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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先生守关


“别睡了!”

白山南拍了拍赵二狗的脸。

“嗯?谁啊!”

“我!”

赵二狗将身子抻开,发出一阵冗长的**声。又将身子转到一边继续睡。

“你不好好闯关找我干嘛?”

见他不起,白山南眉头一皱,将赵二狗拽了起来,但不料被赵二狗擒住手腕,摁在地上。

“寻死吗你!”赵二狗目露凶光,眼里满是血丝,指甲嵌入了白山南的脖子里。白山南被压的喘不过气,甚至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属于死亡的气息,他发现自己说不出来话,只好不断地用手拍地。

赵二狗松了手,吐了一口浊气,摸着脑袋坐到床上。他的眉头依旧紧蹙,用嘶哑的声音对白山南说。

“你来干什么。”

白山南还倒在地上,腿脚都被吓软了,嘴里含含糊糊的蹦出几个字来。

“说清楚!”

“我我……我只是觉得闹黄鹤楼这事实在不靠谱,怕你跑了。”

听罢,赵二狗再次勾起那抹微笑。一只手提起白山南的衣领。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我跑?没有我你早死了知道吗?”

白山南的额头渗出汗珠,喉咙也卡了石块似的。看着白山南的惨样,赵二狗冷哼一声,将他提到床上坐着。

“不禁逗啊,哈哈,这个给你便做担保。”

赵二狗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来,塞到白山南手里。双手接过,白山南抬头看向赵二狗,仍坐在床上,赵二狗下巴朝窗户一撇,白山南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翻窗飞奔回黄鹤楼。

踩落几家屋头瓦,白山南回到黄鹤楼时天刚刚亮,没回屋子,让伙计安排了些吃食,静等闯关。

一层的最东边,是个小小茶馆,一大早已有客人入座。白山南沏上壶茶迷糊着,不多时,耳边响起一阵嘶哑沧桑的声音。白山南睁开眼来,原来是台上来了个说书的先生。

先生在端坐台上,说的是个铁马金戈的沙场故事。先生说的眉飞色舞,绘声绘色,手里的扇子一会做枪,一会做剑,张开嘴就是千军万马,手一挥便是咫尺天涯。白山南真是听了进去,梁措坐到身边也没觉察出来。

“这是新书目啊,金王南征。”

白山南身子一颤,从戏里出来,点头道:“精彩精彩。”

梁措轻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再说话,一直到台上先生一摔醒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台下掌声一片,白山南也大声叫好,转头一看,梁措却不见了踪影。正在退去的人群里寻找着,觉出有人搭上他的左肩。一转头,原来是刚才说书的那老先生。

“少侠跟我来。”

白山南心想,估计要开始闯关了。跟在先生后面来到了一个雅间,推开门,只见梁措正提着壶茶品着,见二人来了,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吴先生!白贤弟!快坐快坐。”梁措斟了茶,三人各自坐了。吴先生对梁措打趣道:“这个小兄弟还真是听进去了,梁管事一来一去都没惊扰着他。”

白山南讪讪一笑,梁措笑道:“那还不是先生说的精彩,抓得住客人的眼球。”旋即又转向白山南“白贤弟,这位吴先生就是第一关的守关人。”

白山南连忙起身,举杯向吴先生。吴先生也举杯回礼。

“小兄弟,不必多礼,待会你若败在我手下,可是十年不能在江城公然露面啊。”

白山南一愣,还有这规矩?赵二狗也没说啊,转头看向梁措。

“嗯!是这规矩。贤弟,你是要现在开始,还是先安排些酒食呢?”

说罢,梁吴二人都看向白山南。白山南摩挲着下巴。“现在开始吧。”

三人迈步出门,梁措招呼过来七八个伙计,击鼓敲锣,周围客人也被吸引了视线。

“嗯?不年不节的敲什么锣呢?”一层东边的茶室,西边的戏台,南边的大小买卖,北边的雅间里都有新客纳闷地问,身旁带他们的来的老客就要解答了。

“嗬!你可来对了,这是有闯关的!”

说罢,便三五成群朝一层中心赶去。正中之处,有一块青灰色的八角石头,纵横都十丈有余,比地面高出三个台阶,表面镶着泛金光的楠木,侧面打磨的流光溢彩,刻着各式图案,围着一圈圈的绸缎,日光照在上面映出七彩,白吴两人立于石上,周遭挤过来一圈又一圈的看客。

“嗯?守关的是吴先生啊。”

挤在前面的老客,一看守关的是吴先生,纷纷都想离开,但都被后面的新客挤着出不去。

“临江少侠,这第一关的规则很简单,看到我手中的令牌了吗!你若夺了去,便算过关。”

白山南听了皱眉,看向石台下这么多人,心想,这么多人就来看这猫逮耗子?回看吴先生一动不动,心里打起鼓,不敢轻举妄动,绕着石台来回踱步,吴先生也只是不停扭转着身子,始终面朝白山南。

半盏茶后,白山南不再试探,足下一蹬,伸手探向令牌。可他这一步

还没落地,眼前忽的亮起一阵刺眼白光,刺的他睁不开眼,耳边的喧嚣也逐渐变为风打树叶的簌簌声,连带着一股夜色进了耳朵。季节似乎也变了,跨过初春进了盛夏,空气变得干涩,燥热。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白山南的感官完全恢复,睁不开眼,但觉察的出自己很小,蜷缩着被人抱在怀中,在一片树林里穿梭。

“白庚大侠,请留步。”

这道声音沙哑,缓慢,不轻不重,辨别不出方向,是从每一道粗糙树纹的深处与每一片叶下的阴影里传来的。随着声音传出,怀抱他的人也停下脚步。

“遮天盗吕知苦。”说话那人似乎在白山南的左前方,一语道破来者名号,冷哼一声。“叫我废去一臂后,便在江湖上没了踪迹,原来是当了司徒丞相的走狗啊!”

那吕知苦不言不语,右手成爪,掌心一道玄光亮起,说时迟那时快,吕知苦将手压到地上,旋即没了踪影。白庚心底一震。

“借地势动我命格吗。”心思落下,左手虚抓,却像是抓住了实物,猛一使劲,吕知苦现出身形。只见白庚双眼中迸发出两道白芒,嘴角却弯起一抹玩味的笑。

观那白芒,如临深渊,足履薄冰,吓的吕知苦失了神,直到看到白庚身体中钻出两道云雾般的人影来,这才想起反抗,夺回手腕,重新隐去身形,那两道人影却飞到身后白山南与怀抱他的那人身上,融做了一层薄纱。

白庚眼中白芒退去,也不做任何动作,却是平淡的开口:“你这道功法,实属惊世骇俗,可惜你遇到了我,多年前我一招败你,你心有不甘。之后几年我不知你如何辗转,成了那老狗的人,但你如今功法大成,算得上一流的高手,如何也不该做追杀这种脏活,我猜,你是自己来找我的吧。”

树林之中,风移影动,吹起白庚一席青衣的下摆与束起来的长发,渐渐的,风越来越大,却不再燥热,白山南在这一刻睁开了他的双眼,他确定他回到了婴儿时代,怀抱着他的,是他的母亲宋知许。

吕知苦已然现出身形,立于白庚面前,时刻准备逃跑。只听得白山南嗤笑一声,缓缓开口。

“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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