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血手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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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独,血河派当代门主。
也是中兴之主。
如今正是壮年,一手“血河神掌”誉满天下。
当然他最出名的一战,却是在十几年后,《血河车》故事开始之前。
江湖十六大门派训练了二十名精悍的年轻高手,尽授神功,号称“普陀廿神龙”,寻机偷袭欧阳独。
而那时,欧阳独遭遇袭击时,本身有伤,却仍能对普陀廿神龙饶而不杀。这份战绩,直追燕狂徒当年。
然而廿神龙不思悔改,在欧阳独放过他们后再次偷袭,终于令其重伤不治。
但其临危出手,仍将廿神龙杀四人重伤十六人。后来者十六人被忘忧谷谷主趁机控制心神,最后在忘忧林一役全部身死。
不过,连当时武林第一狂人,“武林孤子”任狂和他们甫一交手,便被打至神智昏迷,可见这廿神龙之强。
哦,对了。
欧阳独的真传弟子,叫做卫悲回,是个可以和那个几乎成仙的老年萧秋水力拼千招的人物。
可以说自权力帮和长江水道消散后,天下最出彩的门派,就是血河派。
任韶扬对于这位枭雄人物也是很感兴趣,笑着说道:“酒杯太小,用坛子如何?”
欧阳独的脸上也闪过一丝讶色,眉头微微一皱,忽又舒展开来,说道:“呵,好啊,有趣极了。”一拍桌子,高叫一声,“拿酒来!“
伙计赶忙搬来两坛酒,放在桌上。
任韶扬和欧阳独举坛一碰,仰头骨嘟骨嘟的便喝了下去。
“好!”
欧阳独见他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可喝得这般豪爽,倒颇出意料之外,哈哈一笑,说道:“任剑神倒是爽快!”
任韶扬放下酒坛,用袖子擦了擦嘴,抿嘴而笑,举筷夹菜,口饮烈酒,又大吃起来。
欧阳独看着,微感一愣,旋即又大饮一口,也吃了起来。
吃喝一阵,任韶扬摇头笑道:“欧阳老兄,你呀,不自在,不洒脱。”
欧阳独哼了一声,说道:“世间如同大熔炉,今时天下纷乱,谁敢洒脱?”
“我们啊!”任韶扬大拇指指向自己,而后指向小叫花他们,“你瞧!”
欧阳独转头看去,就见红袖和定安竟然又和马竟终又说上话来了,地上则躺着那三个唐门众人。
就在这时,忽见红袖腾地起身,招呼定安和马竟终也起身,一同下楼走了!
欧阳独看得一呆。
另一边年轻人开口问道:“红袖女侠和刀皇,为何不杀了他?”
任韶扬笑道:“权力帮以马竟终的妻儿胁迫,故而给我们下药,可他只是下迷药。”
年轻人认真道:“那也该杀!”
任韶扬淡淡说道:“权力帮不当人,可我们却是人。”
年轻人固执道:“对我来说,敢背叛的,死不足惜!”
任韶扬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年轻人道:“曹大悲。”
任韶扬点点头,笑道:“年轻人,在你这个年纪,我和你一样的想法。”
曹大悲说道:“任剑神,难道你现在心软了?”
“不是心软。”任韶扬举起酒坛,仰脖子喝了口,“而是在于我们有自己的道理,存乎一心,无拘无束,变化不拘。”
“红袖和定安一起去马竟终家,解决权力帮的问题,便是这个道理。”
“我还是觉得婆妈。”曹大悲很固执,“不爽利!”
欧阳独笑道:“所以,任剑神的道理是什么呢?”
任韶扬笑眯眯地道:“随心、随性呗。”
欧阳独顿了顿,叹息道:“原来如此。”
任韶扬道:“欧阳老兄,你明白它是什么,便可乘雷上天,恣意变化。若不明白,练一辈子,也难以技进乎道,总在圈子里转悠。”
曹大悲好奇道:“任剑神,啥是圈子?”
任韶扬道:“没法说,不能说。说破了,那是我的道理,不是你的。”
曹大悲低下头,心中不忿:“哼,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爱听呢!”
任韶扬瞥了他一眼,心中无悲无喜。
这个人出身低微,天生性格乖戾,随着欧阳独和卫悲回先后死去,血河派灭门,他以“幽冥血奴”之名,戮杀无辜,后被人布下杀网,终于难逃一死。
欧阳独摇摇头,说道:“任剑神所说的道之境界,如皓日当空,如血布全身,无处不在,任其自然。”说话间,举起酒坛,遥遥一敬,“今日得任兄一言,欧阳少走十年弯路,多谢!”
任韶扬笑道:“喝酒,喝酒!”呼一口气,将坛子里的酒喝干。
听到自己敬若天神的门主,都对他推崇备至,曹大悲心中大惊,急忙回忆方才对话,可任韶扬话语晦涩,急切间如何领悟得到?
一时托腮苦想,大皱眉头。
“喝得怎么样?”欧阳独笑眯眯道。
任韶扬呵呵笑道:“状态正佳!”
“出门走走如何?”
“来!”
二人当即起身,直往门外走去,也不施展轻功,就这么一步一顿地走着,仿佛饭后溜食的大爷。
待走到一处密林里,欧阳独才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任韶扬:“任剑神,欧阳之所以来,却也是察觉了朱大天王的挑拨,顺势而来。”
任韶扬淡淡一笑,道:“他是长江水道,也是黄河三十六分寨的总舵主,自然将你视作眼中钉。同样,我也是他的眼中钉,两枚钉子若是碰个两败俱伤,对他来说可是太好了。”
欧阳独笑道:“看来任兄是胸有成竹。”
任韶扬道:“土鸡瓦狗,等此间事了,我就北上收拾他去。”
“今日我若不死,必会帮帮场子!”
任韶扬笑道:“欸,欧阳老兄,谈什么死不死的。任某向来爱以德服人,慈悲为怀。”
欧阳独上下打量着白袍,啧啧称奇:“任兄,这么不要脸的话你咋能说出口的?”
任韶扬嘿然道:“我心里所想,便说出来了。”他顿了顿,继续道,“要不这样,我们打个赌如何?”
“如何赌?赌注为何?”
任韶扬道:“百招为限,我百招之内不赢你,便承认血驴车不如血河车!”
欧阳独眉头一挑,笑道:“好狂!若我败了呢?”
任韶扬笑道:“请欧阳门主慷慨解囊,运粮十万石,以解岳帅燃眉之急!”
“啊呀!”
欧阳独大惊,“任兄竟然是为了北伐?”
任韶扬道:“正是!任某已经着人运了一批粮草,可如今消耗甚巨,只好来打打欧阳老兄的秋风啦。”
欧阳独真心实意道:“岳家军攻打汴京,解我华夏三十年之大恨!老夫岂能袖手旁观?”
他说着话,大手一挥:“任兄,无论输赢,这十万石粮草,我应下了!”
任韶扬哈哈一笑,抱拳道:“任某先替岳帅谢过欧阳门主了。”
“欸~!”
欧阳独摆手道:“先别着急谢,摇唇弄舌,不算本事,打过之后,才能辨明道理。”
任韶扬笑了笑:“好啊,既然不摇唇弄舌,那就动手动脚。”
“正是我所愿的!”
欧阳独喝了声,袍袖一拂,正中身旁大树,只听“咔嚓”的一声,千斤树干飞了出去,罡风大起,凌厉非常。
任韶扬笑道:“好掌法!”
身子不动,左手黑气弥漫,捺在树身上,微一用力。
“吱嘎”一声,树干竟然被一爪扭断!
欧阳独看着任韶扬漆黑的左手,还有手上的一截碎木,双眼一亮:“好霸道的内功,果然名不虚传。”
任韶扬抬手看了眼手中碎木的横截面,只见一面平滑如镜,一面扭曲崩碎,也是笑呵呵道:“欧阳老兄方才用的可是‘血河神掌’?”
欧阳独双手横胸,血光湛然,傲然道:“正是!”
原来方才欧阳独挥袖断树之时,并没用斩击的手法,反而是以掌拍之。
尽管掌覆其上,可力道气魄凌厉恢宏,竟呈现刀砍斧凿的效果,断树平飞,截面平滑,一丁点木屑也没有迸出。
这般凌厉掌功,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同样,欧阳独对于任韶扬也颇为忌惮。
此人不借外力的情况下,竟然随手拧断飞来的树干。
此着无论劲力、手法、还是眼力,都已登峰造极,轻松的好像随手摘了一瓣花。
欧阳独调整心情,笑道:“敢问这‘黑手’的招式,叫什么名儿?”
任韶扬淡淡道:“黑级浮屠。”
——
ps:中午依旧加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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