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诬赖温绿韵
可是正如她所说,她只需要跟在燕霁雪身后,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事,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证据呢?”刘景煜看向德胜。
后者拍了拍手,一个小太监呈上来一个密封的瓷瓶,里面隐约可见密密麻麻的小虫在扭动身体。
刘景煜叫来巫善,后者检查过后,说此物就是那金丝寒蛊,害人之物不可留存于世。
刘景煜立刻让雁鸣将此物拿去烧个一干二净。
“皇上,臣妾哪来的这东西,臣妾就在宫里,深居简出,怎么可能养的出这种东西,臣妾都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的。”
温绿韵快要哭死了,真真是人在宫中坐,祸从天上来。
“贵人,贵人,都是老奴不好,没有收好这个东西,老奴有愧,若有来生,老奴定当牛做马,回报贵人的大恩大德。”
这时,温绿韵身边那个嬷嬷猛然跪了下来,哭得让人心碎。
温绿韵吓了一跳。
这个舒嬷嬷是她的奶娘,是她的母亲亲自为她挑选送进宫里来的,负责照顾她的吃穿住行,这么长时间从未出错,怎么突然就背叛了?
温绿韵一脸不可置信,可突然之间,她想起来一件事。
半月前,舒嬷嬷犯了旧疾,曾跑过几次长乐宫,说林嫔宫里的一个嬷嬷是她旧识,懂得按摩之法,可以帮她缓解病痛。
当时温绿韵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想,如果舒嬷嬷那个时候跟林若微有了牵扯,也未尝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林若微她图什么呢?
“你疯了,你哪里会养那东西,我又为何伤害姐姐,究竟是谁策反了你,离间我跟姐姐的关系?”温绿韵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舒嬷嬷。
她突然发现,在这可怕的后宫里,她能相信的人实在太少了,任何人都有两面,任何人都有可能突然反咬她一口。
而她却一直傻傻的跟在燕霁雪身后,没有任何自保能力。
不对,燕霁雪一段时间以前的确也培养过她,想让她强硬一些,可渐渐的,她又被这段时间的安稳生活磨平了棱角,放低了警惕性。
舒嬷嬷低着头瑟瑟发抖,“老奴,祖籍南部边境,从小耳濡目染,善于养蛊,这蛊原本只有两只,贵人借口与宫外传信,让那蛊虫夹在信封里带了进来。
老奴用毒物与人血喂养它,每月只需两次,只需月余,它便可以繁殖出一堆,只需一只,便能害死一条性命……”
舒嬷嬷停顿片刻,又道:“老奴是想帮贵人,老奴一直想让皇贵妃帮衬着贵人,助扶摇而上,但皇贵妃不肯,贵人也不开窍。
老奴与夫人商议一番,只能出此下策,本想着等皇贵妃病发之际,贵人站出来帮皇贵妃吸走蛊毒,此举定能让贵人受到皇上青睐,可没想到,却被林妃捷足先登……”
“不!”温绿韵脸色惶恐,“不可能,这不可能!是不是你跟林妃勾结的,为的就是让她……而我却被迫跟姐姐离心,你怎么能这么做,我对你不薄!”
温绿韵快气疯了,可事已至此,她唯一能做的,好像也只是怒骂。
“够了!”刘景煜不耐烦道:“蠢货,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温绿韵瘫坐在地上,沉默片刻,她忽然毅然决然道:“皇上,皇上,臣妾绝对没有谋害姐姐的心思,但既然此事因臣妾而起,臣妾愿意承担责任!”
说完,竟猛然起身,一把抓住雁鸣腰间的刀,就往自己脖子上横。
雁鸣吓坏了,急忙上前制止,竟还是晚了一步,那刀擦着温绿韵的脖子划过,留下了一道可怖的血口。
“陈子行!”刘景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倒下的温绿韵,手紧紧捂住她的伤口。
温绿韵脸色惨白,眼底涌出泪水,“皇上,臣妾没想过坑害姐姐……”
陈子行第一时间给她包扎,给她上药缝合,虽然没有伤及性命,但她的脖子侧边还是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痕,怕是很难消除下去。
刘景煜脑子里乱的很。
他将此事交给雁鸣,让其重新调查一番,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第二天早上,燕霁雪醒了,她身上的症状已经消失了大半,但还是无法起身,太医说最起码还得观察四五天,这段时间也得好好休息。
燕霁雪听说了温绿韵的事,第一反应就是,她被污蔑了,被人坑害了。
“皇上,绿韵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她胆小如鼠,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的……”
但她竟然敢自刎谢罪,这份胆量却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燕霁雪竟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温绿韵。
“此事是舒嬷嬷跟温绿韵的母亲所为,不怪她,你们二人关系和睦,朕也不会迁怒于她。”刘景煜握住燕霁雪的手,轻轻摩挲着,“你能醒过来,朕已经很知足了。”
他的眼底有显而易见的红色,让人心疼。
“那若微呢,她怎么样?臣妾得去看看她。”燕霁雪道。
“你身子没好,此时不应该前去,过几天吧。”刘景煜说:“三天之后,刚好是第一轮比试的日子,到时候你要是有兴趣,可以一起去看看。”
燕霁雪想到那个赫连奕,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尽管这一次是他身边的人救了她。
“皇上,娘娘,奕王子求见。”碧桃进来通报。
燕霁雪眉头一蹙,“皇上,臣妾还是避嫌一下吧,臣妾不想见他。”
碧桃压低声音补充了两句:“奕王子说,他带巫善来给娘娘复诊,还说那蛊若是寒性未消,会致使娘娘终生不孕。”
燕霁雪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刘景煜,后者立刻让碧桃将那二人请进来。
巫善给燕霁雪把脉,室内一片安静。
赫连奕也一动不动得看着她,不发一言。
许久,巫善才道:“残余寒毒的确还未清理干净,待草民开个方子给娘娘,连服一个月,方能大好。”
一个月啊。
燕霁雪不由得蹙眉。
她最讨厌喝苦药了,一个月下来,她怕是得被苦药腌入味。
赫连奕笑道,“娘娘不必担忧,巫善既然说能医治,那便没有大碍。”
他笑起来如同春水初开,倒是人模狗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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