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突然轻笑出声，在评分板上写下什么：“杨超月，你知道女团成员需要什么样的素质吗？”

    “漂亮？会唱会跳？”杨超月不确定地回答，然后挠了挠头，把本就凌乱的马尾弄得更加乱七八糟，“还有.讨人喜欢？”

    顾阳放下笔，目光专注：“最重要的是真实和感染力。刚才的表演，技术上确实不合格，”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但你是今晚第一个让我记住的选手。”

    演播厅一片哗然，弹幕瞬间分成两派：

    “顾阳什么意思？这水平也能夸？”

    “等等，我突然get到这妹子的魅力了！”

    “真实不做作，比那些假笑的强多了！”

    林小雨发现自己竟然也在微笑。

    杨超月站在舞台上手足无措的样子，那种笨拙却真诚的努力，莫名让她想起第一次参加大学社团面试的自己。

    节目播出后，#杨超月真实#、#杨超月数拍子#、#飞鞋少女#等话题迅速冲上热搜。

    评论区两极分化：

    “这种水平也能上节目？内娱要完！”

    “笑死，她好可爱啊，我要pick她！”

    “只有我觉得她很勇敢吗？承认自己不行但还敢站在舞台上。”

    林小雨刷新着话题页面，惊讶地发现杨超月的直拍视频播放量正在飞速上涨，评论区充满了“哈哈哈“和“莫名被圈粉“的留言。

    这个在技术上完全不合格的选手，竟然因为一场糟糕却真实的表演和几句真心话，意外地打动了无数观众。

    她点开杨超月的官方介绍页面，发现这个农村姑娘的投票排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

    而在各大社交平台上，关于杨超月的讨论愈演愈烈：

    “她让我想起了刚入职场的自己，什么都不会但硬着头皮上。”

    “在一堆完美人设中，她的真实反而成了亮点。”

    “虽然唱跳不行，但她的观众缘绝了！”

    林小雨犹豫了一下，然后给杨超月投出了自己的一票。

    或许，这个节目真正需要的不是又一个完美的偶像，而是一个能让普通人看到自己影子的真实女孩。

    窗外，夜色已深。

    电脑屏幕上，《创造营101》的第一期刚刚结束，但关于那个会数拍子、会飞鞋的杨超月的故事，似乎才刚刚开始。

    ……

    星河传媒总部·深夜会议室

    凌晨一点，星河传媒总部大楼依然灯火通明。

    战略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十几个西装革履的高管围坐在长桌旁，投影幕布上实时刷新着《创造营101》首播后的各项数据。

    这是顾阳走之前安排的工作，虽然知道自家的这个小艺人，是靠这个节目火起来的。

    但这并不代表顾阳什么都不用做。

    很多事情都是有偶然性的，明星的走红也是。

    就像杨超月进入星河传媒之后，变得很满足每个月给她发的工资，还有宿舍。

    最近都开始混日子了……

    顾阳在节目中保持她原有人设的情况下，公司也会在后面全力出手。

    他对杨超月还是很重视的，要知道这姑娘靠这个节目，直接成为“顶流”！

    她原公司，闻澜文化常年亏损，凭借她的爆火，2019年直接估值飙升至1.6亿。

    就是她一个人，养活一个公司，还完成了公司与传递娱乐的对赌协议。

    这其中，前几年杨超月创造的利润，还要给企鹅与女团运营方哇唧唧哇分成，两家就要占60%。

    而现在，顾阳可是提前与企鹅沟通过的，这也是他答应做《创造营101》导师的条件之一。

    所以，对顾阳来说，杨超月只要顺利爆火，那就能为公司在接下去几年中带来超过5亿的利润。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他现在公司内，也就周嘢和田希微的商业价值起来了，其他的小花还差很远。

    杨超月瞬间就能成为公司商业价值前三的艺人，这也可以说明娱乐圈的神奇。

    有时候明星爆火，真的不讲逻辑。

    会议室内一片火热。

    “微博热搜前五十我们占了六个，其中三个直接与杨超月相关。”市场部总监推了推眼镜，激光笔点在不断攀升的曲线图上，“#杨超月数拍子#已经冲到第三，讨论量突破两百万。”

    沈伟掐灭手中的烟，敲了敲桌子：“都说说，按照顾总的交代，我们该怎么接住这波流量？”

    “先分析她为什么火。”公关部负责人调出一组社交媒体截图，“第一是反差感，在一群训练有素的选手中，她的笨拙反而成了记忆点。”

    “第二是真实感——飞鞋、数拍子、那句'终于数完了'，全是未经设计的本能反应。”

    “第三.”他停顿一下，“观众在她身上看到了'养成系'的潜力。”

    “具体方案？”沈伟扫视全场。

    “第一，绝不给她立虚假人设。”新媒体运营主管举手，“保持她的'钢铁直男'式发言风格，微博就让她自己发，别让文案组代笔。”

    “第二，放大她的'锦鲤'属性。”市场部女总监翻开企划案，“已经有不少网友截她飞鞋的图当转运表情包了，我们可以顺势推波助澜。”

    “第三，适当保留她的'不完美'。”张阿鑫补充道，“下次公演如果进步太大，反而会失去真实感，观众喜欢看的是成长过程，不是突然开挂。”

    沈伟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舆情监控呢？”

    “目前负面评论集中在'德不配位'和'亵渎舞台'两点。”公关部调出实时舆情图，“但支持声量是反对的七倍，普通观众爱死她了。”

    会议持续到凌晨三点，最终确定了“真实路线+适度营销+自然成长“的推广策略。

    散会时，沈伟特意留下新媒体组：“把杨超月赛前采访那句'包吃包住还有工资拿'剪成十五秒短视频，投放到抖音和B站。”

    “还有顾总交代的锦鲤表情包，也快点投放……”

    “好的！”

    ……

    法国，科尔马，胡森机场。

    顾阳刚关闭飞行模式，微信消息就如潮水般涌来。

    他一边走向接机车一边滑动屏幕，沈伟的语音通话请求突然弹出。

    “老顾，你那边早上了吧？“沈伟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杨超月爆了，比我们预估的热度高了很多！”

    “也就6.7个小时的时差！”顾阳把行李箱交给助理，钻进黑色奔驰里：“具体数据？”

    “首期播放量破亿，她的个人cut占比35%。微博粉丝从两千涨到八十万，还在以每分钟三百的速度增加。”

    沈伟语速飞快，“最绝的是飞鞋那段，已经成了全网表情包。”

    车窗外的法国晨景飞速后退，顾阳嘴角微扬：“别过度包装，保持她的原生状态。联系节目组，下次公演给她选首简单的歌。”

    “已经安排了，还有件事.”沈伟犹豫了一下，“有几家品牌已经想找她代言，接不接？”

    “全部推掉。”顾阳斩钉截铁，“现在接商业代言只会招黑，等节目结束后后再说。“

    “他们也就是想捡便宜，不用理会！超月的商业价值，才刚刚开始！”

    他想了想又补充，“让法务部盯紧网络暴力，发现恶意P图或人身攻击的直接发律师函。”

    挂断电话后，顾阳点开微信置顶对话框，给张一凡发了条语音：“杨超月那边你多盯着点，别让她被突然的关注度冲昏头。”

    “提醒她……”他顿了顿，“观众今天能把你捧上天，明天就可能踩你入地。”

    消息显示已读，张一凡秒回一张截图。

    杨超月正在训练室加练，头发扎成乱糟糟的小丸子，一副身体已经被掏空的模样。

    配文：“顾总您放心，我全程盯着呢，我还多给她加了一小时练习舞蹈，我自己教她！”

    “我说您吩咐的！”

    ？？？？？

    这多少有点公报私仇了？

    张一凡是不是嫉妒了？这些姑娘都这么可怕嘛？

    ……

    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餐厅，木质长桌旁坐满了客人，刀叉与瓷盘的清脆碰撞声、不同语言的交谈声、厨房里爆炒的滋滋声交织在一起，整个餐厅热闹得像一锅煮沸的水。

    张婧怡站在靠窗的餐桌旁，手指悄悄捏紧了点单用的平板电脑。

    对面坐着一位银发法国老先生，正笑眯眯地看着菜单上密密麻麻的中文。

    “Excuse  me  Do  you  speak  English?”她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尾音微微发颤。

    老先生摇摇头，用法语说了句什么，手指点了点菜单上的“宫保鸡丁“。

    张婧怡深吸一口气，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This  spicy  chicken，  peanut，  good!”

    她手忙脚乱地比划着，甚至做了个“喷火“的手势表示辣度。

    老先生被她逗笑了，突然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说：“Young  lady，  I  was  just  teasing  you.  I  worked  in  Shanghai  for  ten  years.”

    （年轻的女士，我只是在逗你。我在上海工作过十年。）

    张婧怡瞬间涨红了脸，手里的平板差点滑落。

    老先生哈哈大笑，用中文说：“给我来份宫保鸡丁，微辣，谢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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