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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大案!


第437章  大案!

    天子归京,赶的是会试阅卷。

    羊苴咩城之内,诸事极多,都在忙碌,大理再也无国,从此便是云南路,羊苴咩城正式更名为大理府,善阐府更名为昆明府。

    赵构真入了川蜀,直去成都府,沿途,几乎没有阻力,乃至城池说开就开,大宋的城防,如今也是大燕的城防,川蜀之地,大宋的禁厢,成了大燕的兵马,说不上什么战斗力,更说不上什么忠义——

    赵构自是予取予求,高墙大城,皆如无物。

    四千人马,自是攻城拔寨,全无敌手。

    好在,赵构不是流寇,他是问鼎天下之皇子,并不纵兵劫掠,倒是也不必真去纵兵劫掠,他要钱要粮,著实不难——

    高门大族,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多少都要给他送一点弄一点,毕竟赵构麾下,真是兵多将广——

    到得成都府后,赵构麾下兵马,那也是鸟枪换炮,甲胄也有了,马匹也搜罗不少,钱粮也足。

    立起招兵旗,街面闲散,江湖好汉,倒是真来不少——

    说来也怪,明明是大好局面,赵构却不在成都府多留,只管快走,一路向北去,便是要去那能通汉中、关中之地。

    大概也是身后追兵来得也快,追得他多少有些喘不过气来,但他也在成都城池留了大军驻守,便是要让他们挡住身后追兵。

    留守成都之大军,竟然也有一万余人,且还越来越多。

    何人来追?

    大燕此时此刻第一猛将,京东武松!

    不免又要打那攻城之战了——

    只是这一战,无甚值得言说,爬墙也爬了,一阵而已,好似顷刻之事,城池就破,一万多军,被武松先锋所至四五千人,满城追著砍——

    此时此刻,苏武已然到了福建之北,苏武到得长江之时,捷报才传来,也无甚值得多看之处。

    这边苏武收到了捷报,那边武松已然追赵构过了绵州,不免绵州又有几千兵驻守,又是一通打——

    只以为赵构正往剑门关去,未想赵构转身梓州去,从梓州又去阆州,又奔往剑州——

    还是要去剑门关,便是赵构也频频往关中送信,送谁?关中如今,姚平仲掌兵,赵构显然是期待姚平仲的回应,如此他才可往汉中关中去,才是活路。

    姚平仲那边也接了圣旨,让他堵截赵构。

    姚平仲的兵马,也就真发了,他自己并不动,只管让麾下军将分几路带兵南下——

    武松是真追不上,四处城池,也是阻碍,总能阻他一天两天的,伐木造梯的时间,清扫余孽的时间——

    赵构也是真会跑,甚至还能放出疑兵之计——

    武松追得也苦——

    奏报不断到苏武面前来,苏武看得也笑,便是武松也有吐槽,打仗没什么,不算打仗,但赵构,是真行!此人极擅奔逃!

    连吴用都焦头烂额,一时这边堵,一时那边追,追得吴用心烦意乱。

    苏武还得回信给武松与吴用,耐心耐心,还是耐心,最好,把整个川蜀都跑一遍也无妨,来日才好让那酷吏给人安罪名不是?

    酷吏自也出发了,准备先去坐镇成都府,先把成都府梳理一遍。

    甚至苏武也暗示吴用,若是可以,把赵构逼到汉中去也不是不可——

    但关中就不必去了,且还告诫吴用,但凡关中之地,真有与赵构私下苟合之事,定要及时上报,立马处理,此重中之重。

    这件事,底线就在这里,关中著实不同,那是万万不可有失的,哪怕只是些许麻烦,也不可发生。

    这些事来来去去,苏武已然就到了汴京城。

    第一件事,查抄大相国寺,大相国寺之富裕,自就是天下首富之寺,这不用说,甚至汴京城内很大一部分人的房贷按揭,都是大相国寺的生意。

    也不要什么刑部大理寺,也不要什么开封府,燕青改组之后的皇城司,得令就动手了,忽然就大军把大相国寺围困得严严实实,一通查抄。

    如今皇城司的人手,主要骨干都来自京东军,军汉自是如狼似虎而去。

    苏武也并不多管——

    京中恩科会试开考之后,试卷皆糊名誊抄,苏武甚至亲自到礼部去办公。

    他真亲自阅卷,当然,他也不是一份一份去看,而是所有阅卷官放在一处,他到处巡查,有好的,立马接手来看。

    筛查掉的也不拿走,还当再看第二遍,再挑,以免疏漏。

    今年,南方都要热起来了,汴京城还有最后一场不算大的雪,把皇城上下都铺上了一层白——

    京中今年过于忙碌,新国新气象,天子的命令著实多,便是差事也多,哪个衙门都忙碌非常。

    但汴京城的繁华,丝毫不减,天下士子齐聚,都等放榜,诸般茶楼瓦肆,那更是热闹非常——

    那樊楼的生意,异常火爆,雅苑里的诗会,一场接著一场,李师师的座前,更也是拥趸无数——

    而今虽然换了天子,但不知为何,李师师还越发名声大噪,许也是天子一换,诸多故事越发来传,好似昔日白居易写那《长恨歌》,竟也有好事文人给赵佶与李师师也写了长诗——

    真的假的,半真半假的,人类的八卦,是基因里刻著的——  

    《长恨歌》里的「六宫粉黛无颜色」,却在马嵬坡里做了土。

    但李师师可活得好好的,岂能不争先恐后来见识见识?

    今日程浩,难得枢密院里下值之后无甚事了,换了衣装,竟也到了樊楼,其实真正认识他的人,不多——

    昔日与他同游之人,那些让他鞍前马后之人,而今里多也不见了——

    要么,死在了一场颍州兵作乱之事中,要么就是门第没落,家财无多——

    随著程浩来的,也没有什么好友之类,只是家中几个随从。

    他就是累了,难得空闲,想寻个地方吃杯酒,听个曲而已,无甚其他。

    几杯酒去,他也有自言自语嘟囔:「只道是身居高位,权柄在手,男儿本色,原道是案牍之苦,没日没夜,事事小心,处处谨慎——」

    终究是年轻人,有那么几句埋怨之语,也有几分跳脱之心,谁能不喜欢享乐?

    奈何这嘟囔之语,自己口出,自己耳听,如此罢了——

    这世间之人,谁还能没点工作上的牢骚呢?

    曲其实唱得极好,悦耳非常,奈何程浩就是几盏下肚,起身回了,还有嘟囔:「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只道年轻人今日要装逼?其实不然,著实没逼可装,就算真来几个昔日故交,程浩装的逼,他们也接不住,在他们面前装什么——程浩也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快感——

    没吃醉,就吃吃罢了,总不能生活里全是工作,没有一点生活——

    今日还要早睡,明日还要早起,早起入宫去奏对——

    回家了,父亲在家,也摆了几碟小菜,温了一壶小酒,也无人作陪,自顾自在厅堂里小酌——

    程浩上前见礼,也陪著父亲坐一坐。

    程万里也问:「何处饮的酒?你可万万莫要应人吃请!」

    程浩连连点头:「我知我知,就是一人往樊楼里去坐了两刻——无有旁人。」

    「知道就好!」程万里放心不少,他这辈子,最大的能耐,那就是谨小慎微——

    便是又道:「明日你要入宫奏对?」

    「嗯——」程浩点头。

    「那诸事——可都准备妥当了?当要应对如流才是——」程万里嘱咐著。

    「我知我知——」

    「近来可好?差事可都好?」

    「都好,就是——」程浩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

    「就是有点不轻松!」

    程万里愣了愣,一语:「明日奏对之后,请个恩情,见见皇后——年关也至,该去看看她——」

    「好!有什么话语带去吗?」

    「嗯——就说咱一切都好,就说陛下操劳,让她多多照应好陛下起居!」程万里嘱咐著。

    「明白了!」

    「你不要再吃酒了,赶紧去洗漱早睡,明日莫要误事。」

    「父亲——」

    「嗯?」

    「你如今身居高位,权柄在手,更是国丈——你——」

    「休要胡言!为父哪里有什么权柄——」程万里直接打断,却立马又说:「为父与你交代一件事,你一定记住。」

    「何事?」

    「那吴用回来之后,定会寻你,你万万不要与他走得近了,万万不可!」

    「好,明白了!」

    「嗯,去吧!」程万里摆摆手去,见儿子起身一礼再去,他还大声一语:「记住啊,吴用之辈,万不可近!」

    「知道了!」

    大早,天色蒙亮,宫门之外,就排了不少车架,今日没有朝会,但车架依旧排了许多。

    前面宗泽,张叔夜,都排著,他们排在左掖门。

    程浩排在右掖门,便是天子有令,文武不可相交,虽然这命令的实际管控意义有待商榷,但至少明面上,文武,都要保持距离。

    便是文官走左,武官走右。

    文官去福宁殿,武官去垂拱殿,商议事情,都是分开的,朝会都分开,除非是什么重大事项需要共议,否则一律分开。

    苦的是谁人?其实苦的是天子,两边要跑。

    众人自都是有事情要与天子奏对或者商议。

    天子那边,自是忙碌非常,一个人一个人,一件事一件事——

    天子骑马,来往两个大殿,不坐什么步辇,急了骑马,不急走路。

    程浩奏对结束,请了恩,便到延福宫外候著,等候通传。

    妹妹见到兄长,自也欢喜。

    兄妹二人先说一些家常,叮嘱几语之后,别无其他,程浩出宫就去,回枢密院,继续办差,如今有一大事在他手中,便是诸般讲武学堂之事,他主要经办,著实忙碌非常。

    今日汇报了工作之后,还得了不少批评,便是天子觉得进度太慢,不喜。

    那就只能再努力了,加班,继续加班!

    说过年,就过年了。

    程浩感受不到什么过年,过年也得办差,大年初一,也要奏对,因为上次奏对之事,天子就说,过半月再问,定要有几方面的进展。  

    人员调拨要到位,名单天子要看,钱粮预算要到位,每一个讲武学堂,来年要花多少经费,都要怎么花,都要做好。

    还有就是几个讲武学堂的建筑进展——

    这不,大年初一,恰好就是天子说的半月之后,自是要去的。

    汇报工作,准备材料,那也是多如牛毛。

    只道除夕夜,天子在做什么?

    燕青刚刚赶回来,也是赶来过年的,从江南两浙而回。

    大案!

    苏武正在听汇报。

    「杭州城池之内,今年恩科贡举名额众多,按理说,昔日方腊贼乱,城内书香之家,死伤惨重,杭州城内定然不可能有这么多大才之辈,此番去查,果不其然,有人从中渔利,诸般举子户籍,多出外地,临时改到杭州来,甚至还有荆湖士子,改户籍到杭州去。

    便是有人趁著新朝诸事皆乱,便以为无人会管,上下其手,胆大包天!」

    燕青慢慢说著。

    苏武听懂了,高考移民,便是一语:「能做成这件事,想来参与之人极多,牵涉甚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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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燕青一语:「定是如此,还有一事不可想像,最远竟有京兆府士子改户籍到杭州,此番恩科,极为仓促,一考接著一考,许多偏远州府的本地士子都难以招架,京兆府长安到杭州多少里地?这般竟也赶得上,且户籍之事也一并都办理妥定,当真是通天的手段!」

    苏武只问:「查得怎么样?」

    燕青从怀中掏出一张小纸双手奉上,只道:「还只查了一个大概,其中之人,有些是肯定经手了,有些人,还不一定——」

    苏武低头去看,姓名与官职,一个一个——

    只待苏武慢慢看下去,一个熟悉的名字赫然在列,杭州知府唐恪。

    苏武抬手一指此名,就问:「他是——」

    「有嫌疑——」燕青答著。

    「怎么说?」

    「陛下,此事吧,就算唐恪不曾参与,但也有罪,如此之事,杭州城里,萧条未散,忽然人才辈出了,他乃知府,岂能丝毫不闻其中猫腻?便是点卷放名,他也是要参与其中的,他要么就是此番大案主谋之一,要么,就是渎职之罪!」

    燕青有理有据。

    苏武二话没有,只有一语:「抓,全部抓到皇城司牢狱之内严审,要把所有参与此事之人,不论京中还是外地,所有人,全部揪出来!」

    「遵旨!」燕青躬身一礼。

    「速去!」苏武一刻不能等,他要在京城里,把士大夫的头斩下来,斩他个几百级,如此天下人就都会知道,天子不与士大夫共天下了!

    自古科举出大案,果然如此!

    国本之事,不可不察。

    此番苏武所为,其实没有丝毫的负担,岂不闻此事,乃高门之痛,寒门之喜。

    只要此案一出,天下士子,定是拍手称快者众。

    至于天子大杀士大夫这件事,这与士子还没什么关系,他们还不够格称之为士大夫。

    大年初一,情报司下,铁骑在奔,去杭州为主要,去京兆府也有,去荆湖也多,各地还有——

    大年初一,程浩奏对。

    大年初一——

    鲁达到了大相国寺,天子有禁令,身有功名者,不可入寺庙宫观,所以,他没进去。

    他只是绕著大相国寺走了走,倒是也去看了看他昔日那个菜园子。

    随他一起来的,是林冲。

    如今大相国寺,自也是不比以往了,寺庙之内,僧人大减,但香客其实不少,普通百姓,年初一来敬香,也是正常,祈福新的一年,一切都好。

    但普通百姓能出得起多少香火?与达官显贵比起来,那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两人慢慢逛著,也在菜园处驻足,林冲也问:「这菜园子如今归了官产?」

    这是两人最初相遇的地方。

    「归了官产,但这一小片,又租给了大相国寺,便让僧众劳作,自给自足——」鲁达答著。

    又道:「如此也好,昔日洒家就看不惯寺里许多人,都出家了,还六根不净,贪嗔痴占了个全!」

    「嘿嘿,你说你自己呢?」林冲大笑。

    「洒家就是吃吃酒肉罢了——」鲁达并不心虚。

    「好好好——那你如今,还心中向佛啊?」林冲取笑著。

    「有何不可?五台山的师父,那才是真大师!只可惜,洒家对他不住啊——」鲁达也有后悔的事情。

    林冲陡然不笑了,一脸严肃:「你还当真向佛?那你可不能——」

    林冲想提醒一些什么,便是想著天子可不喜欢佛道之事,便是提醒鲁达不要表现之类的——

    却听鲁达一语:「陛下是不喜佛门之恶,洒家也看不惯,昔日里洒家杀人,便是取个度牒,就能脱罪,这般不利天下安定,著实不好。」

    林冲看了看鲁达,忽然也问:「你当真不愿娶妻生子?」

    便是林冲如今,又有了妻室,竟还是昔日老丈人家的亲戚——

    许也是人家攀附,但也是林冲念著旧情有意照拂。  

    「若是不打仗了,洒家说不得,真寻个寺庙去出家,你道洒家喜欢何处?」鲁达其实说得认真。

    「何处?」

    「嘿嘿,杭州!」鲁达嘿嘿笑著,笑出了一种憨厚。

    「杭州好啊——」林冲知道江南两浙的美。

    「只待陛下不要洒家打仗了,洒家就去杭州,寻个寺庙,洒家真当个和尚去!」鲁达说得是一脸的期待。

    也问了一语:「你呢?」

    林冲想了想,答道:「我无甚,取了妻,就生子,生儿育女的——老了就死!」

    「也好!」鲁达点著头,一语:「无甚好看的了,我说不来,你说来走走,走完了,回家吃酒吧——」

    「吃酒去——」

    京东,东平府,也是大年初一。

    如今往这里来的商贩,当著越来越多,好似天下商人都知道,京东如今富庶非常,钱粮如山,购买力惊人,但有好物,只管运到这里,就不愁销路。

    范云回来了,他在这里买了房,只要不是出征无法,自是要归来的——

    小枝娘生了个儿子,范云便更要赶回来过年,还特地与枢密院告了假。

    酒菜在吃,范云也在说:「此番著急,明后天,就寻那牙人来,把宅子卖了,家当能卖都卖了,立马出发入京去,一家老小都入京——」

    「以后不回来了?」小枝娘也问,左右看去,其实也舍不得。

    「不回来了,还回来作甚?我往后,许会外派,但大多时候定在京中,咱们就在京中安家就是——」

    范云答著。

    「那——京中屋宅可贵——」小枝娘是有见识的。

    「无妨,京官租宅很方便,可以长久租住,朝廷国产司有许多宅邸,大的小的,都有,你只管去挑就是——」

    范云笑著在说,一杯温酒小酌在口。

    「租宅子啊?」小枝娘多少有些不乐意。

    「无妨,咱也有不少钱,若是买小的也无妨,若是你想要大的,那就待我在积攒积攒,不会一直租宅子的——」

    范云丝毫没有压力,只管小酌不断,一脸舒坦模样——

    「那倒也好——」小枝娘嘿嘿笑著,也道:「妾也不是非要什么大宅,小宅也行。」

    「嗯,都行,你只管去看,我入京之后,又要离家一段时间。」

    「何事啊?怎的一天安宁日子都过不得?」

    「枢密院让我去讲武学堂!」

    「让你去教书啊?」小枝娘有点不敢相信,便是范云如今能认识的字,都是她一笔一笔教出来的。

    「不是,让我去当学生,说是什么速成学堂,学八个月!我自不愿,还去枢密院分说,你道如何?」

    范云笑著问。

    「如何?」

    「陛下给我召去,一通骂!」范云自己说著,哈哈大笑。

    「骂你还笑?」小枝娘却是心中一紧。

    「陛下让我回家搂著你过日子,别出门了!哈哈——」范云笑意更甚。

    「啊?」小枝娘满脸是红,也问:「那你说什么?」

    「我自连连告罪,八个月就八个月!还与陛下说,若是不得优良,提头去见!」范云答著,面色也严肃起来了,显然真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但话语说出去了,就得做到,岂能欺君?

    却也忽然又笑:「陛下还说,你入京了,多去延福宫走动,多与程皇后说说话。」

    「哦,这般好,许久不见程姐姐了——」小枝娘忽然一脸期待,这辈子,可没进过皇城宫闱。

    只见范云是一杯接著一杯,小枝娘立马抬手去拦:「差不多了,不可再吃了!」

    「再吃一盏,就这一战——」

    「不行!」

    「半盏,说一半就一半,你瞧著,绝不多吃——」

    「行吧——」

    大年初一,军报在去京城的路上,赵构真被赶入汉中了。

    汉中狭长,几路在围,吴用打包票,最多一月,定可擒获。

    大年初一,凌振进献奇物,飞天烟花,夜里,皇城前的广场上,烟花在崩,围观之人,水泄不通。

    大年初二,凌振奏对,烟花只是小事,奏对之事,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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