“欸,欸!别捏坏啦!”

    任韶扬松开手,这才看到手中黑子已经被捏出了指纹,连忙表达歉意:“晚辈的错,想事情入神了。”

    席应真摇头叹道:“这幅棋子虽然用料不过平常,可也是贫道弟子的一番心意。”

    任韶扬闻言,也是低头打量,就见黑子乃是精心拣选的黑石,白子乃是用贝壳打磨,一颗颗光滑如玉,显是用了不少心力。

    再看棋盒上刻了几个小字——“受业天禧沐手敬贺,愿师如月之恒。”

    “天禧?”任韶扬低声念道,“席老的徒弟还真是用心。”

    “哈哈,小徒出家为僧。”席应真捋须大笑,“随贫道学习阴阳术数。”

    僧人?出家为僧?

    任韶扬目光一闪:“道长徒弟可是长洲道衍?”

    “哦?”席应真笑道,“任小哥知道小徒?”

    “听过,这和尚以通儒闻名,我听过。”任韶扬说完,在心中补了一句,“我上辈子可太听过了,黑衣妖僧姚广孝嘛!”

    “没想到多年过去,小徒竟然也出了名!”席应真当真老怀大慰。

    任韶扬笑道:“这棋子妙得很,席老,手谈一局如何?”

    “正要试试任小哥的棋力!”席应真笑道,“你黑我白。”说罢,捻起一枚白子点在七三“去位”。

    任韶扬看了眼在雪中堆雪人打雪仗的三人,微微一笑,欣然拈起一颗黑子,应了一手。

    二人一者乃是阴阳术数的大家,一个是修行“天子望气术”的高手,扫眼之间,早已计算周全,当下落子极快。

    连着下了七八子后,席应真到底是棋力雄厚,任韶扬却是慢慢被逼得已见危势。

    可任韶扬修行“天子望气术”有成,最擅避实就虚,心知世间万物均有弱点,故而时有奇思怪想,几次三番,竟将必死之棋生生救活。

    席应真连连称奇,手拈须髯说道:“任小哥天分极高,《易》称见机而作,而任小哥却可失去先机之时,仍创造机会,气清骨韵,难得一见。”

    任韶扬笑道:“我只算天资聪颖,而小叫花才是天赋绝世,席老乃是天底下学问最大的大家,我们却是想在您身边求学一番。”

    听到这话,席应真微微一笑:“任小哥武功已经是天下绝顶,为何要跟贫道学习?”

    “任某功夫的核心,是通‘天地人’三才,苍天为棋盘,以群星为棋子,避实就虚,纵横参商。”

    任韶扬随手放了一枚棋子,微笑道:“所以,晚辈想要跟随高功,真正沉淀底蕴,梳理自身功夫,以通高峰。”

    席应真笑了笑,转头看向雪地上翻滚大闹的三人,此刻小半道人已经被堆成了个胖大雪人,小叫花正往他身上拍雪,嘎嘎大笑。

    “你们兄妹二人,一者器宇恢弘,剑气冲天;一者天性聪颖,不拘万物。贫道能教给你们的不多,却也希望真能教出来超凡迈俗的绝顶!”

    “必不教席老失望!”

    任韶扬拍手大笑,为他斟上美酒,彼此举杯一饮而尽。

    席应真眉头微微一抬:“你们已经自成一家,我最多指点你们一二,却是不能取巧做你们师傅。”

    席应真不胜惋惜,又道两声“可惜”。

    任韶扬哈哈一笑,起身一鞠躬,顺带扫乱了棋盘:“做师徒固然好,那是我们的荣幸,可做忘年交无拘无束,亦是咱们的缘法!”

    席应真看着将要屠掉大龙的好局被他借机扫乱,忍不住指着笑骂道:“好个厚脸皮的任泼皮啊!”

    二人视线一对,俱是大笑。

    紧接着任韶扬为席应真斟酒,递上。

    席应真大咧咧地接过,一饮而尽。

    见老道士喝完,任韶扬沉吟一番,然后有些没底气地说道:“席老,我那二弟定安,福运天下无双,却不知.”

    席应真沉默片刻,连连摆手道:“此子大愚若智,当为天授!”说着连连摇头,“老道还想多活几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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