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法术，灵兽，修仙这些元素都真实出现在身边了，林沐然要是再说自己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那就有点装模作样了。

    不过不同体系下的鬼，不同moba游戏中技能模组类似的英雄，外观和技能组效果可能都会出现略微的偏差。

    对付的方法自然也就会不一样。

    像一眉道人里英叔的道术就对吸血鬼就没什么效果，反过来也一样。

    清漪这个人虽然有点抽象，但要是狡辩的话她能够选无数个理由狡辩，哪怕是立神棍人设，也可以说血光之灾什么的。

    邪祟这个词用的就很让人在意。

    “有。帝吼很肯定的回答道。”霞离慢慢悠悠的收拾起桌面。

    “长得和香港恐怖片里一样？”

    “有点区别。帝吼表示种类太多说明需要很长时间。”

    这么复杂？

    感觉都可以单独拿出来做一期视频了。

    有时候太多选择反而会让人不知所措，林沐然正愁后面的视频没有着落，没想到素材自己送上门来了。

    在异世界，有一种类似于孤魂野鬼的幽灵魔物，一般多以少女的姿态出现诱惑路人，等他们的精神产生松懈后再吸取能量，所以被称之为幽灵姬。

    当教会抽不出人手进行除灵委托的时候，就会外包给魔物专家来执行。

    和向女神祈祷超度不同，魔物专家除灵的方式都会比较暴力一点。

    “有没有什么比较典型的形象，比如楚人美，或者红衣女孩，恐不恐怖？”

    林沐然还见过现代社会的真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现在有个当事人在，那肯定要好好问清楚。

    “白衣服女人的形象居多，但恐怖程度不如工作中介。帝吼向大哥总结说明道。”

    不愧是在外面游荡过一段时间的灵兽，理解还是这么深刻。

    林沐然突然觉得霞离口中的那个师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神人，还是有一点小智慧在的。

    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长什么样，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好好会一会。

    啪啪啪——

    就在这时，驻唱台那边也传来一阵掌声，看样子是白梦青的现场作画也到了收尾阶段。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和严一凡还有一个赌约呢。

    林沐然感觉时候也差不多了，便跟着霞离往驻唱台那边走，她因为要更换工作服，两人便在驻唱台分开。

    驻唱台此时早就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如果不是严一凡又加了几个店员维持秩序，现场恐怕要复刻十年之约那宛如丧尸出笼的混乱场面。

    “这画我看过，是《富春山居图》！！”

    “你放屁，这分明临摹的《溪山行旅图》”

    “这真的是那女孩一个人画完的吗，这体力精力，是正常女生吗？”

    围观群众们光是就这幅画的出处就争的面红耳赤，配合上白梦青端着盘子在桌子四处来回转的忙碌身影，争论的烈度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原本沉寂的咖啡馆变得跟菜市场有的一比。

    挤过人群，林沐然正好就看见严一凡站在画的边上，脸上的表情和那些看到长方形阴影的女孩们一模一样。

    “如何？”林沐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严一凡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看着桌上的那副山水墨画。

    他不懂其中的具体技法，但一副能够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能感受到意境的画，哪怕是外行都知道，这是一副毋庸置疑的杰作。

    白梦青才20出头的样子，居然就已经有着那些大师们几十年的深厚功力，这已经不是单纯天赋问题了。

    感觉只有传功或者请神才说的过去，可那传的也是内功啊。

    “白梦青真的是人类吗？”

    “还能是三体人不成？”林沐然看着严一凡这幅见了鬼的样子，差点没憋住笑。

    “也是，可能也就只有身为初生东曦的你能够找到她。”

    白梦青看上去智商不是很高，但却有着和认知年龄极度不符合的绘画功底。

    还有另外一个叫霞离还自称双花红棍的小不点，第一次上手处理订单就流畅的不行。

    哪怕是爆单，也能够非常精准的去应对，就好像是多长了一双眼睛，订单再多，也不影响她的工作流程。

    根据神人相互吸引的定律，这两个家伙也确实只有林沐然才能找的到。

    不愧是林沐然，轻易就做到其他神人做不到的事情。

    “你个碧阳的晚意也不差，一点赚米的机会都不放过。”

    林沐然回敬完严一凡，发觉白梦青迟迟没有来显摆，便将自己的目光往桌子的方向移去。

    只见白梦青抖了抖毛笔，用笔尾抵着下巴，端详着水渍未干的画作，眉头紧皱，看上去对自己的作品并不满意。

    “怎么了？”

    “林、林沐然?！”

    白梦青听见招呼，回头才发现林沐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边上，竖瞳收缩，吓得直接往边上跳了一大步。

    “没尽兴？”

    “这次.画的感觉好差”

    她随即一改先前的严肃，像一个把项目搞砸的小孩，手指不断在毛笔的杆子上来回绕：“你觉得怎么样？”

    “嗯气势上确实差了点，笔法行走上也有点畏手畏脚，有些地方的墨色也相对单调”

    林沐然虽然不会画，但赏析解构什么的，还是手到擒来。

    “哦那我下次注意点。”

    我嘞个，学弟还能指导上白梦青了？

    严一凡看着对林沐然说辞不停点头白梦青，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大学期间做个设计都吃力的主，失踪回归后还能教导上白梦青这种怪物选手。

    学弟失踪了一个月不会是穿越到什么异世界，学了一身本领再回来的吧。

    “感觉你在家用脚画都比这副好。帝吼以画家的角度的赏析道。”

    已经换好衣服的霞离借助身体小优势，也来到了桌边举手发表自己的看法。

    用、用脚画？！

    能一眼让人入境的话，居然在这三个人嘴里，还不如脚画.

    不仅是严一凡，就连边上站得比较近的围观群众都呆住了，他们一时间分不出来对方这是在合谋装逼，还是自己的审美有问题。

    果然画的差劲

    白梦青低着头，发出蚊子般的声音：“那红色奶龙不会不认账吧？”

    她在开始画之前可是对红色奶龙放了狠话的，只是没想到不用法术作画过程会这么吃力，画歪了还没法大改。

    要是被红色奶龙成功赖掉，那自己仅剩的龙族尊严可真就保不住了。

    “那倒不至于，你就是倒立画，他都买账。”林沐然揉了揉白梦青脑袋安慰道。

    第一次在户外作画，还有法术限制，白梦青画岔了也很正常，不过对于普罗大众来说，感觉到位就行了。

    “同意。帝吼举双手赞成这样说道。”

    “真的？”白梦青将脑袋微微倾斜，调整到让对方更好摸的角度，眨了眨眼睛。

    “还能骗你不成？”

    “我下次肯定会狠狠打红色奶龙脸！！”白梦青用力肘了林沐然一下，以对方的疼痛表示自己的决心。

    “嘶你肘你自己不？”林沐然吃痛。

    他不明白这头龙每次一下决心就要肘自己一下，正常来说不是拍手或者拍自己大腿吗.

    不是，你们秀恩爱就算了，还要踩我一脚是要干什么？！

    而且，怎么听上去我反而像个冤种。

    严一凡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他同样是艺术院校出身，他就没发现这幅写意山水画除了没干，还有什么其他瑕疵。

    他刚想上前去仔细“验收”一下那副画，抬眼就看见了一个很不得了的家伙正在靠近门口。

    是之前就来找过自己，被暂时忽悠回去的那位大人，林沐然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云依斐。

    距离严一凡说制定计划已经过去了一周多，她手头上工作都已经快处理完了，也还没得到具体消息。

    所以云依斐决定亲自杀到门口问问到底是怎么个事。

    不是，她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严一凡心里一惊，今天林沐然和他的两个女友可是都在自己店里，要是被云依斐给见到了，那自己的店里包要以另一种形式冲上热搜。

    三个女人引发的血案。

    他虽然很喜欢看女人打架，但地点绝对不能是在自己店里。

    店里那些瓶瓶罐罐都是定制的，很贵的！！！！

    严一凡想要自己出门去阻止，但这里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他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

    就算出去了，万一林沐然他们也要走，直接撞上那可就真的样衰了。

    事到如今只能先让这三个人避一避了。

    他刚要开口，人群就被粗暴的挤开，清漪背着她那笨重的古琴杀了个回马枪，而琴身刚刚好把挡住了门口。

    我去，怎么给挡住了。

    视野不仅仅是在游戏里，在现实里也很重要，看不见云依斐的踪迹，严一凡就莫名的焦虑，脑内甚至都模拟起来三个女人打架最后误杀林沐然的场景。

    “林生，我发现我没钱坐公交了，能不能借我点钱救救急。”清漪因为一只手提着打包袋，所以只用一只手抓住了林沐然的两只手。

    林沐然：？？？

    边上的霞离提起自己的领口遮住鼻子，默默走到了白梦青的身后。

    “你干嘛？”

    白梦青看到霞离往自己身后走，她知道对方不会在人多的地方吃自己，也就没有原先那么紧张，有些疑惑。

    “有脏东西。帝吼表示不想长针眼这样说说道。”

    从这一刻开始，霞离这位师傅的形象已经在她心底跌到了谷底，有着无限的上升潜力。

    “脏东西？在哪？”白梦青左顾右盼，也发现周围有和浴室里一样的东西。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帝吼表示食材是不会懂的。”

    “好吧。”

    林沐然也是有点绷不住，他没想到居然有人会为了借两块钱，专门跑回来一趟。

    为了两块钱还专门跑回来.

    你是没日结工资吗！？

    还没等他开口吐槽，严一凡抢先一步掏了4张五块，塞到清漪手里。

    “这是20块，算我帮林沐然出的，工钱你刚刚也已经找人领过了吧，累了就赶快回去休息吧。”

    清漪没想到自己只是回来借两个硬币，没想到这个抠抠搜搜的老板又直接多拿了20块给她。

    难不成林沐然真有什么面子果实。

    等事情成了，还是得跟着他混啊。

    “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清漪将纸币揣进兜里，拉起林沐然的手狠狠的甩了两下，便如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破开人群离开。

    “20块，要我不给你？”

    “不用，我赶急。”

    “你眼睛进沙子了？”林沐然看着严一凡不停向自己眨眼睛，满头问号。

    “血光之灾啊！”

    严一凡怕直接和林沐然说云依斐来了，让他乱了阵脚，便以眨眼的方式，打摩斯电码暗示对方。

    “你也神棍起来了？”林沐然还是没懂严一凡疯狂向自己眨眼睛是干什么。

    “哎哟，我真的服了。”严一凡气不打一处来，只能用力狂拍自己的大腿。

    哪怕视野是不是被那巨大的古琴遮挡，他的目光依旧死死锁定在门口，时刻注意着云依斐的动向。

    “你服什么？什么血光之灾？”

    林沐然此时也警觉了起来，毕竟上次严一凡这么着急，还是咖啡馆评估要爆炸了。

    “就是.哎呀，就是她啊，大的要来了！！”

    “他？什么大的要来了？”

    “大的要来了啊，尼玛！！”

    严一凡急得语言功能都有些紊乱，看着云依斐一点一点的靠近门口，整个人要像汤姆一样直接跳起来。

    白梦青看严一凡急成这样悄悄问霞离：“他是被可乐攻击了舌头吗，怎么突然说不出话了？”

    “帝吼不知道哦。”

    “哎呀，总之你先回避”

    “你到底要干嘛！”林沐然被弄得一头雾水。

    严一凡说着就要推着林沐然走，但手刚放到对方肩上，他就发现在清漪出门后，云依斐原来朝内打量的视线被瞬间转移，甚至松开了握住把手的手，转身去追对方去了。

    不是，这两个人也有关系？

    算了，今天总算是逃过一劫。

    见状他松了一口气，直接一巴掌“啪”的一声拍在林沐然肩膀上：“没事了。”

    却不料，林沐然直接捂着肩膀倒在地上：“我骨折了，赔医药费。”

    严一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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