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1年5月

    来自欧洲的宫廷侍女卫兰获得了出宫的机会。

    十多个来自不同国家的女人结伴出宫，目的地是小吃摊。

    洛阳城里热闹非凡，如今到处都是十多米高的水泥房子，一眼望去就是一条大街上都是连在一起的联排大楼。

    城中很少有地方是木头建筑了，只是几年的时间就都换成了水泥和石头房子。

    街上能看到拉车的车夫，也能看到正在清理马粪的清洁工。

    总体来说地面上干干净净，看不到什么脏东西。

    卫兰发现这里和自己过来时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这里是这样的吗？我记得我去年来过。”

    卫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旁边的马莉笑着说：“是去年你进京的时候，那都是去年了，今年主人去了南诏春城游玩，都一年了。”

    卫兰看着同样是外国人的马莉，好奇道：“才一年，这里就变得很不一样了！”

    马莉挺着骄傲的胸膛，“主人治下的京城就是这样，听从主人的吩咐就能过上好日子，这是我们伟大主人的才华，也是我们需要仰望的智慧。”

    其余人都笑着附和。

    “是啊。”

    “你看周围人看到我们都主动让出地方来，他们都清楚我们是主人的女仆。”

    “听马莉的话，她是我们这里的老人了，对这里最熟悉。”

    “马莉和她母亲苏菲可是主人从西夏带回来的，而且已经快十年了。”

    “是的！我们家三代人都是主人最忠诚的奴仆！”

    马莉以自己是北极武的女奴而自豪，从七岁开始到现在十六岁，马莉和继母苏菲以及妹妹苏珊一直都在武王的宫殿里生活。

    一起的不光是三人，还有北极武从西夏王宫带回去的各种女俘虏。

    有的发给了手下，有的听话漂亮的就自己留着。

    二十七八岁的西夏王妃还在宫里当女仆，她四五十岁的娘早就被发下去给人生孩子了。

    这种粗暴的处理方式并未激起其余人的反抗，因为这种事情在整个人类的大部分历史里都很正常。

    反而成为北极武的女仆后，才不会被轻易舍弃。

    虽然武朝如今刚11年，但是也有不少三四代人集体侍奉武王的人了。

    朝中也有七十多岁的爷爷，六十岁的儿子，四十多岁的孙子，二十多岁的重孙，七八岁入宫的小宫女。

    北极武的女仆中就特意挑选了这些世袭贵族的女儿入宫当女仆，一来是扶持一些地方势力，二来这些养尊处优的家庭里更容易出漂亮女人，也更听话一些。

    苏菲马莉管理一支外国女仆团。

    姜草细丹则是统领一个世袭女仆团，也因为关系更近的缘由，多是女官女管理。

    皇宫里还有一支公共户里挑选出来的女仆团，主要是负责基础工作与运作，负责一些技术性的工作。

    马莉等人刚逛街寻找想吃的店铺，就遇到了出来办事的9526。

    “9526，你怎么出来了？”

    马莉在街上看到等着烧饼的少女，就走过去询问。

    9526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头上扎着两个长辫子，身高一米六五，穿着一身类似校服的运动服。

    当穿着碎花连衣裙并且打着遮阳伞的马莉等人过去后，就像是近代西方贵族小姐和近代农村女学生的相遇。

    “做任务。”

    9526看了眼她们几个，很快低头继续看着在铁皮煤炉附近擀面做烧饼的夫妇。

    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互相之间虽然认识，一起上课学习，但是关系不算好。

    大家各玩各的，种类也不一样。

    9526是公共组，是为了家庭过来干活的公共户女孩，带着爹妈的期盼和嘱托，在全村人的护送下坐上了前去京城服役的驴车。

    每个公共组的女孩都用编号称呼，大家是为了集体，为了各自的生产队和家庭，编号有助于武王对她们家乡的记忆。

    马莉等人则是女俘虏，是战利品或者别人上贡过来的女奴，然后从这些低级女奴里挑选出来的女仆。

    世袭组同样也不需要编号，那些人进宫的时候就有资格站在武王面前自报家门。

    马莉笑着说：“做任务？那你怎么在这里？这家烧饼好吃吗？”

    卖烧饼的女人立刻回答说：“好吃！我们家的烧饼分量大，价格也实惠！”

    “谁问你了！”马莉不高兴的训斥了这妇女一句。

    妇女立刻尴尬的低下头，面红耳赤的继续干活。

    9526感觉不舒服，她家里人也差不多是这种乡下人。

    大热天的时候在街头卖烧饼做烧饼这种事情，本地有户口的公共户都不会做。

    洛阳很多工作，还是由附近县城的自由人来做。

    9526虽然记事起就在武王的队伍里长大，周围也都是效忠武王的人，但也接触过不少老家人。

    自家能成为公共户，还是当年父亲被过路的文朝军队强征去打山农人，属于当时顺带着运粮食的挑夫。

    文朝军队被打崩后，这些人成为了山农人的俘虏，至此成为武王的奴仆过上了好日子。

    老家的妻女儿子直到武王进入洛阳后，才陆续一家团圆。

    像是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之类的，就没这福气了。

    做梦都想当武王的奴仆。

    尽管不舒服，但是9526没有替商贩夫妇说话。

    这种程度的羞辱属于微乎其微的事情，在洛阳做生意就要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在武王的地盘上赚钱，就应该对武王的奴仆保持尊敬。

    哪怕马莉说的不是眼前这对商贩，而是自己的父母家人，9526可以针对马莉，但是不能在外人面前替自己父母说话，反击女仆队。

    出门在外，要时刻维护主人的威严。

    马莉说了一句就没事了，看9526不理自己，卖烧饼的人也用铁片夹子开始取烧饼，于是也来了兴趣。

    “给我来两个烧饼，你们吃吗？”

    “不吃。”

    “我也不吃，我等下还要吃冰淇淋。”

    “我也是。”

    “那我也不吃了。”

    本想买烧饼的马莉不买了，又看着站在旁边的少女，“9526，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9526回答说：“我皮肤黑，不能晒，女仆长让我注意防晒。”

    马莉露出了微笑，“好，快点回去歇着吧，回宫后换上凉快的女仆服，我们先走了。”

    “好。”9526付钱买了两个芝麻烧饼，等马莉等人走远后也走了。

    双方井水不犯河水，马莉等人可以随便花钱买喜欢吃的零食，9526还需要给家里人寄钱。

    9526只是预备女仆，年龄小，出身低，长得也不好看，主要负责往城外送信，以及传达口谕之类的小事情。

    马莉等人则是高级女仆，主要负责服侍主人，同时在成为高级女仆之后就不会被舍弃，将来会有独特的退休体系。

    9526路过山农日报店铺门口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是高级宫女退休的地方。

    9526没去过里面，但是知道这个地方。

    在路过这里的时候，9526看到了两个在门口看水盆里小青蛙的女孩子。

    “小青蛙，蹬腿蹬腿！”

    “嘻嘻嘻嘻~”

    “它爬不上来！”

    “嘻嘻嘻嘻！”

    九岁的武月和邻居妹妹一起看着金鱼和小青蛙，不时地发出开心的大笑。

    今年武王去春城只带了侍卫和大臣，没有带女人，也没有带家属。

    今年整个山农国都没什么事情，武王的几个宫殿和建筑也差不多都该修完了，大部分人还是在重复之前的事情。

    不过洛阳和周边十二个县都在改造住宅楼，因此吸纳了不少黄淮省的农民过来干活。

    就连不少北方二省的人也会过来干活，赚取工钱。

    9526看着城门的方向，等农忙结束之后，自己父母就可以出来干活赚钱了，自己也可以见到父母和弟弟妹妹。

    那个时候主人也会回来，宫里也有很多要忙的地方。

    9526快速回到皇宫门口，在检查无误后进入厚重威严，高大宏伟的皇宫建筑群落。

    这里的建筑高的像是山一样，9526则是入山回家，和外面繁华的市井泾渭分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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