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长策思虑,云和岛残(八千字大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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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道真人遮掩气机,就是强过我这火道真人”
萧长策嘀咕着,指尖法诀变化,打出阵阵灵光化作纱衣,遮掩住身形气机。
方逸眉头微皱,这般遮掩之下,足以瞒过寻常结丹真人。
但阎有台精通天机之道,一道隐匿秘法,又非妙法神通,可瞒不住他。
“出!”
方逸吐出一道灵光,化作巴掌大宝幡,墟界枯荣幡迎风就长,化作一丈大小。
“敕!”
宝幡摇曳,褐色灵光激荡,化作无形场域,将萧长策些微逸散的火气,彻底遮掩。
“方逸,你这本命之宝又再有长进。”
萧长策眸中精光流转,感受到一道戊土道韵。
“炼入三阶上品以上的戊土灵物?
这是青空崖宝库所获吧,你倒是好机缘,能以戊土灵物滋养本命之宝。
之后再有同阶真水滋养,这造化幡有望上品法宝.”
“轰!”
浩大爆裂之声响起,却是天律明霄楼与碧波阵加持的重水龟珠激烈碰撞。
两件法宝灵光璀璨,交手余波朝八方扩散。
“嗯?”
感受灵潮扩散而至,方逸面色微凝,正欲要出手。
感受着不远处三道气机,萧长生嘀咕了声。
“这阎有台不愧被天缺子看重,以一敌二的交手中,竟还有余力”
“此事我来解决!
方逸,我斗法之能不如你,你好生养精蓄锐,保持全胜之姿。
之后好出手谋划.”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堆叠磷甲的符牌,催动法力灌入。
“嘶~”
森冷嘶鸣此起彼伏,一卷白蛇沉息图在符牌显化。
“疾!”
符牌上白蛇睁开双眼,射出猩红灵光,演化一层纱衣,将他周身遮掩。
望着收敛气机萧长策,宛若灵蛇冬眠的萧长策,方逸剑眉挑动。
“广胜祖师的【白蛇沉息牌】,这不是极品法器吗?”
他面露疑惑,心中不解。
祖师堂中【广胜真人志】记载,这件符牌是一件极其有名的极品法器。
如今作为衣冠冢,供奉在祖师堂中。
“不错,【白蛇沉息牌】是师尊早年随身之物,结丹之后就已封存。
祖师堂供奉的那件,是后来祭炼的上品法器。”
萧长策摩挲着手中的符牌,面露追忆之色,周身爆裂的火气都舒缓三分。
“恒一师弟天资最佳,需鼎立门户,镇压门中道统。
祖师堂中历代真人留下的底蕴,包括大空镇云舟在内,都由他继承。”
“这白蛇沉息牌本也该如此,由木、土修士继承,方相得益彰。”
“但谁叫我这弟子不成器,师尊人老了,就容易心软,怕我突遭横祸,死在他前头。
就私下付出不少代价,请赤眉子出手补全宝禁,将这白蛇沉息牌祭炼为法宝.”
“哎”萧长策眸中闪过一丝悲意,幽幽道。
“与方逸你靠着自身底蕴不同,我能潜入青空崖,不被风吟大阵与渔洪子发觉。
多亏师尊偏爱,留下这白蛇沉息牌。”
他缓缓将心绪收敛,神色莫名。
“嘿,外人都笑话我都凝结真丹,还这般小家子气,在乎玄阳山‘名师’之名。
方逸你也颇为好奇吧?”
也不待方逸开口,萧长策自顾自的道:
“缘由倒是简单。
不过是这不成器的弟子,不愿跌了师尊脸面。
这也是我唯一能为师尊所做之事.”
方逸感应着【白蛇沉息牌】中气机,低声喃喃道。
“祖师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补全法禁,升炼一尊前途已绝的极品法器,耗费灵物,比重新祭炼一件攻伐之宝还高。
何况这沉息法牌的材质”
“嘿,方逸你倒是眼尖。”萧长策面带得意。
“我虽不成器,终归跟随师尊最久。
若非恒一师弟丹品最佳,继承祖师堂的本应是我。”
“师尊祭炼白蛇沉息牌这法宝之时,下了血本,留足底蕴。
好生祭炼足以晋升中品法宝。”
“这法牌本质不低。好生雄厚的本源”
方逸微微颔首,以萧长策不通修仙百艺,身家寻常。
即使有余裕也该去祭炼作为本命的火道法宝,而不是炼制一件遮掩气机的奇门之宝。
他心中泛起一抹好奇之色。
祖师堂上代大真人黄广胜,究竟是何般人物。
玄阳山大真人念着旧情,碧水阁这般仇敌,忌惮之中,又带着敬重之意。
萧长策望着宝光盈盈的墟界枯荣幡,眸中带着三分喜悦,三分忌惮。
“弟子不成器,我这做师尊的操心。
弟子太成器,我这做师尊的也操心.”
“方逸,你心中猜测许久了吧。
地鸾飞舟上的后辈子弟也就罢了。
这飞舟难得,何况地鸾飞舟这般精品,张恒一为何愿意赠给你?”
“师尊明鉴。”方逸心中却有猜测。
他虽争夺掌门大权,对祖师堂一脉修士友好,但绝非这般支持。
地鸾飞舟十二道法禁圆满,且耗费灵材甚巨,价值不逊寻常法宝。
十三个须弥箱灵物,门中支持六箱,足以布置三阶法禁。
余下七箱,本该是方逸出血,但如今祖师堂补齐。
且还有成套的传音法宝鹤形璋,诸多扶持相加,价值超过一般结丹真人身家。
虽然须弥箱之事,最后被阎有台阴了一手,可张恒一出手之大方,亦是罕见。
“这是我向恒一师弟讨要。
代价就是,祖师堂传承与你方逸再无关联。”
萧长策意味深长的望着方逸,似劝解,似警告。
“师尊为了祖师堂传承,以秘法自囚,日夜受磨魂之苦,已然不惜一切。
我虽未能继承道统,也绝不允许门中相残!
方逸,你选择行掌门路另开一脉。
我这不成器的老东西,可是松了好大口气。”
“师尊以为我能与恒一师叔相争?”
方逸心中恍然,青空崖斩杀渔洪子之事,惊到萧长策,令他不得不摊牌。
“您太高看我了,恒一师叔结丹六层修为,手持大空镇云舟。
莫说玄阳山,整个大云修仙界能稳胜他的修士,也只有三四位大真人。
我哪来这般本事?”
“你能!
现在不及张恒一,不代表未来不成。”
萧长策眸中精光流转,意味深长道。
“老头我虽斗法不及你,但对自身眼光,还是有几分自信。
你许是不知。
恒一师弟能继承祖师堂道统,除去本身天资出众外,我亦是做出了退让。
后他以上品道基铸就金丹,修为精进神速,如今已是掌教级数真人。
他未曾枉费我一番心血。”
“包括教导弟子?”方逸嘴角微勾,打趣道。
“咳!”萧长策轻咳一声,解释道。“教授弟子是意外。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个除外”
“师尊倒是好眼光。”
方逸感应着数里之外,交手愈发凶厉气机,真心赞叹道:
“若是我未料错,当年您结丹还在张恒一之前。
不是每位上品道基,都能结成金丹,若是恒一师叔失败了,只凝结真丹.”
“那我自是大败亏输!”萧长策坦然道。“事实证明是我胜了。
若是我执掌祖师堂,即使有门中底蕴,如今绝无法步入掌教级数真人。”
“总之,方逸你莫要打祖师堂主意,其他随意你动手。
至于恒一师弟那边,我亦同样有所交代。”
他捏了捏眉心,自嘲道。
“真是弟子废物,我操心。弟子出色,我还要操心!
我这一把骨头,就是爱多管闲事。”
“不过待我身死,这【白蛇沉息牌】与诸多遗物,都由你方逸继承。
嘿,以门中对碧水阁的谋算,灭门之战啊
说不得不要一甲子,你就可继承我之遗产。”
“师尊对我这般有信心?”方逸嘴角含笑,反问道。
“刨除恒一师叔,门中还有两位木道真丹。
阎有台继承天机峰道统,萧砚手握碧血菩提枝干,这半件上品法宝。
弟子穷苦出生,哪有多少胜算?”
“嘿,少藏着掖着。就是穷苦出生更为可怕!
别人以为你是我私生子,能结丹承了我不少好处。
实际上,除去一本【灵根升道真章】,你靠的都是你自己”
萧长策感慨道。
“一介凡俗出生的中品灵根,铸就道基都寥寥无几。
竟然诞生方逸你这般异数?
可恐可畏啊!
广胜师尊当年也不过如此.”
“至于阎有台?
靠着祖上遗泽之辈,虽足够强,身家也丰厚,修为还强过你一筹。
但他有几分靠自己?”
萧长策大手一挥,绵绵灵云化作躺椅。
他伸着懒腰倚靠在躺椅之上,满脸疲懒,混不吝道。
“若有需要,我这老骨头可以出手,与阎有台以命换命。
只要你方逸不打祖师堂主意,一切都可以谈!”
“师尊误会了。”自萧长策平静的话语之中,听出决然之意。
方逸了然,能与阎有台以命换命,自然能与他性命相搏。
萧长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比之道途精进,祖师堂传承方是他的头等大事。
“哈,误会也罢,事实也罢。
师尊留下的道统,不能败坏在我手中,不能败坏在我弟子手中。
更不能败坏在同门相残,这可笑的理由之中。
方逸要怨,你就怨为师。”
萧长策幽幽叹息。
“方逸你太快了!”
“修行进展快到老夫心惊肉跳。生怕师尊苦心传承的道统,因我弟子衰微。”
萧长策微微摇头,肃然道。
“这话不止对你方逸说,你结丹之时,我就对张恒一说过。
祖师堂道统,容不下同门相残。
他若是敢于对你出手,就舍了性命,拉他下水。”
“啧,我至今还记得恒一师弟,难以置信的面色。
他不过欲要敲打一二,我上来就搏命?”
“哈哈,如今看来是老夫眼光不差。
方逸你搅动大云风云,先算溯度山,再败萧砚、阎有台,堪称一时天骄。
论斗法,老夫之前不是张恒一对手,如今看来,也不是方逸你对手。
不过这条老命在,无论你与张恒一何人不讲规矩,想要同门相残?
那就莫要怪我这不要脸面的老头,一视同仁,以性命相威胁,拖你们下水。”
萧长策眸中决绝。
这是黄广胜的选择,亦是他的决然。
“赤眉子凝婴在即,无论是你,亦或是张恒一。一旦弑杀同门师兄,击杀传道尊师,那后果
嘿,我玄阳山虽邪性了些,但终究不是魔道。
残害师尊、诛杀同门师兄之辈,不可能获得元婴真君扶持。”
“我之意在掌门大位,恒一师兄不招惹我,我亦是不会惹是生非。”
方逸压下杂思,心中泛起一丝敬意,旋即开口允诺道。
他之目标,本就是以阎有台,拖白骨门下水。
至于张恒一?
结丹六层手持大空震云舟的木道金丹,也非如今能他能对付。
“如此最好。”
似听出方逸口中诚意,萧长策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话已然说道这般明白,之后无论谁出手,就莫怪他不顾性命。
他虽斗法不及二人,但作为玄阳山祖师堂嫡传真人,性命还是有些价值。
张恒一、方逸都是祖师堂中希望,可广大道统,但若是自相残杀,就太过可笑。
“疾!”
方逸指尖一点,水光凝聚,化作一面摄影留形古镜。
萧长策探过头来,低声喃喃道。“呜,这阎有台确实棘手。
方逸,你那杆造化幡欲要进阶上品法宝,无论走相生相克的路子,还是攒簇五行的行当,都需要水属灵物吧?”
虽是疑问,但萧长策却是心中肯定。
祖师堂一脉最大的底蕴,终究是传承千年的大空镇云舟。
若非看出那杆造化幡有望上品法宝,他亦不会这般快开诚布公。
“师尊曾言,云合岛中有一口珍稀灵泉,用以滋养白洋泽的三阶蚌场。
且每三百年孕育一份三阶上品妙空真水。
算算时日,就是这十年内,灵泉真水就可出世”
萧长策眸中幽幽。
“我五极峰一脉后继有人,无论是李衡,还是秦羽,都有望凝丹。
再有一件上品法宝,足以镇压底蕴,为祖师堂另开一条支脉。
如此,我就能彻底安心。”
“衡儿铸就上品道基也就罢了,师尊知晓羽儿根底?”方逸开口道。
“嘿,如何不知?
他那件碧水青莲旗能进阶法宝,可少不得我暗中相助。”
萧长策取出一尊青赤色莲台,面带得意。
“当年方逸你五十岁铸就道基,我舍了两瓣青炎宝莲莲叶与你祭炼本命之宝。
后莲台被我祭炼成防御之宝,余出一节三阶莲藕,就赠与秦羽。
一莲三分,莲台、莲叶、莲藕,这也是我这一脉象征了。
不得不说,机缘之前秦羽那谨慎的小模样,与你结丹前真是一般无二。”
“原来如此,弟子代羽儿,谢过师尊赐宝。”
方逸轻笑,自家这师尊真是将道统传承,看重超过一切。
“这和你方逸无关。
秦羽是我徒孙,他资质上佳,有望结丹,但终究比不得衡儿上品道基。
我这做师祖的能搭把手,自会搭把手。
丹品高上一分,日后修行就能顺畅一分,少吃些苦头。”
萧长策摆摆手,浑不在意。
“莫说这些小事,方逸你好生算计阎有台,将云和岛中真水弄到手。
这方是正事!
阎有台可非等闲之辈,莫要因胜了他一次,就妄自尊大。”
“师尊且放心,结丹三层的三阶中品天机师,哪位修士敢于短视?”
方逸微微颔首,云和岛中竟还有意外之喜。
妙空真水他势在必得。
墟界枯荣幡炼入戊元壤之后,本质有所拔升,再有三阶上品真水襄助.
五行齐备水、土之道,距离三行演化洞天福地小循环,只有一步之遥。
玄天灵藤品阶过高,至少要三阶福地成就,方可初步炼入幡中。
但借取玄天气机,加持他手中三阶的灵植、宝药,亦可镇压木行。
木、水、土,三行齐备,枯荣小洞天已可初步成就小循环,发挥洞天之宝部分妙用。
方逸眸中精光流转,阎有台却非易于之辈,
他要的可不止是一份三阶灵泉,还欲要以阎有台的性命,引白骨门入瓮。
云合岛上,湛蓝灵光如潮,流转之间,如碗盖般倒扣而下。
玉芝真人一席杏黄蝶纹裙,背着青竹药篓,指尖一点紫金药气袅袅升起。
药气一分为八,滋养受创的假丹真人。
见门中真人面上泛起红润之色,起伏的气机逐渐平静。
她面色肃然,厉声道:
“阎有台,有碧波大阵加持,你有天律明霄楼,亦奈何不得云和岛。
待门中支援一至,定要你留下性命!”
“留下性命?
玄芝你太高看自己了,也太高看碧水阁了!”
灵玉为基,黑琉为瓦古拙阁楼中,篆刻着金言玉书。
阎有台身披阴阳八卦袍,头戴四方清净冠,立于楼中栏台之上。
“碧波大阵确实玄妙,不愧是三阶中品大阵。
但要说奈何不了?”
“呵!”
阎有台面露不屑,低声道。
“本座可无时间与你浪费,即使对须弥箱中灵物下了暗手。
但方逸可比你等难缠多了。
说不得,就潜伏在附近,等得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天机八卦盘转动,垂落丝丝银色涟漪。
他十指法决变化,打出一道法印,法力如洪水般涌入华贵玉楼之中。
【天】
【律】
【明】
【霄】
四字铁钩银画,玄光大放。
白色玄光如瀑,朝阎有台手中涌来,化作一柄谕令为柄,玄光为刃的古拙长剑。
伴随着剑鸣轻吟,手中玄光环绕的长剑,彻底收敛,朴实无华。
“敕令!
明霄斩灵剑!”
“不好!
这一剑.这一剑怎会有这般威能?!”
云和岛上,玉沣汗毛悚立,面色豁然大变。
“玄芝师妹,你我速速联手!”
玄芝上人亦面色凝重,隐隐难以置信,阎有台竟能发挥【天律明霄楼】近乎所有威能。
这是结丹初期修士,怎会有这般雄厚的法力积累,这般积累的神识底蕴?!!
“医道妙法:碧光生元水!”
强催秘法之下,她面色微白。
旋即纤纤素手拂过,一道清泉泛着折射晶莹光线,如梦似幻,融入玉沣子法体。
“吼!”
玉沣子化作壬水千年龟妖形,仰天长啸,气机高涨。
六枚重水宝珠被收回,镶嵌在龟壳之上,湛蓝灵光流转,古拙、蛮荒的符文浮现。
随后碧波大阵加持,转瞬便至。
重水宝珠、三阶妖躯、碧波阵法、医道妙法,四者合一。
“轰!”
玄白剑光斩落,湛蓝水光如潮。
“呵!”
阎有台面色微白,法力耗损巨大。
但犹有余力,打出一道灵光,以【天律明霄楼】之力,探查八方。
“果真,门中玄空赤丹灵府一战,阎有台留手了”
萧长策瞳孔微缩,低声提醒道。
“祖师堂一脉在天机峰中也有好友。
阎有台的本命之宝九木青龙杖,早已祭炼至中品法宝,秘而不宣,多心有算计。
方逸你要万分小心。
当年玄空赤丹灵府一战,阎有台十有八九是为了碧血菩提枝,而算计萧砚。”
“嗯,多谢师尊提醒。”
感受着天律明霄楼朝八方扩张的玄白灵光,方逸法力吞入,墟界枯荣摇曳。
戊土道韵与古木生机纠缠,化作无形场域。玄白灵光掠过,如逆流入海,毫无波澜。
“啧,老夫果真没看错。”萧长策赞叹道:
“虽宝禁差了一道,但你这造化幡,比之天律明霄楼亦是不差分毫。”
“方逸还未来吗?”
感受着天律明霄楼的探查之果,阎有台紧皱眉头舒缓,目光落在云合岛之上。
“如此也好,待我将云合岛攻下,再与方逸你论个高低
缺了阵材,碧水阁反噬之下,看方逸你如何度过”
他大袖一挥,玄霄斩灵剑毫光大放。
“崩!”
云和岛上传来阵旗崩裂之声,却是有两杆阵旗折断。
感受着云合岛上凶厉的气机,与丹田中隐隐空虚之感,阎有台服下一枚丹药,锐利灵光扫过八方。
旋即大袖一挥,催动天律明霄楼遁走。
他心中低喃。
“下次出手,就是攻破云合岛之时.”
云合岛上。
望着拦在身前的重水宝珠,玄芝上人面露不解。
“玉沣师兄为何拦我?
阎有台强催【天律明霄楼】元气大伤,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碧波大阵十二杆阵旗折断其二,再折断一根,就无法维持三阶中品品阶。
到时这白洋泽就要拱手让人!”
玉沣子面色凝重。
“玄芝师妹,你确定阎有台真元气大伤?
三阶中品天机师的苦头,你我还没吃够?”
“这”
玄芝真人面色微变。
碧波大阵乃是三阶中品法阵,她催动之下,照常理拦住结丹中期修士都非难事。
但交手数日,云合岛却未占一丝便宜,反倒吃亏不小。
阎有台以精深的天机道造诣,每每出手,都精准击中阵法薄弱之处。
碧波大阵发挥的威能,还不足六成。
玉沣子大袖一挥,六枚重水龟珠落入碧水大阵之中。
“今日一战后,玄芝师妹该知晓,即使你我联手,亦不是阎有台对手。
即使盐藜师妹作为暗子,还未出手,亦无碍大局”
“那固守待援吧.”玄芝真人幽幽一叹,心中无力。
“嗯,固守待援。”
玉沣子低声道。
“我已派遣弟子外出寻援。
盐藜师妹言,白骨门青髓曾在青空崖露面。
若是能得他襄助,守住百洋泽就不成问题。”
玄芝真人心中无奈。
“也只能如此了。
世事难料,那青髓多半是来襄助玄阳山,免得妙韵、云慧两位师妹凝结金丹后,两方势力失衡。
未曾想玄阳山如此果决,青阳子方逸一日破青空。
如今白骨门、合欢宗,反倒不希望我碧水阁溃败。”
云合岛百里之外,天律明霄楼豁然停下,雕栏玉砌的栏台之上,阎有台面色微白。
“以碧水阁玄芝的性子,竟然没有追来?
是玉沣子那头老乌龟阻拦吗?”
他微微摇头,大袖一挥,将楼中蓄势待发的九木青龙杖与天机八卦盘收起。
“罢了,至多一二日光景,待我回复元气。
就是云合岛破灭之时.”
话音渐落,天律明霄楼宝光内敛,化作寻常古楼。
“方逸,要不要干上一票!”
萧长策眸子微眯,手托玄炎宝珠,法力潺潺流动,蓄势待发。
“白蛇沉息牌有易行之妙,你那造化幡亦可遮掩气机。
阎有台算计再先,你我给其一个教训。
只要最后云合岛破,门中大真人不会追究其中关系。”
“师尊莫急.”方逸拦下萧长策,指尖一点,摄影留形境又清晰几分。
“阎有台可不止这般根底.”
“天机八卦盘与九木青龙杖蓄积的法力,都尽数散去,他还留有后手?”
萧长策收起玄炎宝珠,眸子微瞪,惊愕道。
半个时辰后。
天律明霄楼玄光大放,雕栏玉砌的楼台之中,阎有台微微摇头。
“看来,方逸真未曾来此”
他指尖一点,楼中宛若实质的玄霄斩灵剑散去。
数里之外。
萧长策心有余悸,将玄炎宝珠收起。
“果然,天机峰的修士个顶个的黑心
若是方才遮掩身形上门,遇到就是天律明霄楼全力一击。
六道宝禁圆满法宝,积蓄日久的全力一击,老夫可吃不消。”
“方逸,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等!”方逸眸子微眯,淡然道。
“等?”
“嗯,等云合岛破。
碧水阁经营七百余年的三阶灵地,要说一丝后手也不。
莫说你我不信。
阎有台、萧砚不信。
就是玄芝、玉沣两位,也不相信”
方逸眸中精光流转,心中低喃。
‘青髓也该得到赤阴传信了’
“倒也是这个道理,若非你潜入青空崖,将渔洪子拖入法域。”
萧长策感慨道:“只风吟大阵,就足以让你我头疼。”
云合岛南三百里,怪石嶙峋的小岛之上,阴气森森。
青髓真人身披百鬼阴魂法袍,头顶白骨舍利塔,垂下惨白灵光与岛中阴脉相合,遮掩气机。
“云合岛三阶水道阵法气机消减,看来碧水阁吃亏不小”
他望着身前两枚传音玉,一者湛蓝灵光环绕,水波阵阵;一者成骷髅形,尸气环绕。
“阎有台天机之道积累,可恐可敬,难怪玉沣子肯付出这般大代价。
还有阴骨这假丹,竟有此机缘,转修尸道功成?”
心中沉吟,青髓略作犹豫,伸手抓向骷髅传音符。
“终究是白骨门的老朋友,先去见上一面。
原以为碧水阁两位真人凝结金丹,需要襄助玄阳山。
未成想,冒出个青阳子方逸,如今反而不能让碧水阁局势彻底崩塌.”
“若是让这青阳子借势而起,再出个黄广胜?”
青髓真人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眸中阴狠。
“决不能再出个黄广胜!”
余音袅袅,怪石嶙峋小岛上,一道灰蒙蒙遁光升起。
云合岛旁。
方逸感受道怀中玉符震动,心中微定。
“师尊,我等好生养精蓄锐,待一二日后,就是决战之时”
“也好。”萧长策微微颔首。“待云合岛破,碧水阁手段尽出之后。
方是我等出手的时机.”
半个时辰后。
云合岛千里之外,一处古木环绕的岛屿之中,十二阵旗摇曳,六六一组,开辟两个临时洞府。
萧长策盘膝趺坐莲台之上,手持一枚中品灵石,缓缓汲取灵力,恢复损耗的法力。
他心思转动。
“云合岛中其他机缘放过也就放过了,那三阶上品的妙空灵水,必须要为方逸夺来。
唯有如此,我这五极峰一脉,方能站稳根基。
恒一师弟与方逸互相牵制,待赤眉子凝结元婴。
若是失败一切皆休.
若是功成,玄阳山外扩下,机缘不断,他二人自会联手”
感应着相隔不远的洞府气机,萧长策心绪难平。
“希望方逸与恒一心思灵醒,莫要坏了师尊三百年心血,方积累下的大好局势.”
“陷入调息之中了?”
感应着隔壁洞府中,萧长策炙热的气机,逐渐增长。
方逸微微颔首,指尖落下一道灵光,化作身披青甲的傀儡。
“月魔化皮,疾!”
一张细腻人皮从袖中飞出,披至魁梧的碧莲卫之上。
诡异符文在温润人皮上蠕动,须臾间,碧莲卫身形、气机、容貌,就变得与方逸一般无二。
“该走了,青髓应该等急了”
方逸周身骨骼一阵脆响,枯荣气机流转,呼吸间,身形缩小,皮肤白嫩。
化作与赤阴一般童子少年模样。
‘桀桀桀’
他嘶哑着嗓子怪笑数声,赤着双足,墟界枯荣幡中尸气被勾引而出,化作一朵六品尸莲。
“走也.”
白洋泽,阴风岛。
本是一筑基家族池家,千余修士族地所在,如今本该繁盛的岛屿,无一丝人气。
一尊尊白骨骷髅提着面目惊恐,却无法言语的修士,朝岛中心而去。
青髓指尖一点,白骨舍利塔探出阴气大手,将修士摄入其中。
大战将至,即使他亦要做足准备。
“阴骨道友,总算可肯现身了.”
他眸中微凝,感应这道外的尸气,身旁游鱼般的阴魂白骨剑,豁然斩出。
“让本座看看,阴骨你是否有资格与我联手!”
“阴尸大手印!
去!”
一杆阴气森森,尸气环绕的鬼幡立起,方逸桀桀怪笑。
“青髓,百余年未见,你就这这般对待老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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