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留守老人,全身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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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雪虽然还是担心自己的母亲。
可也觉得江源的这几句话,说的还算是真心实意。
至少。
当着江源的面,苏洛雪没有像是之前一样,表达出过多的敌意。
歪着脑袋想了想,苏洛雪好奇的开口道:“早上,我是在村卫生室找到你的,你在桃源村好像很有名,随便问一个村民,他们都知道你的位置。”
江源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我在村卫生室上班,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
苏洛雪摇了摇头,无知的坦坦荡荡,“不知道……”
江源走到一个很破的院落门口,敲了敲门,就拎着自己的医疗箱走了进去,“这意味着,我不是你想象中那种,谋财害命的赤脚大夫,我是分配过来的村医,证件齐全。”
“如果我真的做了你说的那种事,我的编制,是要被撤掉的,还要去踩缝纫机,我图什么,图你妈那条命?”
“我都不认识你妈是谁好吗?”
苏洛雪:“……”
虽说江源的话说的很难听,可怎么听起来,又有那么一点点诡异的道理?
“这是什么味道,好……好奇怪啊……”
江源带着苏洛雪才刚刚走进破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骚臭味,就在不断的刺激着苏洛雪的嗅觉。
苏洛雪的嫌弃溢于言表。
可当苏洛雪的目光,落在那瘫在木板床上的老头时,还是硬生生的,把那些难听的话吞咽了回去。
这种话要是让老人家听到了,老人家会伤心的。
“老爷子,我来啦!今天正常给您抽个血,验个尿!没什么问题的话,过几天来给您洗澡!”江源扯着嗓门,在老爷子的耳边喊着。
老爷子也不知道是听懂没听懂,只是傻笑着,看着江源不断的点头:“好……好……好啊……”
“这位老人是什么情况?”苏洛雪接过江源递过来的口罩戴上。
江离拿一次性的垫子铺上,开始给老人家的胳膊消毒。
一边消毒,一边给苏洛雪答疑解惑,“算是个比较不幸的老人家,年轻的时候在工地干活,从手脚架上掉下来,最开始是半身瘫痪,现在年纪大了,已经逐渐演变成全身瘫痪了,大小便不能自理。”
看到老人家闭着眼睛,像是不愿意面对江源和她的模样。
家里同样有长辈的苏洛雪,再开口的时候,语气难免有些哽咽,“老人家,没有儿女吗?”
“有啊……”
江源开始帮老人家抽血,“准确一点说,曾经是有的,一双儿女前几年在春运回家的时候,出车祸死了,肇事司机畏罪自杀,没拿到赔偿金,现在老人家就靠村子里的低保生活。”
苏洛雪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可是,他怎么吃饭啊,身边连个可以照顾的人都没有……”
江源叹气,“隔壁还有一个瘫痪的老头,那家的老奶奶做完饭,会顺路过来给这位老爷子喂一些,至于擦屎擦尿……”
“基本上都是我,或者是其他的村干部有时间的话,就过来帮忙。”
苏洛雪目瞪口呆,“村医,还要负责这个吗?”
江源熟练的从一边的尿袋里,倒出了一些尿液倒试管中。
一边操作着,一边回答着苏洛雪,“不算是硬性工作任务,可既然看到了,总不能完全不管吧,顺手的事……”
抽了血,留了尿。
江源和老人家打了个招呼,就从匆匆忙忙的离开,准备去下一家赶场了。
“江医生,我有个问题……”
苏洛雪跟在江源身后,累的像个狗一样。
江源看了她一眼,“你说。”
苏洛雪喘着粗气,“我可以理解,江医生很关心村子里的每一位村民,但……”
苏洛雪的表情复杂:“难道我没有其他的交通方式,一定要一直走路吗?”
要是没有开口,苏洛雪可能还会稍微客气一些。
可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苏洛雪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气鼓鼓的指着路上横着的一个,老式二八大杠,对江源道:“就算是桃源村穷了一点,至少自行车还是有几个的,我们就不能骑自行车吗?”
“是哦,你体力差,走路会耽误我的进度。”江源恍然大悟。
扔下这么一句差点把苏洛雪气死的话,江源真的走到一边,去给苏洛雪借了一个二八大杠。
好像改变了什么。
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苏洛雪骑上自行车了,可江源还是选择走路。
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跟在江源身后,苏洛雪得出了结论,“江医生,你是不会骑自行车吗?”
“不会也没有关系,我这辆二八大杠是有后座的,你可以坐在我的自行车后座。”
拍了拍自行车后座,苏洛雪笑吟吟的,热情的很。
江源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苏洛雪的自行车后座,随后摇了摇头,道:“不需要,我是会骑自行车的。”
会骑自行车?
对于江源的说法,苏洛雪撇了撇嘴,嗤之以鼻。
笑吟吟的抱着胳膊,追问道:“你明知道骑自行车更省事一些,为什么不骑自行车?江医生,现在有很多人不会骑自行车的,就算是你真的不会,也不见得会有人嘲笑你的!”
江源带着苏洛雪走了一条小路。
之前在乡间路上骑起来还算是顺畅的自行车,突然变得磕磕绊绊。
江源瞄了神色逐渐尴尬的苏洛雪一眼,语气淡淡的开口解释道:“尽可能的不骑自行车,是桃源村历届村医留下的规矩。”
后面的路,明显不适合骑自行车了。
苏洛雪只能忍痛从自行车上下来,跟在江源的身边,像是个活着的十万个为什么。
“桃源村曾经的那些村医,为什么要留下这么个规矩?听起来很不合理啊!”
“难不成,自行车得罪过他们?”
江源笑笑,在进入一个破旧的院子后,开始帮这家的留守老人抽血,留尿。
一边抽血,一边解释道:“刚刚进来的时候,你应该也感受到了,并不是所有的路,都适合骑车,所以村医出门不骑车,主要还是为了锻炼身体。”
“这也是桃源村村医的必修课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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