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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兵分三路入吉市


陈海的动作迅捷如猎豹,悄无声息间,一千多精干人马已在两小时内集结完毕。为避免打草惊蛇,先派犬组先行一步。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时,慕容廷的电话刺破了书房的宁静。听筒里传来刘文殊那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老廷啊!废话省了,想要你儿子安全回来,就给我识相点,别耍花腔!一天,就一天!你一个人,到我这儿来。咱哥俩‘叙叙旧’,完事儿,你领人走!”  那“叙叙旧”三个字,裹着浓浓的恶意,像淬了毒的钩子。

慕容廷握着话筒,指节微微发白,声音却稳如磐石,甚至带上了一丝戏谑:“想请我叙旧?何必费这么大周章?抓的孩子?呵,眼生得很哪。不过嘛…”他话锋一转,寒气隐现,“既然老哥这么‘念旧情’,我慕容廷岂能扫兴?明早,准时登门拜访!”

“痛快!哈哈哈!”电话两端同时爆发出笑声,那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虚假得如同劣质舞台剧的台词,不知情者,怕真以为这是两位情深义重的故交。电话挂断的忙音刚落,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影大步流星地跨进来,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硬朗气息:“这回,算我一个!”

来人竟是陈曦的父亲,陈鼎!慕容廷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大步上前,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那力道几乎要把人嵌进骨头里:“老陈?什么风把你吹出山了?”

陈鼎拍了拍慕容廷紧绷的脊背,开门见山:“我那宝贝闺女为了她的小男友,在我耳边磨了一天!不过,”他眼神陡然锐利,“这还不是主因。你要对吉市动手了?”

“是!”慕容廷松开手,脸上的轻松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肃杀。“是不是急了点?棋盘上,还差几颗关键的棋子没落稳呢!”陈鼎眉头微蹙。

“等不了!”慕容廷斩钉截铁,眼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火焰,“我儿子在他手里!刘文殊,必须死!”陈鼎沉默片刻,重重点头:“所以我来了。吉市的局长,我替你约。今晚,我们就去!”

“不行!”慕容廷断然拒绝,声音低沉,“你这条暗线,我埋了多少年心血!现在暴露,代价太大!”

陈鼎却无所谓地摆摆手,脸上带着一种历尽沧桑的豁达:“当年跟着你刀口舔血的兄弟,如今死的死,残的残,剩下那几个,不都被你藏得严严实实?我暴露了,不还有他们顶上?再说了,”他眼中精光一闪,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打下吉市,我替你坐镇了!”

这话若是旁人说出,慕容廷定要疑心对方包藏祸心。但陈鼎不同,他与陈海一样,是慕容廷草莽起家时便生死相随的臂膀,忠诚早已刻进了骨血。慕容廷凝视着老友染霜的鬓角,语气松动:“你有家有口了,这样冒险……”

陈鼎闻言,脸上立刻浮起一丝不悦:“老廷!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了?我想好了,救出你儿子,就把孩子们都送走!送到天涯海角,总有一处安稳地!”  他那份不容置疑的决断,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并肩冲锋的岁月。

慕容廷心头一震,是啊,顾虑太多,反而束手束脚!“好!”他终于重重拍板。两人不再多言,当即点齐人手,提前奔赴吉市。随行的保镖中,赫然便有那位凶名在外的“刀哥”和气势迫人的“虎哥”,如同两尊沉默的煞神。

慕容廷这边刚定下行止,薛妈与慕容景云也已准备妥当,他们没带大队人马,只点了几个绝对心腹,正要登车赶往吉市营救张霆琛。引擎刚发出低吼,一个身影猛地冲到车前,张开双臂死死拦住去路,是李辰浩!

薛妈推开车门,身影在夜色中显得冷峭:“你来做什么?”“我跟你们去!”李辰浩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动摇的执拗。

慕容景云探出头,满脸不耐:“你算哪根葱?赶紧滚回家去!这趟浑水不是你这种小屁孩能蹚的!玩不好,命都得搭进去!”  他语气里满是轻蔑与烦躁。

李辰浩抿紧嘴唇,一言不发,但那双年轻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却亮得惊人,像燃烧的炭火,死死盯着慕容景云,无声地宣告着他的决心。僵持中,薛妈清冷的声音响起:“他对小琛的心,是真的。让他上车吧。”  那声音里带着一种阅尽千帆的了然。

慕容景云无奈地哼了一声,扭过脸对李辰浩恶狠狠道:“丑话说前头!老子没空护着你!生死各安天命!”  李辰浩紧绷的脸上终于绽开一个如释重负又带着点倔强的笑容,用力点点头,敏捷地钻进了车厢。

车轮滚动,车厢内气氛凝重。慕容景云将一份资料递给薛妈:“刘文殊这老狐狸,您该是老相识了。他弟弟刘文松已死,现在还剩两个儿子和一个老不死的爹。要不要…从他儿子身上撕开个口子?”  他眼中闪过狠厉的光。

薛妈的目光扫过资料上刘文殊那张阴鸷的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仿佛在回忆什么。她沉思片刻,摇头道:“这老狐狸滑不留手,肯定早把软肋藏得严严实实。等陈海那边的消息吧,到了地头再议。”  话音未落,慕容景云的手机急促响起,正是陈海。“郊区下车,有东西给你们。”陈海的声音言简意赅,不容置疑,说完便断了线。

车至郊区,陈海早已在路边等候。慕容景云等人下车,陈海锐利的目光扫过李辰浩,虽未置一词,却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他转向薛妈,语气带着战场传递情报的精准:“罗刹,吉市那边有人接应。小琰视频里的背景,已经挖出来了。具体位置,接头人会告诉你们。”  说完,他利落地转身,打开后备箱,捧出一个沉重的金属箱。

昏黄的路灯下,箱内静静躺着一对金光流淌、造型流畅的手枪,以及一对闪烁着冷冽银辉、刃如秋水的匕首!

薛妈的目光触及那对金枪银匕的瞬间,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击中,猛地一颤!那是她曾经的“獠牙”,是名震江湖的“金枪罗刹”从不离身的致命伙伴!退隐后,她亲手将它们封存,托付给最信任的陈海保管。多少血雨腥风,多少快意恩仇,此刻都随着这熟悉的冰冷触感汹涌回潮。曾经令一方枭雄闻风丧胆的顶级杀手,沉寂多年后,竟要再次握住这象征杀戮的权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股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寒意以她为中心悄然弥漫开来。

薛妈,或者说,此刻更应称她为罗刹。缓缓走上前,她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轻轻抚过冰冷的枪身与锋利的刃口。那触感,熟悉得令人心头发烫。她拿起枪和匕首,掂量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久违的喑哑与感慨:“谢了,海弟弟。保养得…还算用心。”  这声“海弟弟”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让周围所有心腹保镖的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目光在陈海和凤凰之间来回逡巡。

陈海那张向来冷峻刚毅的脸,竟“腾”地一下涨得通红,仿佛被火烧着了。他猛地转过身去,假借几声咳嗽,狼狈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这个小小的意外插曲过后,李辰浩便随着这支由传奇杀手、黑道少主和死士组成的奇特队伍,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营救张霆琛的险途。

镜头切换,来到关押张霆琛的所在。一个散发着铁锈和霉味的阴暗房间中央,巨大的铁笼如同囚禁野兽的牢笼。张霆琛和苏旭蜷缩在冰冷的笼底,角落里两个看守如同沉默的影子。

“慕容廷…是你父亲?”苏旭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干涩,带着难以置信的探寻。张霆琛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权衡,最终化作一声轻叹:“反正也瞒不住了,也没打算一直瞒着。只是知道了,你们可能更危险。没错,他是我爸。不过,”他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从小到大,他所谓的‘保护’,不过是嫌我碍眼罢了。连名字,都给我改了。”  那话语里,藏着深深的疏离与不被认可的痛。

苏旭听完,眼中充满了同病相怜的悲悯:“看来咱们哥几个,都是苦藤上结的苦瓜。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卷进来…”  沉重的负罪感像铅块一样压在他的胸口,让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深深埋了下去。

张霆琛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驱散那沉重的阴霾:“别瞎揽责任。没有你,他们也会找到别的法子下手。”  话虽如此,看着苏旭那被自责啃噬得萎靡不振的样子,张霆琛知道言语的安慰苍白无力。心结,只能靠自己去解。

倒是旁边一个看守,打破了压抑的沉默。他叼着烟,眯眼打量着张霆琛,语气里竟带着一丝罕见的、对强者的欣赏:“小子,身手够硬!老大养的那几条畜生(藏獒),啃过的人骨头都能堆成小山了,今儿栽在你个小娃娃手里,不冤!有种!”  那眼神,像是看一件被打磨得异常锋利的兵器。

张霆琛猛地抬头,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刺向那看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看守吐了个烟圈,目光飘向斑驳的天花板,带着点事不关己的漠然:“嘿,那得看上面大佬的意思喽,我们这种跑腿的,连边儿都摸不着。”  张霆琛心中一凛,是啊,眼前不过是些听命行事的小卒子,真正的风暴漩涡,还在更高处。

镜头再次调转,聚焦在一家纸醉金迷的豪华歌厅。震耳欲聋的音乐、迷离闪烁的灯光、弥漫的烟酒气息,编织出一幅堕落的浮世绘。刘文殊左拥右抱,纵情声色,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活捉慕容廷的儿子,无疑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老对手脸上,让他心头那口积压多年的恶气,终于畅快地吐了出来。

然而,在这片喧嚣的狂欢之下,刘文殊的眼神深处,却始终藏着一丝冰冷的警惕。他绝非弟弟刘文松那种会被小胜冲昏头脑的蠢货。慕容廷的底牌有多深,他虽未能完全摸清,但也深知其恐怖。因此,纵情享乐的同时,他早已暗中下令,让手下布下了天罗地网,每一个环节都反复检查,力求万无一失。那看似放松的姿态下,紧绷的神经从未松懈。猎手在享受猎物落网的快感时,也从未忘记,自己面对的,同样是一头随时可能反噬的猛虎。

夜色如墨,暗流汹涌。营救张霆琛的行动,如同投入深水的巨石,激起千层浪花。慕容家三路人马,如同三柄出鞘的利刃,正从不同方向,无声而致命地刺向吉市的心脏地带,刘文殊的老巢。他们的目标清晰而一致:吞掉刘文殊,拿下吉市这块肥肉!但在这所有冰冷的算计与宏大的野心之上,最炽热、最迫切的愿望只有一个,确保那个名叫张霆琛的少年,平安归来。一场牵动多方神经、交织着亲情、忠诚、背叛与复仇的风暴,在吉市的上空,已然蓄满了毁灭性的力量,只待一个火星将其彻底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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