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话很好笑，但下次小点声讲，传出去多少还是不太好听的。”

    “OK，我懂了，等下班的。”

    李灿和哈迪的对话又是让乐手们嘻嘻起来。

    看到乐手在笑，哈迪哼了一声。

    “还笑？要是被维也纳开除了，那到时候你们就只能去柏林了。”

    “哈哈哈哈！”

    这下笑的更欢了。

    “哈迪，看你这样，公告发出去以后的反响还不错？”

    “是的，比我想象中好了太多，没有遇到多少质疑。”

    说起这个，哈迪心情便舒畅许多。

    李灿执棒维也纳的消息过于炸裂，以至于相比之下，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作品安排的改动显得没那么炸裂。

    偏偏，整体反馈上来看，质疑的人还真不多，奇迹的是，这次的质疑声音居然比以往还小。

    这更是让整个金色大厅更加确信，请李灿执棒新年音乐会绝对是巨大的成功。

    对于接下来的排练，自然是更加配合，更加重视。

    “李，经过我们的讨论，我们一致认为，《蓝色多瑙河》的交响化首演要交给你来，你来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

    “因此，我们决定聘请您为客座指挥，您将会以客座指挥的身份行使年度指挥的权利，明年一整年里，您都将会是维也纳爱乐乐团的唯一指挥。”

    哈迪的话顿时让李灿怔住了。

    年度指挥。

    这个制度早在八九十年前就已经被取缔。

    顾名思义，这一整年里，李灿将会成为维也纳爱乐说一不二的指挥家，这一整年的演出全部交由李灿。

    虽然目前没有这个制度，仍然是以“客座指挥”的形式来运营。

    但实际上却和年度指挥没有任何不同。

    “.好的，我应下了。”

    面对着哈迪诚挚与严肃的目光，李灿也认真的微微颔首。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正事儿开玩笑。

    做一整年的客座指挥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维爱，亦或是对国内音乐界来说，都将是一件好事，所付出的成本也不过就是跑几趟演出。

    见李灿答应，哈迪才算放下心来。

    李灿原本的含金量就很高，能够让金色大厅与维爱更多一层传奇色彩，相应的，李灿本身的荣誉越高，那反哺到自家这边的buff自然也就越强大。

    加深交流的过程中也绝对是一个双向奔赴互相获利的过程，夏国方面收获了更宽更广的艺术培养渠道，增加教育底蕴，而奥方自然也可以在这样的过程中收获到更多输出人才的机会。

    李灿答应了那什么都好办。

    哈迪微笑起来，心情愉悦中，不由得调侃道。

    “嗯嘘，李，突然这么认真，我都有点不适应了，要不你再讲几个地狱笑话？”

    “啊？”

    李灿愣了，表情变的微微有些怪异。

    上一秒还严肃，下一秒就讲这个？

    哈迪眼见李灿发楞，超绝成就感蔓延内心。

    呵，小子，你抽象，我也会！

    可真正的抽象祖师从不会陷入他人的节奏，怎么可能陪别人玩抽象？那都是让别人陪自己玩抽象的！

    李灿微微皱眉，凝神道。

    “抱歉，哈迪，我现在没心情讲地狱笑话，必须要考虑更多的问题。”

    “嗯？”

    哈迪愣了愣，也收敛了神色。

    摆出认真的表情，侧耳倾听李灿接下来的发言。

    “你说，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么？如果有，我们会全力相助！”

    “还真有。”

    李灿眉头皱的更深。

    以一种非常学术的姿态开口问向哈迪。

    “你说，我要是用鼓槌当指挥棒来指挥，这会不会有点不太正经，会毁坏整个演出的质感？”

    “？”

    哈迪的表情凝固了。

    这辈子都没想到，会有人用一副钻研学术般的认真去仔细思考这种事情。

    鼓槌当指挥棒？

    你他吗纯属是摇滚玩多了。

    但显然，都玩音乐了，哈迪显然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你要用鼓槌来搅拌多瑙河吗？如果你不介意观众们在正经的作品里笑晕，那我非常赞同你。”

    “好吧，新年音乐会的话我可以收敛一下，不过，其他的演出那就不一样了。”

    李灿的话没有让哈迪放心。

    恰恰相反。

    这小心脏嘎嘣一声就揪起来了。

    “不是，李，你.”

    哈迪瞳孔微震。

    已经看到了在李灿带领下，维爱乐团将奔着抽象一去不复返的未来场景。

    坏了，他不会真要用鼓槌来指挥吧？！

    “哈迪，你不觉得这很有想象力吗？”

    “.李，你是个真正的天才。”

    时间一晃便是三天。

    李灿的工作没有什么波澜，但网络上关于此事的讨论热度却没有降低的趋势。

    并非造势，甚至很多官号也都是因本次演出的重要意义而例行播报。

    但事件本身的炸裂程度仍然让热度难降，甚至隐有上升之势。

    不出所料的。

    星美娱乐开始主动出击，降低本次事件热度，并且主动冷却舆论评价。

    真没必要继续吹了。

    和其他艺人明星的逻辑完全相反。

    李灿现在最需要的反而是低调与谦虚。

    可让星美没想到的是，低调和谦虚也正在被路人们拿来狂吹。

    只有粉丝们才在玩抽象。

    同样是轰炸热搜，看到【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史上首位夏国指挥家】这种热搜和看到【XX小花的绝赞穿搭美美哒】的心情那指定是完全不一样的。

    更何况，明星的粉丝大多是在极端维护。

    而李灿的粉丝呢？

    全他吗在评论区里玩抽象，乐的路人都有点离不开评论区。

    【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指挥！羡慕吗？用脑子换的！】

    【我怀疑是李灿小时候学音乐的时候被父母抽多了导致的，别人挨抽后选择抽泣，个别的可能会选择抽搐，只有李灿选择了抽风】

    【我相信李灿的实力，但我不相信李灿的精神，很悲哀，在夏国音乐界的重要时刻，我无比痛恨我的渺小，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在内心祈祷李灿千万不要在这种场合犯病】

    【我真希望你们打字的时候是沉痛的，而不是笑出声的】

    【你就只看他天赋的吗？！你就只看他努力的吗？！你就不能看看他的脑子与精神吗我亲爱的医生？！】

    不只是评论区。

    短视频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话题，自然而然的开始发力。

    “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灿！原本玩摇滚的他，竟然要在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做指挥！天呐，要知道，这可是第一个如此年轻的指挥家，也是第一个夏国指挥家，他到底”

    “你知道吗？这个叫李灿的男人，是人类真正的精神之光！他.”

    温妮这才刚下飞机。

    只是随便打开手机刷一刷。

    便全是这些重量级的评论与视频。

    温妮眼角抽搐，不由自主的吐槽起来。

    “真是太他吗离谱了，怎么连这种称呼都跑出来了。”

    “太好了，是李灿，人类精神之光，我们完蛋了。”

    不多时。

    温妮来到帝国酒店。

    由于李灿提前交代过前台，做过通知，出入十分顺利。

    温妮本身的名气也不小，更何况，两人之间的关系根本不是什么秘密，酒店这边便也没道理搞繁琐的手续，便直接由服务人员带领温妮来到李灿的房门外。

    “喂，我亲爱的人类精神之光，可以给你的女朋友开个门吗？”

    “嘿嘿嘿，来抱抱。”

    打开门，李灿伸开双臂，迎接俄式扑击。

    tm熊的力量。

    望着温妮有些调笑的表情，李灿疑惑。

    “人类精神之光是个什么鬼称呼？”

    “网友们是这么说你的，但我觉得似乎有个词说反了。”

    “精神？”

    “不，是人类。”

    服务人员很懂事的提前离开。

    温妮走进房间，将背包卸下。

    拿出笔记本电脑，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今年这论文题目算是跟你杠上了，开题报告里你这名字都成关键词了。”

    “嗯？我瞅瞅？”

    李灿伸过头，愣了愣。

    温妮目前正在完成的论文标题还真和自己有关。

    除了类似于【吉他双八度演奏技巧在影视乐的应用特色】的专业题目外。

    还真有关于自己的论文题目。

    【浅谈李灿在游戏配乐作品对“整体艺术”思想观推动的作用】

    事实证明学术圈也是紧跟潮流的。

    正如温妮所说。

    在之前连番游戏配乐中进行新的尝试，让李灿的配乐作品充满了论文分析的价值。

    “整体艺术”这甚至不只是音乐类专业的独家话题。

    不过，在音乐这一块，李灿还真是一个很好的主谈例子，一座明显的路标。

    见到这个论文题目，李灿当即嘿嘿一笑。

    “要不我给你写几段分析？我分析我自己？”

    闻得此言，温妮翻了个白眼。

    “不要，你就一臭打鼓的，懂什么李灿大师？”

    两人嘻嘻打闹起来。

    虽然温妮像是开玩笑，但其实是真的，也是必要且常见的。

    学术想要进步，要的是发散思维，要的是不同的理念碰撞与解读。

    李灿固然拥有这方面的权威性，但绝对不能成为唯一性，不然谈何发展？

    不懂的倒是可以借鉴一下，但终究还是要有自己的理解。

    “那你说说，你心目中，我的这个作品范例有什么样的突破？”

    李灿也好奇了起来。

    开始考究起温妮。

    谁知温妮根本不接招。

    又是一记卫生眼甩过来。

    “有什么突破？精神上的突破算吗？我亲爱的人类精神之光。”

    “你能不能别提人类精神之光这事儿了？！”

    两人再次嘻嘻打闹起来。

    李灿倒也没有继续提。

    自打整体艺术多位一体的思想在上个世纪被提出后，无论是影视还是游戏，几乎都因此受益。

    李灿做出了自己的突破。

    固然可以帮助温妮完成论文，但温妮觉得，有些事还是得自己独立思考，这样才能有更大的进步空间与理解深度。

    两人皆知这个道理，便都很默契的没有继续提。

    独立与尊重独立是两人能彼此吸引的重要原因。

    一时之间有些感慨，李灿的小手就开始有点不太老实。

    “大妮子，我感觉你好像又漂亮了。”

    “嘶，好香。”

    温妮呼吸微微一乱。

    这论文当真是一点都写不下去。

    啪！

    “不写了！”

    关掉电脑，温妮站起身，甩了甩金色秀发。

    眼神勾住李灿，语气倒是不太像询问。

    “反正你明天也没事，走啊，出去约会，顺带着喝点，然后再回来睡觉，陪我调一下生物钟？”

    “走。”

    时间不住的流逝着。

    李灿的生活朴实无华。

    除了带乐团排练，空闲时间当真很足，几乎可以当做休假。

    而温妮除了安排好的练琴与写论文时间外，其他时间也可以补一补之前约会不足。

    这下维也纳附近街区的不少老板们算是熟悉这两人了。

    尤其是狗子酒吧的老板，不要太熟络。

    自打哈迪上次结账的时候“不小心”多存了一些钱外，这段时间两人喝酒还真就没花过钱。

    每周的空闲时间中，酒吧老板都会习惯性的准备一瓶崭新未开的伏特加。

    而关于维也纳相关消息的热度，自然也随着时间的流逝终究淡化了下来，显得风平浪静。

    这一晃，便是一整个月。

    随着《少女摇滚》番剧的彻底完结，原本平静的风浪再次氤氲起波澜，没有到破圈那般炸裂，但在动漫迷心目中也是一个完整且波澜壮阔的结尾。

    与此同时。

    这段时间很清闲的李灿，也终于迎来了新的业务。

    奥地利电视台原本还能继续憋一憋。

    但温妮过来了。

    事情的性质一下子就变了。

    从单一指挥家，音乐制作人的角度，扩大成了整个乐队，甚至是名人之间感情关系的话题。

    这样的消息让忍了一个月的奥地利电视台再也憋不住，终于找上李灿，希望李灿与温妮两人可以进行新闻访谈节目录制。

    相应的，国内电视台扛把子也通过高志传达了一个隐晦的消息。

    同时进行电视转播肯定是不成的，毕竟，性质不同。

    不过，却可以在央妈的互联网平台账号上进行一些切片转载。

    两人商议了一下便答应下来。

    合同敲定完毕。

    时间便定在五天后的下午到晚上。

    温妮期待了起来。

    这还是两人首次共同参加采访节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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