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总不会说，我前世看新闻报道，你这部电影都快被喷出翔来了吧？

    当然，就他自己而言，说实话，他倒是能理解冯大炮为什么会这么拍，为什么剧本写成那样，他也觉得正常。

    因为，他又不是女人更不是什么边缘群体。

    所以，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他认为的。

    如同编剧写的这个剧本，同样的也只是男人想象出来的这群女人该有的样子。

    说白了，一个是立场问题，男人拍女人戏，可能你要说怎么拍更漂亮，更性感，那男导演肯定能拍的更好。

    毕竟，男人嘛，肯定比女人更懂男人想要看到的是什么样的，比如姜纹拍许清的臀，或者墨镜王拍的《繁花》的下车的大腿戏，都是让男人欲罢不能的经典画面。

    可是反过来，你要让男人拍女人怎么想的，女人之间的相处的方式，等等，等等，他冯大刚懂个屁啊！

    当然，不是说男导演就拍不好女人戏，可是问题在于，你剧本的编剧是个男的，导演也是个男的，结果又没想真的去搞清楚这个阶层的女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所以，好家伙，直接代入了男人之间相处的方式。

    好像都一样？可特么的那能一样吗？

    反正陈默看着就有点无语，你既然拍这个主题，那就不能真的去调查清楚了，至少找一些这类的人分享一下，很难的吗？

    当然，因为陈默是站在上帝视角看，所以天然的带着一点偏向性，所以这么说好像不太公平。

    但是本来就没所谓的客观！

    电话那头的冯大刚显然对陈默把赵莉影的角色给拒绝了很不满意。

    虽然陈默在电影票房，在商业成就，以及影响力上的确超过了他这个老前辈，但是他冯大刚什么时候这么没面子了？

    尽管他找赵莉影，的确有因为赵莉影“内娱掌公主”的名号，很适合《向阳·花》的营销策略。

    毕竟，这部片子里面，可是有不少扇巴掌和被扇巴掌的戏码。

    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找赵莉影，那是看的起她，又不是非她不可。

    结果陈默居然拒绝了，关键是，还是看完剧本之后拒绝了，这是什么意思？很显然了，陈默不喜欢这个剧本，或者说不看好他的新片。

    “当然不是，主要是尺度太大了！”陈默觉得自己已经很委婉也很给他面子了。

    可是有时候他以为只是他以为，他觉得只是他觉得。

    冯大刚却是笃定了陈默这是看不上这个本子，四舍五入，等于看不起他冯大刚，等于不给面子啊！

    “呵呵.那就这样！”冯大刚直接撂了电话。

    陈默听着电话里面传来的忙音，不由地有些错愕，好家伙，这就破防了？

    买卖不成仁义在嘛，亏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这么沉不住气。

    “真没礼貌！”陈默摇头吐槽道。

    赵莉影这边却是有些担心地道：“这样会不会得罪冯导？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陈默淡淡地道：“所以呢？”

    “真的没问题吗？”赵莉影还是有些担心，主要是，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也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她显得有些自责。

    陈默直接把她抱了过来道：“行了，怎么着？他冯大刚的戏就必须得演了？娱乐圈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陈默不以为然，本来就是啊！而且他自认为自己已经给足了冯大刚面子了。

    至少也拿出了很能说的过去的理由了，你还想咋地？

    “而且不说别的，你还真的不太适合这种角色！”陈默又说道。

    “我怎么就不适合了？”赵莉影有些不服气。

    “你还真别不服气，说真的，你这形象，就不适合这个角色，你的眼神太清明了，这玩意不是一时半会儿靠演技能改的！”陈默看了看她，想到前世的一些网友对赵莉影在这部片子里面的演技的评价。

    “那白狐狸是谁？那是在监狱那种地方服刑过的女人！你.说实话，真演了，很容易让观众出戏的！”陈默说道。

    “我”赵莉影显然还是觉得陈默小看了自己。

    可是拒绝都拒绝了，她也没法子证明自己啊？

    另外一边，冯大刚的确是很不爽！

    “哐当！”越想他就越不爽！想他冯大刚在娱乐圈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导演来着。

    他的戏，多少女明星排着队想演，结果居然被拒了！

    而且还是看了剧本之后拒绝的。

    关键是，一开始还说什么，如果是艺术需要，那么替身，或者借位可以考虑。

    可是看完剧本，就直接说什么尺度太大！这不是明摆着看不上吗？

    他直接把杯子重重地砸在桌面上！

    “干嘛生那么大气？”徐凡刚好推门进来，看到冯大刚气呼呼的样子，不由地问道。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冯大刚这不就是吗？

    “不识抬举！”冯大刚依然还是不爽！

    “谁啊？让你生那么大的气？”徐凡好奇地问道。她是真的好奇，因为如今的冯大刚，也算是功成名就，在圈内辈分资历那也是顶级的。

    已经很少有谁能惹他生这么大的闷气了。

    “陈默！”冯大刚说道。

    这下子轮到徐凡沉默了！

    随后她不由地问道：“你和他没什么交集吧？怎么？”

    “我最近不是在做新项目嘛？邀请了赵莉影来演女主角，结果陈默看完剧本给我拒了！他算个什么东西？小人得志罢了，我导戏那会儿他还在穿开裆裤呢，拍了几部电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什么东西啊！”冯大刚不忿地道。

    徐凡不由地翻了个白眼。

    心里却是暗道，人家那是拍了几部电影吗？人家那是娱乐圈的传奇人物好吧？

    除了年龄和资历，你老冯还有哪一点能比的上？

    但是这些她只能自己在心里想，当然不可能说出来，不然小钢炮还不得直接炸开了？

    “你又不是非她不可，而且接戏不接戏本来就是双向选择嘛，你有什么可气的，他用什么理由拒绝的？”徐凡好奇地问道。

    “尺度太大！”冯大刚说道。

    “额，那你有什么可气的？”徐凡疑惑地问道。

    “你还真以为他是因为尺度太大啊？这尺度哪大了？而且还是看完剧本之后，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冯大刚气呼呼地道。

    徐凡只能安慰道：“那也许真的只是因为尺度太大了呢？毕竟你这个戏里面，的确有XQ的画面嘛。”

    心里却是暗暗腹诽，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啊？

    拍《唐山大地震》的时候，还给她来一段激@情戏？

    人家这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好吧？

    “呵呵，都是托词罢了，这口气我还真得出了！你帮我想想，我怎么出这口气？”冯大刚看向徐凡道。

    这可把徐凡给难住了。

    好家伙，这气怎么出？真当人家盛世影业是泥巴捏的啊？

    再说了，你也不占理啊！人家只是拒了戏约而已。

    可是小钢炮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这口气要是不让他出了，憋出个好歹来那也未必不可能。

    徐凡沉吟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凑近冯大刚说道：“老冯，这事儿未必是坏事。他陈默和赵莉影现在可都是流量担当，他拒绝咱们的剧本，不正好能借势炒作一把？”

    她倒了杯茶递给冯大刚，继续道：“你看啊，咱们可以这么操作——先让团队‘不小心’把赵莉影因为尺度太大被陈默拒演的消息透露给媒体，标题就写《震惊！陈默连夜读剧本后紧急叫停赵莉影参演》。等话题发酵起来，你再发条微博，就说”

    冯大刚皱眉有些不满地打断道：“这不是显得我上赶着蹭他热度？”

    徐凡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好家伙，这居然是你小钢炮能说出来的话？

    “说的你邀请人家好像不是冲着人家的热度去样子。”她没好气地道。

    冯大刚挠了挠鼻子道：“行吧，你继续！”

    “矫情！”徐凡不由地白了他一眼。

    可不就是矫情吗？你小钢炮名号怎么来的？还不是喷出来的？

    “当然了，肯定也不能太过分，否则的话容易给人感觉是咱们小家子气，所以你发微博要把握分寸，比如：“艺术创作难免有争议，《向阳花》确实涉及敏感题材。感谢某位同行提前审阅提出的“尺度顾虑”，这恰恰证明我们触碰到了社会痛点。”

    “这年头，大家都在抱怨审查吗？那尺度大本身也是一个很大的噱头不是吗？”徐凡又补充道。

    “然后让宣发团队跟进，把原著小说和剧本对比做成话题#向阳花改编争议#，再找几个影评人站队辩论。

    等热度起来，你再用导演账号发拍摄花絮，重点放那些粗粝真实的监狱调研素材——这部电影主打的就是“为边缘群体发声”的那自然要有艺术坚持，尺度本身也是一个衡量的标准嘛。就冲着这一点，不难吸引到观众讨论，不是吗？”

    冯大刚摸着下巴的胡茬，突然笑出声：“妙啊！到时候网友吵得越凶，咱们省下的宣发费越多。不过.”

    他忽然琢磨着道：“得让选角副导演明天就去找个二三线女星签约，最好选和陈默有过节的，这样后续还能炒'换角风波'。”

    “可别！和陈默有过节的，无非就是那些插刀教的人，他们的名声可不好，还是别玩火了。”徐凡连忙叫停。

    开什么玩笑，那些人都已经被钉死了。

    就为了出口气，就给洗白了？她真怕陈默发起疯来让老冯晚节不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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