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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极限施压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太阳也缓缓东升而起,照在大宋皇城当中。

    这座被赵佶嫌弃的皇城,确实不如历代都门皇城宏伟。

    当初汴梁只是一座军镇,不似长安洛阳,有宫阙万间的底子在。

    文德殿内,早早聚集了当今官家倚重的亲信,正在聚谋国事。

    内侍省押班邵成章,站在他身边,这是赵桓的亲信太监,算是太监中比较带种的,以前就经常屡劾蔡京、童贯,谓其‘误国误民’;

    最后赵桓还是只处理了个童贯,反正是内宦,天家家奴,谁也说不得什么!

    还有个梁师成,也是内宦,但是赵桓暂时不敢动他。这人在汴梁的底子太深厚,赵桓他们也怕把他逼急了,弄出宫变来。

    尚书右丞何粟、门下侍郎吴敏、刚刚战败回到东京的李纲、智囊宇文虚中.

    此时赵桓身边,全是清一色的主战派。

    原本他身边的帝师、主和的耿南仲,此时到定难军发光发热去了,前不久还刚把蔡京的小儿子群殴了。

    赵桓原本就蔫儿吧唧的,此时更是神色憔悴。

    看得出来,他是真没想当皇帝,至少是没想这么早当。

    听说他父皇昨日,还新纳了个才人,让赵桓更加难受。

    你倒是清闲了,此时把自己推出来当皇帝,劳心劳力,每天有无数的奏章和军报送上。

    每日都要思考怎么调度粮草、怎么防御京城;

    而且一不小心,还要背上亡国之君的名声。

    “完颜宗望急于求和,定然是怕后路被切断!”李纲虽然刚刚战败,但是脸上依然斗志昂扬,丝毫不见颓丧,“他这般孤军深入,有宗泽、张所断其后,如今蔚州也开打了。”

    何粟叹了口气,说道:“可惜陈绍不听朝廷调度,要去打什么蔚州,他若是出兵真定府,完颜宗望就成瓮中之鳖也!”

    在场众人都深以为然,尽管他们心底,大多清楚陈绍不东进的原因。

    没错,我们是想把你也弄死,但是弄死你是正义的,你不听朝廷调度是非正义的。

    你怎么就不能来成全我们的功绩呢。

    死的只是你一个,荣光属于所有宋人。

    要是能同时打掉你和女真,大宋可就从濒临灭国,一跃变为开疆拓土。

    而且疆域囊括夏辽,这是何等的千载伟业

    宇文虚中是见过陈绍的,还不止一次,听到他们在这讨论这些,觉得毫无意义。

    就好比一虎一狼,将你围了起来,你不想着怎么抵抗,还在想驱虎吞狼,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不是说不行,只是咱们没有这个条件啊。

    “不行就再打一仗!”李纲突然说道。

    赵桓吓得混身一哆嗦,还要打?

    你们哪怕打赢一场,朕也不至于如此惶恐,自从女真鞑子来到京畿附近,还没有一场小败。

    西军中的精锐,姚古的秦凤军都战败了,而且战损比相当难看。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大家都知道,如今唯有定难军能和女真一战。

    “把周围兵马集中起来,再打一仗!”何粟也说道。

    他和李纲不但私交甚好,而且也都是一样的脾气秉性。

    赵桓赶紧摆手道:“不可不可,若是再败,鞑子将兵临汴梁城下矣!”

    李纲何粟一起瞪眼,吴敏的态度倒是很暧昧,虽然不好意思开口,但是看样子是支持皇帝的。

    李纲有些失望,他们这些人,在和平时候希望君王无为而治,将国家大事都交给他们来处理,君王越平庸越好;但是在这种危难时候,又希望君王能支棱起来,带着他们绝地反击。

    只能说屁股决定脑袋,不管你是主战还是主和,不管你是新党还是旧党,官僚就是官僚

    宇文虚中突然说道:“耿希道,政和二年开始做太子右庶子,试太子詹事,今官家登基,他等于做了十四年帝师。如今既然在定难军中,有一定的威望,不如官家亲自手书一封,叫他劝谏陈绍东进。”

    “我听说耿希道刚去西平府,就被打了出来,他能说动陈绍?”

    宇文虚中看了吴敏一眼,道:“我们并非要他用什么家国大义的道理,去劝说陈绍东进。而是通过他,与那陈绍牵线,增添一些彼此的信任。我观陈绍并非完全是奸佞叛臣,虽有据地自雄之意,但也颇有些担当。”

    “否则他不会在鞑子刚宣战时候,就立刻出兵,而是会观望一段时间,再根据局势或是胁迫朝廷,或是趁机反叛入侵。”

    赵桓点头道:“如今他兵强马壮,但每次上书、来信,言辞都甚是得体,并未骄横跋扈,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皇家体面的。”

    何粟冷笑道:“叔通,你能保证他不反么?”

    宇文虚中微微皱眉,这叫什么话?

    他耐着性子,说道:“正因为他有造反的可能,更要将他招来都门。否则陈绍长期与那群手下在一起,他自己就是不想反,也会被推着走到那一步。”

    “要开出足够的条件,让他来此御敌,最好是让他名利双收,重演郭子仪旧事。”

    吴敏此时点头道:“此言甚是,必要时候,封王亦非不可!”

    李纲和何粟也知道,以陈绍如今的实力,他要是愿意来汴梁附近退敌,最多是做个郭子仪。

    要是不来至少也是个安禄山。

    想到完颜宗望占据了燕山府,而陈绍占据了云中府。

    燕云十六州,分别握在这两个手里,大宋君臣在汴梁能睡得着觉才怪。

    就算这次他们退了,以后还可以随时南下。

    论危险程度,他们可比契丹大多了。

    李纲沉吟片刻,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他试探性地问道:“上皇手里那支兵马,能不能要来出战?”

    高俅为赵佶练的兵,实际上还真比较靠谱,吸收了很多西军的锐意进取的年轻武将。

    都是高俅派人去陕西五路,走访问询,然后从各个将门中讨要来的。

    这些年轻武将,也有出战的勇气,数次到枢密院请战了。

    不过他们的调动权,一直牢牢握在上皇手里。

    赵桓摇了摇头,说道:“那支兵马,上皇视若性命一般,等闲不会让出来。”

    李纲看着这个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干不成的皇帝,莫名的有些恼火,“官家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如今到了国家危亡的时候,正该拼尽所有,一致对外!”

    赵桓被他说的有些害怕,点头道:“那朕去问问”

    殿内众人看着木塑一般毫无主见的官家,都有些失望,这官家什么都好,而且从立为太子之后,就和旧党是天然盟友。

    但是他没生对时候啊。

    要是他和当今太上皇父子关系翻过来,刚过去的那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十五年,是如今这个官家在位多好。

    自己这些人大展抱负,怎么会把国家治理成如今的样子。

——

    李唐臣遇刺之后,陈绍已经是第三次来看望他了。

    千金买马骨。

    来这几趟有没有用不说,至少要让河东的人,看到自己的心。

    我陈绍对主动来投的人,绝对没得说,大家放心大胆地来投奔。

    他一来,李府上下就忙碌起来,尽管陈绍本人不太在意,但李家不敢怠慢。

    谁知道你不在意是真的,还是说说而已。

    一大早就开始忙碌,连道路都格外用心洒扫了几遍。

    此时李唐臣已经能站起来,陪着陈绍坐在花厅内,虽然说话不多,但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这次遇刺自己死里逃生,倒是因祸得福,和节帅的关系更加亲厚了。

    节帅亲自来府上三次,将来这可是不得了的履历。

    陪同他一起来的还有许进。

    李唐臣很羡慕许进这些人,他们与节帅相处时候,真的很放松。

    而且,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自己有时候根本插不上嘴。

    没一会,听到消息的刘继祖也来了,说是来探望老友,其实大家都知道来意。

    见陈绍在内,他还佯装诧异地做了个表情,这才上前拜见。

    陈绍笑呵呵地挥了挥手,让他入座就是。

    他继续和许进聊着蔚州的战事,两边在蔚州的山地中,僵持了起来。

    互有胜负,但是没有决战的契机,也都没有一下把对方打死的把握。

    这时候,大虎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书信。

    陈绍展开之后,很快读完,然后沉默了一小会。

    整个花厅也都落针可闻。

    如今大家都是一条战线的同路人,生死荣辱,富贵前程,全系于定难军的战绩。

    见到有人来报信,难免就以为是前线战况。

    许进抬起头,问道:“节帅?”

    陈绍笑道:“是朝廷的宇文虚中来信,说是官家已经下旨,要斩杀童贯。”

    童贯有罪,罪该万死。

    杀他一点都不冤枉。

    尤其是他第二次挂帅,宣抚河东河北,这人躲在太原不敢去燕山府就算了。

    听到女真金国的恫吓,直接吓得逃跑了,没有了他,边境就没有足够威望的人,可以调度各路兵马了。

    这种情况,换成哪个朝代,哪个皇帝,都容不下他。

    也就是赵佶,装着没看见,生怕杀了童贯之后,他收复燕京的功绩就不算数了。

    许进见他沉默,还以为他是顾念旧情,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节帅当年在童贯手下做过事。

    其实陈绍想的是,此时杀了童贯,他的那些财产会落到谁的手里。

    作为抚边十几年的权臣,童贯贪墨的财产是惊人的。

    陈绍在胜捷军内干过,而且还和童贯的亲卫们关系一度很好,他太知道童贯有多少钱了。

    他的家产总额至少在千万贯以上,是远超过蔡京的,因为他抚边十几年啊!

    光是金银珠宝就得有千万计;田产、宅第更是遍布南北。

    当年就在城郊待了几天,便有他三间别苑,全是豪宅。

    每个宅子里,不管去不去,都还养着一群奴仆美婢。

    而且童贯在抚边之前,还因负责“花石纲”,在江南搜刮奇花异石,并趁机在江南强取豪夺了大量田产,当年和谭稹等人闲聊,他们说宣帅有‘浙西田产千顷’。

    这财富,让陈绍都有些眼红。

    要是能把他们几个全杀了.不敢想象得有多少钱。

    若是被赵桓拿走,一股脑给金人送去了,岂不是资敌来打我。

    当年童贯这王八蛋赎燕京,要是没有给金国一百万石漕粮,自己还会打的如此艰难么。

    想到这里,陈绍一下子站起身来,在花厅内来回踱步。

    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大宋把这些东西,再给金国送一遍的。

    他们如今是主战派占上风,还则罢了,一旦有投降议和的苗头,自己就该阻止了。

    “节帅,虽然童贯于节帅有知遇之恩,但节帅不必为其难过。”

    “我为他难过?”陈绍气笑了:“他要联金伐辽,寻找能为他办成此事的,是我奔赴汴梁为他在皇帝面前陈述辽金局面;

    他强迫刘法新年出战,导致泾源军覆没,是我奔赴横山收拢残兵,挡住了李察哥的大军;

    他要抽身伐辽,带走了西军精锐,是我一力承担西北防务,让西夏无法趁机侵宋;

    他在白沟河用兵,是我一封封书信,劝他小心谨慎.”

    陈绍挥舞着手里的纸张,说道:“我是以军功起家,瀚海黄沙里吹打、尸山血海中滚出来的基业,哪里欠他童贯人情了。”

    “我陈绍对他童贯恩重如山,是这老贼不听我言,只是他那千万家产,怕是要被朝廷送给鞑子。”

    原来节帅是在怕这个,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乱世之中,就得追随这种主公才行。

    “决不能让鞑子,从中原带一两银子回去!”

    陈绍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宋金议和早就开始了,尽管主战派占据了上风。

    但是他们主战派内部,也未尝不想着让鞑子快些退兵,好给自己一点时间,整饬大宋的防务。

    毕竟在赵佶和蔡攸的努力下,河北一带,根本就是完全没有一点防务。

    主战派最大的悲哀,不是朝廷不信任他们,而是朝廷放手让他们去干,但是真的打不过。

    主战主战,真让你打了,你得能战啊!

    如今的局势,和后来的赵构不一样,那时候岳飞才算是真的主战派,因为人家有一战之力,还能打胜仗。

    事实上,完颜宗望也很着急,他自己孤军深入,也怕被截断了后路。

    以前他们女真甲士,天下无敌,纵横寰宇,未尝一败。

    根本不怕被堵住,大不了打出去就是。

    但是宗翰的失败,还有太行山的失利,都在警告他们,如今有一支能够威胁到他们的兵马。

    而且他们离得不算太远。

    如今女真人提出的条件,大宋基本都接受了,双方只是在一点上有分歧。

    完颜宗望要的金500万两、银5000万两、绢100万匹、牛马1万头,宋廷全都同意。

    并且真的在认真筹集。

    而以张邦彦和赵构为人质,他们也答应了。

    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镇,以黄河为界,宋廷同意了一大半。

    唯有太原无法割让。

    因为不在他们手里。

    完颜宗望希望以此为理由,再欺虐宋廷一把,趁机索要更多好处。

    甚至是迫使宋廷和陈绍决裂,但是这一点,他显然高估了宋廷。

    他们不敢和女真硬抗,同样也不敢得罪陈绍,因为定难军出关以来,也打出了自己的威严。

    所以完颜宗望还在施压,同时也是在冒险,游走在尽可能多的讨要好处,践踏宋廷尊严的同时,也极力避免被陈绍给截住后路了。

    距离他抛出自己的最后的条件,压迫软弱的宋廷让步妥协不远了。

    事实上,宋廷的尊严,也确实是一步步被他给瓦解了。

    这次要金银牛羊,第二次兵临城下议和,干脆就要公主嫔妃了。还明文标价:妃嫔1人抵银1000两,公主1人抵银500两,宫女1人抵银100两。

    花厅内,陈绍当着众人下令,让应州兵马增援蔚州的灵武军。

    然后让人以自己的口吻,要求追究蔡攸在河北的所作所为,不杀不足以平河北民愤。

    义正词严地对朝廷说议和的坏处,明确表示定难军反对朝廷和女真议和,此举有违国体。

    这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沙沙声,李唐臣说道:“这雨来的好急,节帅不如在府上用膳之后再走。”

    “会不会太叨扰你了。”

    “不会不会!”

    陈绍点了点头,就带着一群手下,在李唐臣府上用膳。

    他本人暂时还不方便在这种酒宴上久待,需要回去休息,就拜托好友刘继祖来代为招待。

    西北地区民风剽悍,聚宴时候,不如中原这般规矩大。

    刘继祖等人,见陈绍和手下谈笑之间,十分随意,也都暗暗留心。

    要是按照中原地区的规矩,以陈绍的身份,就单独坐在上首的小几上。

    此时却是一群人,时不时端着酒杯,凑过去和他商量什么。

    陈绍脑子里想的事很多,有些累了,有时候他会在每天睡觉前,把今天没解决的事,提笔记录下来。

    眼看今日要喝多,而大事特别多,陈绍赶紧招手,让人扶他去书房,借用纸笔记录。

    刘继祖一听,不敢怠慢,起身前去安排。

    他对着带路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后者朝他微微点头。

    大虎跟着陈绍,在丫鬟的引路下,往书房走去。

    刘继祖搓着手,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些局促和紧张。

    许进正好出来,看着刘继祖的模样,笑道:“都安排好了?”

    刘继祖赶紧点头。

    许进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定难军一切都好,唯一的隐患,就是节帅他无子。”

    刘继祖连连点头,心中不禁多了些畅想。

    此时在李府的书房内,稍微有些昏暗。

    檐下一串串的水线滴落下来,溅起水花;潮湿干净的空气;朦朦胧胧的远景在雨幕之中;

    沙沙的、叮咚的雨声,不同于人群的嘈杂,雨声很轻很安静,也不同于寂静的晴天无声之中让人感到十分寂寞。

    走到门口,大虎突然伸手拦住了陈绍,眼神瞥向地上。

    只见地面,有两串脚印,湿漉漉明显是刚踩上的。

    陈绍笑了笑,“这脚印很小,应该是女子的,八成是丫鬟。”

    大虎跟着他进到书房,就瞧见书房内,并肩站着两个少女。

    其中一个高挑的美少女正站在前面,长长的襦裙婀娜的身段、丰腴的胸、美丽的脸蛋、如云的发鬓,她低头垂目,一脸的羞涩与局促。

    后面那个稍微矮了一些,身材婀娜,有一张娇俏可爱的鸭梨脸。

    “我们来服侍节帅研磨。”

    个子高的瓜子脸儿,十分妩媚,莫名地让陈绍想起春桃来。

    好久不见春桃,他心里十分想念,每次有公干的陈绍都托人捎回去些礼物。

    也不知道她们收到之后,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开心。

    大虎用审视的目光,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没有看出危险来。

    陈绍眼神一动,问道:“你们是?”

    此时却是身后那个娇小玲珑的少女,笑着说道:“我是李玉梅,这是刘采薇,我们的爹爹让我们来服侍你。”

    陈绍点了点头,既然是李唐臣和刘继祖的女儿,那就没什么危险。

    而且他们的想法,自己大概也猜得到,肯定是又在惦记自己没儿子这件事了。

    这事八成是问过许进了,许进的心思,比他们还热切。

    陈绍大概也能理解,并且也努力过了。这件事说起来真的蛮重要的,不是手下人瞎操心,对定难军来说,这是重中之重。

    是自己的一大责任。

    陈绍从心底不抗拒,而且还很配合,何况抛开其他所有,这件事本身就很爽。

    比如今晚,大概率又能一箭双雕。

    他坐在椅子上,开始想今日的事。

    每一桩,每一件,都仔细再思索一遍。

    把自己如何处理的,记录下来,明天再看看,或许会有些不同的想法。

    包括李、刘二人,把女儿献给自己,该如何定位,他都一笔一笔记了下来。

    两女也是豪门出身,家中奴仆如云,生下来就是被伺候的,根本不怎么会服侍人。

    两人傻站在那不知该干嘛,只是偷偷看陈绍写什么。

    待看到自己两人的名字,后面还写着生个儿子,两女羞涩的不轻,互相看了一眼,又一起低下了头。

    她们本来就是闺中好友,家世差不多,长辈关系又好。

    没想到,如今要伺候同一个男人。

    以前在闺中私下说体己话时候,倒是偷偷畅想过未来的夫君,只是那时候打死她们也猜不到这种情况。

    最后,陈绍写下宋廷中的几个人名,提笔又写了一个‘杀’字。

    他的字写的不好,歪歪扭扭的,唯独这个字,写的竟然十分有杀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的杀意很重。(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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