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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罪名定死


  翌日,晨雾未散的集市上,苏母挎着竹篮去集市采买。

“这不是苏家老夫人吗?”  卖豆腐的婆子故意提高嗓门,“养出那种闺女,还有脸出来见人?”  几个菜贩立刻发出嗤笑。

更恶心的是那个缺了门牙的老鳏夫。

他借着挑拣山药的由头往苏母身上蹭。

“苏老夫人  ——”  豁牙老鳏夫喷着隔夜的酒臭凑近,“您家二姑娘在敌营伺候男人,您这当娘的......”  枯爪般的手突然捏住她腕子,“不得教教老汉门道?”

“放手!”  苏母猛地抽回手臂,发髻间的檀木簪应声落地。乌发顷刻散乱,反倒衬得那对含着怒意的眸子越发清亮。

一旁卖鱼的老妇嫉妒得要死。

“装什么贞洁!”  卖鱼妇嫉恨地踹翻水桶,脏水溅上苏母月白色的裙裾,“瞧这勾人的模样,难怪能教出不知廉耻的闺女!”

老鳏夫更是看得呆了,喉结滚动间漏出混浊的喘息,得寸进尺地贴上来,黄板牙几乎蹭到她耳垂:“横竖您闺女都让人玩烂了,不如......”

“啪!”  苏母反手给了老鳏夫一个巴掌,怒目而视!

苏母突然想起清澜的叮嘱:阿娘,若有人问起,就说我是去了儋州,去开酒楼去了!且我手里有儋州通关文书,不怕他们查。

“我女儿没有被掳去赤澜狗那里,我女儿是去儋州开酒楼了!”

苏母声音发颤却竭力挺直腰背,“回来时,是坐的豪华马车,是大大方方走城门,城门的守将都验过文牒的!”

可卖鱼妇的尖笑立刻撕碎了她的辩解:“哟,儋州?你说那赤澜大营的名字叫儋州吧!”

周围顿时爆发出下流的哄笑。

“那马车再豪华  ——”  老鳏夫捂着脸,涎着脸啐了一口,“能比拓跋的军帐舒服?”

人群的讥讽更强烈了!

不知为何,这套说辞起初还有人半信半疑地点头:“苏二姑娘确是做生意的料......”

可不出三日,坊间口风就变成了:“儋州?怕是躺在敌营里让拓跋王子‘指点’生意经吧!”

流言像沾了毒的蛛网,越缠越紧。

苏母站在满街讥诮的目光里,忽然觉得女儿早被无数张咧开的嘴啃成了碎片。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恶毒老妇说道:“老娼妇,撕烂这老货的嘴!”

苏母抡起菜篮狠狠砸向最先伸来的那只手,竹篾刮过卖鱼妇油腻的脸,带出一道血痕。

有人揪住她散开的发往后拽,有人用烂菜根砸她眼角,更多的手在推搡中趁机掐她腰间的软肉。

那老鳏夫沾不得便宜,狠狠推了一下,苏母踉跄着后退,撞上石阶的瞬间,听见自己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

最后的视野里,是无数张扭曲的脸在俯视她,最终,她陷入了一片黑暗。

苏大勇正在山上打猎,有相熟的人告诉他,苏母在集市上出事了,就急急忙忙地往回走。

赶到时,夕阳正斜斜地照在街角。

苏母孤零零地蜷在青石板上,散乱的白发沾着烂菜叶,月白色的裙裾上满是泥脚印。

“让开!”  苏大勇吼开两个还在指指点点的闲汉,颤抖着手抱起心尖尖上的人。

集市依旧热闹,没人多看他们一眼,仿佛昏倒的只是个不相干的破布袋。

苏大勇赶紧就近找了医馆给苏母看病。

大夫声音发颤:“三根肋骨断了,右臂脱臼。”

“还有,这些掐伤......”  烛光下苏母苍白的皮肤上布满青紫指痕,有些深得能看清指甲形状,腰侧甚至还有被尖物戳刺的血洞。

“畜生......”  苏大勇一拳砸在药柜上,震得铜秤叮当乱响。

三十年来,他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妻子说。

夏日打扇冬捂汤婆,她绣花时指尖被针扎一下,他都要捧着吹半天。

如今她却被伤成这般模样!

苏大勇恼怒得失去了理智,折返到集市后问了一个相熟的邻居。

得知是那个东街的老鳏夫挑起的事端,他愤怒地抡起拳头就去他家找人。

苏清澜很快得知了消息。

当她与苏玉娘赶到医馆时,苏大勇早已没了踪影。

苏清澜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尽管阿姐只字未提,但是青鸾已经将昨日发生在澜香阁的事情告诉了苏清澜。

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绝非偶然。

苏清澜突然拽过阿姐的手腕:“阿姐,我们被盯上了。你照顾好阿娘,我去找阿爹去!”

苏大勇踹开老鳏夫摇摇欲坠的木门时,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老鳏夫仰面倒在堂屋中央,一支黑翎箭精准地钉穿了他的咽喉  ——  正是苏大勇独有的  “脊翼箭”。

“怎会......”  苏大勇踉跄后退,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

“杀人了!杀人啦  ——”

一声尖利呼喊炸开,原本寂静的街巷瞬间沸腾。

苏大勇看向地上那支熟悉的脊翼箭,猛地抬头,正对上院外围观人群惊恐的目光。

“不是我!”  他厉声喝道,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急怒,“这是栽赃!”

可邻居们已经骚动起来。

有人亲眼看见老鳏夫调戏苏大勇的媳妇,现在苏大勇一时恼怒杀人灭口,符合常理。

苏清澜提着裙摆奔至院外时,正撞见官差将镣铐  “咔嚓”  锁上苏大勇的脚踝。

那玄铁镣铐分明是重犯才用的制式。

为首的捕头正高举那支脊翼箭,箭尖还滴着血,对着围观众人高声道:“凶器在此!苏大勇为妻报仇,杀人灭口!”

苏清澜的指尖瞬间冰凉,仿佛全身的血都被抽干了。

她眼睁睁看着父亲被官差推搡着押上囚车,那双常年拉弓的手被铐在身前。

苏大勇死死盯着女儿,微不可察地摇头。

不是我。

苏清澜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当然知道父亲不会杀人,可那支该死的箭、满地的血、还有围观人群指指点点的窃语,早已将罪名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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