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姆尼尔贤者在看到黑甲巨人的瞬间，便知道对方绝不是他自己能抗衡的存在。

    他举起法杖，命令两个思维机仆上前，交织它们头顶的亚空间回路被引动，亚空间力场同格里姆尼尔贤者身上的符文同时迸发出蓝色光芒。

    格林姆贤者的精神攥取亚空间的力量，将其凝聚在一起，仿佛从导管中撤出电缆一般。

    他挥动法杖，生物闪电被投射向宁录。

    基因原体抬起左臂，念动力喷涌而出，在身前凝聚成一道灵能力场构筑的高墙。

    灵能闪电劈在力场护盾上，发出爆鸣声。

    力场护盾一阵摇晃，突然破碎。

    无形的冲击波席卷四周，整个甲板持续晃动。

    荣誉卫队成员动力装甲噼啪作响，身躯晃动。

    阿尔塞纳念动力涌动，竭力维持身体平衡。

    基因原体敏锐地捕捉到思维机仆头顶爆发的蓝色光芒，他也知道知道思维机仆手中的爆弹枪，只是现实层面的预防措施，它们真正的主要手段是圆形外壳内的复杂亚空间回路。

    格里姆尼尔本身亚空间天赋不高，相对人类也只能算是一般。

    但依靠他们身上的符文，以及思维机仆的亚空间回路增幅，他们能释放顶级灵能者才能使用的强大力量。

    更关键的是，思维机仆就像灵能保险丝，在格里姆尼尔贤者汲取亚空间力量时，能遵照他的命令进行断路，避免力量失控。

    格林姆尼尔贤者们的灵能保险让他想起星语者住持，常在身边携带两个寂静修女，抑制他过于庞大的灵能，并阻止他人窥探。

    [灵能保险同星语者住持采用的方式类似，一个靠思维机仆的亚空间回路保险丝，另一个靠寂静修女。

    格林姆尼尔贤者们的符文与亚空间回路体系结合，对灵能的增幅程度比预想的强得多。

    相当有用，既可增幅灵能，又是一道灵能保险。]

    宁录决定将格里姆尼尔贤者的亚空间回路体系搞到手，他决定在不对它们造成损害的情况下，快速杀死三人。

    “腐化男爵”眸光闪动，灵性喷薄而出。

    格里姆尼尔贤者的意识，刚探入亚空间，抽取力量，对抗黑甲巨人。

    他保护自身，预防失控的想法被“扭曲”。

    格里姆尼尔贤者惊恐地发现，亚空间回路方向陡然调转，他突然感受不到亚空间的存在，他凝聚的灵能烈焰转瞬消逝。

    基因原体飞速前冲，瓦尔之剑斩出，思维机仆刚抬起的手臂坠落。

    宁录又挥动充能剑刃，斩在思维机仆的腰间，从背部向上弯曲、覆盖在圆顶上的华丽冠饰连同他们的头掉在地上。

    取得两个战利品后，他冲向无力的格里姆尼尔贤者。

    宁录挥动瓦尔之剑，刺入格里姆尼尔贤者的脑袋。

    分解力场将矮壮身躯撕碎，没有损害到他身上的符文。

    占领旗舰后，荣誉卫队成员在旗舰搜索，找到密封的先祖神龛。

    同人类帝国和众多势力，舰船的重要舱室会建立在上层不同，太空矮人的建筑建造在底层，似乎是纪念他们在地下开采矿藏。

    先祖神龛也是一样，它建立在旗舰的底层，面积等同于四块甲板。

    [唯有格林姆尼尔贤者能同沃坦沟通，先祖神龛建设在最底层也很合理。]

    宁录抵达先祖神龛的大门前，他抬起右手，按在大门上。

    基因原体肌肉鼓胀，腰背一拧，手臂猛地发力，推在大门上。

    大门纹丝不动。

    [极品垒金合金铸造的大门。]

    宁录凝视大门，他看到垒金合金上，满是亚空间回路和他不认识的符文。

    他思虑片刻，放弃使用酒神之矛强行破坏极品垒金合金铸造的大门。

    “腐化男爵”走到控制面板前，俯身抬起右手按在上面。

    “我是人，格林姆尼尔贤者也是人。”

    “格林姆尼尔贤者能打开大门，所以我也能打开大门。”

    “腐化男爵”因使用“偷换概念”能力，灵性飞速消耗，控制面板上极速闪过一连串符文。

    血色链子闪耀，“腐化男爵”的灵性快速得到补充，但他仍感到灵性消耗的速度更快。

    极品垒金合金大门颤动，甲板随之震颤。

    轰隆隆！

    极品垒金合金大门轰然开启。

    昏暗的先祖神龛，仿佛幽暗的地下矿洞。

    宁录看到先祖神龛深处，有一尊巨大的雕像。

    深色岩石般材质的雕像，它无臂无腿，只有一个巨大的脑袋。

    它占据整个先祖神龛超过一半面积，周围矗立十个立柱，立柱和雕像之间，有同色符文管道相连。

    宁录绕着神龛走了一圈，他发现整个雕像就像一个死物一样，对他的出现没有反应。

    每个立柱都比太空矮人高，同普通人一般高，上面满是符文。

    宁录走到雕像下方，一台线路错综复杂的机械装置，周围立柱的线缆都汇聚在它的深色身上。

    他知道这既是祭坛，也是交互界面。

    宁录俯身，抬手按在屏幕之上。

    数十秒后，屏幕毫无反应。

    “腐化男爵”调动灵性，“格林姆尼尔贤者是人，我也是人。”

    “格林姆尼尔贤者能通过先祖神龛，同沃坦沟通，我也可以。”

    “腐化男爵”的灵性急速消耗，同时雕像双眼亮起，深邃的光芒映照在屏幕上。

    屏幕上浮现图像和文字，飞速滑过。

    [现在进行“偷换概念”，远比打开大门时消耗得更多。

    而且，太空矮人的文字同高哥特语相差很大。

    想得到沃坦的全部秘密，看来并不容易，需要长时间使用“偷换概念”，同先祖核心交互。]

    “腐化男爵”思虑间，灵性急速消耗，他在即将干涸前，抬起手掌。

    他尚未找到办法，像格林姆尼尔贤者那样，主动同沃坎沟通，闪过的图像和文字都无法控制。

    “腐化男爵”无法准确理解其中含义，虽然他看不懂文字，但通过图形能勉强理解其中含义。

    他看到十个格林姆尼尔贤者，每个带着两个思维机仆，跪在一座同眼前雕像一般大的雕像面前。

    他们神色激动，吟唱着铿锵的赞歌。

    他们的舱室之外，无数太空矮人，手举酒杯，纵情狂欢。

    雕像被送上一艘巨大的舰船，随后舰船启航。

    舰船抵达一个星球，雕像被移入星球地下。

    宁录眸光深邃，结合他所知的太空矮人信息，有所猜测。

    他知道沃坦和先祖神龛都是智能机器，它们会因一定条件而相互转化。

    沃坦会因数据量增长，超过极限等原因而衰退，仅剩先祖神龛的功能，这会让见证的炉裔视为令人悲痛的悲剧。

    宁录的记忆中，大裂隙展开前，许多沃坦都因一代代死去太空矮人的记忆涌入，超过承载极限而衰退。

    有的先祖神龛会自相发展出人工智能，升格为沃坦。

    这种奇迹发生时，整个氏族都会将其视为绝大的荣耀，并为此欢欣不已。

    一个新的沃坦诞生，可能也会催生新的联盟诞生。

    他所在的氏族，有的时候会选择离开，建立新的联盟。

    [所以，斯阔特联盟是先祖神龛升格后，诞生的新联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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