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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郭靖斗杨康


第553章  郭靖斗杨康

    一直到现在,杨康始终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郭靖也不想在此地揭开,只是摇头。

    「你我之约战,关系到上一辈的恩怨情仇,也是我几位师父心心念念之事,由不得你罢手,择日不如撞日,就在此刻,就在此地,做个了断。

    我所学武功甚杂,有些武功用出来难免对你不公平,刚才那招掌法原不该用,接下来我会使出我那七位师父的武功。」

    郭靖为人光明磊落,双方约战,用的是应该是丘处机和江南七怪的武功,而杨康与郭靖又都得到了武成玉的传授,杨康不可能不用先天功,所以武成玉所教的武功郭靖也都用得。

    倒是这降龙十八掌,属于阿苦所传,丐帮绝学,在郭靖看来不当用在此地。

    杨康脸色有些难看,本就是路过此地随意调戏个姑娘,却不料被当年约战之人找上门来。

    他今年来嚣张跋扈,地位也眼见的水涨船高,但到底心思敏锐,刚才乍一交手立刻知道在力量上差郭靖许多,若是拳脚相斗必然吃亏。

    贵为小王爷,他可从来不是明知有亏硬吃的主,杨康右手平举,身边的帮闲立刻会意,将一杆丈二点钢枪送到他的手上:「既然是约战,本小王爷最擅长枪法,想来你不会介意。」

    旁边的杨铁心并不知道前因后果,却为这刚刚见面的侄儿著急,当即拿起自己随身多年的铁枪就要送到郭靖手里,却被郭靖摇手劝阻。

    他的眼睛仍然平视著杨康:「郭某最擅拳脚,今日就会会你的枪法。」

    集市空地青石板路中央,两道人影对峙,空气凝滞如铅,中都城的喧嚷市井之声,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在了数丈之外。

    杨康锦袍依旧,面如冠玉,眼中却再寻不见半分往昔的优游倜傥,只余下冰冷的锐利。

    他手中点钢枪斜指地面,枪尖在阳光下吞吐著一点刺骨寒星,更衬得身姿挺拔如松,确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潇洒。

    对面的郭靖,粗布衣衫,身形如山岳峙立,沉凝之态浑然天成。

    他赤手空拳,周身气韵圆融内敛,唯有那双眼眸,澄澈得如同大漠深处的天空,映著对手的身影,无悲无喜。

    「杀」杨康一声清叱,打破了死寂。先天功内力骤然勃发,瞬间流遍全身,整个身躯似乎长高了几寸。

    他足下一点,身形如电光石火般前掠,人未至,那杆点钢长枪已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银白霹雳,直刺郭靖咽喉,枪尖破空,发出「嗤」的一声锐响,狠辣精准,正是杨家枪法杀招「青龙探海」。

    郭靖不闪不避,眼中精光一闪,体内九阴真经的玄奥心法无声流转,气机牵动,身形于刻不容缓之际微微一侧。

    那毒龙般的枪尖擦著他颈侧掠过,凌厉的劲风刮得皮肤生疼。

    就在枪势用老、杨康旧力方尽新力未生的刹那,郭靖右掌如刀,以掌刀使出了南山樵子南希仁的南山刀法。

    这套刀法是南希仁结合砍柴刀法所创,最擅劈砍,猛然劈向枪杆中段!这一劈,看似古朴无华,却又蕴含龙象般若功第六层沛然莫御的巨力,刚猛绝伦。

    「铛——!」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郭靖的手掌实实地劈在精钢所铸的枪杆之上。

    杨康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自枪身狂涌而来,沛然莫御,远超想像。

    虎口剧痛欲裂,双臂酸麻难当,那杆视若珍宝的点钢长枪竟脱手飞出,打著旋儿砸在街边一只盛水的黄铜大盆上,「哐当」巨响,铜盆被砸得深深凹陷下去,半盆脏水泼溅一地。

    杨康跟跄后退数步,才勉强站稳,脸色已是铁青,他引以为傲的先天功内力,竟在郭靖这石破天惊的掌力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死死盯著郭靖,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摆开架势,想要再度欺身而上,又对郭靖的巨力心有余悸。

    猛地,他弃了拳掌架势,身形一旋,长臂探向身后的帮闲,从他手中抢过一杆熟铜棍。

    棍长八尺,粗如儿臂,虽非利器,却最是势大力沉,他的臂力远不足以挥舞此等重兵器,不得不将先天功内力加持而上,略一挥舞,风声顿起。

    杨康的想法很简单,长枪难以抵御郭靖的巨力,就只能用重兵器对抗,棍锤之将,在沙场上最是勇猛。

    「再来!」杨康厉喝一声,气势陡变,方才灵动的枪法消失不见,代之以重兵在握的剽悍狂猛。

    自古枪棍不分家,精于长枪的杨康,棍法也是信手拈来,熟铜棍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裹挟著先天功催生的呼啸劲风,棍影如山似浪,一式「力劈华山」,挟著开碑裂石之威,兜头盖脑朝郭靖猛砸下去。

    棍未至,那刚猛无俦的风压已将郭靖脚下的尘土压得四散飞扬。

    郭靖目光沉静如水。面对这势若万钧的棍山,他竟不退反进。

    九阴真经记载的绝世身法蛇行狸翻自然施展,身形诡异一扭,如同没有骨头的游鱼,贴著那刚猛绝伦的棍风边缘滑过。

    铜棍带起的罡风刮得他衣袂猎猎作响,却连他一根发丝都未曾沾到。

    郭靖顺势切入杨康中门,左手五指屈张如鹰爪,疾扣杨康握棍的手腕要穴正是妙手书生朱聪所传,精妙小巧如见缝插针般的错骨擒拿手。

    杨康心头一凛,棍势急收,手腕猛地一抖一旋,铜棍如巨蟒翻身,棍梢毒蛇般反噬郭靖小腹,险之又险地避开擒拿。

    他得势不饶人,先天功全力催动,棍影纵横,忽而横扫千军,如狂澜怒卷;  

    忽而夜叉探海,棍尖如雨点攒刺。

    更兼中平枪般的直捣黄龙,配合著脚下精妙步法,竟将一套刚猛霸道的棍法使得既有枪的毒辣刁钻,又有棍的厚重磅礴,一时间棍影重重,竟将郭靖裹在了一片呼啸的风暴之中。

    长街青石板上,突然响起一片密集如雨打芭蕉的「啪」爆响。

    那是郭靖沉稳如山的重拳、劈掌、肘击,不断与狂舞的铜棍撞击发出的声音。

    每一次碰撞,都必然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浅坑,碎石粉末簌溅起。

    郭靖的招式看似笨拙朴实,全无杨康棍法的眼花缭乱,但每一击都沉凝如山,力道万钧。

    他运起龙象般若功,筋骨之中仿佛蕴藏著远古龙象的神力,拳脚破空,带起的沉闷风声竟隐隐压过了棍风的尖啸。

    学自张阿生的横炼之法在龙象般若功和九阴真经加持之下完全不惧钝器劈砸。

    杨康越打越是心惊。他先天功所生的精纯内力,性质上本应略胜郭靖一线,每一次棍棒交击,确实能感到一股精纯锐利的气息试图侵入对方经脉。

    然而郭靖的拳脚内力却如浩瀚无边的深海,又似亘古不移的巨岳。

    那股侵入的力量,瞬间便被沛然莫御的龙象巨力与九阴真经的柔韧绵长化于无形,如同泥牛入海。

    他精妙绝伦的棍招,每每在即将建功之时,便被郭靖看似笨拙却恰到好处的一拳、一掌、一撞所打断、所压制。

    郭靖稳如磐石,仿佛脚下生根,而他自己却在这狂风暴雨般的反震之力下,气血翻腾,手臂越来越沉。

    缠斗数十合,郭靖窥得一个空隙。杨康一记「泰山压顶」力劈而下,气势用尽。

    郭靖眼中精光暴射,九阴真经心法运转到极致,身形不退反进,竟于不可能中硬生生挤入棍影之内。

    他左臂一抬,筋肉虬结,龙象巨力轰然爆发,「铛!」一声闷雷般的巨响,竟是用小臂硬生生架住了那雷霆万钧的铜棍下劈之势。

    棍臂相交,杨康只觉一股难以形容的磅礴巨力反震而来,双臂剧痛欲折,铜棍几乎再次脱手。

    郭靖的右拳,就在这电光石火间,撕裂了棍影的阻隔,毫无花俏地当胸直捣,他是以手臂为杖,使出的正是飞天蝙蝠柯镇恶的降魔杖法。

    拳头未到,那股凝练如实质的恐怖风压已将杨康胸前的锦袍压得紧贴肌肤,窒息之感扑面而来。

    生死关头,杨康体内先天功应激狂涌,他暴喝一声,弃了所有招式变化,双手死死握住铜棍两端,倾尽毕生功力,将铜棍如门闩般横挡在胸前!

    「轰——!!!」仿佛平地炸响了一声焦雷!

    郭靖那凝聚了龙象般若功第六层神力与九阴内劲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横挡的熟铜棍正中。

    一股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浪以两人为中心轰然炸开,卷起漫天尘土碎石。

    「咔嚓嚓————砰!」先是令人牙酸的金属哀鸣,那粗如儿臂的熟铜棍,竟被郭靖一拳从中生生砸断。

    碎裂的铜块如炮弹般激射向四面八方,「咄咄咄」地深深嵌入两旁的墙壁、

    门板之中,断裂的巨大冲击力无可阻挡地传递到杨康身上。

    「唔!」杨康闷哼一声,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再也压制不住,猛地喷出,在空中洒开一片刺目的红雾。

    他整个人如断了线的破败纸鸢,双脚离地,被那沛然莫御的巨力狠狠向后抛飞。

    「咚!咚!」两声沉重的闷响。

    杨康双脚重重踏落在丈余外的青石板上,仿佛两块巨石砸落。

    巨大的冲击力迫使他屈膝卸力,但脚下所踩之处,坚硬的青石板应声而碎,蛛网般的裂痕瞬间蔓延开尺许方圆,碎石粉末腾起。

    他勉强拄著手中仅剩的半截断棍撑住身体,才没有狼狈摔倒。

    锦袍前襟被自己喷出的鲜血染红一片,握棍双手虎口尽裂,鲜血顺著碎裂的棍身蜿蜒流下,滴落在破碎的石缝里。

    他大口喘息著,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动著内腑的剧痛,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沁出豆大的冷汗,看向郭靖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不甘,还有一丝深入骨髓的茫然。

    郭靖缓缓收拳,周身那令空气都为之凝滞的磅礴气势如潮水般退去。

    他站在原地,气息悠长,身上粗布衣衫除了沾染些尘土,竟似毫发无伤。

    他看著数步外狼狈不堪、嘴角血迹未干的杨康,目光澄澈依旧,只是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叹息。

    「枪法棍招,变化再利,终究是外物。」郭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清晰地穿透了长街的寂静,如同敲在杨康的心上。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杨康脚下那深陷碎裂的石坑,又落在他兀自滴血的虎口上,「根基不固,内力未纯,如沙上筑塔————终究不稳。」

    一番交手,郭靖说出了杨康武功的致命缺陷,心头却更加疑惑,他修炼过全真心法,也曾听武成玉说起过先天功。

    类似先天功这样直指先天的武功,对于根基要求极高,若是根基不牢根本无法入门。

    杨康出手时,那先天功内力确实精纯,一举一动都有莫大威力,可若是与同样拥有精纯内力的高手相争,硬碰硬之下却总有一种难以为继的感觉。

    刚才数次棍拳相交,明明熟铜棍更具威力,可加持在熟铜棍上的先天功内力,与郭靖的九阴真经和龙象般若功连番交手后,一开始势均力敌,很快就如破了的气球般迅速萎缩,根本难以持久。

    以郭靖如今的武学见识,当即明白这是根基不牢所致,可若真的根基不牢,先天功又怎么入门,如此前后矛盾,让郭靖心中疑惑不已。

    他哪里知道这又是自己师父的杰作,根本没有帮杨康扎牢根基,也没有让他自己体悟功法真意,自行修炼入门,而是以自身内力强行帮杨康带动先天功运行全身。

    这样入门的先天功,初时进展极快,威力也远超寻常功法,但是后劲不足,上限被锁死,遇到功力相当,又或者是更高的内家高手,立刻原形毕露。

    而郭靖则全然不同,武成玉帮他扎的根基,放眼天下,除了武成玉自己,和修炼了熊出没的阿苦,再无一人能与之相当。

    杨康虽然磕头拜师,但拜的可是田伯光,而非武成玉,而郭靖却是真正的亲传弟子,待遇自然完全不同。

    杨康拄著断棍的手指关节捏得惨白,指节因过度用力而突突颤抖。

    虎口传来的阵阵刺痛,像冰冷的针,牙关紧咬,尝到唇齿间更浓烈的血腥。

    他死死盯著自己脚下那片象征著力竭与惨败的破碎青石,裂痕扭曲蔓延,仿佛嘲笑著他所有的骄傲。

    长街的风卷过,带著铁锈般的血腥味和尘土的气息。

    杨康抬起头,望向对面沉静如山的郭靖,那澄澈目光里的坦然与强大,如同无声的宣告。

    郭靖一字一句说道:「你我胜负已分,当年的十八年之约,终究是江南七侠的弟子胜了。」

    而杨康却惨笑一声:「这里可是中都,给我拿下。」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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