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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敲打宸察院高层


砥野王府外的一处街道拐角处。

“燕惊鹊,你的判断失误了。”

“泽川王在皇宫里……”

“现在人已经在御书房,和陛下见面。”

“我们撤。”

冷千嶂得到消息后,冷声道。

“是。”

燕惊鹊低头,沉默不语。

……

宸察院,幽深院落的最深处,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

主位之上,周昕阳闲适地靠坐着,单手执一盏白瓷茶杯。

他并未急于饮用,而是先垂眸,静静观赏着杯中载沉载浮的碧色芽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年轻俊美的面容,唯有那双眼底,沉淀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与倦懒。

空气里弥漫着上等龙井的清冽茶香,却压不住那份几乎凝成实质的沉寂。

半晌,他才将杯沿凑近唇边,极轻地呷了一口,动作优雅从容,仿佛置身于自家王府的花厅,而非这令人闻风丧胆的宸察院核心重地。

下首处,三道身影垂手而立。

掌院学士萧景琰面沉如水,目光低垂,落在自己官袍的暗纹之上;左提督使沈砚眼观鼻,鼻观心,如同老僧入定;右提督使厉斩秋则身形挺拔如松,但微微紧绷的下颌线条,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三人目光偶有极短暂的无声交汇,旋即分开,始终无人开口,任由沉默在室内蔓延。

“萧大人。”

周昕阳终于放下茶杯,杯底与紫檀木桌面接触,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他抬起眼,唇角牵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你这里的龙井,滋味清远,回甘悠长,不错嘛。”

萧景琰闻声,立刻躬身,姿态恭谨:“王爷谬赞,臣惶恐。若王爷喜欢,臣尚余些许,稍后便让人包好,送至王府。”

“倒也不必如此麻烦。”周昕阳轻轻摆手,语气随意,却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疏离,“有些东西,偶尔尝之,是风雅趣事;若日日饮用,反倒失了新鲜,难免无趣。”

他话锋倏然一转,语调依旧平淡,却让室内温度骤降:

“人呢?”

“还没回来?”

萧景琰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应道:“回王爷,刚接到传讯,人已在路上,即刻便到。”

周昕阳点了点头,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右侧的厉斩秋,看似随意地问:“厉大人,那个戴着面具的,是你内缉司的人吧?”

厉斩秋心头一凛,上前半步,拱手沉声道:“回王爷,正是。他是臣之下属,内缉司掌案千户,冷千嶂。”

“嗯。”周昕阳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杯壁,“方才他对本王,可不太好,几番盘诘,视若嫌犯。”他顿了顿,声音里透出几分冷意,“本王,不太高兴。”

话音未落,他已从袖中取出一物,随手拍在桌上。

“啪!”

一声清越震响,打破了先前的压抑!

那赫然是一面玄底金字的令牌,“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刺得人眼疼。

萧景琰、沈砚、厉斩秋三人脸色剧变,几乎是不假思索,齐齐跪倒在地,额角瞬间沁出细密冷汗,伏身道:

“臣等万死!”

“哼!”

周昕阳将茶杯重重一顿,茶水险些溅出。他目光如刀,缓缓扫过跪在地上的三人。

“孤是藩王,刚在东宫案中,立下大功,不是你们宸察院可以随意盘查、呼来喝去的嫌犯。这其中的分寸,诸位大人,可懂?”

他的话语一字一句,清晰冰冷,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臣等该死!御下不严,冲撞王爷,罪该万死!恳请王爷恕罪!”萧景琰为首,三人以头触地,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在这“如朕亲临”的令牌前,任何辩解都苍白无力。

“不懂规矩……”周昕阳仿佛在自言自语,声音却足以让每个人听清,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今日是孤在此,若换作其他宗室,或是朝廷重臣,被你们这般对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大虞朝的宸察院已经嚣张到连皇亲国戚、有功之臣都视作逆贼了……”

三人微微颤抖,不敢吭声。

周昕阳不再看他们,仿佛厌倦了这场训诫,重新执起茶杯,凑到唇边,轻轻吹开浮叶,慢条斯理地品了起来,将跪在地上的三位宸察院巨头彻底晾在了一边。

书房内死寂无声,只剩下周昕阳偶尔杯盖轻碰的脆响。

萧景琰、沈砚、厉斩秋三人跪伏于地,姿态卑微,额角鬓边的冷汗悄然滑落,浸湿了衣领,却无人敢抬手擦拭,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再引来座上亲王的不悦。

沉闷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巨石,压得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极度压抑的时刻——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从外推开。

一道戴着暗金色面具的挺拔身影迈步而入,正是奉命返回复命的冷千嶂。

他刚踏入房内,目光所及,瞬间僵立在原地,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冰棱钉住了脚步。

主位之上,悠然品茶的,,正是他带着内缉司精锐四处秘密搜寻、却始终不见踪影的泽川王周昕阳。

这位王爷此刻竟如此闲适地坐在宸察院的核心重地品茶?

这……

而更让他心神剧震的是,乃至掀起惊涛骇浪的是——自家宸察院的三位最高长官掌院学士萧大人、左右提督使沈大人和厉大人,此刻竟齐刷刷地跪伏在地,姿态是前所未有的恭谨与难以掩饰的惶恐?

这怎么会?

这怎么可能?

宸察院从始至终,都只对陛下负责。

任何皇子、藩王,都指挥不到这里……

可如今?

一股荒谬感冲击着冷千嶂的认知。

宸察院,皇权特许,独立于朝纲之外,素来只对陛下一人负责!纵是亲王之尊,亦无权干涉院务,更遑论让这三位巨头如此卑微跪地!

可眼前铁一般的事实,却冰冷地击碎了他的固有认知。

泽川王周昕阳,他不仅坐在了那个象征最高权威的位置上,更以一种近乎碾压的姿态,掌控了全场。

空气中弥漫的,不仅仅是茶香,更是令人窒息的无上威压。

冷千嶂面具下的瞳孔骤然收缩如针,一股冰冷的寒意不受控制地从尾椎骨窜起,瞬间席卷全身,直冲头顶。

“臣,参见王爷。”

冷千嶂压下心头的万丈波澜,没有半分犹豫,迅速趋前数步,在三位上司侧后方撩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透过玄铁面具,显得低沉而恭顺。

“回来了?”

周昕阳仿佛才注意到他,抬起眼皮,淡淡一笑,随手将名贵的白瓷茶杯搁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目光落在冷千嶂身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语气平淡却蕴含着石破天惊的力量:

“怎么?”

“没在二皇子、三皇子的府邸外围……找到孤的踪迹,很失望吧?”

嘶——!

一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冷千嶂耳畔!

他心头猛地一缩,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凝固。

泽川王怎么会知道?

他不仅精准地道破了自己方才的真正行动去向,甚至连自己那一闪而过的、未能完成任务的微妙失望都能看穿?

这等未卜先知、洞察人心之能,简直神鬼莫测!

好恐怖的心机!好深沉的谋算!

冷千嶂跪在地上,面具遮掩了他剧变的脸色,但微微绷紧的肩线,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惊骇。

而跪在他侧前方的厉斩秋,此刻亦是心头狂震,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前往二皇子、三皇子处秘密蹲守的计划,是他点头同意的,这也是燕惊鹊的建议。

难道说就连燕惊鹊的想法,以及他们的反应举,也都在这位王爷的掌控之中吗?

还是说,宸察院中有王爷的人……

厉斩秋不敢再想下去,一股更深的寒意将他牢牢攫住。

“行了,不耽误时间了,把锁匠们都叫起来吧。”

“继续开锁。”

“天快亮了。”

“从今天开始,昼夜不停,安排锁匠,轮流交替开锁。”

周昕阳站起身来,手里握着“如朕亲临”令牌,大步走出了房门。

“是。”

众人齐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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