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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源氏修罗


梦是软刃,战是硬骨;

    花香可醉人,血光也能成诗。

    在东京的夜,源氏写梦,修罗写碑。

    ——《花开院家暗章》

    玻璃长廊横跨在科研塔腹部,像一根透明的动脉,把两侧实验区连在一起。

    红色警灯在天花匣里旋转,光圈滚过墙皮,像一层一层冷却的血。

    空气里全是药水、臭氧和冷金属的味道。

    萧谨言踏入长廊时,看到的是一地收尾——

    萧涟音立在主控台前,狐焰从她的脚边一直缠到腰侧,薄薄一层,像一条优雅的披风。

    她的鞋尖挑开地上一具女阴阳师的尸体,那尸体正冒出蓝烟,衣袖在地面卷起一截黑边。

    “慢吞吞的。”

    她不抬眼,嗓音淡淡。

    谨言笑了一下,走近两步,视线滑过另一侧的回收槽。

    一只青狐式神被她拎着耳朵提起来,尾巴还不服地抽两下。

    涟音手腕一转,把它丢进槽里,盖门一拍,“啪”地锁死,狐火沿着金属边缘咬出一圈焦色。

    “区区狐妖,也敢在涂山狐君面前放肆。”

    她像是随口解释一声,又像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谨言挑眉:“姐,你这语气,像在清理杂鱼。”

    涟音懒得接话,指尖在主控台滑开一扇光幕。

    长廊末端的防爆柜自动解锁,玻璃罩内,一枚钚·Pu元素装置浮现。

    那不是一个规整的金属块,而像一颗不规则的心脏:紫红与深蓝两种光在内部交替跳动,外层有八道符文环绕,宛如古老祭器。

    涟音输入授权,机械臂伸出,将其稳稳抱起,置入一个虚空壳容器。

    容器内壁泛起一层雾光,像在把这颗“心跳”从现实中隔离出去。

    “搞定。”

    她把容器扣回腰侧,回头朝谨言一笑,“我们走吧。”

    谨言正要回应,耳中响起密语声线。

    他偏头,指尖敲了敲耳骨:“一颗到手,出发去会合。”

    另一边传来轻快的金属拍击声,夹着莉莉娅的笑:“我们也是,清场完毕。有个捣乱的,费了点时间。”

    紧接着是卡尔维诺的沉稳声线:“机械守卫全灭,目标封装,准备脱离。”

    又一条线被接入——司命。

    他的嗓音和长廊的冷光一样平静:“……你们才两个?我这边是四个。”

    谨言挑了下眉梢:“要不要换一换?”

    “他们应该不会乐意的。”司命淡淡。

    司命立在一片灰白走廊的中央,双手插兜,面前四名阴阳师半环围拢。

    首领的唇角上挑,毫无烟火的微笑:“晴久殿、秀行家主之令:此处,杀死阁下。”

    “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司命在那边喃喃,像是在跟谁讲段子,又像在给对方上香。

    紧接着,他收了声音转身对信奈道:“保护好东西——我们先清路。”

    忽然,工业电梯轰鸣的金属声在半空戛然而止。

    像有人一刀切断了现实。

    天花上滚落的,不是灰尘,而是一幅浮世绘卷。

    卷轴轻轻弹开,纸扇的扇骨撑开空气,花鸟、樱枝、古殿、朱廊,一幅一幅铺陈在空间的每个角落。

    走廊被割成一页页展开的“书页”,每一页都有自己的风景。

    司命与信奈所站的中央。

    一瞬间,空间断裂成两半,画轴的扇骨在他们之间合拢。

    司命抬头,视野尽头只有一截廊檐与满地的香粉,信奈那边已被火光隔断。

    “嘭——”

    一团焰爆掀起气浪。两名阴阳师自火光中冲出,其中一人身披白狩衣,立在火线之间,侧身护住另一人:“前方交给您了。”

    信奈低喝一声,拔刀斩落符咒,怒火中带笑:“好啊,正好热身。”

    火墙升起,她的身影被吞没。

    司命这边,只剩两个敌人。

    一个脚步稳健如鼓,一个气息柔媚如花。

    前者停步,后者抬袖。

    袖中散出一股奇异的香气——不是血腥,不是花粉,而是一种太柔软的甜腻。

    香雾一层层展开,画面里的樱花和纸灯一盏盏亮起,空气似乎也泛了粉色的光。

    “初次见面。”

    那女子微笑,声音如温泉滑过石壁,带着抚慰的暖意。

    “花开院·静御前。”

    她举袖行了一礼,抬头时,另一种笑意从她嘴角溢出,眼尾一挑,风情陡转。

    那笑从优雅变成了危险的媚态,像一场精心排练的戏。

    司命懒得作答,扫视四周。

    走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古雅的“樱庭”——灯笼、琴案、香炉、纸门。

    香炉上浮动着一缕红烟,那烟影扭曲,凝成一张脸——

    一个男人的脸。

    那张脸在烟中扭曲、挣扎。

    他的眼神求救,嘴唇微微张开,声音干涩:“放了我……我会爱你的,我会!……”

    司命一挑眉。

    静御前缓缓走到香炉前,手指在空中蘸了一滴红墨,指腹在男人的唇上轻轻一抹。

    “爱?”她低声轻笑,声音一半是怜悯,一半是冷酷,“你看,你还在骗我,不是么。”

    男人的嘴唇颤抖,血顺着嘴角滑下,化作墨痕,再次汇入香炉。

    她转回头,笑靥如花。

    “男人就是这样。醒着时不懂爱,死后才懂得服侍。”

    “抱歉。”司命插话,双手插兜,语气散漫,“我比较喜欢活着的人。”

    静御前的笑并未破碎,只是轻轻一摆纸扇:“那就看看——你能活几句。”

    纸扇轻摇。

    她的世界亮起第二层光。

    那是银色的月辉——无声地,从画卷尽头的天空洒下。

    “堕光·辉夜姬。”

    月光如水,缓缓注入她的领域。

    银色的辉夜从光中走出,面纱半垂,足尖不点地。

    她的目光掠过司命,冷漠却温柔,像要把他的一部分连根拔走。

    一瞬间,司命的脑海里闪过幻景:

    有人在灯下轻声呼唤——

    “郎君,莫走。”

    那声音太真实,太贴近,仿佛能透过胸骨轻拍他的心。

    司命的脚尖轻轻一挪,镜光顺着脚边泛起——幻觉被打碎。

    “这幻觉,”他笑了笑,“假的让我犯困?”

    静御前的唇角压下。她还未来得及再开口,司命的背后传来一声轰鸣——

    咚!!

    整个绘世庭园猛地震动。

    地面裂开,赤红的光从裂缝中喷出。

    一股浓重的酒香与铁锈味混合在一起,像是某种庞然之物被解封。

    从裂隙中伸出一只巨大的手臂。

    红肤,青筋如蛇,指甲比刀还亮。

    它撑开裂缝,背着血月,从地底爬出。

    六米高的巨鬼,红面、五角、十五眼,头发短乱,双肩血蒸气缠绕。

    它仰头一吼,空气炸开。

    酒吞童子抡起狼牙棒,带着震耳轰鸣,猛地横扫——

    轰——!!!

    整个走廊炸出一个巨坑。纸灯、樱花、香粉,全被卷入爆风,扭成血色旋涡。

    烟雾弥漫。

    静御前抬手掩面,眼底闪过一抹快意:“看吧,花鸟浮世绘的梦,是如此易碎。”

    烟尘散尽。

    灰尘落在那巨坑中央——

    酒吞童子的肩头,一道身影站着。

    司命。

    他双手插兜,脚尖轻轻点了点鬼角,目光平静。

    “辉夜姬,酒吞童子……”

    他轻声吐出一句,像在打量战场的风景。

    他偏头,微微一笑,声音懒得像是刚从梦里醒来。

    “这故事真无趣。”

    辉夜姬的目光一凝,静御前的笑僵在唇角。

    她忽然意识到——

    眼前这个男人,根本没有被她的梦卷进去。

    而酒吞童子的狼牙棒上,那些原本燃烧的火焰,竟在一点点熄灭。

    空气冷下来,月光被谎言吞没。

    司命抬头,命运在他眼底流转。

    “源氏物语啊——”

    他低声道,“故事该结束了。”

    酒吞童子的咆哮让整座画卷都在震动。

    那是一种撕裂空气的低频震荡,像无数铁器在血里碰撞。

    它的血焰翻腾,灼热的火浪把纸灯、香粉与月光一同卷入。

    在那滚烫的烈焰中——

    一道人影踏着尸骨而来,脚下每一步,都带起灰烬。

    他披着染血的战袍,长发如墨,头顶双角的影子贴在地面。

    他像一座由怨魂铸成的山。

    “修罗组·组长。”

    他开口,声音低沉得像金石。

    “花开院·御武尊——奉安倍殿下之令,斩敌立冢。”

    他抬起手。

    手臂上的血纹亮起,一指点地。

    整个画卷的地面裂开,一道又一道狭缝如蜘蛛网扩散。

    ——“轰!”

    血浪涌出,卷起灰白的头颅。

    首级一颗接一颗堆叠,眨眼间堆成一座丘山。

    那些首级的眼眶内,燃起蓝色鬼火,风一吹,成千上万盏“鬼灯”一起摇曳。

    丹波首冢,现。

    御武尊转身,面无表情地看向虚空:“茨木。”

    鬼门裂开,一股冷风倒卷而出。

    一个高大的影子从裂隙里踏出,右臂被黑色鬼纹包裹,半边脸隐在盔角的阴影中。

    “主上,借你刀用。”

    茨木童子嗓音粗砺,恭敬又暴戾。

    御武尊微微一笑,拔刀。

    刀身映着火光,刀尖上浮现无数鬼魂的倒影。

    “赐我万鬼的怒。”

    他们并肩立于血冢之巅。

    风声渐止,只剩下低沉的战鼓节奏。

    二打一。

    静御前在半空,衣袖一展,花鸟卷徐徐展开。

    她蘸指为笔,勾勒出百鸟朝阳的画卷。

    花开,鸟鸣。

    而后——爆裂。

    花雷迸射,鸟影化刃,从天而下层层斩落。

    御武尊的血刃在正面压境。

    他挥刀的轨迹拖出残像,每一刀都像一条红色的电弧。

    空气被斩出真空,血与光混成河流。

    酒吞童子咆哮,抡起狼牙棒,重压如山崩。

    茨木童子踏出一脚,鬼门之气成圈,封死退路。

    这是一场彻底的围杀。

    然而在中央的司命,依旧背手而立。

    他似乎只是看着战场,像是在算一道题。

    “棋盘落子。”

    ——啪。

    声音轻得几乎被火焰淹没。

    但下一秒,整个世界的重心倾斜。

    地面化作棋盘。

    每一块血色的石砖都被重新划线,黑与白的格子像水波一样蔓延。

    虚妄棋盘展开。

    黑卒从地狱爬起,与花鸟卷的画中鸟群相撞;

    白马骑士自光中现身,冲破鬼门,一剑斩断空间的裂缝。

    源氏物语的纸扇廊道被一格一格“啃食”,

    画卷的樱花坠落,纸页裂成碎屑,只剩一条笔直的通道延伸出去。

    御武尊眯起眼睛。

    他笑了笑,语气平静:“好术法。可惜——不奉殿下,皆为逆。”

    他抬起刀。

    血气如焰,鬼灯一盏盏亮起,从他脚下延伸。

    修罗红线爬上他的手臂,锁入肩头的骨缝。

    冢中鬼首齐声咆哮。

    燃星的预兆,已然燃起。

    静御前悬于半空,画卷半阖。

    她的声音再次换回温柔的声线——那种妻子的、体贴的语气。

    “殿下说,神国缺一颗聪明的头颅。”

    她俯瞰着司命,唇角含笑。

    “先生,不如……献给我?”

    司命抬起头,面具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

    “神国?”他轻声重复,语气里满是倦意。

    “你们的神国——”

    他停了一下,目光扫过那片血冢、鬼灯与花雷的天空。

    “恐怕是镜花水月。”

    短短一句,让空气僵住。

    静御前的笑纹碎裂,御武尊的目光微冷。

    他一声低喝:“酒吞!”

    鬼王怒吼,千盏鬼灯同时炸裂成火流。

    茨木童子挥臂劈下,血风铺天盖地。

    ——整个世界都在燃烧。

    棋盘在火焰中反光,黑白两色的格子交错闪烁。

    火焰吞噬规则,规则再吞噬火焰。

    司命单手抬起,面具后的嘴角微微上扬。

    棋盘之上,新的影子开始移动——

    每一个卒,每一个格,都是他布下的“镜”。

    镜光一闪,虚妄与现实重叠。

    棋格上那道直线,像一把未出鞘的刀,正对准御武尊。

    ——轰!

    血光与镜光的碰撞让整个领域陷入混乱。

    空气中的“纸屑”像花瓣一样飞舞,樱花、血花、火花,全都混成一片。

    远处,传来一声刀鸣。

    那是信奈的太刀。

    紧接着,狐火爆炸,照亮半个走廊。

    司命的嘴角一弯。

    “路清了。”

    静御前仍在半空,袖中香粉乱舞,她的声音温柔又冰冷:

    “夜还长呢,先生。”

    棋盘重新亮起。

    黑与白之间,火与花再次对撞。

    ——东京塔下,梦与修罗同时书写。

    君王写梦,武神写碑;

    棋子落下之处,不是路,是墓。

    ——《东京塔夜战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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