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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这土匪也太没有礼貌了


“袁世振做的,有些过了。”

    “先上车后补票,是有些过了。”

    推动了一下棋盘上的棋子,朱由校笑着点了点头。

    “先上车后补票,这是在蔑视国法。”

    “但南方和北方不一样,其情可悯,其行可原。”

    从皇帝让人将袁世振和丁修的奏本都送到自己手里,还不让别人看这件事情上,毕自严已经知道了皇帝的态度,当即道。

    “然而,为了防止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也为了朝廷能够推动新政,趁着两省有乱民横行乡间,扫黑除恶之事,中都、江苏两道也应该来一轮了。”

    “各地抽调不出精兵,要抽就只能从戚金手下抽调了。”

    摇了摇头,否定了毕自严的提议,朱由校无奈的解释道。

    “曹文诏带出去的虎贲卫五个营,两营留在山东,一营在凤阳,两营在南京。”

    “山东刚遭了民乱,袁可立就算是个神仙,也没办法这么快就将山东给稳下来,山东的兵马肯定是抽调不出来的。”

    “而中都、江苏的兵马,两道将原来的卫所兵、漕兵都给分了,保留下来的各巡检司、海防司兵马是信不过的。”

    “让他们去扫黑除恶,恐怕到时候黑没打掉,原来安安稳稳种地的百姓就得跟着反了。”

    身为一个后世人,朱由校清楚的知道,扫黑除恶这种治安问题想要消除乃至杜绝,需要做到两点,第一点是需要调动纪律严明的军队,第二点就需要异地执法。

    就比如后世永平府的涉黑打人案,就是被交给了廊坊的条哥去侦办。

    让本地人查本地的黑恶势力,那能查出来才有鬼了。

    “戚金。。。”

    想到京城里这两天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的事情,再瞅了一眼他今天亲自送来的一箱子奏章,毕自严摇了摇头。

    戚金肯定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京城的。

    且不说戚金要留在京城,随时北上支援进已经在大宁牧马的王在晋。

    就是在京城因为封爵问题,官员们因为礼部的那道奏章吵成一片的情况下,戚金这个封爵对象就不能离开。

    “希望袁世振以雷霆手段处理了徐家,江南的士绅们能看的清形式吧。”

    叹了口气,毕自严将手中棋子放下。

    棋差一招,只能投子认输。

    皇帝下棋一直都喜欢推卒子过河,他虽然心中已早有应对之策,但却不能真的赢了对方。

    不过皇帝在这棋盘上表达的意思也很明确。

    南直隶的事情慢慢来,推卒子都能推死江南的那些个士绅豪右们。

    “待到丁修将人犯带回京城,臣让李征仪审快些,臣票拟后,就送来请陛下朱批。”

    “就这样办吧。”

    看着皇帝点头,毕自严对皇帝行礼后,拿起桌上的奏本跟着小太监离开了书房。

    “抬过来吧。”

    看了眼离开的毕自严,趁着宫女将棋盘收走的功夫,朱由校看了眼刘时敏,示意他将毕自严送来的奏章箱子弄过来。

    翻开看了没一会儿后,朱由校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因为魏广微一次请封四个爵位,文官们直接就吵成了一团。

    有骂魏广微滥恩冒赏的,有说此举是可振天下军心的,更有趁着这个机会,想要给朱由校舅舅王升依祖宗之例封爵的。

    在此之外,还有“秉公持正”之人,提议兵部核查军功太慢,应当派遣御史前去,核实军功。

    对于这“秉公持正”的建议,朱由校心中顿时提起了警惕。

    朝廷此番攻略大宁的军功,是军中武德司和军法司初报,兵部武选司复核。

    他好不容易才将御史干涉军中事务给剔除出去,怎么回让这些人再将手伸进军中。

    一连看了几封奏章,都是这种尽说废话的奏章,朱由校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有些人还真的就是闲的没事情做了。

    “传诏。”

    将手中的奏本丢回到箱子里,朱由校坐在榻边,趁着宫女给自己穿鞋子时,对刘时敏吩咐道。

    “祖宗有制,非汗马军功,不得封爵。戚畹周亲,不得与汗马余勋为齿。”

    “武勋者,应谨记祖宗封爵不易,遵国家法度,不得为非作歹。”

    “外戚者,当念天子恩惠义泽,明朝廷艰辛,不得希求恩赏。”

    “官员者,需谨记朝廷封赏定制,不得妄议爵例。”

    “皇爷,发明旨吗?”

    看了眼正在整理箱子中奏章的干儿子,刘时敏小声的问到。

    “明旨。”

    点了点头,朱由校又觉得不够,补充道。

    “和这些奏本一起送到内阁,然后派人拿着圣旨,不管是京中还是京外的,挨家挨户的去选旨。”

    “奴婢遵旨。”

    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刘时敏点了应了一声后,亲自提笔开始思索起了这道圣旨要怎么写,才能强调出皇帝在封赏这件事情上的态度。

    这就是明确不会再给外戚封爵了。

    而与此同时,正押送着从徐府上找到的几个“白手套”北上京城的丁修一行人,此时也已经出了山东,进入河北。

    因为队伍中有装着犯人的囚车,这次肯定是不能再八百里加急连夜进京,一行人在路上紧赶慢赶的行了二十余日,才总算是快要到京城了。

    沿途的过程中,地方上派来的衙役已经换了好几拨,但跟着丁修的锦衣卫缇骑们,这会儿都有些吃不消。

    七辆囚车之中,装着徐家的家主徐元春,他家的管家、账房,以及几个家丁护院的头头。

    “百户,这徐元春也真是好涵养,这一路上是一句话也不说,每天都好吃好喝的,好像比我们刚捉到时候还胖了些。”

    看了眼脸色严肃的丁修,一个小旗官不由的抱怨了一句。

    他们这些负责护送的锦衣卫都开蜕一层皮了。

    没有接话,丁修神色冷漠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而那小旗却是不停嘴,接着又到。

    “这些人啊,当官儿的时候哪是哪是前呼后拥,致仕了还能享受荣华富贵,玩的女人也都是秦淮河上的名妓,这人和人啊,差距也太大了,难怪那些个读书人一年又一年的读书考状元。”

    “闭嘴!”

    转头瞪了一眼这嘴上没门的小旗,丁修心中决定,回去就整顿纪律。

    这才南下了多久,锦衣卫的人都变的有些碎嘴子了。

    看到丁修表情不好,小旗官脸色微变,嘴角动了动,总算是不再说话。

    转头看了一眼在囚车中闭目养神的徐元春,丁修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这人自打进了囚车,知道要被送到京城后,就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一点儿都不像是大难临头的人。

    这他将徐元春抓到之后,严密布置,确定没让徐元春传什么消息出去,这厮还有什么后手?

    如果让徐元春知道丁修在想什么,恐怕他就会一口啐在丁修的脸上。

    两人刚才的对话,徐元春听了个清楚,现在面上他虽然不慌,但心中却是早已是十五个吊水桶,七上八下,无比的忐忑了。

    他徐家在江南,在朝堂上交友广泛,这次被押送进京,只要朝堂上给他求情,借着祠堂被烧,再有他祖宗徐阶到底是个首辅,朝廷还是要体面的,到时候即便是家产没了,但族人还是能保下来。

    现在他就担心,朝堂上没人给他徐家说话。

    就当徐元春思考时,车队已经过了九龙山,隐隐约约能看到北京城东门,朝阳门那高大的城门。

    一溜烟儿的囚车摇摇晃晃在前,而在他们的身后五里外处,一些个尾巴却是一路跟到了北京来。

    “百户,又多了几拨人,看样子他们是打算在附近动手劫人了。”

    趁着一行人停步休息时,天津府派来负责同行的衙役班头在丁修的耳边小声的道。

    “不会出事吧?”

    这从松江府由锦衣卫亲自押送的犯人,若是让在京城周围给劫了去,他们就可以当场抹脖子了,将来肯定是半点儿的活路都没有。

    冷哼一声,丁修不在意的道。

    “过了长江就一路跟着,淮安不敢动手,临清不敢动手,我特意在天津城外修整了半日,结果他们还是不敢动手,现在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上前半步。”

    这班头对于丁修的武力值不了解,看了看四周这荒郊野岭的,还是开口提议道。

    “那要不要派快马进京,让顺天府的衙役出来迎一下,确保万无一失?”

    知道自己是个啥身法,这班头没敢说让锦衣卫来接人。

    “不必!”

    从马鞍上取下一块抹布,擦拭着自己梅莺,丁修开口道。

    “功劳这个东西,从来都只有自己去争,从没听说过拱手让给别人的道理。”

    “而且我断定他们不敢动手,毕竟真想劫人,这一路上到处都是机会,哪里会跟到现在。”

    “我们回来的路线早就报了上去,朝廷的驻军估计也快到了。”

    “可小的看到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武器,好像还有弓弩。”

    看着丁修轻松的样子,班头还是有些犹豫的道。

    他没上过战场,对于这种可能要见红的事情还是有些害怕。

    “做做样子罢了。”

    听到班头的话,丁修伸手从对方的耳边揪下几根头发,放在梅莺刃边吹了一口气。

    看着断成两截的头发,丁修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儿是天子脚下,他们要是将人给劫了,那打的就不是你我的屁股,而是皇帝的脸面。”

    “朝廷被激怒后,京营能从北向南都给犁上一遍,到时候别说是救人了,就是他们背后的人也一个都跑不了。”

    “他们就是需要个借口。”

    “人情尽到就行了。”

    说着,丁修上下打量了一眼这班头,开口道。

    “今后要不要跟着我干,我保举你进锦衣卫。”

    他一路上观察了许久,这个班头是个人材,虽然没当过兵,但在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的情况下,居然会让他手下的人装作行商,打探消息。

    不但有让手下心服的本事,战场嗅觉也不错,是块好料子。

    这种办事儿谨慎的人,他很欣赏。

    “锦衣卫。。。”

    听到丁修的话,班头的神色有些犹豫。

    锦衣卫的身份虽然尊贵,但他是个有功名的秀才,还是有些不愿去。

    “我说小阎啊,听你口音,你是地道的京畿人,怎么会跑到天津当衙役班头的?”

    没有回答班头的问题,丁修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问起了对方的身份。

    “去年京城官考选吏,我考中了,但当时天津缺少官吏,我就被分了过去”

    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班头低头道。

    “我是通州人,在天津当班头也是混口饭吃,将来若有机会再参加科举,我还想接着考呢。”

    “哦,这样啊。”

    听出了班头的意思,丁修看着对方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锦衣卫要人,连皇帝那里都不用上报,直接从天津调就行了。

    “阎应元,我记住你了。”

    伸手在班头的肩膀上拍了拍,丁修看向自己手下的那个碎嘴子道。

    “所有人警戒,摆出防备的样子。”

    “人家既然一路护送我们到了这里,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就这般回去。”

    “是!”

    随着丁修的话音落下,囚车队伍中的锦衣卫开始了戒备。

    而在押送队伍的后方,一个由五十多人组成的马队,正在观察着押送队伍。

    看着已经明显有了戒备的押送队伍,领头的红头子(土匪,该说法出自水浒传)脸色生冷,遥遥的看着押送队伍离去。

    他们是江苏的土匪,收了江苏大户的钱财,要将这徐元春救出去,最不济也要给弄死在押送队伍里。

    但这领头之人也不傻,闲的没事做劫朝廷的押送队伍。

    活得不耐烦脖子痒痒,也不用找这种刺激的死法。

    这劫锦衣卫押送的囚车,和劫八百里加急有什么区别。

    这真的要是给劫了,恐怕他都不用回江苏,在这北京城内就得东一块西一块了。

    “大王,这马上就要进京了,您还不动手吗?”

    看着虽然早已让人准备动手,但却始终不肯下令的土匪头子,马队中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开口催促道。

    “我家主人可是说了,只要这单干成了,他就给您保举一个县的县尉。”

    “老子想当官儿需要你家主人保举?”

    瞪着眼睛看了一眼山羊胡,大当家转头给身后的二当家使了一个眼涩。

    嗤的一声利刃入体的声音响起,这山羊胡眼睛瞪大,伸手指着土匪头子。

    “你!你居然。。。”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从马上跌了下去。

    “真当老子傻啊,会相信你们的话。”(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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