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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大宝写家书


—— 大宝写家书 字迹被书院山长看上



晨钟未响,沈家小院已飘出粥香。

沈青萝把最后一勺灵泉兑进锅里,回头喊:“大宝,今日旬考,给你备了核桃露,喝完再出门。”

窗棂“吱呀”一声,大宝探出半张脸,眼底青影未褪,却亮得惊人:“娘,我昨夜把《劝学》又默了一遍,想附在家书后头,一起寄给祖母。”

“成。”沈青萝擦手,“先吃,再写,别饿着肚子练字。”

三宝抱着小黑狼,跌跌撞撞冲进来,奶声奶气:“哥哥,写好了念给我听,我替你保管信封!”

二宝坐在门槛上削竹片,闻言抬头:“信封到我手里,指不定能长出翅膀,直接飞到书院山长案头。”

大宝耳根微红,低头喝粥,心里却悄悄生了念头——若真能让山长看见,也算不负娘亲夜里陪读的苦心。



饭后,沈青萝把八仙桌搬到石榴树下,晨光碎金般落在宣纸上。

她研墨,大宝执袖,笔锋蘸饱墨汁,先写“祖母膝下敬禀者”,一笔一画,筋骨内敛。

写到“孙儿今已背完《论语》八佾篇,无错一字”,手腕轻转,收锋如刀。

风过,石榴花坠,一点殷红正落在“孙”字右角,像钤了一枚小印。

大宝怔了怔,怕污了信,却听娘亲轻笑:“继续,花神添印,是好兆头。”

他心神一定,后文越写越稳,待落款“长孙沈宴北叩首”,已力透纸背。

沈青萝在旁静看,眼底映出少年微抿的唇角——那是她一手养出的风骨。

二宝把削好的竹鸟搁在窗台上,忽然道:“哥,你若把这信再抄一份,我替你做成机关卷轴,飞得比驿马快。”

大宝想了想,摇头:“祖母要的是手温,不是机关。”

二宝“哦”了一声,眼底却燃起新火花——他要让哥哥的墨迹,飞得比风还远。



巳正,三宝抱着小黑狼,送大宝到院门口。

“哥哥,我昨晚跟狼狼学了狗爬字,等我会写,也给你写信。”

大宝揉了揉她发顶,把家书折好,放进怀里最贴近心脏的口袋。

沈青萝递来一只靛蓝布袋,里头装着两罐灵泉腌萝卜、一罐蜂王浆,还有昨夜赶出的护膝。

“去吧,别太累。”

大宝点头,转身时,晨光把他影子拉得修长,像一根新竹,正要破土上云。



松麓书院在州府东郊,占地百亩。

大宝踩着点进学堂,同窗们正围在一起议论旬考题。

见他来,有人起哄:“沈案首,今日若再夺魁,可得请我们吃酒!”

大宝笑笑,把布袋放进抽屉,取出那本《春秋》校注,翻到昨夜折角处。

旬考散卷,山长季怀川负手而入,青衫落拓,目光在堂内一扫,落在大宝笔尖。

两个时辰后,收卷。

季山长随手翻到大宝那页,初只打算看三行,却再也挪不开眼——

小楷清峻,批语如刃,引经据典处,竟把三条互证串成一线,连他都未想到。

“此子……”季怀川指腹摩挲纸页,眼底暗潮翻涌。



午后,书院邮亭。

大宝把家书交给驿卒,又掏出一枚碎银:“劳烦,加急。”

驿卒笑应,却在转背时,被季山长叫住。

“那信,可否借我一观?”

驿卒愣住。

季怀川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我只看一眼,不拆封。”

阳光底下,他指尖轻触信封,仿佛触到少年藏在里头的滚烫心脏。

良久,他把信递回,吩咐:“仍按加急送,另,给我照样抄一份备案。”

驿卒满头雾水而去。

季怀川立在亭畔,风掀起他袍角——松麓书院,也许要出一位能写千秋史笔的状元了。



傍晚,大宝回村。

三宝第一个扑过来,举着一张鬼画符:“哥哥,我的信写好了!”

二宝倚门抛着一只新制竹筒:“山长今日找你没?我听说他扣下了你的卷子。”

大宝微怔,如实以告。

沈青萝在灶间听见,手里的锅铲顿了顿,眼底浮起笑纹——

她等的风,终于来了。



夜凉如水,油灯把母子四人的影子投在土墙上,像一幅流动的年画。

大宝伏案,把旬考原文默出,递给娘亲:“我想让山长知道,我背得比他教的还深。”

沈青萝接过,指尖掠过那些清隽字迹,仿佛摸到少年胸腔里那颗咚咚跳的心。

“想飞,就飞。”她轻声道,“但记住,飞得越高,越要回头看一眼地上的根。”

大宝点头,眼底燃着两簇小小的火苗。

二宝忽然把一只机关鸟放在他掌心:“哥,我改了,让它飞得更高,可它永远记得回家的路。”

三宝踮脚,把小黑狼的爪子也搭上来:“还有狼狼,鼻子最灵,你迷路,它也能把你驮回来。”

灯焰“啪”地爆了个灯花,像谁在夜空里,悄悄给这一家人点了一颗星。



三日后,松麓书院公布旬考榜,大宝名字高居第一。

榜下,季怀川负手而立,声音清朗:“沈宴北,字亦韧,年八岁,书法卓然,可为我书院帖学范本。”

人群哗然。

有人小声嘀咕:“范本?他的字不是还没脱稚气?”

季怀川淡笑,取出一幅卷轴,当众展开——

正是那封家书的摹本,落款处,一朵风干的石榴花簌簌而落,像一粒火种,掉进所有少年心里。

“书法,先正心,再正笔。此子心中有敬、有爱、有根,故笔意可师。”

他抬眼,望向人群外那个脊背笔直的孩子——

沈宴北,松麓书院将因你,再续百年文脉。



当夜,沈家小院。

大宝把季山长亲赐的“帖学范本”木牌挂在书桌旁,灯影下,小小一块楠木,却重若千钧。

沈青萝端来一碗核桃酪:“趁热,补脑。”

二宝蹲在门槛上,打磨新的机关鸽,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

三宝抱着小黑狼,数着天上的星:“一颗给哥哥,一颗给姐姐,一颗给娘亲,一颗给爹爹……”

风从山外来,掠过稻田,掠过荷塘,掠过少年书案上那页未干的宣纸——

墨迹淋漓,正写到一个“家”字。

竖钩挑起,如刀;捺脚铺陈,似海。

沈青萝俯身,轻声念:“家,居也,从宀,豭省声。”

大宝抬头,眸子里映着灯火,也映着娘亲的影子:“娘,我以后,要把这个字,写到金銮殿的匾上。”

沈青萝笑,指尖替他拢了拢鬓发:“好,但先睡,明日还要早起背书。”

灯熄,月升,银辉铺满小院。

风把石榴花香吹进梦里,吹进少年尚未启程的远大前程。



远处,松麓书院的更鼓敲了三下。

季怀川独坐灯前,展开那卷摹本,指尖轻触“祖母膝下”四字,仿佛触到多年前,自己第一次写家书的心跳。

他低语:“沈宴北,愿你此去,笔底有山河,心中存桑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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