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自我显威,夫人震怒,懊悔已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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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彩裳眉头微蹙,虽觉察李仙隐有变化,但不知其中细节。见李仙二境造诣,面对五山欺压,兀自难遮锋芒,气魄确然不俗。
只听“轰隆”骤响,五座山体剧烈震动,山体裂痕蔓延,突然塌毁!泥沙巨石翻滚而落,势若将人吞埋。李仙、温彩裳身处其中,不免极显渺小,顷刻便有被泥石掩埋之危。
这异景虽为幻象,但泥石倾泻之势却为真。翻滚倾压而来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沙,皆是五位长老的杀招。实质为直指要害的利剑。
但闻“轱辘轱辘”巨响,一颗布满青苔、缠绕藤蔓的巨石,自山高处滚落砸来,伴随无数细沙、泥土,来势万钧!这异景实质是王纵横施展巨剑纵劈、萧万剑施展快剑急刺。
但结合周遭光影散射,候远德的“幻剑”营造异相。便将两人剑招化作山石翻滚一般。旁人见此杀招,只怕缴械投降,再不敢反抗,乖乖被山洪掩埋吞噬。纵胆气过人,但也难窥尽内中玄虚,只当成巨石泥沙翻滚而来,如何抵挡幻象下的剑招,终不过徒劳挣扎。
那巨石是虚招,杀招藏在细密散沙中。李仙兀自镇定,浑不顾满天异景,蓦的朝前轻轻一刺。
招式普通至极,却蕴藏阴阳之理,大自我境的剑法造诣。他剑锋所指处,泥沙消散,满天倾压之势刹那消融。
李仙身具重瞳,这幻象异景已难吓他。
且双剑合璧,借温彩裳修为施展剑招,内藏无穷演化,威力实难言说。这简单一刺,蕴藏莫大武理,只听“叮”一声锐响,李仙刺进泥沙中,却泛起火花,剑尖抵着另一把长剑。那萧万剑藏身幻象中的极强一剑,被李仙轻易压住了。
萧万剑、胡月月、段一心、王纵横、候远德自下达约斗后,便刻苦合练剑招,结合各家所长,剑招间彼此配合照应,武学奇效层层叠加,便制出如此异景。虽预感不能轻易取胜,但必能逼出温彩裳一二手段。
怎料却先被李仙抵挡。
李仙气势微变,双眼微眯,出剑间自有方圆、自成世界。点破萧万剑杀招后,脚步迅速挺进,无视一同劈砍来的王纵横。此刻虽是双剑合璧,李仙为主、温彩裳为从。剑法节奏、配合…皆由李仙掌握。他要趁势出杀招,温彩裳便唯随他心意施招联手。
两人剑出纷纷,联手合攻,刹那间萧万剑缕缕受剑伤,勉力提剑格挡,脚步连连后退。每一次落脚,足下冰层受热融化,显出一道道湿漉足印。他被阴阳仙侣剑影响,体内阴阳失衡,五脏六腑、血肉骨骼皆被烹煮,浑身灼热至极。
他怒吼一声,不顾一切,拿剑猛朝两人刺去。两人连环剑招,左砍右削,身若魅影,那佩剑节节横断。阴阳仙侣剑法演化,更有化繁为简之韵。
漫天异景崩溃消解。
胡月月、段一心显露身形,见状大惊失色,立时相救。分从两侧刺来。温彩裳一剑扫去,软剑盘旋延伸,将胡月月拦截,李仙借势打向段一心,他剑中如有世界,简单刺打而来,诸般玄妙、万般奇特扑面撞来。
段一心毕生间从未见过这等剑法。一时竟手忙脚乱,深体会萧万剑困局。温彩裳微感异样,但不知登峰造极之上,更有“大自我”境造诣,一时感受全难说清。虽有意隔岸观火,但终究担忧李仙。白蛇软剑随手几招,便将胡月月逼得脚步错乱、连连后退,随后脚尖轻点,轻飘飘翻飞而起,越过李仙肩膀,自上而下绞杀段一心,与李仙共抗一敌。
她两剑分别刮破段一心面颊,段一心立时不敌,惨叫几声,倒飞而出,已然败落下阵。这时五山剑盟已显颓势,志气大挫,难成大器。此后胡月月、王纵横相继落败,负隅顽抗,却难逆转败局,剑被挑飞,身受重创。
王纵横更跌落湖水中,浑身湿漉,冰寒刺骨。
待将候远德也被打败,此节约斗已然大胜,温彩裳欲收剑势,将白蛇软剑纳回‘芥虚魔衣’。李仙忽伸剑来,青剑抵住白蛇软剑剑身,阻止温彩裳收剑,将“阴阳仙侣剑”剑势保留,并立而站,两剑交错相抵。
温彩裳微感诧异,见李仙阻她收势,猜想是生性谨慎。心想:“这小子倒谨慎至极,这五位长老皆负重伤,难道还能掀起甚么浪花不成?也罢,行走江湖,谨慎一二,只有好处并无坏处。便也由他罢。”
胡月月、王纵横、萧万剑、候远德、段一心五人狼狈万状,互相搀扶爬起,身上满是窟窿、剑痕、划伤,血迹斑斑。
胡月月说道:“两位果真厉害,此节不出所料…还是我等大败,心服口服。墓藏诸事,是我五山剑盟冒犯!”
温彩裳心想:“这五人我虽不放眼里,但如此解决,我自不吃亏,且五山剑盟宝剑名器确然不俗,倒得之收藏,日后李仙喜欢,赠他把玩,亦是很好。”和声笑道:“误会既已解清,此事那便就此揭过。古人有言‘不打不相识’,彩裳与诸位也算相识一场,不日设下宴席,宴请五山剑派诸多弟子。一切事由,便在宴席上彻底说开说清,一酒抿恩仇如何?”
胡月月说道:“温夫人思虑周全,如此这般,也好,也好。”萧万剑说道:“我等五山剑盟,便依夫人之意,赴宴饮酒,泯去恩仇!”
王纵横叹道:“此后墓藏诸事,谁也不能轻易提起。我五山剑盟弟子折损,更与夫人无关。墓中多有打搅,待我等回到门派,自会遣送出宝剑致歉!”
温彩裳徐徐说道:“彩裳实非贪慕财宝之人,墓中多有误会,彩裳一介弱女子,难免处事不甚周全。此事说来,我亦有过错,便让旧事如烟消散。那宝剑云云,便也不必了。”
萧万剑说道:“温夫人,我五派送剑之意已决。还望夫人好好收下。”几位长老纷纷劝言,温彩裳叹道:“也罢,事到如今,我如不收,便显得不近人情。彩裳便依诸位长老所言。”
李仙忽道:“夫人,我觉得有一事不妥。”温彩裳眉头紧蹙,李仙素来颇为乖巧,从不当众忤逆她话语。她微有气恼,却柔声问道:“有何不妥?李郎,你说说看。”
李仙说道:“依我看来,这场恩仇宴席,不必再摆啦。五山剑盟此行历经波折,长老、弟子定然累了。此事既已消除误会,不如趁早回宗,免得再生横事。”
五人面面相觑。温彩裳柔声问道:“五山剑盟威名赫赫,似贺问天这等胆大包天,阴险狡诈之贼,终究是少有的。李郎,你难道不喜欢他们,还是觉得宴席喧嚣?”
李仙说道:“我觉得酒席之事,不摆设为好。这般如此,夫人也能省下些钱财。是替夫人着想。”
温彩裳凝视打量,见李仙神色平常,隐隐嗅到一缕不同寻常。她笑道:“那李郎看来,此事如何处理好。”
李仙说道:“我适才说啦,还请五山剑盟速速回宗罢。全当飞龙城内,从没遇到咱们。”温彩裳凝视李仙数息,朝五位长老笑道:“也罢,李郎既已发话,那宴席之事,只得随了他意。诸位长老请回去罢。”
胡月月、段一心、王纵横、候远德、萧万剑均觉气氛微妙。但素知温夫彩裳性情古怪,和颜悦色、柔声细语间便藏索命杀机。远离此女,总归无错。便纷纷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便告辞。诸事了结,我五山剑盟明日便撤退。”
待五人走远,温彩裳神情恬静,美眸幽幽望向李仙,说道:“李郎,你方才表现,我好不喜欢。”
李仙说道:“夫人,我是替你着想。”温彩裳轻轻道:“少说鬼话,骗不住我。你匆匆赶他们走,是为何事?”
李仙沉声说道:“自是为了,再无人打搅我们,夫人,我有事要对你说。”温彩裳蹙眉道:“你待如何?”
李仙说道:“夫人,承蒙你关照,扶我武道,传我武学,教我江湖经验。我待你始终一片真心。”
温彩裳平日听得情话,心中自然欢喜。但此情此景,她料定李仙还藏后话,眼睛微眯,周遭风雪呼啸,暗藏凌冽威压,她问道:“然后呢?”
李仙不禁惴惴,他从未真正面对夫人,更未真正站在她对立面。这时极感压迫,如芒在背,如鲠在喉,他强自镇定,说道:“但夫人…我还想出去闯荡闯荡。”
温彩裳登时明悟:“原来如此。他适才阻我收起剑势,是想借残阳衰血剑造诣高我一筹,以此压我。此刻再无旁人,他自认凭此倚仗,便能胜我一筹,这时便露出獠牙了。小白眼狼,算计倒挺深!你一而再再而三,真当我脾性很好么?”美眸泛起异芒,作势收剑。
两人剑身相交,她剑缩半分,李仙便进半分。剑势施展保持,阴阳始终平衡。温彩裳更知猜想不错,心中泛起森森冷意,但面上却和睦笑道:“李郎,你是又想离我而去么?”
李仙说道:“不是。”温彩裳说道:“哦?”李仙说道:“我的根永远在夫人这里,也总会回来的。只是外出闯荡一番,而非离夫人而去,还望夫人准许。”
温彩裳问道:“闯荡多久?一年?两年?三年?李郎,难道你便舍得,留我独守空庄,无人作陪么?”李仙真挚说道:“我自然不舍得,但男儿志在四方,夫人这次若不拦我,我总会回来的。”
温彩裳面色骤冷,她素来养性极好,纵然震怒,面色亦如平常,此刻却不住失态,恼怒至极,再难忍耐,冷哼道:“好小子,我看你是不知死活,自认翅膀硬了。说甚么男儿志在四方,还叫我等你,你又算得了什么,岂配我等你。我等你什么?你尽在外潇洒,待要用我时,再回来找我是么?我便这般痴傻,非你不可么?”
李仙自嘲道:“是我说错话,夫人若有别选,我又怎配多嘴半句。”
他这话更叫温彩裳愤怒,不住骂道:“竖子!”她神色压缓,双眼微眯,淡淡冷冷再道:“李仙,我知你打算。你此刻若将诸话收回,老老实实听我安排,我尚能当事情未曾发生过。”
温彩裳冷声道:“实话告诉你,这朝黄露便是为引你而来。我这番辛苦,确是为将你找回。你逃离一回,我尚能算你生性贪玩。你逃离二回,我尚可算你不知好歹。这再想逃离三回,便是不知死活了。”
“你当我温彩裳,为挽留一个男子,真会再而三,三而四,四而五么?你若将我惹恼,纵然喜欢你,你便当我不会杀你么?我温彩裳从未这般耐性,于你我自认已仁至义尽。你最好见好就收,真若闹起来,下场非你能承当。”
她声音清淡,传出刹那,气氛更添肃杀。风雪俱停,湖中鱼兽莫名毙命,浮出水面。
李仙苦笑道:“夫人,你何以偏偏要…”温彩裳冷声道:“哼,还需问我?若非我,你不过一肮脏杂役,命贱若泥。你因谁洗胎、因谁习武、第一门武学出自谁手、武道根基是谁帮你塑得。你本便是我的东西,我若开心,便赏你几颗葡萄,若不开心,再赐你几道板子,吃几道剑。”
“我念你忠心耿耿,便待你好些。你却倒好,日渐狂妄,弄不清身份地位,尽做这忤逆之事。我若计较,你早该被碎尸万段。我不过瞧你有几分新鲜,天资样貌尚可,这才多加容忍,解我寂寥。待我何时腻烦你,你却又算得些什么?你不费尽心思讨好我便罢,还如此不知好歹。可笑至极,荒唐至极,愚蠢至极。”她这时十分恼怒,话语极尽恶毒。
李仙心中一叹:“原来夫人这般看我。”更坚定心意,镇定说道:“既是如此,那放归我走,夫人又何必恼火。我这杂役小厮,本便孑然一身。如那雪花般随意飘飞,不轻不重,放它飘远,又何尝不可。若说恩情,我多少救过夫人一命,全当扯清。此后各不打搅,岂不更好。”
温彩裳怒意剧增,胸脯一上一下,一起一伏,她毕生从未有一天这般恼火,只觉心腔怒火泄露半分,便足可令方圆数里的雪质融化,她厉色说道:“你这贱奴,救我是你本份,什么恩情还清,历来只有你欠我,我何时欠过你。哼,什么雪花、飘来飘去,我却只觉得碍眼至极。”她一甩袖子。那雪花尽化成齑粉。
李仙说道:“哼!既然如此,还有何话可说。我若不敌,终不过一死罢了。”
温彩裳忽然一顿,见李仙神情决绝冰冷,心中既痛且怒,觉察适才话语太重,她对感情诸事经验甚浅,不知如何料理。忽然心生挽回,欲告诉李仙,适才皆是气话。但转念又想,她温彩裳何许人也,又何需对这小贼低头,心中恨恨想道:“且待我擒下这小贼,今日之事,必叫你后悔终生!”。她说道:“好啊,好啊,竖子,真到那时,你想死却没那么容易。”
她冷声说道:“你想玩,我便陪你玩玩。”白蛇软剑顷刻杀去。李仙凝神抵挡,温彩裳施展“霜月盈虚剑”,李仙施展“残阳衰血剑”,始终在阴阳仙侣剑剑势笼罩下。
一如昔日双剑合璧,这次却剑锋向内。温彩裳心想:“你阳剑造诣虽高我一筹,但对敌经验、武学演化…却远不如我。凭此手段,妄想与我作对,愚蠢至极。”攻势甚是迅猛。
李仙仍由温彩裳如何攻击,始终剑身紧贴,见招拆招,悉数化解。温彩裳觉察有异,两人双剑合璧,剑势笼罩。阳虚阴补、阴虚阳补…温彩裳修为甚高,阴剑演化极为恐怖。李仙修为较低,阳剑演化便有不如。但两人过招之际,温彩裳的招式,却会反而帮助阳剑演化对付自己的阴剑。
使得双剑始终平衡。势若水火,却始终平衡。温彩裳心中明悟:“难怪有此胆量敢寻我作对。哼,单是阴阳仙侣剑,确是叫你占尽便宜,剑势笼罩内,你纵使修为低微,却能与我相抗许久。但阴阳仙侣剑不过是上乘剑法。我温彩裳除了这招,难道便不会别招么?”
当即施展其他武学,但忽感剑势柔粘,两人周身阴阳之气缠绕。李仙剑随身动,大自我造诣显现,反客为主,主动牵引温彩裳。
温彩裳被剑势笼罩,面色骤变,惊觉身不由己,诸般武学、修为…却极难施展而出。她深陷阴阳仙侣剑剑势中,一时难以抽身。唯有被迫接招。
温彩裳惊讶道:“怎么可能?”一面抵御李仙剑招,一面试着抽身脱离。只需抽身脱离刹那,便可顷刻擒抓李仙。
温彩裳越斗越心惊,“他残阳衰血剑有登峰造极造诣我是知道的。虽强我一节,但绝不至令我深陷剑势无法脱身。”她银牙紧咬,怒剐一眼李仙,翁声骂道:“竖子!狡诈!”
她已骑虎难下,数次想丢剑抽身。但剑柄如将她手掌吸附。阴阳纠缠,此理深邃。温彩裳额间冒汗,越发吃力,美眸震惊至极:“这分明是阴阳仙侣剑,你纵使登峰造极,也不该如此厉害。你施了甚么妖法?”
李仙笑道:“夫人可听闻过‘大自我’境?”
温彩裳说道:“大自我?”瞳孔微缩,她学问渊博,曾在古籍书册间看过“大自我”三字。但太为玄乎、古往今来无数武学,登峰造极者有之,“大自我”者且罕有记载。故而只当成杂闻,或是某位见识短浅者,将“登峰造极”或是“圆满”境界,当成“大自我”境。
温彩裳银牙紧咬,沉声道:“你残阳衰血剑已练得登峰造极之上?踏足大自我境?世上真有此等武学造诣?”
李仙说道:“自是有的。否则夫人已将我打败,我对付夫人,所能仰仗的,也唯有‘阴阳仙侣剑’,借与夫人合璧时,占尽夫人便宜。”
温彩裳惊怒至极,骂道:“好算计啊好算计。我早该料到,你绝不会做无准备之事,你既敢和我翻脸,便必是有着把握对付我。”
李仙摇头道:“我从未与夫人翻脸。却是夫人方才话语,叫我好伤心。”温彩裳心中不忍,但却怒道:“竖子,看剑。”数剑挺刺,却被李仙随意拨开。
温彩裳从未吃此大亏,但愈斗愈无力。好如老叟戏顽童,她空有高深修为,李仙却借她修为,克她剑法。温彩裳冷喝道:“竖子,你占此便宜,确是能拖一拖我。但剑势一散,在我眼中,不过蝼蚁一只,顷刻便可捏死。你不是要离开么,这般拖着,你又能走去何处?”
李仙见温彩裳怒容难掩,他从未见过夫人这副神情,两颊红晕,怒目瞪视,却自有风情。他说道:“夫人难道不了解我么?这阴阳仙侣剑蕴藏阴阳之理,实有化繁为简,化仙为凡的能耐。”
“只需借你修为,慢慢演化剑中道理。自能叫你数日施不出修为。”
温彩裳怒道:“你敢!”看准时机,右脚踢去。李仙不避反抓,扼住其脚腕,温彩裳被迫单脚而立,手中白蛇剑兀自朝李仙打去,勉力抵挡。
李仙说道:“事到如今,我又有什么不敢的。”温彩裳轻“呀”一声,右脚足靴已被解下。她俏脸一红,蓦的怒气散去几分。随后羞怒难扼,软剑朝李仙左肋刺去,逼得李仙回护自身,再急忙抽脚退回。
她这时鬓发微乱,长发飘飘,风度不俗。但一脚赤足,一脚完整,不免甚觉怪异狼狈。温彩裳欲抽势脱身,奈何李仙“阴阳仙侣剑”胜她太多。
再斗得数回。李仙借势一抓,将温彩裳固发的金簪取下。温彩裳长发如瀑散开,她银牙紧咬,气得双目喷火。纵是昔日逃亡一路,重伤加身,亦未这般憋屈。
只听剑锋相碰,剑影重重间。温彩裳施展“坠月如落”,李仙施展“悬阳而立”。两道剑招相碰,李仙立时回拨剑身,温彩裳造诣远不如他,被他长剑牵引。他忽然伸手一揽,将温彩裳揽到怀中。
温彩裳感受腰间温热,身子一酥,怒气再降三分。心中尽是无奈憋屈,懊悔至极:“我早该料到,此子另藏诡计,这下好了。他已成势,连我都自身难保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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