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原来如此
在陈宣的目光注视下,周氏的表情变得麻木,怀抱婴儿机械般回答道:“回姨父大人,昨日王爷中午归来异常激动,言说得见姨父尊容相谈甚欢,还有可能帮上姨父的忙为你分忧,此乃天大的幸事……”
你怎么不从开天辟地说起?陈宣暗自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下去,被紫玄幻瞳控制心神的她,说的都是发自内心和周涛之死有关内容,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是至关重要的线索或证据。
“在王爷情绪稳定下来后,他便开始张罗给姨父大人的住处事宜,或许姨父不需要,但那是王爷的一份心意,王爷亲力亲为忙前忙后,确保拿出最大诚意还不放心,更是精心挑选了几个模样出挑的侍女随时恭候”
“安排好这些,王爷便急匆匆出门而去,妾身不知道王爷去了那里,直到夜深归来,才告诉妾身他去见了东刀楼的掌门于先生,昨天白天的时候于先生见过那几个拥有万窟山地图碎片之人,暗中做了手脚,加上于先生自身江湖地位和人脉关系,还有官府这边出力,王爷直接带回来了完整的万窟山地图,具体过程妾身不知道,但就是带回来了”
“回来后王爷很激动,因为他觉得姨父大人需要这份地图,算是为你分忧,定能在你心中留下不错印象,高兴之余,王爷兴致大起,便折腾了妾身一番,妾身不甚鞭挞……”
听到这里陈宣当即打断道:“这段跳过,说重点”
这就是被控制言行的结果,明明这等闺房之乐周氏羞于启齿,可依旧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言行。
接着她顿了下继续道:“王爷开心过后便与妾身沉沉睡去,哪儿知今天一早王爷便不醒人世,妾身惊恐万分通知家人报官,一番查验找不到原由,多位经验丰富的仵作都断定乃突然暴毙,事已至此,只得停灵准备出殡事宜,王爷皇室血脉过世,已经通知京城方面了,宗人府的人还未赶到,得有四十九天的葬礼,姨父大人,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
说完后周氏便低头不语,完全就没有提及周涛的具体死因,她心神被控制之下肯定是不会有任何隐瞒的,陈宣此时都有点怀疑周涛是不是一激动马上风了。
然而这又和他陈宣有什么关系?便追问道:“那为何侄媳妇你会说是我害了周涛?”
这时代辈分大于年龄,很多白发苍苍的老人叫小孩爷爷的都有,是以陈宣站在长辈的角度并没有觉得丝毫不妥。
“因为姨父大人修为通天,杀人于无形乃是等闲,王爷身体健康,怎会突然暴毙,而王爷昨天见到姨父之时多有冒犯,很可能因此招来姨父下暗手的杀生之祸,加之查不到任何缘由,妾身便认为是姨父大人所为,此外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任何可能性了”,周氏直言说出了内心的话,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姨父大人恕罪,若是亡夫多有冒犯那是他咎由自取,我等没有任何证据,也不敢想为亡夫报仇,还求姨父大人放过妾身一家老小”
就这样觉得是自己所为?陈宣心头大呼冤枉,但站在周氏的角度,自己的确是嫌疑最大的。
她该说的都说完了,犹豫了下陈宣又问:“周涛已去,葬礼繁忙,因何你依旧怀抱婴儿?”
“这是妾身为王爷诞下的唯一骨血,王爷暴毙扑朔迷离,以防遇害,怎敢离身”,周氏如实道。
点点头,从她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唯一称得上是线索的,也就周涛昨晚带回来完整地图吧,今天一早居然就全城散播,很难说不会于此有关,如此一来,很可能到处散播的地图是真的了。
不论如何,很快就将真相大白,陈宣可没有一直背着一口黑锅的习惯。
随后他示意周氏退下,目光扫视周围问:“还有谁是知情者,举个手”
在他那泛着紫色神异光芒的目光下,当即就有四个人举起了手来,一个四五十岁雍容华贵的妇人,一个二十多出头的青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最后一个则是十七八岁的俏丽少女。
见此陈宣心头一动,看来这几个人都和周涛的死有关了,而这几个,看穿着打扮和气质,在王府中地位不低,甚至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昨天陈宣还见过,正是跟在周涛身边的先天高手太监护卫。
居然是自己人所为吗?瞬间陈宣脑海中了脑补出了一段狗血的家庭恩怨。
伸手一指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女,陈宣道:“你来说,在王府的身份,以及你的所作所为和知道的一切”
那少女一脸麻木道:“我是王妃的贴身丫鬟绿灵,本是王爷的通房丫鬟,奈何王爷从不临幸我,因此未能飞上高枝,本不敢心怀怨恨,可大王子几次三番讨好,我便从了他从此有染,借着身份之便,为大王子打探王爷消息暗中禀告,昨晚趁着王爷和王妃行乐,我便偷走万窟山地图交给了大王子,快速临摹一份原本放回了原处,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王爷的死具体奴婢并不知晓”
听了这个丫鬟的话,陈宣嘴角一抽,暗道果然狗血,周涛的通房丫鬟居然被挖了墙角,成为了别人眼线,简直就是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呐。
摇摇头,陈宣看向那个雍容华贵的妇人问:“你呢,又是谁,周涛的死你扮演了什么角色?”
那妇人内心极度惊恐,思维是清醒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开口道:“我乃先王侧妃罗氏,王爷姨娘,王爷的死便是我一手策划的”
果然是自己人干的啊,此时陈宣大概已经明白什么情况了,但还是问:“说说具体,周涛乃你一家之主,为何这样做,对你或者你们有什么好处?”
“因为我是先王侧妃,哪怕诞下长子也非嫡出,所以无缘继承王位,是以一直怀恨在心,我儿比周涛年长,只要除掉周涛,便能获取王位,至于周涛死后,他的王妃幼子不足为虑,多年谋划,昨天周涛去见了你,便让我看到了机会,只要把他的死引导在你身上,谁也不敢追究,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所以昨晚就兵贵神速策划了周涛的死”,罗氏言不由衷道,说出了实情。
要不说最毒妇人心呢,这女的为了儿子获取王位,居然想方设法除掉了周涛,有道是世子之争尚且血腥,何况是王爷之位。
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残害天家血脉,真相大白后她的下场已经注定,这就是皇室宗人府的事情了,陈宣只是把真相弄清楚摘掉自己身上那口黑锅而已,目前而言,他只是个外人,不好直接插手皇室的事情,而且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他也懒得管,而且周涛并非老皇帝嫡亲血脉,他老人家估计也只是交给其他人处理。
“周涛具体怎么死的,说说看”,陈宣再度追问罗氏。
她看向昨天跟在周涛身后的老太监护卫道:“是我安排他做的,他更清楚,而他是我胞兄,年幼之时失散,却是被人拐去了宫中沦为去势太监,在我有幸嫁给先王后,他机缘巧合来到王府,因幼时信物暗中相认,我们兄妹俩一直隐忍谋划王位,直到如今,机会难得,便当机立断行事”
此时情况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果然是身边的人最难防啊,周涛恐怕做梦都想不到,每天跟在他身后护他安全的人,时时刻刻都巴不得他死呢。
看向那老太监,陈宣直接问:“说,周涛到底是怎么死的”
“王爷从小修炼的功法乃老奴所授,而今颇有火候,但他并非我胞妹血脉,便从小在教他的功法里面做了手脚,昨晚得到胞妹吩咐,老奴便在王爷行房之后劳累睡去之时,暗中气机引导他体内的内力深入脑髓,从而身亡,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任何人查出端倪,事实也是如此”,老太监直言道出了险恶行径。
包藏祸心多年,多次为周涛挡刀,其中不乏自导自演,已然深得周涛信任,哪儿是周涛能防得住的,死得不冤。
接着老太监又道:“昨天王爷去见过尊驾,最是好时机,因为他觊觎过尊驾身边的侍女,还踹了尊驾的门,老奴稍加引导,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尊驾做的,然而你的身份地位和实力,无人敢追究提及,敢怒不敢言,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从此周涛真正的死因不会被世人所知,周涛死后,我外甥便能顺利上位,达成多年夙愿”
陈宣算是服了这些狗东西了,千般算计,若非自己生性多疑走一趟,背了口黑锅恐怕尚不自知。
正如他们所说,周涛冒犯之举是在众目睽睽下发生的,稍加引导都觉得是他陈宣做的,谁敢调查追究?如此一来周涛死得不明不白,他陈宣被抹黑不说,还将背上一个小心眼的恶名。
何其歹毒啊。
到了这个时候,很多东西也就自然明了了,陈宣感慨道:“所以这些年来周涛的嚣张跋扈都是你们这些身边人惯的呗,换个说法,是你们怂恿引导的?”
“是,原本打算将他引入歧途,犯下恶事剥夺王位便宜我外甥,奈何皇室家教太好,多年的努力也只是让他稍微嚣张跋扈,并未来得及做下伤天害理的事情,苦心谋划,却敌不过家教,当真令人无奈”,老太监麻木道,内心惊恐之余更多的则是感慨。
闻言陈宣就说么,老登是什么样的性格,岂容皇室后辈为祸一方行那欺男霸女的事情,感情都是身边的人在使坏啊,若非这帮狗东西怂恿引导,那周涛恐怕也有个贤王的美名吧,而不是坊间流传的嚣张跋扈。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周涛本就算不上恶人,身边的人再怎么使坏,他也就嚣张跋扈了点,而非动不动就杀人灭门的大奸大恶之徒。
不用猜陈宣都知道,昨天周涛踹自己的门,也是被这些狗东西蛊惑的,不是再三刻意引导,他哪儿知道聚落城来了两个漂亮女子?甚至两人的雅间挨在一起,也是被刻意安排的,以周涛养成的跋扈性格,得知就在隔壁,哪儿有不一探究竟的道理?
所以就出现了他踹门的那一幕。
而他过来的时候,也只说去见识一下,而非抢回去,这其中的差距可就大了。
此时陈宣目光看向第四个人,也就是那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问:“你就是大王子,周涛的张兄?”
王子和世子,一字之差,那可是继承人的区别,差距大了去了。
他恭敬道:“是,我乃王府长子,周涛的张兄周福”
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先王虽然没有给他王位,却希望他享福一生,奈何人心不足蛇吞象,总是得不到满足,想要更多。
点点头,陈宣问:“那么你在周涛的死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我只需静观其变即可,母妃和舅舅会为我安排好一切的,毕竟多做多错,我的一举一动都有很多人盯着,此外最多的也就是俘获王弟贴身侍女的身心,从而打探消息禀告给母妃舅舅他们布置,对了,昨晚王弟带回来的地图,也是我让绿灵偷出来的,连夜让人加紧临摹散播,以此吸引人们的注意力,从而转移视线降低王弟身死的关注度”,被控制身心的周福倒出了他的所作所为。
此时他思维是清楚的,暗道一切都完了,千算万算,未曾想这位会亲自过问,而且根本就不需要调查取证,而是直接施展秘法问,这等手段如何反抗?
否则的话,哪怕他陈宣修为再高,身份再厉害,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哪怕强行扭转,也只会落下仗势欺人的名声,毕竟谁还敢拿他怎么样?装得委屈点,世人都是向着弱者一方的。
今天四处散播的万窟山地图看来是真的了,是周涛为了讨好自己昨天想方设法弄到手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拿到自己手中就出了变故。
对此陈宣撇嘴道:“自作聪明多此一举,若非将地图散播得到处都是,我恐怕都不会跑这一趟,只能说聪明反被聪明误误吧”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算是真相大白了,在场不但有官府的人,还有禁武司,以及监察官,尽管所有人都被陈宣控制了,但他们思维是清楚的,只需陈宣解除控制,接下来照章办事即可,就没有陈宣什么事儿了,最多也就为周涛的死默哀一番吧,不熟,谈不上多么感慨。
然而陈宣却并未因此而罢休,反而眯眼看向先王侧妃罗氏以及她的胞兄太监护卫道:“设计除掉周涛,好为周福铺路继承王位,这是你们多年处心积虑的事情,那么我就好奇了,你们是如何得知我来到聚落城的呢,莫说你们,我这人的性格,下一刻自己去哪儿都没个计划,你们如何得知?更何况是借机以我身边的人引导周涛犯错,从而借刀杀人,事情失败,直接铤而走险除掉周涛好栽赃嫁祸给我,要说这背后没有第三者我是不信的,就凭你们,还不足以知道我的行踪下落和身边人的情况,说说看,有没有这样的人?知道是谁吗?”
“这里居然都知道?”罗氏开口道,被控制心神的她神情麻木,但语气和内心都充满了差异。
我虽然没有小高聪明,但也不笨好吧,就你们也想拿我做文章达到目的?大概是被人当刀使了,而那背后的人,帮他们达到目的的可能性不大,陈宣猜测,对方真正的目的是自己!
老太监开口道:“是有这样的一个人,具体不清楚他是谁,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我们兄妹多年的谋划,但并没有因此要挟我们,反倒是给我们传递你到来的消息,从而借机完成我们兄妹多年的夙愿”
顿了下,他又道:“此人并不图我们什么,反而提供了你到来的重要信息,我们也怀疑过他别有用心,但此事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加之他并没有过分要求,我们便顺势而为了”
陈宣心说果不其然呐,你们谋划多年都没成功的事情,哪儿是轻易能下定决心铤而走险的,有第三者引导就顺理成章了。
周福母子以及设计残害周涛谋取王位,所作所为自有皇室宗族之法收拾,而周涛死了,他还有个幼子,只要以后不夭折,王位也落不到外人手中,哪怕真出了意外,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最多这一脉就断了,皇室收回王位,而不会落入外人手中。
到了这个时候,王府的内部恩怨算是告一段落,之后的事情就和陈宣无关了。
接下来是他自己的事情。
目光看向院子里一个毫不起眼的王府家丁,陈宣笑道:“所以你在这背后操纵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能告诉我吗,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得罪我,对你亦或者你们有什么好处?”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内穿灰衣,外着麻布孝服,毫不起眼的家丁打扮,和其他人一样,神情麻木,像是被陈宣控制了,然而对方在陈宣眼中却无所遁形。
很多时候搞事情的人,都喜欢铤而走险跑现场当吃瓜群众,也不知道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这位也一样。
在来王府的时候陈宣就有所猜测了,一番询问下来更加确定了内心所想,就是有人在针对自己,是谁不好说,尽管得罪陈宣的人当场就扬了,可有过节的还是能数得出一些,尤其是而今并未刻意低调隐藏自己的身份,被人针对并不意外。
面对陈宣的询问,那人如同之前的人一样,神情麻木自然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装得挺像,陈宣撇嘴道:“在我面前,你这点把戏就别丢人现眼了,真被我控制了心神当我不清楚?就你在边上吃瓜看戏,很刺激好玩吧?”
说话之际,陈宣都不需要抬手,对方就不受控制的飞来,难以动弹落于一丈开外。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对方依旧是这句话,神情麻木,回答得也机械,像是言不由衷不受控制一般。
轻笑一声,陈宣直言道:“别装了,我来这里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你,施展瞳术的时候也没有去控制你,所以你这番表演纯粹多余,然后我也不和你啰嗦,索性挑明,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吧?前几天你还在酒楼当说书人,散播地图石碑的信息,回头就跑这里来当王府家丁看戏,你的气息我可是记得呢,说真的,你这易容手段着实可以,但我才是这方面的行家”
都直接挑明了,对方也不再伪装,而是看向陈宣笑道:“不愧是宗师强者,在下载得不冤,但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那你就自己去猜吧,别想从我口中得知,你也可以用你那门瞳术试试能不能控制我的心神让我吐露实情”
“不演啦?也好,话说回来,我这瞳术又不是万能的,总有那么些人无法控制,比如你这样的黑图会成员,没有人知道你们这个组织的具体信息,绝对是有防止这种手段能耐,我也懒得费那个劲,索性直接问你了”,陈宣笑了笑道。
对方也笑道:“我自知无法反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还望给个痛快”
口风很紧呢,一点信息都不透露,陈宣却饶有兴致道:“看来你是不会主动交代了,想求死?在我面前,你的生死可由不得自己,既然你不肯主动交代,那么我只好把你交给禁武司了,想来他们绝对能撬开你的嘴,只是那样一来要吃不少苦头,你自己想清楚再决定要不要回答我的问题”
闻言对方表情一僵,原本大不了一死的事情,结果身不由己的话,落入禁武司大狱自己恐怕扛不住啊,甚至都抗不到美人关。
接着他很光棍道:“希望我说了之后能给个痛快,至于我背后的组织你就别问了,但凡我敢透露,就连你也阻止不了我的死亡,想也不能想,然后之所以要引导周涛去冒犯你,而你却并未怪罪于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利用罗氏他们的手除掉周涛指向你,是想挑起你和景国皇室之间反目罢了,或许有些想当然,但总要试试不是吗,万一成功了呢,以你的修为,站在景国皇室一边可不是我们想看到的,仅此而已,我说完了”
闻言陈宣心说原来如此,当真是处心积虑了,不愧是黑图会,就见不得天下太平,没有混乱就制造混乱,纯粹的为了乱而乱,就跟脑子有病似得。
但真的只是为了乱而乱没有任何目的吗?
陈宣可不这么认为,只是他们的目的让人猜不到罢了。
旋即目视对方轻笑道:“你们想把我推向皇室对立面啊,着实是有些想当然了,仅凭一个周涛的死可还不够,算了,说了你或者你们也不懂,那么话又说回来,你一心求死,不可能透露黑图会的具体信息,还说什么想都不能想,一想就会死,那么你现在死了吗?”
闻言原本坦然赴死的对方再也无法维持平静,目光变得惊恐不安。
不待他说什么,陈宣继续冷笑道:“我说过,在我面前,生死由不得你自己,现在,是你主动交代还是吃苦头之后被动交代!”
“这怎么可能!”对方目光惊骇道。
撇撇嘴,陈宣直接打破他的幻想道:“没什么不可能的,不就是有宗师强者在你的意识中动了手脚么,一想就会脑袋爆炸对吧?可惜遇到了我,莫说只是在你意识中动手脚,就是对方当面,他也休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了你防止情报泄露!”
“你杀了我吧,求你了,真的不能说,也不敢说,要不然会出大问题的”,对方近乎哀求道。
“天塌得下来吗?”陈宣默然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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