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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交代?要什么交代


“莽夫,愚蠢,玛德混账王八蛋。”孔庸之的怒吼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涨得通红,

    听到孔庸之的声音,管家沈振柏连忙走出来,“老爷,您这是…”

    “‘殉国’?‘坚贞’?振柏啊,你看看,看看日本人现在在说什么!”

    “他们说唐绍仪是被我们无辜‘锄奸’的!你叫我怎么向党内交代?怎么向天下人交代?”

    “戴雨农这一手可是把我坑惨了…”

    他指着窗外瓢泼的大雨,声音充满了焦躁和一种被戳穿后的狼狈。

    孔庸之现在不光是国府财政部长,还是行政院院长。

    唐绍仪的死,他必须要给别人一个完美的解释,否则,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拿这个做文章。

    到时候,人心浮动,一时间不知道会有多少流言蜚语。

    沈振柏垂首道:“老爷,大公子发电报回来,岑先生拒绝再跟我们合作,咱们收购棉花的计划可能要搁置了。”

    沈振柏口中的岑先生名叫岑广德,是沪市总商会的人。

    他夫人就是唐绍仪的小女儿,唐宝榕。

    现在唐绍仪被军统以锄奸的名义斩首,作为唐绍仪的女婿,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自然不愿意跟孔家扯上关系。

    孔庸之皱了皱眉头:“还有什么坏消息你一并说了吧。”

    沈振柏吸了口气:“大公子说这次的收购案原本进行的很顺利,他高位接盘,一路砸下来,就是准备拿到底仓筹码后赚一波,可岑广德搞了这一出,沪市总商会全面停止收购,估计我们损失至少超过五百万。”

    孔庸之沉默半晌,叹了口气:“算了吧,钱不重要,以后有的是赚钱的机会。”

    “你让他这段时间先去港岛呆几天,没事就赶紧回来,我想办法给他弄了个西南交通署主任的官职。”

    “前方战报传来,日本人可能要对广州下手,于汉谋有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

    “他可不会拿自己的本钱替老头子卖命。”

    “未来的物资补给还是要通过滇缅公路来运行。”

    沈振柏点头道:“那南尖社那些人怎么安排,那可是大公子苦心孤诣搜罗的人才。”

    孔庸之皱了皱眉头:“先把他们安排在港岛,看看这群人有没有真本事。”

    “明白了,”

    “等等,”沈振柏刚打算离开,孔庸之突然叫住了他。

    “发电报给二小姐,让她拿上五千大洋治丧费,代替孔府出面去慰问一下唐家遗孀。”

    “特么的戴雨农这个蠢货,捅出这么大篓子居然要我帮他善后。”

    沈振柏没有多言,微微鞠躬后转身离开大厅。

    沪市,法租界…

    梧桐叶落铺就一地萧瑟的金黄,却掩不住空气里弥漫的硝烟与恐惧。

    福开森路上,一辆漆黑锃亮的雪佛兰轿车无声滑过。

    车内,孔令伟指尖的骆驼牌香烟升起一缕青烟,她靠在后座,剪裁精良的藏青色男式西装三件套衬得她身形利落。

    软呢礼帽压低的帽檐下,孔二的眼睛审视着车窗外掠过的景象。

    她此行奉的是父亲之命,“慰问”新寡的唐夫人蔡氏,那位被军统特工用利斧斩首的前国务总理唐绍仪的遗孀。

    “慰问?呵呵。”孔令伟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冷峭弧度。

    父亲的措辞总是这般体面又模糊。

    她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表演而已。

    很快,雪佛兰轿车稳稳停在唐公馆紧闭的雕花铁门外。

    宅邸透着死气,看到这辆雪佛兰轿车停下,门房的眼神不由得透着一丝惊惶的味道。

    孔令伟推门下车,半截马靴踏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笃、笃”的回响,清晰得刺耳。

    她摘下礼帽,随手递给身后如影随形的精悍保镖,另一名保镖和捧着公文袋的秘书紧随其后。

    不等她有所指示,身后秘书疾步上前:“劳驾,孔府故人前来拜访,还请通传一声。”

    门房哪敢阻拦连忙打开唐公馆大门:“几位,请跟我来。”

    唐公馆,客厅…

    客厅厚重的丝绒窗帘只拉开一半,光线昏沉。

    空气里凝固着未散尽的香烛味。

    此时,客厅里的家具大多蒙着白布,唯有待客的沙发区被清理出来,像一块突兀的伤疤。

    “您几位稍等,我去请大少爷。”门房恭敬的行了一礼,赶紧去楼上叫人。

    原本这些事情轮不到门房操心,可现在不一样。

    唐府管家唐德跟唐绍仪在同一天被军统暗杀,现在唐家大小事情都由大少爷唐宝璋负责。

    孔二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唐家客厅。

    她径直走到主位沙发坐下,翘起二郎腿,姿态松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噔噔噔,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响起,二楼位置,唐绍仪的大公子唐宝璋搀着唐绍仪夫人蔡氏缓缓走了下来。

    身后还跟着两个妹妹,唐宝玥,唐宝榕。

    “唐夫人,节哀。”孔二叼着香烟,嘴里的语气像是宣读公文,

    “家父听闻噩耗,痛心疾首。”

    她吐出“痛心疾首”这四个字时字正腔圆,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如同在念诵一篇与己无关的悼词。

    “国难当头,又失栋梁,实乃党国莫大损失。”

    她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团灰白的烟雾,缓缓说道:“唐老先生一生宦海沉浮,位极人臣,晚年却与一些不清不楚的人走得太近,难免惹上是非。”

    此言一出,客厅里几人顿时露出不悦之色。

    你这是上门慰问还是来砸场子的。

    人家刚死了爹,死了老公,你却说人家的死是因为跟一些“不清不楚”的人走的太近,才遭此横祸。

    那不就是明摆着说人家是咎由自取。

    这分明就是打了人家一巴掌后,还找上门在人家头上拉了坨大的。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唐宝璋再也按捺不住,父亲身首异处的惨状犹在眼前,凶手呼之欲出,此刻这位国府高官的千金,却带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来“慰问”!

    他向前一步,沉声道:“二小姐,家父一生为国,晚年闭门谢客,不问世事,何来‘不清不楚’?”

    “他老人家横死家中,身首异处…政府难道不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交代?”孔二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如冰锥:“大少爷,你想要什么交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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