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晴雯做针线,黛玉来道谢
清堂茅舍。
听到外边传来动静后,平儿忙举着烛火出去,在院子中迎面撞到两人,看清楚后,人也魂飞魄散了!
“我的天老爷,怎变成这样了?!”
平儿忙上前接住在皇帝怀中的二奶奶,一试才发现,二奶奶还没有死,气喘着呢,只是手脚没了力气,像是死了一般被皇帝单手搂着腹部抱回来。
皇帝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卷衣物。
“陛下,快先进屋去!”平儿又忙引二人进屋,看着皇帝将二奶奶放在榻上,她才松了口气,眼睛一看,又不觉红了脸。
二奶奶斜躺在榻上,臀儿发红,白皙苗条的身子玲珑起伏,沾了不少草屑、碎花,发丝也乱糟糟的,也不知经历了什么,眼下紧闭着眼睛喘气。
楚延也坐下了,休息片刻,才问:“这里可有茶水?给我和你二奶奶倒一杯来。”
“有的,白日里预备着了,我给陛下倒来!”
平儿忙去倒茶,先端给楚延喝,才又端去给躺着的二奶奶喝。
谁知,二奶奶喝了两口后,张嘴就骂了一句“狗皇帝”!
把平儿唬了一跳,下意识看向他,生怕圣上发怒。
楚延也不动怒,只抬起手掌,在凤姐那发红的臀儿上落下一记,“啪”的一声,格外清脆悦耳。
“哎哟!”
王熙凤疼得柳眉紧蹙,捂着白臀儿在榻上倒抽凉气,腿又扭来扭去的,可见这一巴掌力道着实不轻。
平儿笑起来,劝道:“奶奶少说两句罢,陛下要是真恼了,还不知要怎么罚你呢。”
凤姐哼声道:“他还未恼就已快要将我折腾死,还敬他做什么?”
楚延笑起来:“原本朕临幸过的女子都有赏赐,但凤奴口无遮拦,赏赐就没了,下回服侍得好再说!”
凤姐一时后悔,白被他睡一觉,却什么好处也没捞着。
楚延问道:“你们今晚睡哪?”
平儿看向二奶奶,王熙凤闭着眼睛背对他,口中道:“你别管我,我自有回去的法子!”
楚延点头,吩咐平儿从拿回来的一堆衣服中找出自己的,在她的服侍下穿上衣物。
“还是平儿好!”
楚延笑着搂住平儿腰肢,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又顺手在王熙凤光着的臀儿上拍一记,心情愉快的出门了。
这回他是难得火力全开,与凤姐大闹一场,可谓酣畅淋漓,尽兴而返。
怪不得人说野外别有一番意趣。
“混账王八蛋,要走了还来戏弄我!”
身后的凤姐捂着屁股蛋子叫骂,楚延只当没听见,奕奕然走了。
平儿这才又松口气,再劝说道:“二奶奶当着陛下的面也这样无礼,今日陛下因奶奶服侍没有恼,下回却不知道怎么样,若真恼了,奶奶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凤姐冷笑道:“你是不知,我快要被他给折腾死了,骂他两句怎么了?”
平儿脸上一红,悄悄问:“陛下把奶奶给怎么折腾?”
凤姐白她一眼,脸上却也红了。
平儿自言自语道:“虽说是在屋后面,可到底是光天化日之下,奶奶羞臊也是常理。”
“哼!”
凤姐哼了一声,“比光天化日还坏了百倍!”
平儿还想说什么,凤姐从榻上爬起身道:“给我拿衣服来,快些回去,趁园子大门还没关上。”
平儿于是去捡起她衣裙,服侍她梳妆,却很快发现有根簪子落下了,因忙着要回去,两人也顾不得再去找,茅舍后少有人去,明早再去找也不迟。
且不说主仆二人如何悄悄回到家中,楚延却是径直从沁芳桥回到大观楼,从右边门进去,路过右侧殿时,听到里边传出湘云那独有的笑声,想必是正在和清河在说笑。
楚延本想顺路进去跟她们说两句话,但想到自己衣冠不整,身上还有一股事后味,就放弃了。
回到养心堂,屋内正亮着灯,没见人在正厅,楚延因喊了一句:“可有人在?”
“陛下回来了!”
待在西次间的人忙出来,却见晴雯,芳官,文官走了出来,见到他头发散着,衣冠凌乱的样子,都吓了一跳,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楚延笑道:“我没事,晴雯,去叫人提一桶热水来。”
他刚才一时没想到屋里有晴雯等贴身丫鬟。
晴雯出去了,吩咐人去做事。
楚延在厅内坐下,刚想说话,就听外边晴雯骂道:“还说宫里规矩严,怎眼下一个人都不见了?!是累死了不成。”
芳官忙说:“下午时有太监来传话,陛下叫人不必服侍,许是她们都回去歇息。”
说着,还看了楚延一眼。
因是在屋内,天气又热了,芳官还是穿着一件薄单衣,显出她少女一对圆润酥软,身子有一种唱戏而带来的体态美。
楚延没说啥,由晴雯去叫龄官和香菱她们出来,让菂官和芳官去厨房叫婆子抬水来,香菱也跟着去了。
晴雯进来后,立马跟楚延告状道:“宫里的人也不见得都有规矩,陛下还未回来,他们就一个个都跑得没影了,依我看,定要挑几个出来杀一杀他们气势,他们才肯做事!”
楚延道:“他们以为我在嫔妃屋里过夜,先前在宫里是这样。我也说过今日不用服侍了,所以这事算了。”
晴雯这才偃旗息鼓,看了看他后问:“陛下去了哪儿?怎这幅模样,倒像是跟人打架了似的。”
龄官,玉钏也看过来。
楚延靠在椅子上,有些懒洋洋的:“跟人较量了一场,放心,不碍事。”
晴雯要去准备洗澡用的东西,又问:“陛下穿什么衣物?”
“晚上穿的单衣就行。”
晴雯和文官两人去了,楚延朝龄官招手,让她过来坐着跟她说两句闲话。
过了一会,香菱三人带着几个婆子,提两桶热水回来了。
楚延和晴雯都没说什么,却见香菱把门一关,叫屋内一众丫鬟都惊讶看去。
香菱奇怪道:“看我做什么?洗澡可不都是要关门?”
她与晴雯、玉钏伺候过楚延洗澡,其他四个小戏子却没有,不过,龄官却是给楚延侍寝过。
楚延笑起来:“你们一起来服侍朕沐浴吧。”
说着站起身,走到木桶边。
晴雯过来为他解开衣裳,又吩咐她们:“你们在一旁帮忙,芳官你去把毛巾拿来。”
玉钏和香菱一起上来服侍,四个小戏子在一旁协助。
楚延环视一周,笑道:“你们来朕屋里也有几日了,今晚难得一起出来。”
晴雯道:“她们都懒,白日也不怎么唱戏,晚上回来就在屋里顽儿。”
文官忙说:“我们还不怎么懂规矩,不大敢出现在陛下面前。”
说话中,楚延身上衣服被解下,让文官看得被吓到了,俏丽的脸上飞快布满红晕,低头不敢说话。
饰小旦的菂官更是又羞又急,低着头暗暗落泪,一副遭受屈辱的样子。
侍寝过的龄官,只是看一眼,便不多理会。
芳官却诧异的看着,问道:“这是什么?”
“呸,下流东西,偏你来问做什么?”晴雯红着脸骂她道,文官也连忙拉着她,不许她问了。
香菱几人听了芳官的话,也都红了脸。
楚延抬起手拧晴雯脸颊,晴雯一时不解,又委屈的看来。
楚延道:“芳官不知道男女身子不同,故而才问,你何苦骂她。”
晴雯嘟囔道:“芳官再不懂事,也该知道避嫌,她口无遮拦问出来。”
芳官也红了脸,笑道:“我又没见过,哪里知道是这样大的?陛下既叫我们来服侍洗澡,我想……是能问的。”
她吞吞吐吐的说,又看一眼楚延腹下。
龄官淡淡道:“陛下喜爱我们,将来有你知晓它是怎么用的时候,指不定你还很受用呢。”
几人脸更红了,晴雯恨恨的跺脚,脸上也红得厉害,连呆香菱都忍不住又偷偷看两眼。
楚延一笑置之,坐下来后让她们为自己洗头,擦洗身子,正说着闲话,忽见有一个戏子眼眶里红红的,因看过去问:“菂官在哭什么?”
哭的人正是唱小旦的菂官。
她不肯回话,只摇头,芳官笑道:“她怕是想念藕官了。”
楚延点点头,心里了如明镜,却没说什么。
沐浴完毕,穿上衣服,这群不经人事的丫鬟们脸上的臊热才慢慢消去,他坐在屋内让文官给他扇风,其他人各自玩着。
一会儿后,楚延回次间在软塌上坐着看书,晴雯拿着软尺进来,“陛下,我给你做一对鞋垫如何?”
楚延闻言,问她:“怎么想起给我做鞋垫?”
晴雯笑道:“不是陛下说想见识我的针线活?”
楚延这才点头,伸出双脚搁在榻上,“你来量吧。”
晴雯拿着软尺来,也坐在榻上,仔细给他量了脚的尺寸,暗暗道:“倒是比宝玉的脚大了许多,他原先是个行军打仗的将军,脚却不见有伤痕和死茧,真是奇怪。”
因见楚延脚指甲长了,晴雯又问:“我给陛下修一修脚甲?”
楚延低头一看,也点头了。
靠在引枕上,与她闲聊着,看她用一双留了指甲的手细细的在自己脚上忙活,略有些痒,也是一番乐趣。
等晴雯给他修脚完毕,楚延打发她们都回去睡下。
第二日,照常去梨香院早朝。
褚明禀报了一件事:贾薛两家人已迁至西苑皇庄,令他们种地养牛,看护果树等。
楚延想了想后,叫了夏守忠来:“你派人回去告诉晴雯,叫她去转告林姑娘和宝姑娘,贾家薛家已迁至西苑。”
贾家事迟早会传回来,早告诉她们也好,况且这两日都不见黛玉,想必是亲她一口后,黛玉就躲着他了。
下午,楚延回了园子,晴雯服侍他更衣,换上一身家常衣服,才回道:“我去转告给林姑娘和宝姑娘了,顺道去跟鸳鸯说了一声,让她去和老太太说。”
楚延点头,本想听听晴雯说黛玉的反应,却见她没往下说,而是又拿起针线,开始给他做鞋垫。
于是问她:“林姑娘没说什么?”
晴雯抬起头,想了想说道:“林姑娘只谢了我给她传话。”
楚延笑起来:“替皇帝传话叫谕,你可记得这样跟她说?”
晴雯愣了下,才想起来太监来传话时,是说传圣上口谕。
她紧张的站起身。
楚延朝她摆手:“坐罢,平常时候也无关紧要,你也不会出去给人传谕,给嫔妃传谕可以随意些。”
晴雯笑道:“我记着了。”
她坐下后继续坐针线活,心里想到,来给皇帝服侍这几日,他虽使唤她们来服侍沐浴,可一些规矩却比贾家还少,她们有些做不好的地方,皇帝也不曾罚她们。
过了一会,平儿急匆匆进来,像是有话要说,想叫她出去。
楚延道:“你只管说,晴雯不会往外说的。”
晴雯瞥了平儿一眼,继续低头做鞋垫。
平儿这才说道:“昨晚上一根簪子不见了,许是有人今早上给捡走,我怕那人认出来是谁的,才想来禀报陛下知道。”
晴雯听不懂意思,楚延却听明白了,问她:“你跟凤奴在各处都找了?”
凤奴?
晴雯竖起耳朵听,这是琏二奶奶?!昨晚上他们做了什么?
平儿看一眼她,叹道:“奶奶告诉我地方,我去寻了一个时辰,翻了个遍,那倒下的花草里也仔细寻了,还是没见着。”
楚延想了想,笑道:“怕是掉池水里头,你叫人去捞下,若是找不到就算了。”
平儿顿时奇怪:“分明是在岸上办事,怎么掉到池子里了?”
楚延朝她一笑:“我昨晚抱着你家奶奶在岸边,许是晃得厉害,簪子就掉池子里了。”
平儿脸上红了,嗔怨道:“陛下也太胡来了些,怪不得奶奶昨晚上生大气,今早起来还说腰酸背痛。”
说着又看了晴雯一眼,知道她已听出来,所以说话没了顾忌。
楚延道:“我不信她只腰酸背痛。”
平儿羞笑着没有搭话。
自从贾琏走后,二奶奶独守空房两个月,昨晚承恩于皇帝,二奶奶虽嘴里骂骂咧咧,可到底是受用的。
今早起床,二奶奶脸色分明红润许多,昨晚也睡得踏实。
平儿对此也有体会。
坐了一会后,她告辞走了。
晴雯手里拿着针线,斜眼瞥来,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陛下昨晚上跟琏二奶奶去了哪?”
楚延道:“朕在池子边临幸了她。”
晴雯拿着针线呆愣住,一时竟是没了言语!
如此理直气壮,真不愧是天底下最大的官,最厉害的人,最有权势的皇帝!
换做以前,琏二奶奶是荣国府内的当家奶奶,府内上下一干人,哪个敢得罪她?府里几百人,都由她管着,丫鬟婆子唯她马首是瞻。
可眼下,皇帝才来几日,就睡了府内两位奶奶:一个珠大奶奶,一个琏二奶奶。
见她一副风中凌乱的样子,楚延笑起来,正想招手叫她过来,外边却传来宫女声音:“林姑娘来了!”
晴雯拿着针线出去了。
片刻后,体态纤弱轻盈的林黛玉,缓缓地走了进来,见晴雯在外头,问她陛下可在,又在帘子外告知一声,方才走进屋内。
楚延仍在榻上,看她一眼,笑道:“林妹妹怎么来了?”
黛玉行了一礼,才答道:“我来谢恩,多谢陛下告知贾家人近况,我和老太太、太太们都知道了,也替老太太她们给陛下道一声谢。”
话语规规矩矩。
楚延道:“你不问宝玉?”
黛玉抬眸看他一眼,心想,这人分明是故意派晴雯来给她传话,好让她为关心宝玉而乱了心神,最好能叫她再去给他求情,好又欠她一次。
因赌气说道:“我何必问这些?宝玉在城外军营服徭役,跟在西苑皇庄也没什么差别,或许在西苑里头风景还好一些,宝玉也能学着怎么种地养蚕,将来许是能用得着。”
若是没有“冷子兴”,她或许能在几年后得赦免,与宝玉耕织成家,如今她没有织布,宝玉倒是去耕地了。
楚延笑起来:“军营里其实没什么活,不过打水,挖河罢了,但去皇庄里种地,却是每日都有许多活要干,种地可不是简单的活。”
黛玉低头不语,半晌才说:“宝玉曾说过要种地。”
楚延点头道:“你不为此伤心就好,他们种地的粮食蔬菜,也会送来给朕,等过两三个月,林妹妹你们也能吃到他种出来蔬菜瓜果。”
皇庄有鸡鸭牛羊,也有各色蔬菜瓜果,皇宫日常吃的,有一半都是出自西苑的皇庄。
黛玉冷笑道:“我为何为他伤心?”
楚延奇怪的问:“你不伤心?莫非林妹妹已不在意他了?”
黛玉道:“我想什么,我为谁伤心,是我的事,你何必来管我?你是皇帝,想做什么只管下旨,又何必理会我在意谁!”
楚延听出来了,那晚上亲她所带来的怨气,这时候才爆发出来。
正想说话,外头传来湘云笑声:“皇帝陛下,我们来找你顽了!”
黛玉因住了嘴,行了个礼后,转身又出去了,并不想多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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