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就是安插个人手进去历练一下，而且也跟安吉拉说过，有什么问题吗？”电话那边传来范栤栤的声音。

    “就是好奇，你怎么会安排这么一个人过去，范同学，”徐九阳故意装出严肃口吻，“我甚至都没接到相关通知。”

    “放屁！”范栤栤爆了句粗口，“通知是发了的，你肯定觉得不重要，就忽略过去了！我还不了解你？说吧，谁觉得不妥，要让你来问我？”

    徐九阳并没有出卖杨蜜：“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即便你想要锻炼她，也有别的地方，没必要塞到在美国的地产公司里去——我记得在资料上看到，她是金融会计硕士双学位毕业。”

    “所以才会塞到美国去啊，”范栤栤在那边叹了口气，“王萌萌的理论知识倒是很扎实，一旦操作起来就不敢恭维。最后几次，我还给她了点内幕消息，她依然亏了一半的本金。”

    徐九阳当即干咳了声：“说什么内幕消息呢。”

    “放心，就算有监听，人家也不会这么无聊。”范栤栤不屑的说道。

    “那为什么塞到美国去？”徐九阳转移话题，“这也不像你的作风啊，对用不上的人还这么上心？”

    “怎么说得我好像很功利似的？”那边的姑娘抱怨道。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徐九阳故作深沉。

    那边传来磨牙的声音，可以想象，如果在面前的话，她肯定扑上来咬人，然后再咬姬。

    “她家在京城和魔都都有些人脉，不怎么样，但好歹还是有的。”范栤栤这么说道。

    “那你还送到美国去，安吉拉肯定会知道啊。”徐九阳秒懂，差点就吐出一句：你们是准备相爱相杀咩？

    “就算我不安排她去美国，安吉拉也会知道的，”范栤栤毫不在意的说道，“张萌跟王萌萌跟还是旧识呢。”

    “哦？”徐九阳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还真有可能。

    她们年龄差不多，又都在悉尼读的大学，虽然不是同一所学校，但悉尼就那么点大，完全有认识的可能。

    然后就听那边说道：“王萌萌99年参加悉尼华裔小姐选美大赛的时候，张萌正好在华人电视台当主持，转播了她夺冠的那一幕。”

    桥豆麻袋！

    徐九阳悚然一惊，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问：“王萌萌还参加了选美大赛？还是冠军？”

    “是啊，虽然只是个地方性质的选美，可毕竟是冠军，有没有兴趣？”那边的范栤栤，语气充满了调侃。

    “有，非常有。”徐九阳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回应道，以遮掩自己的蛋疼。

    我说王萌萌怎么这么眼熟，又是学金融，又是选美冠军的，特么的是莫神婆啊！

    原本都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瞬间就变得鲜活起来。

    说起来，上辈子他跟莫神婆的关系是最简单的，彼此看重对方的就是身体，所以同居了大半年就分手了。

    不过那半年玩得挺疯的，以至于过后好几年时间里，只要遇到了，地点又很合适，都会吃个快餐。

    她怎么会被范栤栤挖去了？徐九阳很是不解，上辈子可没听说过她跟张萌认识。

    要真有这层关系，莫小棋，啊不，王萌萌又怎么会沦落跑去当神婆。

    但是话又说回来，自己已经影响了太多人和事，范栤栤她们甚至好像还在梦中得到了启示，上辈子的经验只能做参考。

    没准就是因为安吉拉，所以这辈子的王萌萌才在悉尼跟张萌认识。

    而且，范栤栤还真没说错，莫神婆还真就是理论的高手，实操的智障。

    上辈子王萌萌没少跟他哀叹自己的投行生涯多么失败，明明都计算好了的，最后还是亏得一塌糊涂，不仅把积蓄全扔进去，连带着父母给她准备买房子的钱都陪得干干净净。

    但是吧，很多金融上的知识，他都是通过她知道的。

    毕竟，千禧年这会儿，无论国内还是国外，大学的含金量还是有的。

    “我还是很奇怪，就算你还想着要培养她，也不应该丢美国去啊。”徐九阳此刻又问。

    “她有一个很大的毛病，也是现在大多数出过国的中国人所拥有的毛病，你知道是什么毛病吗？”范栤栤问道。

    “我觉得我都快要被你说出毛病了。”徐九阳忍不住挤兑了下。

    “徐！同！学！”范栤栤不高兴了。

    “好吧好吧，不就是对国外滤镜太深嘛，”徐九阳叹气，“就算破除了滤镜，实操不行也没用啊？”

    “那可不一定，”范栤栤倒是信心满满，“她因为滤镜太深，所以做什么都规规矩矩并且一板一眼，但你知道，投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循规蹈矩。”

    “循规蹈矩也能赚钱，只是赚得不多。”徐九阳下意识说道。

    “徐！同！学！”范栤栤咬牙切齿。

    “好吧好吧，你说得也没错，给她点时间历练，没准真能培养出来，那时就可以当你的投资顾问了。”徐九阳哄着说道，“不过，你也要做好培养不出来的准备。”

    “没关系，培养不出来，就送给你当私人会计呗，反正你对她有兴趣。”范栤栤无所谓的说道，跟着就挂了电话。

    “这么急干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徐九阳摇了摇头，将手机丢到办公桌上，往椅背上一靠，看起了天花板。

    突然得知莫神婆的消息，将他的很多回忆都勾了起来，比如同居时间最长的小叶子，这会儿还在上高中吧，应该是明年考入北电的。

    不过，虽然跟小叶子是很正式的谈了场恋爱，让人印象深刻的记忆点却不多，大概因为彼此开始得比较平淡，结束得也很平淡吧。

    不像和莫神婆，完全就是荷尔蒙上来了，即便分手了还藕断丝连。

    徐九阳几乎都要记不起，当初如何跟小叶子开始的，但她的确很有贤妻良母的感觉，跟部分影视剧的模样完全不搭。

    只是，要说真有想要结婚的对象，从脑海里冒出来还是娇娇。

    那姑娘即便是滚了床单之后，依然喜欢咋咋呼呼的说，要是结了婚，自己要怎么怎么，整一个恨嫁女，但又完全不讨厌，让人颇为留念。

    “问题是，现在要怎么办，要拿她们怎么办？”徐九阳揉着额头。

    如果不是范栤栤将莫……将王萌萌招致麾下，而且还有要培养起来的架势，他可能要很久以后，这辈子再次碰上了，才会想起她们。

    现在既然已经想起来，不可能不闻不问，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们上辈子也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甚至15年后他颓了，人也变圆润了，几次再遇到虽然没有再续前缘，她们也都表示需要帮忙的话说一声就是了。

    不管是不是客套话，在这个捧高踩低的圈子，还能有这样的态度已经很好了。

    但要怎么处理才合适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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