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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伞没合上,心跳先乱了


瞬间!

那丝温热的血珠沿着掌纹悄然滑落,即刻便被皮肤吸收,仿佛从未出现过。

然而,一股灼热的刺痛却从掌心深处炸开,顺着手臂经络瞬间冲入脑海!

林默闷哼一声,身体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去,眼前的一切都在扭曲旋转。

清晨六点的重症监护室(ICU)走廊,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每一声都像是沉重的战鼓。

林默死死按住剧痛的额头,掌心的“岐”字烙印余温未散,反而愈发滚烫。

他喘息着,从怀中摸出那个母亲遗留的青铜药匣。

昨夜那场倾盆暴雨,他浑身湿透,但这只巴掌大的药匣却干爽如初,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始终护持着它。

晨曦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为冰冷的瓷砖镀上一层微光。

林默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匣底那半枚严丝合缝的青铜药匙,钥匙上繁复的“九鼎”纹样在光线下泛着幽幽青芒。

就在指尖触碰到纹路核心的一刹那,脑海中那股剧痛再次爆发,无数破碎的画面如电光火石般闪现!

一个瘦小的身影,是福利院那个被称为“老药童”的老人。

他临终前,枯槁如树皮的手颤抖着,将这半枚冰冷的药匙死死塞进自己的衣袋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急切与恳求,口中含混不清地反复呢喃着:“……鼎在人身,不在地底……童子守砚三十年,终等来执钥人……”

画面戛然而止,剧痛如潮水般退去,留下阵阵虚脱般的眩晕。

林默猛然睁开双眼,冷汗已浸透了后背。

这不是回忆!

他很确定,这绝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记忆,那份深刻的悲怆与使命感,更像是一种被****、深埋在血脉最深处的烙印,直到此刻才被那滴鲜血彻底解封。

七点半,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苏清雪出现在住院部后楼梯口,她依旧是那身白大褂,清冷的气质与这肃穆的环境融为一体。

她手中提着一个保温饭盒,放在林默身旁的空位上。

“你昨晚没回宿舍。”她的语气平淡如水,听不出情绪,但目光却在他发青的眼圈和苍白的嘴唇上停留了一瞬。

林默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李老让我转告你一句话,”苏清雪没有追问,直接切入正题,“他在旧图书馆三层有个保险柜,说那个柜子,只对‘真正懂岐黄之术的人’开放。”

她说着,从口袋里递过一张折叠的便条。

林默接过来,展开一看,上面是几行苍劲有力的字迹,似乎是密码提示。

他将便条翻过来,背面用朱砂笔画着一个奇特的符号——一尊三足圆鼎,鼎上托着一株栩栩如生的灵芝。

林默心头猛地一震!

这个标记,与他手中青铜药匣内壁的刻痕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更为完整精细。

更让他心惊的是,这个符号,曾在他无数次的梦境中反复出现过!

上午十点,医院纪检组办公室。

“人证物证俱全!”陆沉舟一掌拍在红木办公桌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他满脸涨红,语气激动地对着面前的人说道:“那本《岐伯遗脉录》的残卷是院里明令禁止外传的珍贵资料,属于国有资产!林默一个实习生,擅自取走并销毁,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违规,是涉嫌毁灭珍贵医学资料罪!”

坐在他对面的张副院长慢条斯理地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呷了一口,才缓缓开口:“小陆,别激动嘛。小林同志还年轻,做事可能冲动了些,或许是一时糊涂。”他放下茶杯,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但规矩就是规矩。我建议,先暂停他的一切临床权限,让他停职配合调查。”

“砰”的一声,鲜红的印章重重地盖在了文件上。

一份措辞严厉的红头通知,立刻被送往医务处。

消息像是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医院的每一个角落。

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议论纷纷:那个靠着狗屎运治好了几例疑难杂症的实习生,果然只是昙花一现,这下,他彻底栽了。

中午十二点,旧图书馆,地下书库。

一股陈旧纸张和灰尘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李德全拄着拐杖,早已等在巨大的铁门后。

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推开沉重的门,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进来吧,孩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李德全的目光没有看林默的脸,而是死死盯着他手中紧握的那个青铜药匣,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

“你母亲……她以前是不是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熬一种带着淡淡梅花香气的药?”

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味道,是他童年记忆里最温暖也最模糊的片段!

老人看他的反应,便知自己猜对了,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三十年前,她曾抱着尚在襁褓中的你来求见过我。她说,‘丈夫死于非命,儿子天赋异禀,恐遭歹人觊觎,求老先生指条明路’。”

“我当时无能为力,只能把她引荐给了院里唯一还在偷偷研究《岐伯遗脉录》的人——童砚。”李德全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动了什么,“也就是你口中的那个‘老药童’。”

话音未落,书库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正朝着这边逼近。

李德全脸色一变,迅速从书架暗格里抽出一本厚厚的书,塞进林默怀里。

“快走!从后面的通风管道离开!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接近真相的人!”

林默低头一看,那本书的封皮赫然是《本草纲目校注》,但入手的分量和纸张的质感却截然不同。

傍晚五点,医院住院部天台边缘。

凛冽的寒风卷起林默的衣角,他迎风而立,翻开了那本伪装成《本草纲目校注》的笔记。

扉页上,一行遒劲的墨迹映入眼帘:《岐黄守脉人名录·续编》。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颤抖着手向后翻去。

书页泛黄,字迹却清晰如昨。

翻至中间某一页时,他的目光瞬间凝固了。

“童砚,字子耕,岐伯第十七代守脉人。奉师命,携‘归心安神饮’真方,护送药钥传人入世。后失踪于华都西山福利院大火之夜。”

林默的指尖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继续往下看,旁边还有一行用更小字迹做的标注:“药钥持有者,林氏女,于华都第一医院产子后三日暴毙,死因不明。原始尸检报告疑遭人为篡改。”

林氏女……产子后三日暴毙……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柳依依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拍的是一份陈旧的纸质档案,档案室昏暗的灯光下,那编号“073”的字样格外刺眼。

记录上清晰地写着:“1998年4月17日,产妇林晚秋,突发性产后大出血死亡。接诊医师:张明远。”

张明远!

林默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

现任副院长,那个慢条斯理喝着茶,亲手签发了自己停职通知的张副院长,他的原名,正是张明远!

风起云涌,天台上的风愈发狂暴。

真相的第一道裂缝,在林默眼前,被血淋淋地撕开了。

他死死地攥着手机,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目光扫过照片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又缓缓抬起,望向脚下这座庞大如巨兽般的医院。

敌人就在这里,位高权重,一手遮天。

当年的纸质档案早已被篡改得天衣无缝,要想把他拉下马,仅凭这张照片和一本残破的笔记,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还不够。证据还远远不够!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胸中翻涌的怒火被强行压制下去,转化为一种近乎可怕的冷静。

纸张可以被销毁,记忆可以被篡改,但数据不会。

二十多年的时间,一个人,一个系统,必然会在庞大的信息网络中,留下抹不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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