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医生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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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医生想让自己的女儿安小静到刘师傅那里学徒。
刘师傅平时看汪医生多清高,这次也不得不求她,心里颇为得意。
刘师傅眼看着汪医生能借出不少医用品,这些东西家居生活都用得上,不仅自己用不完,给自己的亲戚朋友都还有剩。
在这个岗位上,一般都用忠诚的人,但是,架不住有人索要这些东西,也难免有些东西流出,刘师傅亲眼看见几次,哪怕汪医生再遮掩,还是难逃刘师傅的法眼。看的清楚,自己却不能得到,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想不到山不转水转,水不转路转,路不转云转,云不转心转,刘师傅终于等到了机会。
汪医生的女儿安小静长得好,因为长得好,颜值高,就不容易找对象,好在家庭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外面的单位,社会上好单位没几个,没学历也没机会。
她的根在这里,父母是双职工,单位有政策,可以顶职,但父母还没到退休年龄,不能顶职,只能先作为学徒进入单位,然后再等机会转正,一旦转正,福利待遇样样都不缺,如果单位一直好下去的话,她的后半生也就有了保障,找不找对象都无所谓了。
因为经济独立,人格也就独立,不依靠谁吃碗饭,不看别人脸色,自由自在。财富自由,是一切自由的基础。
要想进入省直单位,首先要自己有意愿,其次单位也愿意接收,同时符合录用条件,最后达成协议,成为单位的合同制工人,相应的工资福利待遇也就都有了。
现在是进行第一步。单位不是一个人,是由一个一个人组成的,要先找人协商,再向单位负责人事劳动工资的科室科长申请,这样才能达到目的。
想来想去,汪医生想到了老邻居,理发师刘师傅,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老邻居会一门手艺,不管什么朝代,都不会饿着。
学会了手艺,哪怕省直单位垮了,也可以自谋出路,不至于没事可做,望天收,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人一天三顿要吃,起码两顿,只吃一顿恐怕营养跟不上,人的身体健康就受到严重的影响。
先找刘师傅是对的,毕竟天天见,抬头不见低头见,刘师傅也不好意思拒绝,再说了,拜师学艺,又不是花钱买个官当,没什么风险,也不必担心给学徒发工资的事,如果干得好,单位会解决学徒工资的问题,用不着操心。
刘师傅答应下来,说:“汪医生,你帮忙打听一下病情证明的事,只要掌柜的顺利退休就行。女儿安小静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明天就让她来上班,我来申请,给她学徒工的工资待遇。你就放心吧!”
“那简直太好了,谢谢你!谢谢你帮我解决了大问题,小静天天在家闲着,无聊得很,在社会上找单位,我和她爸都不放心,担心学坏了。只能找可靠的单位可靠的人。我就想,刘师傅一向不错,颜值和人品都没得说,有这样的好师傅带着,不愁孩子的将来了,肯定是前途一片大好!”汪医生说。
“谢啥?别客气,这是举手之劳,安小静来了,我就轻松一些了。真是一举两得。”刘师傅说。
二人商量已定,各自忙碌,刘师傅的顾客越来越多,有的人等吧,可能今天没戏,不等吧,来都来了,恐怕下回请假不容易获得批准。真是处于两难境地!
浩楠一两个月去一次理发室。
夏日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在地上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蝉在枝头不知疲倦地鸣叫着,给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国企家属院带来一种别样的慵懒气息。
家属院的西北角,有一间简陋的小平房,这里便是职工免费理发室,每个月,浩楠都会来这儿享受这份特殊待遇。
“吱呀——”浩楠推开那扇掉了漆的木门,理发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发油味,和着午后闷热的空气。
墙壁上挂着一面有些模糊的镜子,镜子下方,摆放着一张陈旧的理发椅,椅面的皮革早已开裂,露出里面暗黄色的海绵。
刘师傅,这位在厂里干了二十多年的老理发师,正坐在一旁的竹椅上,悠闲地摇着蒲扇,驱赶着周围的蚊虫。
看到浩楠进来,她立刻站起身,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招呼道:“浩楠来啦!快坐快坐!”
浩楠轻车熟路地坐上理发椅,刘师傅顺手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块已经洗得有些发白的围布,熟练地一抖,“唰”的一声,围布便稳稳地落在浩楠身上,接着,刘师傅从工具盒里拿出一把梳子和推子,推子的金属外壳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想剪个啥发型,还是和上次一样?”刘师傅一边用梳子梳理着浩楠的头发,一边问道。
浩楠点点头,应道:“刘师傅,就还是短寸,凉快!”
刘师傅的双手像一对灵动的舞者,推子在浩楠的头发间轻快地跳跃着,“嗡嗡”声不绝于耳。
细碎的头发如雪片般纷纷落下,掉在围布上。
理完头发,刘师傅拿起一把毛刷,轻轻扫去浩楠脖子上残留的碎发,随后,又用一块温热的毛巾,仔细地擦拭着浩楠的脸庞。
“好了,看看咋样?”刘师傅笑着说。
浩楠站起身,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自己精神了不少,头发短而整齐,透着一股清爽劲儿。
他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刘师傅,手艺还是那么好!”刘师傅摆摆手,爽朗地笑道:“只要你们满意,我这老手艺就没白练!”
离开理发室时,浩楠回头看了看那间小平房,午后的阳光给它镀上了一层金边。
每个月的这次理发,不仅是一次形象的打理,更像是一场仪式,承载着浩楠对那个时代深深的眷恋。
刘师傅说浩楠将来谢顶要早于同龄人,原因是头顶的头发稀薄。
也就是说,浩楠的头发中间少,两边多,如果中间先谢顶,周围的头发还在,且长得旺盛,恐怕就是《铁臂阿童木》里面的博士,这个让浩楠不能接受,不过,不接受又如何?
这个只是刘师傅的推测,也有不准确的时候,没必要去较真。
刘师傅每次给浩楠理发,都要说这句话,每次都让浩楠感到难堪,弄到后来,浩楠感到医务室和理发室的情况差不多了。
也就是说,浩楠对理发室也不太感兴趣,好在每次理发,刘师傅都收一点点钱,和外面理发的比较起来,真的是天壤之别。
每个月浩楠的爸都有洗理费,有这个预算,就要用出去,免得让别人说闲话。
自从浩楠一家从公寓楼中间部分搬到南头,南头正是实验室,比较清静,腾出来的房子,就给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住了没多久,就又搬家,从一楼搬到二楼,因为二楼比较干净。
浩楠家的老房子,就空了下来,刚过几天,就又搬来一家人,男主人姓李,女主人姓张,男主人的父亲亲自送来的,开来的是吉普车,看样子有些背景,要知道,能有吉普车的人绝对是天花板,没有谁能比得上,李家就是这么豪横。
男主人名叫李贵,妻子叫张正英。
生了一儿一女,老大是女儿,老二是儿子,女儿叫李琴,儿子叫李胜。
在国企家属院里,清晨总是被麻雀叽叽喳喳的喧闹声唤醒,阳光穿透斑驳的树叶,在地面上投射出一片光影。
李贵和张正英一家,就住在家属院角落的一间单间里,作为半边户,靠着李贵的工资和张正英在地里忙活的收成,维持着生计,生活虽说不富裕,却处处透着烟火气。
房间不足二十平米,一进门,左手边是一张老旧的双人床,褪色的床单打着补丁,却被叠得整整齐齐。
右手边,简易的木板桌上放着一台掉漆的半导体收音机,桌下塞着几个高矮不一的板凳。
房顶的灯泡,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电线像几条蜿蜒的蛇,沿着墙角爬向各个角落。
女儿李琴,正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认真地写作业。
她的头发扎成两个羊角辫,发梢微微翘起,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裙,裙摆上还缝着一块颜色不太搭的补丁。
儿子李胜则蹲在门口,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他穿着一件肥大的背心,短裤上沾满了泥土,脚上的凉鞋也开了胶,脚趾头调皮地探了出来。
厨房,实际上就是在屋子外搭的一个小棚子。
张正英系着一条蓝布围裙,正在蜂窝煤炉上做早饭。
锅里的玉米粥咕嘟咕嘟翻滚着,冒出阵阵热气。
她时不时用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眼神里透着对生活的坚毅。
李贵扛着一把锄头,从院子外走进来,他皮肤黝黑,衬衫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背上。
到了晚上,一家人围坐在那张木板桌前,桌上摆着简单的饭菜:一盘炒青菜,一碟咸菜,还有几个馒头。
李贵打开收音机,里面传出悠扬的评书声。
李胜一边吃饭,一边手舞足蹈地模仿着评书里的英雄人物,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昏黄的灯光下,一家人的影子在墙上晃动,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他们的笑容却无比真挚,相互陪伴的时光,也让这个简陋的小家充满了温暖。
和彭家隔着一间房,那间房里住着一个爱钓鱼的,也姓张,老家在小县城的乡下山上。也是单职工,妻子在老家务农。
老张生了两个女儿,他没打算再要孩子,因为再生一个,担心又是女儿,这样就麻烦了。
风险太大,如果生了三胎还是女儿,那要准备的嫁妆就是三份,关键是养女儿比较费劲儿,他又是一个甩手掌柜,不愿意去操心,只想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可以好好钓鱼就行,其他的也没什么想法。大事管不着,小事也没有。
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吃饭、钓鱼和睡觉。
这样的生活很满足,非常满意,姑娘养大了,出嫁了,就是人家的人,给人家生儿育女,生了孩子也随别人的姓。
这个是老传统,至今没有谁改变过。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看淡,不再去想,只是想着钓鱼就行,像鱼那样生活,哪怕被钓上来多次,为了生存,还是禁不住诱饵的诱惑,继续去咬钩,无怨无悔。
李贵也是不操心的,只是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一切都由他老婆张正英来处理,里里外外都是她操心。
李贵每天都洗菜做饭,每天都吸烟,每天都喝酒,因为个子矮小,要是当演员,扮演武大郎不费劲儿。
面皮黝黑,要是去参加水浒传里的宋江选演员,李贵是最好的备选。
搬到楼上去住的人家姓赵,名叫赵大勇。
赵大勇的邻居就是胡贵林。
胡贵林结婚早,生下一儿一女,就没有再生。
胡贵林的家在彭家楼上,也是一大一小两间房,因为他会技术,就是会修理钢锯,锯木的那样的大锯,是难得的人才。
因为他懂技术,单位视他为珍宝,也就是照顾他,允许他带家属,从小县城里接过来老婆和孩子。且住上了一大一小的房子。
胡贵林家和赵大勇家是邻居。
胡贵林一家,要是下楼,必须要经过赵大勇家门口,赵大勇家门口放着的厨房用品,每次做饭都在门口做。
胡贵林每次经过赵大勇家门口,赵大勇就有意见,可是憋在心里,没有发作。
胡贵林就有些先入为主的味道,加上他受到单位重用,就没把后来者赵大勇放在眼里,日子一天天过去,矛盾也一天天地累积,如同地火在地下运行,酝酿,到了一定的时候,就开始寻找薄弱的地方,喷薄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天,不知为什么,赵大勇大声干咳几声,像是在做无声的抗议,平时只是腹诽,今天是实实在在地发声了。
胡贵林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的火,正在愁着没处发作,见赵大勇这样,立马上前问个究竟。
“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嗓子痒,咳嗽才舒服些。”赵大勇说。
“我看你是故意的,你有意见就提,有屁就放,这里住不惯,你咋不搬家呢?”
“搬家?谈何容易?你在开什么玩笑?”赵大勇说。
“你不搬家,就不要没事找事,没毛病就别咳嗽。”
“天王老子都不管老百姓拉屎放屁,管天管地,就是管不了,你算老几?”
“你跟谁称老子?”
“我没指名道姓,你爱咋想就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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