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老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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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吓到的李姐很快的缓过神来,在一旁碎碎念着:“这老谭真是宠妻狂魔啊,你看刚才那个劲儿,谁也不能碰我媳妇儿!哈哈哈哈!”
“拉倒吧,宠妻还能对自己媳妇儿动手啊?”老曹起哄着。
于是,这顿酒就在他们一致埋汰我的声浪中结束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老林去了九磴山。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已经穿上了薄毛衫,周末清晨的寺庙还是有那么几个求神拜佛的人的,老林没管那么多,直接跪在了高大威严的如来佛祖像前,低语着我听不清也听不懂的东西,因为对那个脏东西没一点好印象,我怕又冲动打乱了“送鬼”的流程,便来到大殿外,点了一根烟坐在台阶上等。
在这个角度几乎可以看到整个清河市区,我寻找着世纪新景,感叹道:“确实太偏了。”只露出一个很小的房顶出来,又找着我们经常打车的广场,这个看着就很近了。然后是“清河的”家,刚好和九磴山在同一片山脊下,所以看不到,又往西北方寻找着弘业丽城——我纯粹是闲的。
老林出来了,我连忙站起来问情况。
老林犹豫着,从眉眼间我能看出来,是脏东西在夺舍,但老林的意识是有的。
“完事儿了。”她松了口气说。
我不确定这是老林的话还是她的话,便开始往台阶下走,但被她叫住了。
“她还有一些话跟你说。”
“还他妈耍我?”
老林做了个“嘘”的动作,我回望着不远处的佛祖,想了想,算了,先不生气,反正那臭鬼也要走了,便没好气的说:“你最好说点有用的。”
那个脏东西犹豫着,跟昨天那种拽里拽气的样子完全不同,只有羞愧,她微低头,看向地面说道:“昨天是我不对,我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清净的地方,这地方挺好......”
“那就给爹老实儿呆着!”说着转头就要走,这次没叫我,反而是她嘟囔的两句话让我惊住了:“你们常家确实说一不二,值得信,感谢了。”
说罢,老林也愣住了,我们惊愕的对视着,同时喊出:“常家?”
所以,我身上真的有仙家?
没等我问,老林也疑惑着问我:“你真有常家?”
“凑!问我?你都看不出来,我就更不知道了啊!”
简单沟通之后,我们都觉得这件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于是她赶紧挽着我的手臂,匆匆的下山去了,至于说最后是不是清河的把我们送回弘业丽城,我就不知道了。
路上,休宝打来电话,他总是这样,也不问我忙不忙,全天候24小时随时给我打电话,但换做别人我早炸了,他不同,在我心里,他属于我意念中、名义上、精神上的师父,一个比我大四岁的行业老神棍,我在他那里就是如来佛手上的猴子,他度我,我尿他。
“多少个?!”我惊讶道,不对,应该是又惊又喜,因为,老阿姨的活儿来了,就是那个每次一来就大批量的。
挂掉电话之后,我直接给小浩发了个“穿云箭”:“老阿姨来袭,速归。”
我带出的门徒统称为“谭门”,有规矩、有制度、有底线,我经常和徒弟们说:“干我们这行一定要当做是无休止的战役,不一定什么时候敌人就突袭(来活),所以你要随时备战,没有休战这一说,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所以这么来看,我的“穿云箭”内容其实一点也不中二,像老阿姨这么大批量的活真就相当于强敌突袭,光靠小浩一个人是做不了的,而指望隔空远程沟通更是效率低到爆。
我跟老林先到家,简单收拾了一下,我就开始沟通这次客户的具体需求,其实真的不难,就看细不细心。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小浩和佳萱带着电脑进屋了,这就是效率,目前除了勾哥好像谁都做不到,很快的,电脑组装好了,测试完没问题,小浩、佳宣进屋等我指令。
好巧不巧,电话响了:“咋啦?”
是王秋丽——我妈。
“你真会挑时候。”我不耐烦的说。
“去新景住?去到也行,但是说好,一旦弘业丽城这边停电,我们就得征用新景,到时候熬夜、抽烟、说话你别嫌烦,你要是嫌烦,就半夜打车滚回你站前那房子去。”
说完我就挂了,反正她肯定会去新景的,没必要嘱咐什么。
然后,我开始跟小浩和佳萱说这次的需求,老林在一旁躺着,翘着二郎腿玩手机,我白了一眼,然而给她也分了点儿任务。
大约十分钟后,他们各自开工。
于是,接下来的15天里,我们经历了无数个通宵、他们出错我大骂、客户加量我崩溃、反复修改被逼疯等等等等。
这个过程很磨人,外加只有小浩算是个大拿,老林和佳萱这俩萌新做的很慢,虽然出错率低,但这个活儿本身就是快做快出的呀,谁会等你慢慢磨呀?有好几个瞬间,我真是有点崩溃。她们深知我的压力,外加我的脾气,所以越做越慌。
于是,我就得发挥“定海神针”的作用啦,做的不行是吧?客户催的紧是吧?
老子亲自上呗!
于是,老林和佳萱只负责录素材,我和小浩去做片。
因为这个活儿最耽误时间的就是录素材,而且没什么技术含量,刚好适合这姐俩,我和小浩还能专注做片子,把效率拉满,这样一来,磨合了不出两天,整体效率就翻倍了。老林她俩的压力也小了很多,在适配自己能力的领域干活,我们四个都觉得很舒服。
差不多半个月后的一天傍晚,因为入冬的原因,五点多的天已经黑了,休宝打来电话:“手头还剩下几个没做了?做完就结束。”
“我们还有十个素材没做呢!”我到是想狡辩一下,总不能浪费老林她俩的劳动成果啊!
“没办法呀!好啦好啦,听话!挂了。”嘟嘟的电话声,留我风中凌乱。
但很快就想开了,因为,大家都已经很疲惫了。
于是,我传达了休宝的话——准备收兵,大约十分钟后,在确认最后一个视频没问题之后,把文件传给了客户,晚上的时候,我们收到了“全部过审”的消息。
此时,老林对着窗户惊讶的说:“老公你看,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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