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罗刹影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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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破布,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一边是张霆琛和李辰浩在梦乡中舒展的眉头,另一边的别墅里却正翻涌着比夜色更浓稠的戾气。
谢建勇把沙发扶手攥得咯吱响,唾沫星子喷在邓峰脸上:"废物!你不是吹自己十八般武艺能耍得天花乱坠?连个半大孩子都看不住,让轩轩挨了一刀!"峰哥刚想张嘴辩解,谢建勇的皮鞋已经带着风声踹过来,那力道狠得像砸向墙面的砖块,峰哥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砰"地撞在墙上,滑下来时嘴角已经挂了血,蜷缩成一团,痛苦的抽气。
"邓峰,先下去。"旁边的吴青开口,声音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邓峰捂着肚子刚要挪步,谢建勇的怒喝又砸过来:"这个月的钱你一分没有!货也别想碰了!"这话像抽走了他最后一丝力气,他耷拉着脑袋,活像被晒蔫的黄瓜,一步一拖地蹭出了门。
谢建勇瘫在沙发上,额角的青筋还在跳:"吴青,你说这叫什么狗屁事!对了,陈海刚才亲自打电话,逼着要放李全,你说...慕容廷那老狐狸是不是闻到味儿了?"
吴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应该不至于,不过今天我去查捅小轩那小子的底细,在他家门口看见了个熟人。"
"谁?说重点!"谢建勇往前探着身子,脖子伸得像只被捏住的鹅。
"罗刹姐。"吴青慢悠悠吐出三个字。
谢建勇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罗刹?那个二十年前让整个市黑道都抖三抖的女人?她怎么会掺和进来?"
"谁能想到呢,"吴青冷笑一声,"当年跺跺脚就能让一条街关门的罗刹,现在居然围着围裙带孩子。更巧的是,李辰浩进她家没多久,陈海的电话就来了。你算算,她退隐的日子,正好跟张霆琛这小子的年纪对得上——这孩子,十有八九是她的种。"
谢建勇听得直咂嘴,还没回过神,吴青又甩出一张照片:"再看看这个。"照片上的张霆琛眉眼锋利,那股子狠劲简直是慕容廷年轻时候的翻版。"我敢打包票,这是慕容廷和罗刹的私生子!"
谢建勇盯着照片,手心里全是汗:"那陈海这边怎么办?李全死咬着不认罪,没证据定不了罪,硬不放人...万一慕容廷知道我们私接毒品的事..."
"那就让他死在看守所里!"吴青的声音冷得像冰锥,"总不能把他交到陈海手上当把柄!"
"你疯了?"谢建勇猛地站起来,"上头追责下来,我这身皮都得被扒了!"
吴青也急了,"我们私底下接的那些‘糖丸’(毒品)生意要是漏了,让慕容廷知道了……那就不只是麻烦,是灭顶之灾!是抄家灭门!你忘了市里的铁律了?没有欧阳家点头,谁敢碰地下买卖?许可证是那么好拿的?得跪着求欧阳家信任,还得把六成的利润乖乖上贡!现在多少人为了保命,宁愿少赚点也要贴上欧阳家的标签?我们这是在刀尖上跳舞!李全就是悬在头顶那把刀!”
这番话像冰锥刺进谢建勇的心脏,让他瞬间冷静下来,恐惧压倒了顾虑。他沉默了足有半分钟,脸上阴晴不定,最终,一股狠戾爬上眉梢。他抓起手机,拨通电话,对着那头的陈海地说:"海哥,李全...刚病死了。"电话那头,陈海只冷冷地“哼”了一声,便直接挂断。那一声冷哼,透过听筒,像毒蛇的信子舔过谢建勇的耳膜,让他后颈瞬间布满冷汗,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他烦躁地抓着头发,却没看见吴青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翳。
电话挂断的忙音还在听筒里响着,陈海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放下,转向旁边沙发里闭目养神的中年男人——慕容廷,房间里檀香袅袅,气氛却冷得瘆人。
“本来嘛,”慕容廷缓缓睁开眼,慢条斯理地捻着腕上的佛珠,声音温和得像在谈论天气,“他要是识相,乖乖放人,这事也就翻篇了。我还想着,这狗虽然背着主人偷吃,但念在往日看家护院的份上,多养几天也无妨。”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眼神却锐利如刀,“可惜啊,狗不听话了。偷吃是小过,不听主人的话……那就是死罪。不能留了。”
陈海微微颔首,眼神中杀意一闪而逝,无声地退出了房间,去执行那冰冷的裁决。
谁也没料到,这通电话成了谢建勇最后的声音。深夜的别墅里,两道黑影像鬼魅般滑过,"扑扑"两声闷响,谢建勇和怀里的女人还没来得及睁眼,就永远闭上了嘴。鲜血渗进地毯,像开了朵妖异的花。
同一时刻,城市的另一端,吴青的住处。
与谢建勇的“坦诚相见”不同,吴青有个保命的怪癖——行完房后,他必定会赤身裸体地滚进宽大的床底下睡觉。此刻,他正蜷在冰冷的地板上,被厚实的床垫遮蔽。
门锁传来极其细微的“咔哒”声,几乎轻不可闻。一个幽灵般的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卧室。黑影的目光迅速扫过凌乱却空无一人的大床,没有丝毫停留,转身便欲离开。
然而,就在他抬脚的瞬间,脚尖似乎无意中绊到了一根几乎透明的细线。
“嘀——!!!” 刺耳的、足以撕裂寂静夜空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床底的吴青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睁开眼,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几乎在警报响起的同时,卧室门被撞开,几名守在外间的亲信持枪冲了进来!
黑影杀手显然没料到这一出,身形一滞,反应也是极快,立刻就想夺窗而逃。但吴青的亲信并非庸手,几声短促的搏斗和闷哼后,杀手被死死按在了地上。
吴青狼狈地从床底爬出,胡乱披上睡衣,惊魂未定地看着被制服的杀手,眼神惊怒交加:“谁派你来的?!说!”
杀手被死死压着,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吴青刚想上前逼问,只见杀手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绝,猛地一咬牙关,随即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将头撞向旁边坚硬的墙壁!
“咚!”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鲜血混杂着脑浆瞬间溅满了壁纸。杀手抽搐两下,再无声息。
吴青看着眼前惨烈的一幕,脸色煞白,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冲到电话旁,手指颤抖着拨通谢建勇的号码。
“嘟……嘟……嘟……” 忙音,只有冰冷而漫长的忙音。
吴青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猛地扔掉电话,一股巨大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瞬间明白了——是慕容家!谢建勇完了!下一个,就是自己!
“快!” 他嘶哑着嗓子对亲信低吼,声音因恐惧而变形,“带上太太和少爷,马上走!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他像一头嗅到死亡气息的困兽,下达了逃亡的命令。
刺杀失败的消息很快传回。
“失败?” 慕容廷看着垂手肃立的陈海,声音平静无波,却让房间的温度骤降,“我记得,你的‘鹰组’,从未失过手?” 他轻轻放下茶杯,杯底与托盘相碰,发出清脆却令人心悸的声响。
陈海的头垂得更低,脸上火辣辣的,声音带着愧疚:“大哥……从未有过。这次……是我的疏忽,请大哥责罚!” 他腰弯得更深。
慕容廷站起身,走到陈海面前,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将他托起。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换上了真挚的关切:“阿海,你这是做什么?你我兄弟,生死之交!当年若不是你拼死护住我一家老小,我慕容廷早就尸骨无存了!这点小事,何谈责罚?” 他拍了拍陈海的臂膀,眼神恳切,“记住,我们是兄弟。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见外的话。”
陈海抬起头,眼中满是感动和忠诚:“大哥……”
慕容廷收回手,脸上的温情瞬间收敛,眼神再次变得锐利而冷酷:“不过,人,必须追回来。斩草,要除根。”
“是!大哥放心!我亲自去办!绝不留后患!” 陈海挺直腰板,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和杀意。
看着陈海离去的背影,慕容廷的眼神深邃难测。他刚才的怒意,三分是真,七分是激。他要让陈海明白,对待敌人,必须像最精密的机器,算无遗策,一击必杀!任何轻视和疏忽,都可能万劫不复。对敌人,唯有八个字:准备万全,斩尽杀绝!这,才是他慕容廷的生存之道。至于对陈海的情谊?那是真的。这份兄弟情,有时甚至超越了他对自己血脉的考量。这复杂的交织,正是他立于风暴中心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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