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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五虎聚义 第十五章:生死奔逃


郭四海、郭小凤与陆子豪三人出了牢门,来到监狱高大的围墙下。

郭四海虽在狱中饱受折磨、身带伤痛,可多年练就的功夫翻跃上那仅有几米高的围墙还是不在话下的,只见他双腿猛地一蹬地,身形如苍鹰展翅,扶摇直上。然而,脚还未在墙顶站稳,韩百昌已带人汹汹赶到。

“哒哒哒……”,机枪瞬间喷吐火舌,子弹如雨点般砸向围墙,火光四溅,砖石碎屑纷飞。郭四海反应奇快,脚尖轻点墙面,借力飞身跃到围墙之外,有惊无险地躲过机枪的扫射。郭小凤与陆子豪见势不妙,赶忙退回到墙角。子弹呼啸着接踵而至,在墙角撞击出一连串刺眼的火花,呛人的硝烟味瞬间弥漫开来。

韩百昌面色阴沉,一挥手,将手下士兵分成两路。他亲自带人风驰电掣般追出门外,追赶擒拿郭四海;另一边,宇文杰领命抓捕郭小凤二人,“大家不要开枪,抓活的!”他抬手示意手下停火,众士兵旋即围拢上来,将郭小凤与陆子豪团团围困。

刹那间,双方短兵相接,展开殊死厮杀。郭小凤与陆子豪背靠着背,眼中满是决绝与无畏。郭小凤从敌人手中夺过一柄长剑,每一剑都带着呼啸风声,直刺敌人要害;陆子豪身姿矫健,拳脚并用,出拳似猛虎出山,踢腿若蛟龙摆尾,将靠近之人纷纷击退。可敌军源源不断,如潮水般涌来,两人纵是勇猛无比,也渐感体力不支,气息愈发急促,招式也渐渐迟缓,眼看就要败下阵来。

宇文杰见势不妙,故意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向郭小凤倒去,郭小凤下意识伸手一托,稳稳扶住他。宇文杰趁势轻声道:“抓住我。”郭小凤瞬间心领神会,反手扣住宇文杰,长剑迅速架上他的脖颈,厉声大喊:“大家给我住手,不然我杀了他!”众士兵见状,投鼠忌器,纷纷停手。郭小凤对着宇文杰喊道:“叫他们让开一条路让我们走,不然我杀了你。”宇文杰佯装害怕,忙不迭喝令手下照办,人墙立马让出一条通道,郭小凤挟持着宇文杰,带着陆子豪顺利闯出监狱大门,消失在错综复杂的街巷之中。

刚松一口气,远处又响起密集的枪声,郭小凤脸色煞白,深知定是爹爹遭遇险境,不及多想,与陆子豪朝着枪响方向狂奔而去。

一条狭窄的巷道里,郭四海捂着汩汩冒血的胸口,踉跄奔出,脚步虚浮,似风中残烛。紧接着,“呯”的一声枪响,他胸部中弹,身子晃了几晃,扑通一声重重栽倒在地。

“爹!”郭小凤悲恸欲绝,嘶声大喊,不顾一切地朝父亲扑去,就在这时,叶景程手提冒烟的手枪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郭小凤抬眼见是这个叛徒,双眼瞬间充血,恨得咬牙切齿:“你这个畜牲,我跟你拼了!”说罢,她拔剑起身,要与叶景程拼命。叶景程见是郭小凤,面露惊惶,张嘴欲要解释:“师妹,不是你想的那……”话未说完,“呯”地一声枪响,叶景程身体猛地一震,背部中弹,似有不甘地瞪大双眼,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原来是二师兄卢风清赶到,他满身伤痕、一瘸一拐地奔到师父遗体旁,悲痛欲绝地扑上去,号啕大哭。郭小凤目光扫过,赫然见父亲胸口插着一把飞刀,那熟悉的样式,正是叶景程最擅长的暗器。她心中一阵绞痛,对叶景程的恨意愈发汹涌,可此刻,已无暇多想。

此时,远处人声鼎沸,脚步声纷杂急促,显然追兵将至。卢风清一抹眼泪,强撑起身,喊道:“师妹,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郭小凤咬咬牙,扶起卢风清,与陆子豪一道,将父亲的遗体移到隐蔽的地方,拖着沉重又慌乱的步子向巷子深处奔去。

他们在街巷中盲目穿梭,每一个转角都可能暗藏杀机,每一声细微动静都令他们心跳加速。郭小凤的脑海里不断闪过父亲的音容笑貌,往昔阖家欢乐的场景与如今的惨状交替浮现,仇恨与悲痛交织,让她几近癫狂。

身后追兵的呼喊声越来越近,突然,陆子豪眼睛一亮,指着前方一处废弃小院:“去那儿躲躲!”三人跌跌撞撞冲进小院,寻了个隐蔽角落藏好,听着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人紧握兵刃,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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