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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陆解元,收此嘉奖吧!【求月票!】


计云的反应最简单纯粹,他先是呆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欢呼:“陆北顾,解元!是解元!头名解元!”

    他用力抓住陆北顾的手臂,摇晃着,看样子恨不得把陆北顾举起来。

    而旁边的崔文璟看到自己第三名,一个足以保证他获得解额的位置的时候,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只是他很快就眼神复杂地看着身边这个年轻的同窗。

    此刻,心里的那点喜悦完全被眼前这个横空出世的少年解元的光芒所掩盖。

    崔文璟十多年来四次参加州试,全部中举,其中三次拿到了解额赴京赶考礼部省试,有一次甚至拿到了解元,可惜始终没能中进士。

    而他,已经是泸州州学里公认的天才了。

    可就是这样的天才,扪心自问,也做不到在新生的时候,入学当年,不,是入学仅仅两个多月,第一次参加州试就能拿解元。

    看着陆北顾,崔文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天才之间亦有差距”。

    而天才和天才之间的这种差距,甚至可能比天才和普通人之间的距离还要大。

    韩子瑜也是先顾着看自己的名字,在第十五名,虽然不太可能中举,但作为一个刚进入州学三年的学生,这种进步速度已经相当快了,或许再经历一到两次州试,他就有机会赴京赶考了。

    他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听到动静,目光移向榜首那个名字,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州试解元!

    这意味着陆北顾是整个泸州今秋所有生员中的魁首!这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实力!

    几个月前在合江县法王寺初见时,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得到,这个少年,竟然真的能走到这一步!

    韩子瑜张了张嘴,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在他的心里,隐约有点后悔,陆北顾考完州试第二天就跟范祥去了泸南的淯井监,直到昨天才赶回来,他没能抓着陆北顾去家里。

    如今对方已经是解元了,很多事情,就难说了。

    而周围的州学生们此刻也瞬间炸开了锅!

    “陆北顾?是那个刚入学没多久的陆北顾?”

    “合江县案首!迎新雅集第一!果然是他!”

    “我的老天!十七岁的解元!这.这破了泸州多少年纪录了?!”

    议论声如同沸腾的潮水,瞬间席卷了整个州衙东墙下的州学生群体。

    无数道目光,惊愕的、羡慕的、钦佩的、难以置信的,齐刷刷地聚焦在陆北顾身上。

    这个身着深青学服、身姿挺拔的年轻人,此刻仿佛被无形的聚光灯笼罩,成为了现场最耀眼的存在。

    而对于陆北顾来讲,周围的喧嚣却仿佛瞬间就离他远去了。

    当他高悬在榜首的名字清晰地映入眼帘时,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感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四肢百骸都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贯通。

    那是一种梦想照进现实的狂喜,是无数个日夜焚膏继晷的努力最终结出的硕果,更是对自己穿越以来所有努力最有力的肯定!

    陆北顾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带着秋凉的空气,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澄澈的平静,只余下嘴角一抹难以控制的笑意。

    他踏出了这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从此,他便真正拥有了通往汴京、叩问庙堂的资格!

    周围认识或不认识的同学,纷纷涌上前来,拱手道贺。

    “恭喜陆解元!”

    “陆兄高才,实至名归!”

    “咱们合江县学出了你,光耀泸州啊!”

    卢广宇和黄靖嵇、朱南星、竺桢等合江县学出身的好友,也都被陆北顾这惊人的成绩给结结实实地震惊到了,从后面挤了过来。

    惊叹、羡慕、恭维之声不绝于耳。

    陆北顾一一还礼,举止从容。

    “肃静!肃静!恭迎知州、判官!”

    就在这时,衙役洪亮的唱喏声穿透了鼎沸的人声。

    只见州衙中门大开,又一队身着公服的衙役鱼贯而出,分列两旁。

    随后,两位身着官袍的官员在属吏的簇拥下,缓步走了出来。

    为首者气度雍容,正是泸州知州刘用,他身侧那位肤色黢黑的正是泸州判官李磐。

    刘知州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被众人瞩目的陆北顾身上,脸上露出赞许的笑意。

    他却并未立刻讲话,而是由李磐这个本次州试的主考官先上前一步。

    李磐的目光也落在陆北顾身上,那眼神中包含着复杂的情绪,有作为主考官对杰出考生的欣赏,有作为伯乐见证璞玉终放光彩的欣慰,更有一种“此子果然不负所望”的笃定。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道。

    “嘉祐元年,泸州州试,圆满毕矣!”

    他微微一顿,目光再次锁定陆北顾,朗声道:“本州解元,陆北顾!”

    “哗——”压抑的惊叹声再次响起。

    这时候李磐抬手示意安静,继续说道:“陆北顾,泸州合江县人氏,年十七,州学上舍生。其帖经墨义,根基深厚;诗赋文章,才情卓绝;史论策问,尤见经世之才!《夜郎通货论》一篇,引证精微,立意深远,切中时弊,发人深省;五道时务策,条分缕析,务实可行,深契朝廷求贤取士之旨!本州解元,实至名归!”

    李磐的这番点评不仅是对陆北顾成绩的官方背书,更是对他能力的极高赞誉!

    尤其是点明了那篇震惊考官的《夜郎通货论》和分量极重的时务策,让在场所有人,尤其是那些州学生,对这位年轻解元的实力有了更深的认知。

    李磐说完,侧身一步,将中心位置让给知州刘用。

    刘知州含笑上前,看着眼前这位年轻得过分却又沉稳得不像话的新科解元,眼中满是欣赏。

    他温言道:“陆解元少年英才,一举夺魁,实乃我泸州文教之盛事!此番高中解元,不仅是你个人之荣,亦是我泸州士林之荣!”

    他顿了顿,提高声音,带着些期许:“望你戒骄戒躁,潜心向学。明年正月,京城礼部省试,望你再接再厉,为我泸州争光!”

    说着,他微微侧首示意。

    一名书吏立刻捧着托盘上前,盘中赫然是一块银牌。

    大宋与大明不同,在外部白银没有大量输入之前,银并非主流货币,也不作为常用支付手段,但作为稀缺贵金属其本身就是有价值的。

    而通常来讲,宋代银锭形制源于唐代银铤的演变,以平首束腰形为主,两端平整,中间略内收形成束腰,底部常有蜂窝状孔洞,正面边缘分布丝纹.重量的话,大锭重五十两,小锭则有二十五两、十二两半、六两等规格。

    这块银牌估计就是用银锭熔炼而来的,目测怎么都得有个几十两重了,具体多重不好说,因为下半部分陷在锦缎里看不出来厚度。

    “此乃州衙所制,聊表嘉勉之意。”

    刘知州亲手将托盘递向陆北顾。

    李磐在旁边笑道:“陆解元,收此嘉奖吧!”

    这一刻,万众瞩目。

    州衙前的喧嚣仿佛都远去了,只剩下知州温和的勉励、判官赞许的目光、同窗们复杂而热烈的注视,以及手中那沉甸甸的荣耀象征。

    陆北顾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激荡,双手稳稳接过托盘。

    低头一看,只见托盘中的银牌刻着“嘉祐元年泸州州试解元”的字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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