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百越谍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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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门外的跟踪人员透过商场的玻璃盯着仍然在商场里买东西的三个人时,突然来了一个青年,打开秦荔恬的那部黑色雅阁的车门,将它开走了。由于事情发生得突然,跟踪人员一下没反应过来,等到大家决定仍然盯住商场里的目标时,这才发现商场里的三个人都不见了。
丢失了目标,指挥部十分着急。香山寨国安局的王局长命令控制所有进出关口和香山寨的二线关口,包括机场、车站、码头。由于事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目标很快又发现了。三人截了一辆出租车往香山寨郊外的高尔夫山庄去了。战智湛他们几个人猜测这三人并没有发现自己被跟踪,只是出于一个职业间谍的防范心理,才玩了一手金蝉脱壳。
开走雅阁车的那个青年,是秦荔恬住在香山寨的弟弟秦力和。当秦荔恬三人乘坐的出租车开进高尔夫山庄后,香山寨国安局跟踪的车立即追踪上来,但被保安以“私家住地,需出示本山庄住户的证件或者经本山庄住户的同意才能入内”为由拦住了。由于事前没有一点思想准备,跟踪的侦察员没有找到一个进山庄的理由。为了不暴露目标,也不便向保安亮明自己的身份,只好先退了出来。
等战智湛和预备队来到山庄与跟踪的侦察员会合设法进入山庄的时候,秦荔恬那三人已经在山庄里失去了踪影。山庄里有几十幢别墅,不知道三个人进了哪一幢。香山寨市局的同志立即到山庄物业管理处查找业主名单,很快查到了秦荔恬的弟弟秦力和的名字。并发现了秦荔恬那辆黑色的雅阁车。架好只有0.02°C温差分辨率的FLIR Systems SC8000系列热成像仪、把窃听器射到别墅的墙壁上之后,侦察员在别墅的窗口,发现了沈忠国的影子。
“报告,目标在看电视,听不清他们的说话。”戴着耳机伏在仪器上倾听的侦察员报告。
幸好热成像仪的效果还不错。透过挂着窗帘的窗户,战智湛看见沈忠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鲍墨书穿着一个大裤衩子,在卧室里眉开眼笑的正和秦荔恬说着什么。
突然,沈忠国站了起来拿起了电话。他接完电话后想了想,就走到窗前掀开窗帘的一条缝往外看。顺着他望的方向望去,战智湛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战智湛看见了那辆停在路边的车,正是香山寨国安局的。很可能是山庄值班的保安看见路边停了一辆车,车里又没有人,不知道车主是谁。有点不放心,于是就往别墅里一一打电话查询。
“注意,目标要跑!”战智湛感觉不妙,立刻提醒侦察员们马上跟上去。
夜视仪中,沈忠国和鲍墨书拎了包,故意不关灯,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大,然后打开厨房的后门,悄悄溜了出去。他们不走大路,而是朝山庄的后山跑去。那里有一道围墙,他们爬上围墙跳到外面。夜幕中,慌不择路地摸到公路边。在公路边,沈忠国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綦大珩赶紧把侦察员分成两组,一组继续监视秦荔恬,另一组迅速去追沈忠国和鲍墨书,战智湛带着鲁放返回香山寨国安局。战智湛的屁股还没有坐稳,侦察员报告,沈忠国和鲍墨书进了拱北桑拿浴室的贵宾房后就没有出来。
晨光像把钝刀,剖开禺山潮湿的雾霭时,二组的监视屏突然爆起刺目的红光。秦荔恬踩着十厘米细高跟,黑丝绒披肩在雅阁车门框勾出诡谲的弧度,发动机轰鸣撕裂了清晨的死寂。与此同时,桑拿室蒸腾的雾气里,沈忠国和鲍墨书的瞳孔突然收缩。他们抹掉额角水珠的动作,与三百米外禺山工作站侦察员举起望远镜的瞬间,形成某种危险的共振。
“01!01!目标脱离静止状态!”对讲机里的嘶吼惊飞了树梢的乌鸦。李永禄的指节捏得发白,电子地图上代表沈忠国的红点突然迸发,如流星般划过拱北宾馆的坐标。当秦荔恬的雅阁车尾灯没入车流时,餐厅落地窗外的梧桐树影突然剧烈摇晃。那辆浅蓝色宝马军车不知何时已泊在车位,车身折射的冷光,像一柄出鞘的利刃。
禺山工作站的侦察员猛地攥紧微型摄像机,镜头里三个身影的交谈突然凝固。沈忠国的食指无意识摩挲着腕表表盘,鲍墨书的后背绷成弓形,而秦荔恬转动咖啡杯的指尖突然顿住。下一秒,两个男人撞翻座椅夺门而出,宝马军车的轮胎与地面摩擦出焦糊味,带起的气浪掀翻了路边的广告牌。
“追!”潜伏在对面餐馆的侦察员撞碎玻璃跃出,特制手枪在半空划出银弧。微型定位仪精准钉入后保险杠的瞬间,车牌“百A-1997军”的寒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李永禄盯着屏幕上飞速移动的红点,喉结滚动咽下口苦水。那轨迹正沿着105国道疯狂跳动,如同某种致命的倒计时。
五邑外海大桥的钢索在风中发出呜咽,交警举起的停车牌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当浅蓝色宝马车刺破晨雾的刹那,南部军区特种部队中校的狙击镜骤然收缩。他按住耳麦,声音裹着冰碴:“各组注意,猎物入网。”
远处,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正撕裂云层,而车牌上的反光,在阳光下泛着森然的杀意。
战智湛看了一下手表,这时的时间是2006年5月30日中午11点48分。
守桥的干警立即严阵以待。收费站前站着身穿防弹衣手持微型***的警察,气氛显得很紧张。说话间,浅蓝色宝马军车按现场执勤交警的示意,刹停在晨曦中的外海大桥,防弹玻璃映出三张面孔的扭曲镜像。战智湛的战术靴踏过满地碎影,金属徽章在晨雾中泛起冷光。
浅蓝色宝马军车刚停稳,特种部队战士就冲了上来。就在沈忠国和鲍墨书二人佯装愕然之际,两副锃亮的手铐将其手腕反铐起来。此时,沈忠国还故作镇定地说:“误会!误会!你们不要锁得这么紧,我们是正当生意人。”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警备区刘副司令的客人。”开车的中尉边嚷嚷着,边伸手拔枪。
“把这个败类给我铐上!不知死的东西,还敢顽抗?”现场指挥的特种部队中校愤怒的一声大吼。两个特种部队的战士哪容开车的中尉拔出枪来,就像猛虎一样动手把他从车里拎出来,撕掉了领章和肩章,按在宝马车上戴上了手铐。
“没误会!沈忠国上校,别来无恙!欢迎你和鲍墨书上校回祖国大陆旅行!PLA战智湛大校在此恭候,一路辛苦了!二位饱览了祖国的大好河山之后,有何感想呀?沈忠国上校,中亚的沙暴没教会你……”战智湛没有理睬开车的中尉,大步流星的径直走到沈忠国和鲍墨书二人的面前,如嘲似讽的接着说道:“有些游戏,重玩只会输得更快!”。
沈忠国和鲍墨书望着战智湛决无嘲弄的严肃表情,面面相觑,一起慢慢地举起了右手。
“我是沈忠国上校,久仰战大校英名,见到您很荣幸!”沈忠国腕间的铐链叮当作响,忽然瞥见桥墩上斑驳的“1997”刻痕,瞳孔猛地收缩。这个数字像柄利刃,将二十年谍海沉浮劈成飘散的旧报纸。沈忠国虽然没见过战智湛,但是还是想起了在中亚曾经的斗智斗勇。他满脸无奈,但毕竟是军人,见了战智湛肩头八颗闪闪发光的金星,不由他不对战智湛敬礼。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军情局鲍墨书上校!战大校挖下深坑等虎豹,撒下香饵钓金鳌,今天的见面我觉得很不公平!”与战智湛年龄相仿的鲍墨书显然有些愤愤不平。他忧悒的眼睛在阳光下显出落入陷阱后的狼一样孤傲、凶残的目光。
“俺知道你们都是NPC党员,陈官田上台后,最害怕和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人。但他却不得不安慰你们,挽留你们,利用你们。从他上台到他的第一任期期满,这四年间,内地国家安全部门平均每年都抓获三十六位NPC籍的情报人员。从陈官田第二任开始的当年,又抓获了六十八名你们的特务。去年就更离谱了,竟然抓了近百名,内地安全部门抓你们特务抓得手都软了。这在世界间谍和特务史上也是独一无二的,你们不觉得是陈官田是在借刀杀人,利用敌人铲除异己吗?对于今天的见面,你们不觉得是迟早的事儿吗?”对于鲍墨书的顽固战智湛丝毫没有介意,还礼后把压在他心头的话一下子都倒出来。
“胜者王侯,败者寇!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军人不干涉政治……”鲍墨书的脑袋上冒出了汗珠,声调越来越低,到后来几不可闻。而沈忠国则闭着眼睛,嘴角抽搐着一言不发。
“哦?看来鲍先生是赞成DPP的主张了?这可有悖于蒋公当年的遗训呀。”战智湛明知道鲍墨书是一个坚定的反对分裂国家的人,故意刺了他一句。
“政府的政策,是我们这些公务员所不能左右的。”鲍墨书变得不卑不亢的接着说道:“贵党政府现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不是也没有遵从润公当年的遗训吗?”
战智湛撇了撇嘴,掷地有声的说道:“如果鲍上校不健忘的话,你还应该记得你所说的润公晚年还提出了把神州建设成‘四个现代化’强国的宏伟目标。”
鲍墨书的喉间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猛然勒紧,半句辩解卡在齿间碎成粉末。战智湛背过身去,没再搭理他,目光穿透雨幕望向香江蜿蜒的轮廓,却仿佛看见无数条暗线在瞳孔里交缠成网。尽管成功抓获了TMIB高级特工沈忠国与鲍墨书,还揪出了军内败类“蝠鼠”,防止了党、国家和军队遭受更严重的损失,但不知为何,他始终难展欢颜,心底总隐约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他此刻胸腔里翻涌的却不是滚烫的热血,而是冰碴子混着铁锈味的涩意。
军人不干涉政治?战智湛冷笑一声,谍报人员的枪口永远对准阴影里的敌人,可当“敌人”的定义开始在政治迷雾里扭曲变形时,扳机扣下的究竟是正义,还是某些人棋盘上的一枚弃子?沈忠国被捕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笑,鲍墨书喊出“你们早该想到”时泛红的眼尾,还有“蝠鼠”供词里反复提到的“上层授意”,像三根细针扎进太阳穴,随着心跳突突地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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