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身受囹圄陷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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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细雨如丝,打湿了楚县的青石板路。林夏身着洗得发白的青色官袍,牵着一匹瘦马,站在县城的拱门下,望着眼前这片既陌生又充满希望的土地。他年仅二十八岁,凭着一股寒窗苦读的韧劲和胸中的抱负,考取功名后被派往这楚县担任知县。
“大人,前面就是县衙了。” 身后传来随从老周的声音。老周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跟着林夏已有三年,忠心耿耿。
林夏点点头,深吸了一口带着湿气的空气,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花草的清香,让他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他抬头望去,远处的山峦在云雾中若隐若现,近处的房屋错落有致,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
“希望这里的百姓能安居乐业。” 林夏在心中默默念叨着。他自幼家境贫寒,深知百姓生活的艰辛,此次上任,他立志要做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让楚县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走进县衙,只见院内杂草丛生,几间房屋的墙壁也有些斑驳。衙役们一个个无精打采,见到林夏来了,只是懒洋洋地行了个礼。林夏皱了皱眉,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看来这楚县的治理并非易事。
“都打起精神来!” 林夏沉声道,“从今日起,各司其职,务必将县衙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衙役们面面相觑,似乎有些不以为然。这时,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小人是县衙的主簿王顺,恭迎林大人。大人一路辛苦,小人已备下薄酒,为大人接风洗尘。”
林夏摆了摆手:“接风就不必了,先带我熟悉一下县衙的情况吧。”
王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是,大人。”
在王顺的带领下,林夏查看了县衙的各个部门。他发现,库房里的粮草所剩无几,账目的记录也是混乱不堪。林夏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意识到,这楚县的问题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王主簿,这库房的粮草为何如此短缺?账目为何如此混乱?” 林夏问道。
王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大人,这…… 这是前任知县留下的问题。近年来,楚县的收成不好,加上一些开销,所以粮草就有些紧张。账目嘛,可能是手下人疏忽了。”
林夏冷哼一声,他看得出王顺在撒谎,但他并没有当场揭穿。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追究的时候,他需要时间来了解情况,站稳脚跟。
“好了,你先下去吧。让衙役们把院内的杂草清理干净,把账目整理好,明日我要查看。” 林夏说道。
“是,大人。” 王顺如蒙大赦,连忙退了下去。
林夏站在院中,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自己的楚县之行,注定不会一帆风顺。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相信,只要自己秉持着公正之心,努力做事,一定能改变楚县的面貌。
几日后,林夏开始深入民间,了解百姓的生活情况。他脱下官袍,换上了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带着老周走街串巷。
楚县的街道还算热闹,两旁摆满了各种摊位,叫卖声此起彼伏。但林夏发现,百姓们的脸上大多带着一丝愁苦。他走到一个卖菜的老农面前,问道:“老人家,今年的收成怎么样啊?”
老农叹了口气:“唉,别提了。今年的雨水倒是不少,但虫害严重,收成比去年差了一大截。本想着把菜卖个好价钱,补贴家用,可这菜价是一天比一天低,根本赚不到几个钱。”
“为何菜价会这么低?” 林夏疑惑地问道。
老农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还不是因为李晓杰那个恶少。他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垄断了楚县的蔬菜市场,压低收购价格,百姓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菜,只能低价卖给他们,不然根本卖不出去。”
“李晓杰?” 林夏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他是什么人?”
“他是楚县首富李万财的儿子。李万财在楚县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他的儿子李晓杰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整日游手好闲,欺压百姓,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啊。” 老农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林夏的心中燃起了怒火,他没想到在这看似平静的楚县,竟然还有这样的恶霸。他暗暗记下了李晓杰这个名字,决定要好好查一查。
就在这时,街道上传来一阵喧闹声。只见一群恶奴簇拥着一个身穿华丽服饰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那男子手持一把折扇,神情傲慢,正是李晓杰。
李晓杰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摊位前的林夏,他见林夏穿着普通,便以为是个外地来的穷酸书生,于是带着恶奴走了过去,故意撞了林夏一下。
“滚开,别挡着小爷的路!” 李晓杰嚣张地说道。
林夏站稳身形,冷冷地看着李晓杰:“你这人怎么如此无礼?”
李晓杰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穷酸书生竟然敢顶撞他。他上下打量了林夏一番,不屑地说:“你知道小爷是谁吗?敢这么跟小爷说话,我看你是活腻了。”
“不管你是谁,做人都要讲道理,不能仗势欺人。” 林夏毫不畏惧地说道。
李晓杰被林夏的态度激怒了,他挥了挥手:“给我打!让他知道小爷的厉害!”
恶奴们一拥而上,朝着林夏打来。老周连忙挡在林夏面前,想要保护他,但他年事已高,哪里是这些恶奴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林夏见状,怒火中烧,他虽然是个文弱书生,但也学过一些防身之术。他躲过一个恶奴的拳头,一脚将其踹倒在地。但恶奴们人多势众,林夏很快就陷入了重围。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王顺带着几个衙役跑了过来。王顺看到眼前的情景,吓得脸色发白。他连忙跑到李晓杰面前,谄媚地说:“李少爷,您怎么在这儿?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晓杰指着林夏,怒气冲冲地说:“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顶撞小爷,你快把他抓起来,好好教训教训他。”
王顺看到林夏,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结结巴巴地说:“李…… 李少爷,这位是…… 是新来的林知县大人啊。”
“什么?他是知县?” 李晓杰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惹到了知县。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嚣张的气焰:“知县又怎么样?小爷怕过谁?”
林夏冷冷地看着李晓杰:“李晓杰,你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纵容恶奴打人,欺压百姓,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李晓杰嗤笑一声:“王法?在这楚县,小爷的话就是王法!你一个新来的知县,最好别管小爷的事,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说完,他带着恶奴扬长而去。
林夏看着李晓杰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扶起老周,关切地问道:“老周,你没事吧?”
老周摇了摇头:“大人,我没事。只是这李晓杰太过嚣张,大人您可要多加小心啊。”
林夏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和李晓杰之间的冲突,才刚刚开始。
自从上次与李晓杰发生冲突后,林夏便开始着手调查李晓杰及其家族的罪行。他发现,李万财父子不仅垄断了楚县的市场,还勾结官府,欺压百姓,无恶不作。许多百姓因为得罪了他们,要么家破人亡,要么被迫离开楚县。
林夏决定要为百姓们讨回公道。他首先从整顿市场秩序入手,颁布了一系列政令,禁止垄断市场、压低价格等行为。这无疑触动了李万财父子的利益,他们对林夏恨之入骨。
李晓杰几次三番地来找林夏的麻烦,要么在县衙门口闹事,要么派人破坏林夏颁布的政令。但林夏始终不为所动,他一方面加强了县衙的防卫,一方面积极收集李万财父子的罪证。
一日,林夏正在县衙处理公务,王顺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李晓杰带着一群人,在城外的农田里闹事,把好几户百姓的庄稼都毁了。”
林夏猛地一拍桌子:“岂有此理!” 他立刻带领衙役们赶到城外。
只见农田里一片狼藉,百姓们的庄稼被踩得乱七八糟,几个百姓跪在地上,失声痛哭。李晓杰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李晓杰,你太过分了!” 林夏怒喝道。
李晓杰看到林夏,脸上露出一丝挑衅的笑容:“林大人,这可不能怪我。谁让这些流民不识抬举,竟敢违抗小爷的命令,不把土地卖给我。我这也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买卖土地,要双方自愿,你怎能强买强卖,还毁坏百姓的庄稼?” 林夏质问道。
“小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李晓杰不屑地说,“林大人,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乖乖地当你的知县,不然的话,下次被毁的可就不是庄稼了。”
林夏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李晓杰:“你…… 你简直是无法无天!来人,把李晓杰及其同伙给我抓起来!”
衙役们犹豫了一下,他们都知道李晓杰的厉害,不敢轻易动手。
李晓杰哈哈大笑:“林大人,你的这些衙役,根本就不敢动我。我看你还是省省吧。”
林夏瞪了衙役们一眼:“你们都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们要违抗我的命令吗?”
衙役们被林夏的气势所震慑,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想要抓捕李晓杰。但李晓杰带来的人也不是好惹的,双方立刻扭打在一起。
场面一片混乱,林夏趁机冲上前,想要制服李晓杰。但李晓杰也学过一些功夫,两人打在了一起。林夏虽然身手不错,但李晓杰的手下很快就围了上来,林夏渐渐体力不支,被打倒在地。
李晓杰走到林夏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林夏,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吗?告诉你,在这楚县,你还嫩了点。识相的,就赶紧把那些政令收回去,再把那些告我的百姓都抓起来,不然我让你永远留在楚县。”
林夏忍着剧痛,怒视着李晓杰:“我绝不会向你这种恶势力低头!”
李晓杰冷哼一声:“好,有种!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说完,他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林夏被衙役们扶了起来,他看着被毁的庄稼和百姓们绝望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愤怒。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李万财父子的罪证,将他们绳之以法,否则,楚县的百姓将永无宁日。
李万财父子见林夏如此强硬,知道强硬不行,便开始想办法用计谋陷害林夏。他们知道林夏一心为民,便决定从这方面入手。
一日,一个名叫张三的百姓来到县衙报案,说自己的妻子被人拐卖了,希望林夏能帮他找回妻子。林夏十分重视,立刻派人展开调查。
调查过程中,衙役们发现张三的妻子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一家客栈,而这家客栈正是李万财名下的产业。林夏便带人来到客栈调查,但客栈的老板却说什么也不知道。
就在林夏一筹莫展的时候,王顺悄悄地对林夏说:“大人,小人听说,张三的妻子是自愿跟着一个富商走的,并不是被拐卖的。也许张三是想讹诈钱财,才来报案的。”
林夏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王顺说:“小人也是听别人说的。大人,这张三平时就游手好闲,品行不端,您可别被他骗了。”
林夏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决定继续调查。他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几天后,张三突然来到县衙,说自己找到了妻子,是一场误会,还向林夏道歉。林夏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便结案了。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正是李万财父子设下的圈套。没过多久,楚县就传开了谣言,说林夏收了李万财的贿赂,包庇人贩子,欺压百姓。一时间,百姓们对林夏议论纷纷,有些人甚至开始怀疑林夏的公正。
林夏得知后,十分愤怒。他知道这是李万财父子在背后搞鬼,但他却没有证据反驳。他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艰难,稍有不慎,就可能身败名裂。
老周劝道:“大人,现在形势对我们不利,我们还是先忍一忍吧。等找到证据,再揭穿他们的阴谋。”
林夏点了点头,他知道老周说得有道理。但他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李万财父子付出代价。
李万财父子见谣言起了作用,便决定乘胜追击,彻底搞垮林夏。他们买通了一个名叫李四的惯犯,让他诬陷林夏收受了他的贿赂,放走了他的同伙。
李四按照李万财父子的安排,来到县衙报案,说自己曾经向林夏行贿,林夏收了钱后,放走了他的同伙。林夏听后,气得脸色铁青,他知道这是诬陷,但李四却说得有鼻子有眼,还拿出了一些所谓的 “证据”。
就在林夏准备审问李四的时候,上级官府的人突然来到了楚县。原来,李万财父子早已打通了关节,向上级官府诬告林夏贪赃枉法,欺压百姓。上级官府派来的官员不问青红皂白,就将林夏逮捕入狱。
当衙役们将冰冷的手铐戴在林夏手上时,他感到一阵绝望。他看着周围那些冷漠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悲愤。他不明白,自己一心为民,为什么会落到如此下场。
老周哭得老泪纵横:“大人,您是被冤枉的啊!我要去为您申诉!”
林夏摇了摇头:“老周,别去了。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你去了也是白去。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等我出去。”
林夏被关进了楚县的大牢。牢房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地上是厚厚的污泥。林夏蜷缩在角落里,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还在乡下盼着自己能有所作为;想到了楚县的百姓,他们还在受苦受难;想到了李万财父子的嚣张气焰,他们还在为所欲为。林夏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就在这时,牢房的门被打开了,王顺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些食物和水,脸上带着一丝虚伪的笑容:“大人,我来看您了。”
林夏冷冷地看着他:“是你,是你和李万财父子勾结,陷害我?”
王顺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大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陷害您呢?我只是…… 只是形势所迫啊。李万财父子势力太大,我得罪不起啊。”
“你这个叛徒!” 林夏怒喝道。
王顺叹了口气:“大人,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您还是好好保重身体吧。也许…… 也许过段时间,事情会有转机呢。” 说完,他放下食物和水,匆匆地离开了。
林夏看着王顺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失望。他知道,自己在这大牢里,想要出去,简直是难如登天。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相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夏在大牢里受尽了折磨。狱卒们受了李万财父子的指使,对他百般刁难。他们不给林夏足够的食物和水,让他睡在冰冷的地上,还时常对他进行打骂。
林夏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但他的意志却越来越坚定。他每天都会在心里默念着自己的信念,回想自己来到楚县后的点点滴滴。他想起了百姓们的苦难,想起了自己的誓言,他告诉自己,绝不能倒下。
有一天,一个狱卒悄悄地来到林夏的牢房外,塞给了他一张纸条。林夏打开一看,上面是老周写的字,说他正在外面想办法,让林夏一定要坚持住。林夏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还有人在为他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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