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掠不足以奉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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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天历28年跨越29年的年关前,在灵江边上,骑着名为小雏菊的龙马的武飞,隔着滔滔江水,拿着望远镜看着对面怪影重重的丛林,按住了一身火气想要冲过去建功立业的兵将,说道:“今年不是过江的时候。我们就在北边。”
就在武飞观察时,江南有一只大蟒凝视着武飞的队伍,随后进入江中,随后在波涛内劈开一条暗流,朝着武飞方向过来。
武飞一旁的兵将们纷纷预备,然而武飞抬起手边令旗。煞气如同烟花在天空盛开,一盏茶的功夫,天空中一个黑影出现,这是武家军鬼车,俯冲在江面上,爪子在江水一捞,扭动的大蟒蛇,就如菜花蛇一样被抓住带到空中。
而大蟒由于身子太长脊柱骨不够刚性被重力所缚,如同橡胶管一样在天空摆啊摆,一直是到五十丈高度,大蛇似乎是想要顺着自己被抓的身躯,走“之”字折返回来,对鬼车的腿进行绞缠,然而鬼车判断出了其意图,当即对准河滩上一甩,蛇头刚刚碰到鬼车爪踝,就咣一声被摔下来,以“之”字形态直接落下来,摔在地面上,所有将士肉眼可见“之”转折处是直接在冲击力下断裂。
随后鬼车也俯冲下来,九个脑袋中三个较大脑袋你争我抢,直接将这条十丈长的可怜大蟒蛇给扯成了三段,巨蛇脏器被抛洒出了二十步外。
随后巨鸟含着一个硕大苦胆跑到武飞这儿献宝,武飞面对巨大鸟头抚摸一下,然后给他脖子上套上了一个白色银勋章。而在鬼车脑袋上已经有多个这样符号,每一个符号都代表鬼车在命令下完成击杀,而这头幼年鬼车也都是有智力,明白这是大军中功勋,是可以回去兑换牛羊来吞噬的。
武飞取下这颗人头大的蛇胆,交给了一旁的赵屠,这是给他清心明目,即武飞最近发现他身上血气又有些重。
赵屠:“多谢将军赏赐。”他并不开心,因为武飞每次这种无功而赏就意味着要结束了,赏赐是这一趟出来后“苦劳”的赏赐。
武飞凝视他:“给我开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赵屠被这一声呵斥把身上煞气驱散了九成:“是的,将军。”
武飞扭头对随行将领们道:“我们出来半年了,钱也赚了,路也熟了,家里人也都挂念我们了。”
其他跟随的将领默默开始策马,此次出征大家蓄积全力,试图寻找敌人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但几个月了,除了解决了一些十几人的盗匪之外,并没有任何敢于挑衅大军的人,而现在敌人就在江对面,武飞却勒马止步了,虽然很不得劲,但是他们知道自己是武夫,上阵厮杀尚可,但用兵制胜,还是得听这位少兵主的。
武飞身上煞气的等级相对于去年,量级已经从小溪变成了大河。
…斤斤计较的分割线…
武飞:一次大军出征,莽夫们只需要找敌人砍就行了,而自己作为亲自带队的团建总负责人,就需要考虑很多了。
这里是异地作战,是武撼峦都没有打到过的地方,也就是,大部分向导都是临时抓的,至于将军府上典籍中,有关南疆的地理信息不能说一片空白吧,至少都是百年以前了。百年,足够一条河流变更河道,一个泉眼干枯。
此外,瘴气毒虫所带来的非战斗减员的问题,都是需要考虑。
武飞很清楚自己在临场能力上的欠缺。即如果真的要等到大考阶段,再手忙脚乱安排肯定会不及格,所以这一次确定在灵江以北发生大规模战事的可能性极小,自己余量极多,就先拿这次进军作为自己大规模领军出征前的练手。
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
武飞现在深以为然,掌握数个军(两千人为一个军)的军事行动,自己还需要经验积累。
比如说这两个月内,武飞大军挪动的六个大营,无一例外,都是提前勘测,然后派遣先锋队来进行先期准备。每个营地在入住前,都挖出了多口干净水源,并且贮存了足够柴火。
“生水”是开拓南疆时患病的最主要原因。因为看似清澈的水源,却不知岸边有着啥死亡的小动物腐烂后,病毒渗入到水源中。而古代中大部分人类,对清澈水源没有防范意识。
当然了,如果现实真的是一句“不喝生水”就能解决,那也就不需要演练,让大军到场后直接执行命令就行。
事实上!大军抵达后没有那么多柴火,且出门砍伐过程中,是违背了警戒条例,当下武家军武装游行,是没人敢于袭扰大军,所以才能大规模砍伐木材,但一旦是类同武飞第一次领军时的粮仓防守战那种情况,周围随时有蛇人出没,那就不可能砍伐了。
更何况,砍伐也无法把所有用水全部给烧开!
“烧开水”这样操作,对于现代人来说是“一点电”“几分钟煤气”。
但对于古人聚落地的人来说,所消耗的柴火是每个月多那么几十文钱。而对于大军行军临时驻扎的荒野处,且不说古人了,就拿现代来说,美军是拿直升机运水,毛子更是因为用水难以保障,在帝国坟场机械化部队变成了大笨熊,被游击队们蜂扰下,只得抱着头苦恼。
武飞此次出征遇到这个问题,花费二十天才完善了兵法中一整套应对方法的实战运用。
首先从行军扎营开始,就必须要根据兵家的“堪舆风水”来布置营房。在兵书上是这么个用词,武飞仔细研读确定,这是一套经验积累丰富的居住区划分情况,用水区和人畜粪便区进行远距离隔离。并且保障用水区在地势上较高。
至于不小心让粪水区地势较高会怎么样,武飞前世玩的某款“都市天际线”中记得某些玩家们那有味道的操作。
而在营建完成后,进行第二轮操作,武飞命人挖出干净水池,垫上洗干净的石头,引入水源用生石灰提升碱性来消毒,进行静置和暴晒。同时为了防止下雨导致周围的污水进入池子中,还在池子边垒起足够高的壁垒。
这样的水,是可以给马匹牲畜来喝的同时,也可以用于早上各个大营的洗漱,而要进一步人饮,还是要进行煮沸。
只需要保障人饮,柴火消耗量非常少了。
而石灰包,则是被纳入军用物资,混在粮草麻袋中,纯粹是当干燥剂来用了。
武飞作为现代人所知晓的:自来水厂应当是准备氯氧化物亦或是高锰酸钾,才是完备消毒方案。加石灰用现代人养生学来说,增加结石病的概率。——但是与南疆的莫名其妙瘟疫危害相比,两害取其轻。
现在在武飞狠抓下,各军在扎营后整备自己水源的重要度,已经和保障大军粮草在同一个重要级别上了。
除了上述“营地建设”之外,还重点和当地一些向导建立长期友谊关系。
在武飞的指示下,大军对村落中的猎户们是相当客气,在查明这些猎户在当地关系是脱离部落大族群后(脱离部落的原子化孤寡),即放心给予他们狩猎的铁器,并且给予了“铁劵票”这类的铁钱,指示他们可以依靠这些铁钱和大军商户这边购买布匹盐巴等各种物资。当然了,他们就算不去北边赶集,来年商队敲门后也认这种铁钱。
…战役无声无息结束了,武飞仅仅靠着不战对峙,就完成了“略占上风”的战果…
南疆武装大游行,武飞本部只发出了寥寥三百支箭,这些箭头没有杀敌,而是赏给山岭中虎豹豺狼们。几个月下来刀枪都生锈了,但是铲子铁锹倒是被用的鏳光瓦亮。
随着大营的炊烟从灵江北岸边彻底消失,灵江以南那个火焰洞窟中,对着撒腿就跑的武家军进行了咒骂:“你们这是怯战不前!”
这位曾经四百年前还是大爻太子的邪修,过去在朝堂上听到南疆边界,都是在哪里斩获多少。而现在这种武飞这种“传统功夫,点到为止”的操作,他是没听过!
武飞这边:我完成了战役全部目标后,为什么要莽?
经济层面上:雍鸡关中的商品已经全部清空了,转换成了南疆土货,接下来几个月都是把土货输送到北边去。
军事层面上:山中可以饮用的河流,以及各种草药,虫蛇都在大军绘图师们的记录下,整备到“南疆水土志”的图书中。
这次大军出行,武家军主力战兵因意外留在南疆的,只有二十八人。而整个商队护卫队那边零散统计不超过百人,这是历次出阵南疆后,损伤最小的。
…秋去春归…
戍天历29年1月,雍鸡关颇有一番春运火车站的热闹风貌。半年前,岭南各个村庄招募的役农,从各个道路上奔流而来,汇聚在雍鸡关,形成了一个个方块阵列,再然后出关,在关外进行了一系列掘土修营等工作,而半年后,大家还在诧异敌人在哪时,得到命令:可以回家了,于是乎背上行囊集体回到雍鸡关。
在回关后,役农们被领到关内一个个镇上解散。随后则是各队内老乡会的大哥们牵头,带着老兄弟们在关中这些镇子上的市坊放纵一波,大醉一场后,各回各家。
这些岭南的役农们将自己满当当的银叶递给了家中的老父母,随后将大军分发的“布劵”“糖劵”“米劵”等铁制票劵塞给了家里的女人,让她看着时间,和自己去集市一趟把货给领回来。
因为所有役农们回家前,都被嘱咐了,“顺风商行”会在两个月内定时经过这些役农们老家附近的集市。(参考公交车定时到站。)
武飞的这个“顺风商行”会把米面粮油等货物运过来,役农们拿着票劵可以无差价购买。但如果过时了没有买,就只能等下一次出征,交给大军的后勤,兑换新的铁票劵了。
票劵都是一炉钢里面打造的,而非纸制,一方面乡人们更加认可“硬邦邦”而非“轻飘飘”,另一方面是目前防伪技术不达标,纸劵是可以在秘宅中聚集几个人来仿造。而铁呢则是要动火,动锤子。
且由于一炉钢在材料上是趋同。即如果是小作坊铁匠用其他铁来打造,都是能看出来细微差别,而若是有商户想要搞定武飞在雍鸡关那一套规模大型炼铁设备,且研究完了水力锻打。——那么绝对是僭越。
在岭南这个地方现在只有武家可以僭越,武飞:谁敢私下僭越,你是不把大爻王法放在眼里吗?
在各个村庄中,归家兵卒讲述了自己在关外的见闻,一旁的小孩们蹲着听领地上“大蛇”“老虎”等巨大山精们的争斗故事。
这些兵卒们,甩出一些“奇特树果核”,以及某颗据说是从老虎嘴里拔出来的獠牙,成为孩子们争相观看的奇物。
…聚成了一团火,散成了满天星…
2月后,雍鸡关随着各地兵卒们都走了,人气突然清冷许多…
在关卡内,武飞在统计今年生意的入账。
整个大军出征损耗五十万片银叶子。其中分给出征者们苦劳的出差费,则是八万片银叶子。自己直属锐卒们收到的赏钱是最多的,每个月大约八到十五个银叶。至于那些跟着打秋风的役农们则是每个月一到三个银叶子。这也比他们在家中农闲时掏老鼠窝要来钱了。至于战斗,主要战斗都是斥候们的遭遇战,发出去的功勋点不过四百二十五个,每个功勋点按3片银叶来算!整体来看不值一提。
当然了,武飞算的不是钱,而是整个集团内的战争潜力增长。两万人随着自己出关满意归来,那么下一次自己就能继续拉出来两万人。
此外此次贸易中获取的壮奴数量五千,这个劳动力的加入,就足以抵消此次出征中本方势力中两百人因为病伤的劳动力损失。
…从数字到玄学…
武飞算完了账,来到隔壁的堪舆阁,见了三姑,三姑正在进行堪舆计算,她脚下是沙盘地图,但是沙盘在缓缓起伏如同呼吸一样,其中雍鸡关北边脉动看起来生机勃勃,而南边的呢!经过这一轮过兵(殖民贸易)后,现在似乎是死气沉沉。
三姑知道武飞所来目的,即将山河卜算结果上报给了武飞。
这个世界人间道和天道是相互关联,而一地治理不畅,亦或是遭到掠夺,在这些玄修法师们的占卜中,这片山河天地就会出现不畅。相反,如果某一地人道出现了进补,被此地人道所祭的山河也会生机勃勃。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武飞知道自己干的事情,在此修士们眼里属于采补之道!故,即也就要同样是旁门左道的三姑帮自己看一看,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武飞通过系统翻译,看完了三姑给的蝌蚪文,确定关内的宁和度在上升。
武飞觉得是不是错觉,三姑现在给自己写的报告要清晰很多,少了很多玄乎的暗示了。
武飞对三姑问道:“南边被掠,不谐之气涨了三成?我也没有大肆杀伐啊。”
三姑:“郎君,掠夺不一定要杀伐,也可以是从变化入手,您所行之事,其实更加符合变化之道。”她纤纤玉指拿着竹筹点南疆北边和南边一系列部落点上
…热闹去的关外…
大军离开后,被贩卖的布匹盐巴,会继续随着部落之间商业流动周转到南边。
随行的南商上门做生意的那些部落中,一些年轻部族的青年们在交易过程中,长了脑子!
卡姆就是其中一位,他:“北人可以卖东西赚我们的钱,我们不能把东西转卖给南边的部落,也赚一笔钱吗?”
他的想法得到了族内老人们的反对,认为不能占南边兄弟们的便宜。
故,寨子这第一年,对南方的兄弟们,那是买卖很公平。
只是这样的“公平”没有换来南边兄弟们感激。
卡姆的寨子中,那些披着兽皮的部落人,一边咒骂卡姆部落和北人做生意,把山里宝贝交给北人,一方面理所当然用自己的毛皮换取铁器。
当“真诚”换来的不是“感激”,而是“嫌弃”的时候,间隙就产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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