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王总仁义啊！（二合一）

    宗门老祖可能不是能力最强的，但一定是影响力最大的。

    王子东作为旧浪的创始人，当年虽然是跟和平分手」，但依旧在整个业界都留下了许多耐人寻味的传闻。

    尤其是在旧浪内部。

    从表面上来看，王子东的退出跟曹割几乎没有任何关联，当时完全就是创始人与董事会之间内斗博弈的结果，因为曹割当年在旧浪是负责公司上市体系以及融资IPO工作的CFO。

    曹割当时作为国内少数熟悉美股上市的财务人才，在旧浪上市主导构建VIE架构时的话语权非常大，而王子东当时被罢免的主要原因，就是股权架构问题弱势。

    王子东离开旧浪后，曹割也并非担任CEO角色，而是作为C00开始利用资本工具，通过收购拓宽业务来为旧浪找到新的利润增长点，一直到05年逼退盛大要约收购中立下大功，06年才因业绩战略被验证后担任CE0，并且在09年利用MB0（管理层收购）完成实际控股，成为旧浪的唯一执行董事。

    但不管是王子东退出，05年盛大收购，还是09年MB0本质都是由公司架构规则为主导达成的目的，而且一些规则架构，都是曹割一手奠定。

    理论上来说，王子东跟曹割不存在什么恩怨，两人甚至当过一段时间的合作战友，但仔细研究曹割控制旧浪的过程后，还是有很多耐人寻味的地方。

    王子东早些年一直以为自己的对手是当时以段勇为首的早期资方，但是最近几年有点儿琢磨过来，最终鸠占鹊巢的似乎另有他人。

    目前旧浪前三大股东分别是普来斯、富大、资研三家海外投资基金，加起来一共持有22%以上股份，而早期的投资人们基本上也都退出了。

    从架构上来说，现在的旧浪已经是一条忒修斯之船了。

    但王子东对于旧浪来说，创始人这个人设光环却是磨灭不掉的，不管是对内部老员工，还是在外部舆论方向的影响。

    在大众视野消失了快十年的创始人重出江湖，但却是担任了另外一家社媒的CEO，并且与旧浪目前著力发展的微博是直接竞争关系。

    好消息，宗门老祖出山了。

    坏消息，老祖出山是带著敌人来抢山头了。

    王子东复出担任Ms平台CEO的消息，自然轻而易举的就快速占领各大社媒论坛的热榜。

    旧浪内部也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个意外，当年王子东退出的时候虽然签署了竞业协议，但当时签的是十年内不做门户网际网路类创业，可Ms属于即时社媒啊。

    曹割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前脚刚跟董事会立下军令状，说动普来斯、富大两大股东拉上千度一起组建联盟制约Ms，没想到转头Ms竟然抛出来王子东这张牌。

    虽然大家都觉得王子东在经营上不足为惧，但架不住有舆论和象征影响啊，若是旧浪在微博社媒领域输了，那甚至可能会影响整个公司的发展。

    而且范兵兵、瞿受等天火系艺人帐号被注销，自然也很快就被粉丝发现了，旧浪只能先压住相关话题热度，紧急召开会议商讨对策。

    李岩宏作为这次联盟的主要发起人，自然也要参加了会议。

    虽然千度和旧浪没有互相持股，但因为普来斯、富大这两家基金同时也是千度和旧浪的大股东，所以旧浪所有的搜索技术都是采用千度，而且旧浪门户与千度搜索在GG上是深度合作。

    这次针对整个流媒体平台端流量的想法本身就是李岩宏最早提出来的，因为他月初时已经完成了对标木兰街的平台开发。

    千度收购了去年成立的美丽书平台，美丽书最早只是垂直女性时尚分享的社媒平台，后来学著木兰街做电商种草变现，也发展到百万用户，月万佣金规模，但因为没有大量优质内容和达人网红资源，所以发展并不太快。

    千度收购投资了美丽书之后，不但可以利用千度的技术端，直接将木兰街上的内容爬虫copy到美丽书上，实现了0成本」内容填充，然后利用关键字搜索优先导流到美丽书，还利用奇异果公司的娱乐属性，效仿天火签约大量模特孵化成平台达人。

    但李岩宏低估了天火系的发展速度，不但有了娱乐圈头部艺人资源，在中腰部模特/网红领域更是一骑绝尘，他找人调查过，木兰街上注册认证的达人就已经高达六千多人了，美丽书想要追赶，需要付出极为庞大的代价。

    为了帮助美丽书发展，千度还投资了下个月上市的夏策娱乐，想要利用夏策的艺人资源来加持平台。

    所以李岩宏才会想著借助旧浪这波社媒之争，掐断天火系和木兰街的流量分发，通过逐步降低天火系达人的曝光，来给美丽书的发展争取时间。

    电商这块儿市场千度并没有完全放弃，千度的有啊」电商平台还在运营，而且正在跟东瀛乐天谈判合作跨境平台乐酷天」。

    李岩宏想看看利用电商种草社媒+千度搜索+电商平台」模式能不能把电商板块盘活。

    看著会议上曹割满面愁容的模样，李岩宏开口笑道：「曹总没必要这么担忧，王总加盟Ms对于旧浪的影响恐怕没有那么大，微博只是旧浪的一个小版块，只要上游流量来源还掌握在我们手里就好了。」

    曹割闻言牵强的笑了笑，旧浪在门户业务发展上已经遇到瓶颈了，向上是企鹅这座跨不去的大山，向下又有网易穷追不舍，而且门户行业发展已经进入存量市场竞争了。

    之所以今年把所有资源都倾向微博，就是希望把它包装成一个新的增长点来稳定股价和发展。  

    「李总家大业大，就算一个事业部失败还有其他备选，但我们旧浪可折腾不起啊。」曹割叹了口气。

    「曹总不会是想要放弃联盟吧？」李岩宏眸子一冷。

    「那倒不至于，不过还是想要搞清楚，天火跟Ms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怎么天火这次态度这么激进。」曹割忧心忡忡的说道。

    旧浪今年的发展最离不开的就是天火了，可以说微博上70%以上的重大热点，都是天火系提供的，曹割是财务出身，虽然自认在战略上有些天赋，但并不意味著他敢小看王曜这种运营型CEO。

    王曜既然能把瞿受、程龙、范兵兵这几个棘手的负面事件公关成功，同样也有可能将王子东跟旧浪恩怨炒起来。

    曹割不怕得罪Ms，但却不愿意得罪王曜。

    谁知道这个年轻人还能搞出什么么蛾子？

    「天火在海外投资的几个项目都是跟福克斯合作，东瀛的投资也基本上都是跟Ms有关，他跟Ms的关系还需要猜测吗？」李岩宏疑惑的看著曹割。

    这么明显勾勾搭搭的局面你还看不出来？

    邓雯笛很显然跟王曜那小子有一腿啊。

    「如果只是商业合作方面，旧浪也可以合作啊。」曹割皱眉道。

    「....曹总侥幸心理严重啊，这种时候需要的决断，而不是迟疑。」李岩宏皱起眉。

    「天火系影响了不少娱乐公司，可能会给旧浪娱乐门户板块带来不小的影响。」曹割叹了口气。

    「千度也同样会受影响，曹总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孤军奋战的，我在社媒电商上跟天火也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只要旧浪坚定信心，我们会全力支持。」李岩宏微微一笑。

    曹割和其他董事闻言同时挑眉，放心不少。

    有了千度的全力支持，那情况确实就不太一样了。

    「千度的搜索技术最近又有了不小突破，可以保证未来一段时间内，用户搜索天火系相关新闻，搜十次，六次跳转到其他内容，再加上一些负面消息排行调整一下，我就不信网友们对他们的认可度还这么高。」李岩宏冷笑一声。

    曹割心头一跳，李岩宏这是真的准备下死手针对天火系啊。

    没想到自己跟庞斌吹的牛哗，竟然梦想成真了。

    「企鹅那边我也会帮忙斡旋，他们今年也投了一家线上票务公司，跟天火的看片儿网会有正面竞争，旧浪微博+美丽书叠加的电商流量也可以跟他们分享，而且他们未来也要涉足文娱板块，不会放任天火做大的。」李岩宏又抛出了一个利好消息。

    曹割等人精神一震，千度企鹅两家巨头支持，那捏死天火岂不是像是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而且最重要的是阿里现在自顾不暇，就算想借机拉拢天火也没什么精力，毕竟京东和当当这几个月的营收直线增长，阿里又负面缠身，这电商格局说不定还有新的变化。

    说起来阿里跟天火也不太对付，毕竟木兰街选择了跟京东合作，这么一看，天火四面楚歌不足为过。」李岩宏继续给他们打强心剂。

    「王曜这个年轻人，倒是能折腾。」曹割哑然，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天火竟然发展到涉足了这么多领域。

    「年轻人嘛，得志忘形很正常，不过确实很有想法，但什么都想吃，最后只会撑死自己。」李岩宏笑了笑。

    王曜左手天火，右手星火的布局几乎全部都浮出水面了，李岩宏这些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年轻人要做一个类似盛大当年提出的互娱循环模式。

    但他并不看好，毕竟当年连陈天骄都没做成，天火现在发展看似旺盛，但根基不稳，盲目下注布局只会累死自己。

    而且最重要的是，上面还有BAT三座大山把持著网际网路最主要的几个核心资源，流量、渠道、资本。

    王曜现在做的再多也都是徒劳，最后反而会给他们做嫁衣，所以李岩宏一面看不上王曜，一边借鉴他已经成熟的体系和模式。

    反正他不拿，企鹅也要拿嘛。

    曹割闻言松了口气，正准备表达一下立场，突然接到庞斌汇报了一条重要消息。

    「额，李总，刚才嗖狐旗下的嗖狗发布了一条公告，您要不看一下？」曹割开口道。

    「嗯？」李岩宏愣了下，接过电脑看到屏幕上的内容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嗖狗公司正式独立拆分，接受牙虎集团1000万美刀（10%）、Ms华夏/嗖狗互持5%、星火科技1000万美刀（10%）融资，张超阳+嗖狐持股75%，嗖狗将在搜索、浏览器板块扩大技术投入。」

    千度如今接近400亿美刀的市值，主要来源占据搜索市场75%以上的份额垄断地位，导致搜索GG业净利润高达恐怖的50%，所以才以每年6~7亿刀的净利润，获得了60倍的恐怖PE。

    千度在搜索领域已经独占鳌头很多年了，击败过无数对手，几乎没有人敢公开叫板。

    嗖狐的嗖狗当年以第三代引擎试图挑战千度的地位，最后饮恨失败了，在谷哥推出搜索市场之后，嗖狗也仅以3%左右的份额苟延残喘。

    不过嗖狗后来推出的输入法，因为引入云端计算技术获得了输入法市场80%的份额，给了嗖狗搜索回血了一波，今年又推出浏览器似乎准备借助输入法和嗖狐门户优势与IE和360竞争。

    嗖狗发布不到半年，就拿到了6%的市场，引起了360的重视，在3Q之前向嗖狗提出了收购，当时嗖狗业务虽然看似有声有色，但因为没有营收点，仅仅半年就亏损了上千万美刀，后续研发又需要大量资金，而且在搜索和浏览器两个领域的竞争又前途未卜。  

    张超阳为了保住嗖狗，只能向外界寻求投资，原本阿里是准备投的，阿里在A

    货门之前手里钱多的扎手，到处找项目，搜索和浏览器都可以为电商服务，再加上想要深度捆绑嗖狐的文娱产业，就准备投资了。

    结果没想到A货门和支付转移大爆发，自顾不暇，这两个投资也就搁置了，李岩宏原本以为张超阳已经把嗖狗业务卖给360了。

    再加上3Q大战爆发，他根本没想到嗖狗还能以这种方式冒出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投资方里有牙虎！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牙虎毕竟也是全球搜索巨头，虽然搜索业务承包给了巨硬，但并不意味著没有什么其他规划。

    而且牙虎已经退出华夏市场这么多年，这次竟然也要卷土重来？

    这是什么信号？

    曹割等人不敢吭声，看著李岩宏神色变幻无常，早就没有了刚才挥斥方道，指点江山的松弛和淡然。

    笑啊。

    李总你倒是笑啊。

    你不笑，我们也很慌啊！

    「牙虎跟Ms有什么关联？」李岩宏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

    「没听说过啊，我去查一下。」曹割一怔，给海外的咨询部发消息调查一下o

    Ms是传媒集团背景，怎么又跟牙虎这个迟暮之虎凑到一起了？

    牙虎、嗖狐、嗖狗、Ms，这四方分别代表著搜索、门户、浏览器、社媒领域，足够可以实现流量循环，再加上一个星火科技显然指向了王曜手中控制的文娱电商资源。

    这样一来，他们几个自己好像也能玩儿起来啊。

    李岩宏不怕他们在国内玩起来，就怕他们在国外市场发展起来，用海外资金和技术资源不断反哺国内跟他竞争打消耗战。

    千度现在其实也已经遇见了发展瓶颈，搜索这个现金奶牛已经到达极限，李岩宏最近一年都在筹划布局下一步发展，奇异果、电商社媒这次只是小试探。

    他刚从嗖狐挖了无线业务负责人，准备对标嗖狗输入法、浏览器、地图等业务布局手机无线端，还在琢磨著学谷哥深耕AI、云计算等行业。

    但这些都是很烧钱的布局，这些布局都要建立在搜索业务现金流不被影响的前提下，万一嗖狗这波得到牙虎的帮助，开始恶意竞争，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肯定也会有些难缠。

    「查到了点儿风声，半个月前Ms集团公告，正在洽谈接受牙虎集团的入股，因为Ms全球用户已经破亿，具备与脸书、推特竞争的能力，牙虎要通过搜寻引擎+社媒拓展新的业务边际。」曹割声音有些阴沉道。

    如此一来，Ms不但有传媒集团这个亲爹，还有会牙虎这个亲妈咯？

    如果支持传媒集团就无所谓了，毕竟他们的主要GG业务都在欧美，但要是牙虎这个亲妈来了，第一个就会影响到另外一个巨头阿里的立场。

    阿里的电商每年光是搜索GG体量就可能达到10亿，如果全部扶持给嗖狗搜索，那恐怕都足以支撑发展了，更何况还有Ms社媒这些泛流量增长呢。

    李岩宏虽然对搜索业务有绝对的自信，但也并非盲目，嗖狐+牙虎+传媒集团，确实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丝压力。

    「曹总，眼下的局势已经明朗了，对方不只是针对旧浪，连我也一起宣战了。」李岩宏转头露出笑容。

    「没错，李总，看来我们真的要并肩作战了。」曹割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骂的，早知道Ms背景这么硬，自己当时就就应该怀柔一点儿了！

    旧浪和Ms全面开战是意料之中的，就像现在如火如荼的3Q之争一样，蛋糕就这么大，狭路相逢勇者胜。

    但嗖狐突然挑战千度的搜寻引擎业务，还拉上了已经退出华夏市场的牙虎，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千度对于网际网路搜索的影响力已经是根深蒂固了，所有人都不太看好嗖狐这次冒失的行为，但又隐隐好奇嗖狐的底气。

    就连张超阳也很好奇，王曜是哪儿来的底气跟千度正面硬刚。

    但面对真金白银的投资填上嗖狗这个窟窿，他自然也不会拒绝，反正他也不担心得罪千度，两家本来就是竞争对手。

    「兄弟，你跟牙虎的关系这么铁我是没想到的，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张超阳满脸笑容。

    「不是我的关系，是人家传媒集团的面子。」王曜笑了笑：「牙虎看中Ms在社媒领域的竞争力，华夏虽然是子公司，但发展情况和潜力最大，自然要保住，至于为什么投资嗖狗，确实是我建议的，没想到巴茨听进去了。」

    「你怎么说服她的？别告诉我就是因为你给她拍了部电影。」张超阳干分好奇。

    「她还想要投MLS。」王曜微微一笑。

    张超阳微微挑眉，这么一说就合理的，木兰街在国内的商业模式已经被验证，海外版肯定也会有市场，不过至于能发展到什么规模就只有天知道了。

    「不过Ms华夏竟然有个大股东占股40%，你知道是什么人吗？」张超阳压低声音。

    因为要跟Ms华夏互持，所以张超阳看到了股东信息，其中一个叫【维谷】的大股东竟然跟Ms集团持股只差了5%，再结合Ms在国内的崛起速度，张超阳敏锐的察觉这个股东绝对起了核心作用。

    这种能把社媒做成这种程度的，绝对是个人才啊。

    「不清楚，雯笛姐也没跟我说过。」王曜笑著摇摇头。  

    「只要Ms能发展的好，对我们就百利无一害，说说你的计划？」张超阳正色道。

    这次王曜的星火也入股了，而且同样投了10%，算是嗖狗的大股东了，之前还琢磨著把王曜挖来当CE0，没想到转头人家直接成大股东了。

    「其他业务你们正常发展吧，星火主要负责移动端浏览器的研发，移动时代浏览器的价值甚至远超门户网站，我手里有一个移动端雏形，嗖狗要是不介意可以直接买走，调整一下，半个月以后就能上市了。」王曜笑道。

    「好家伙，跑我这儿刷流水来了？多少钱。」张超阳哑然失笑。

    「100万刀。」王曜伸出手指。

    「当我是冤大头？」张超阳翻了个白眼。

    「时间就是金钱，这个浏览器我前前后后都花了70多万呢。」王曜皱眉道。

    「50万，最多了。」张超阳懒得听他胡扯。

    就算是I0S、安卓双端开发50万也够了。

    「行吧，也没什么特别战略，就是天火系以后的搜索GG全部转给嗖狗，慢慢养著吧，我估计千度那边很快就会采用屏蔽词来扰乱天火系相关信息了。」王曜说道。

    这个浏览器APP是在印度收购了几家公司附带的，相当于免费赠送的，能套点儿套点，浏览器需要搜索技术支撑，而且也算是过渡工具，没必要浪费太多精力，交给嗖狗刚好。

    「被动挨打啊？」张超阳一怔。

    他原本还被王曜点燃了一点儿反抗兴趣，以为王曜准备发起反攻了呢。

    「也不算完全被动，不过嗖狗在技术上落后千度一代，想要短期追平根本不可能，不过百度是爬虫算法，主要依赖用户主动搜索，而且内容也都是抓取的二手。

    我建议嗖狗搜索可以用站内原创内容+整合外部内容」的双轨方式，用伪推荐热榜的形式，将原创热门内容放在榜单上，长此以往可以积累部分对信息有筛选差异化的用户基础，我在B站弄了个百大up」活动，让用户自己发帖通过曝光计算给他们结算GG费，这样可以获得大量原创内容，创作者赚到钱，用户看到新鲜原创内容，平台获得流量以及用户沉淀。」王曜提出了一个建议，类似未来今日头条的模式。

    「听起来就是把搜索跟论坛结合了啊？没有太大优势吧。」张超阳皱起眉。

    「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可以刺激更多人的创作欲，这些创作者可以积累粉丝，用裂变的方式沉淀传播。」王曜摇摇头。

    头条推荐算法模式他要留在自己手里，只能让张超阳先帮忙养一批自媒体作者基础。

    「变相获客是吧，我大概理解了，不过估计收效甚微。」张超阳点点头。

    「只能持久战啊，直接在搜索领域超过千度不可能，除非他们出现根源性重大事件，只能提前布局移动端，等著智能机普及率爆发弯道超车了。」王曜耸了耸肩。

    「就这？」张超阳撇嘴道。

    「巨头不可撼动，只能慢慢磨，不过你要是感兴趣我月底要去巴黎了，《超人》开播你盯著点儿吧。」王曜笑道。

    虽然嗖狐只买了《超人》的联播权，但实际上却是最大的收益人，因为光是《花姐》就给嗖狐视频新增了千万级的用户，让嗖狐视频日活和市场份额直接超过了土豆成为了行业第二。

    虽然没拿到GG分红，但股价涨了5%，所以《超人》他作为平台方多操心是应该的。

    「放心吧，不过我建议你在国外还是要小心些，千万别招惹不该招惹的女人，有一批专门针对华人的杀猪盘。」张超阳挤眉弄眼道。

    「放心吧，我很谨慎。」王曜轻笑一声，送走了张超阳后，王曜直接打给了奇异果的宫宇。

    电话打了两遍才被接通。

    「王总，不好意思，刚开完会。」宫宇的声音带著几分紧张。

    「打扰了宫总，最近奇异果发展不错啊。」王曜笑呵呵的说道。

    「托王总版权的福，对观众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就是有些可惜，网综我们没有合作，我还想找您问问后续有没有其他网综计划呢。」宫宇讪笑道。

    「当然有，不过嗖狐和乐氏都订了几部，奇异果要是定制的话可能要排队了，产能有限。」王曜笑了笑。

    「理解理解，王总找我有事？」宫宇问道。

    「我看最近《校花》那几个小网综的转化率和播放量都不太高，奇异果的自制网剧板块上了不少新节目，第一期五千万的合同曝光量差不多了，想问问宫总是要续还是停止合作。」王曜坦言道。

    「哦哦，您不提我最近也要找您呢。」宫宇哈哈一笑：「奇异果最近在自制网剧上确实下了点几功夫，不过《校花》它们还是主力，每天上百万的播放量十分稳定，不过到了下半年，GG商们的预算基本上花的都差不多了，所以才会显得数据下滑，正常现象。」

    宫宇铺垫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后面的合同，可能要在预算或者数据比例上调整一下。」

    「怎么调整？」王曜眯起眼。

    「单价降低30%。」宫宇迟疑了片刻。

    原本价格是1万/分钟，现在改成了7000/分钟。

    客观来说，这几个节目前期积累的粉丝和影响力已经稳定了，足够摊平这些成本，就算降价利润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但很显然，这降价的原因，并不是因为GG商没预算，相反，电商行业下半年增速异常快，《校花》这些专门为C端电商定制的节目GG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贵。  

    「降的太多了，那就不合作了吧。」王曜轻笑一声。

    「王总别急，凡事都有商量。」宫宇显然没有想到王曜反应如此决绝。

    做生意哪有不还价的啊！

    「我的想法是涨30%。」王曜笑道。

    ，..」宫宇哑然，还是还了，就是这价格有些不理想。

    「你看，涨价你接受不了，降价我接受不了，还商量什么？」王曜笑道。」

    ..」宫宇再次沉默。

    「其实你我都清楚，不是价格的事情，宫总应该还记得，之前我们为什么合作吧？」王曜再次开口，语气温和。

    宫宇却莫名脸有些火辣辣的疼。

    「当初我跟宫总都看好内容+电商变现」的模式，现在路径成熟了，我们却陌生了。」王曜语气悠然。

    「王总，您别这么说。」宫宇声音有些干哑。

    「不过我不怪宫总，你有自己的难处，毕竟公司是千度的，不是你的，很多决定你都没办法主导，软植网剧的合作我们就到此为止，版权55合作等合约到期就算了，祝愿宫总和奇异果一路长虹，前程似锦，只不过你我从今日起就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王曜语气幽幽带著遗憾和惋惜。

    宫宇嘴角抽搐，感觉到良心受到了莫名的谴责，满腹辩解到嘴边却变成了沉默。

    「不过还是那句话，我很看好宫总的才能，若是有一天在奇异果干的不开心，可以找我聊聊，再见。」王曜最后留下一句话，挂断了电话。

    听著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宫宇沉默不语。

    奇异果能发展到今天的规模，跟王曜当初的合作是主要原因，若是没有这么充沛的版权库，用户量可能都达不到现在的一半，更何况电商软植」的模式。

    最近两个月给平台创造了百万级的营收，吸引了大量的电商客户，直接给平台商业模式奠定了核心基础，而且双方合作过程也十分顺利，甚至可以说王曜是宫宇所有合作过的对象中最合拍的。

    现在因为千度要打压木兰街的原因，被迫中止合作，让他有一种卸磨杀驴的愧疚。

    主要原因还是千度投了美丽书，对标木兰街就算了，连内容都是直接爬虫搬运，确实有些不地道了。

    他知道，这一切王曜都心知肚明。

    原本以为今天打电话来就是兴师问罪的，没想到却是和平协商。

    扪心自问，如果换做自己，核心业务被借鉴，还动用渠道封杀这种手段，自己早就炸锅了，不臭骂一顿就算有素质了，更别说友好磋商了。

    而且重要的是，王曜连版权合作都没有收回，还是按照合约进行的，更是让宫宇有些自惭形秽。

    若是王曜抽走版权库，那奇异果的日活和用户流失将会是一个恐怖的数字，而且自从乐氏上市之后，市面上的版权价格翻了好几倍，要是再想拿到同等规模的版权，最少要付出两三倍的成本。

    宫宇长叹一声。

    王总仁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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