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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效死


或许是因为喊得太大声,当然更因为这里是天子脚下,做的太不符合礼制;总之,东市的兵营第二天就被朝廷御史弹劾。随后十天半个月,这种荒唐事是有序发生。

    戍帝知道全貌。这位常年顺心顺意的帝王,已经很长时间没遇到敢在他面前大声呼气,高嚷的人了。

    现在武飞胆子很大,给他展现了一股“南疆蛮夷作风”的感觉,一时间觉得有些委屈自己那个要嫁过去的女儿了。

    但是除了“荒唐”事情做得非常大声之外,这支新军总体相当忠诚且令行禁止。

    那天晚上集体来东市逛完窑子后,迅速就回去了。此后是在烟花柳巷看不到一个这样的兵丁。全部都回到了东市外的兵站中库存。——即,该来时候肯定会来,不该来的时候绝对不会来。

    戍帝心中很清楚,武飞没有糊弄他,是在练一只如狼似虎的战兵,而不是遇权摇尾巴,遇弱龇牙的狗群。至于名声什么的?戍帝在还是皇子时,就清楚“贤名”这玩意远不如到手的虎符有用。

    这支部队的年轻军官呢,经过裁汰后还有一百二十四人。都是外戚,侯门的旁系子弟。

    一个月前,武飞说是要裁撤七成,但实际上“棍棒教育”居多。最终,人还是留下来了。

    戍帝都不清楚,武飞到底有什么魅力,让这帮小子们都被与自己同龄,甚至还要小的武飞管的服服帖帖,甚至是团结在一起了。

    那些纨绔们原本三五成群在城内违法乱纪,让京城百姓们避之不及。而现在呢——虽然听军法了,但是“嚣张”的更加厉害了。不再是单个吃喝嫖赌,而是敢聚一起耍横了。

    在这帮纨绔轮番放假时,京城中赌坊被砸了三家,而这三家背后都是朝廷大员;所以以前这些少爷们输了钱就憋一口气。现在,在武飞缔造了一个能够“做之前不敢做事情”的身份后,他们就上门找茬去了。在确定赌场出千后,故意嚷嚷,激起赌坊打手出动,所谓后发制人,让隔壁街的队伍立刻赶过来,干群架。

    京城里面的老爷们陡然发现,这不就是“结党”嘛!比起朝堂上文人们动辄口诛笔伐、群起而攻,这帮京城里少爷们现在是能集体在街上抡棍,欺负“良善”商人。

    …集体主义,哪怕内核是狂妄来凝结的,都比个人主义有战斗力…

    对于此事,戍帝都派黄门去质问武飞了,然而武飞给出的回答很诛心:“他们在家中吃着火锅唱着歌,不顺心能够踹奴仆。为何来我这受罪了?陛下又让他们乖谨,又让他们搏险。何苦哉。”

    黄门故意装糊涂反问道:“天子脚下,何来搏险之忧?”尖嗓子在这种装傻时候,就显得特别奸佞。

    武飞看了一下,通过“系统提供的表情智能分析系统”了解,黄门是吃准了自己不敢撂挑子。

    黄门是把武飞当成憋屈“乙方”了,即承接戍帝这个甲方练兵的方案后甩不了手,还得面对第二个甲方的刁难(朝中非议)。他(黄门)作为传话人,只要在传话过程中把握好分寸,不给乙方抱怨反驳的机会,乙方就得直接受着气,继续该项目方案,并调整到让各方满意为止。

    武飞决定干脆明着撂挑子给这黄门看看:“哦,如果这样的话,请陛下把我贬回边疆吧。练兵就是要用。而精锐更是要经过血战。”

    如此这般,黄门这边只能把武飞召上天宫。

    龙马车驾载着“罪臣”武飞腾云数百丈。在正北的宫殿前停下。

    戍帝没有露面,而是一个宦官隔着屏风对武飞问道:“还有多少日能成军?“

    武飞:“长则一年,短则半年,就要奔赴边疆用一用。“

    宦官:“陛下说,他不想见你,半年之内就给他滚。“

    武飞:“臣领命。臣之练兵法,虽然堪用,但是眼下边疆凶危,四成裹革是大有概率。一军建成后,不仅仅要看成军时的威势,更是要看大损后是否依旧能补进兵卒。如果眼下不能以国士待之,就无人来当砥柱了。“

    武飞回答这句话时,是知晓两侧屏风外有那些勋贵士官们的家长。

    一时间急促呼吸声出现,宦官道:”只许伤亡两成,死了四成你提头来见。“

    武飞:”臣带的是效死之军,死六成依旧能战!请陛下为臣和忠义之士预备好坟墓和祭文。”这回宦官没有说话。显然,这是在讨价还价了。

    这时候屏风后面传来戍帝的天音:滚下去,好好练兵。

    …宫门打开,候着龙马嘶鸣…

    戍帝看着武飞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由于早就依靠爻算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对这一切还是能接受。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儿子,也就是周王。

    周王在一个月前得知戍帝亲自分封武飞时,是想要宴请武飞的,但是随着几天前这一出,周王不敢宴请了。——这一切戍帝都是看在眼里的,不由对自己儿子现在“束手无策”的样子,有着身为人父的得意。

    戍帝心中对周王陈述:这支部队,是未来为父留给你的,现在作为儿子,你不能提前碰父皇的东西。

    武飞的行为目前在戍帝眼里,属于一种“自污”;这种“自污”阻遏了儿子怕脏的手,是很不错的。

    至于武飞的自污,只要武飞证明这支军队是有作用的,那么戍帝就会有手段帮助周王把武飞洗干净交给他。

    即死前先贬武飞,然后再把一大堆武飞手下的基层军官给重用提拔上来,分散权力,最后让周王登基后掌握可以提拔武飞的空间,来压住那些提拔上来的部队,来控制这支兵将都出自于京城的部队。

    到这儿,戍帝想到了渤王,突然心中有点痛。

    其实原本皇家中兵家天赋最高的是渤王,武飞其实顶的是渤王位置,但是渤王身份让他不能安于这个位置,从跋扈到了野心勃勃。

    戍帝现在对武飞用着放心的缘由就是,绝对没有抢皇位的可能。

    此时在大殿上,戍帝开始假模假样的询问自己的爱卿们。他微笑着问道:“有心疼自家子弟的吗?现在想要离开,还来得及。他日赴沙场,再有反悔,那就是人头挂在旗上了。”

    屏风撤下后的爱卿们纷纷对此毫无任何异议。

    作为天子,戍帝很快就恢复了“天家的凉薄”。过去在上位时,戍帝为了皇权,朱批一勾,对逆臣满门抄斩。现在面对这些个外戚权贵子弟可能赴死的未来,依然觉得这是“天恩”下的理所当然。

    只是,他翻看了文臣们对东市大营所谓“结党”的奏折后,冷哼一声甩到一边。

    …宫门外,散会后,人迹渐少…

    周王从宫殿中出来后,找来了戍帝传话之人问了一句:“他说一年之内成军这是几分真?”

    黄门:“将军给了臣一个训练列表,武器操演,行军训练都有定期,应当是六个月后。”

    周王道:“应当?”

    黄门跪下:“奴死罪!要不奴再往武将军那儿去一趟?”

    周王连忙拉住这位黄门:“公公你误会了,能否将训练科目表给孤一观?”

    黄门顿了顿,随后从袖口中掏出个卷轴。

    周王抽出来一看,目光从上到下扫射,确定了练兵所有规划表。看到科目最后的“结业”前,有一个“实习”,这实习方向恰恰是北疆。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四成马革裹尸!”先前只听文臣们对东市这帮子弟们的厌恶,变成了愧疚。

    同时想到这些跟着武飞的士官都是“自家孩子”,用的相当放心。——尽管他自己那几十个庶生的表兄弟都叫不出名字。

    …简在帝心…

    东市大营中,随着口令响起,子弹纸壳被撕开,火药倒入,然后子弹再塞入,取出侧面通条将子弹导入,然后端起来,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铜帽,(大概是水笔尾部堵口的塑料帽那么大)按在了枪械后膛三分之一厘米处的金属凸管上。

    扣动扳机后,击锤砸在了这个小铜帽上,小铜帽和所套金属物撞击,立刻产生火花。这是神都丹鼎师们的杰作。

    虽然铜帽内是一碰就爆炸,但是在“凹”处涂抹的那些物质,是极难被触碰,就如同水笔后面那个帽子,如果用笔芯在最里面滴上一滴墨水,舌头是舔不干净最里面炼金药物的。

    虽然火枪兵在这个时代的上限,不如弓弩兵,因为哪怕是粗浅的内气,一两年速成的那种,射出的弩箭在射程上也胜过弹丸。

    并且弹丸训练成本,要比可重复回收的训练弓箭的成本高,这导致军队维护费高。但优势是训练速度快,端枪的体能属于横练功夫,二三十岁的人只要食物充足、训练条例得当,三个月就能练成。并且,由于丹鼎师们供应,神都这只“新军”能够速射。

    武飞在接手练军这个任务时,就明白这是“上下不得”的活,想要躺倒不干,那么一辈子就得扣留在京城。而若是要干,就肯定遭遇阻力。

    宣冲:毕竟涉及到天子脚下兵权,就算自己不跋扈,朝廷诡异的党争,也都会想方设法制造压力、拉拢污蔑。——能够罗列的罪名本来就很多,所以倒不如直接放手干。如果不能快速生成战斗力,“产出回报”,会遭到各方势力反噬。

    至于装备火枪和训练所花费的钱,反正又不是用自己的钱。

    …爻都内,各种科技点都不缺…

    武飞还是用了一点小心思,在火器所内,开了火帽这条科技线路。

    相对于武飞现在开火帽科技,在大爻东部州府,地方部队普遍装备的是燧发步枪,是用“炎玉”作为激发物,“外道械巧”的火帽属于新玩意。

    炎玉是一种名贵宝玉,在遇到草木后可以瞬间点燃,武飞在南疆时就进口了一波这玩意,试图看看能不能在自己麾下找到合适的矿产。前世时候,大航海时代,燧石一直是欧洲垄断的,这也是东方明时在火枪科技树上没能进一步点下去的原因。

    武飞拿到炎玉研究后得出结论,他最初认为这是一种“催化剂”,随后仔细研究确定这玩意在太阳下暴晒后,才有这种效果,遂推测是一种神奇光电材料。通过光照储存电能,通过击打而释放。

    大块的炎玉只有大爻东部某些郡县能产,南疆都没有此物。

    武飞用“奇技机巧”避开了这种天然特产,虽然火帽这种技巧,没什么,也就是炼金法在铜帽中点入碰发爆药。自己在南疆那边工艺受限始终不能大规模量产,但是在神都这儿能人异士就多的很了。

    在定制武器时,武飞算是借着天子威严,命令大爻丹鼎师们为自己钻研工艺。刺溜一下就把科技给推动上来了

    武飞现在完成了生产分派,火帽的激发效率是99.9%朝上的。

    比起其他火枪军“火玉”需要擦拭,以及浴日等步骤。火帽枪维护是另一个步骤,现在的东市的新军已经形成了武器使用惯性。

    武飞检查了一下上靶概率后,迅速定下了奖惩,练习火器射击的上靶者,能够去“吉原游”了。

    随着武飞亲口确定今日奖励,那些过一日是一日,在各种精神注入中快速操训的士兵们,眼睛一亮!

    话说,这些纤夫们出身的军士们,在拉纤时候都是挨惯了鞭子的,鞭打什么的他们早就习惯了,所以鞭挞并不足以让他们在三个月内快速主动学习,只有奖惩才行。

    且,武飞也没有在质量上糊弄他们。

    整个东市内的那帮老鸨们,一开始还是对武飞的团购生意很嫌弃,会把菇凉藏起来。但是!武飞派遣眼线紧盯着最好的菇凉,把所有红灯区的店铺都进行了发证经营,凡是无证的逮到一次就直接上门把人带走。至于那些曾经王侯们预定的花魁们呢,由于被用过了也都无人问津。

    …市场下沉了…

    又是一天晚上,武飞在街口等着军士们。

    突然间阴风阵阵,在关卡前翘着二郎腿的武飞顿了顿,站了起来,看着面前这个倒吊着的女鬼!

    一旁士兵们有些心虚,而武飞走上前来看着它,不屑道:“真的有鬼吗?”

    这女鬼黑发如瀑布迎风飘动,露出的半张脸绝美,且唱着哀婉的歌,歌词过于绵柔,以至于根本听不清楚。歌的大意是原本是良才,却被猪狗们蹂躏的愤恨。

    女鬼走到面前,显现出了生前的本来面貌,明媚皓齿,头上金银,耳边宝石吊坠,熠熠生辉。(原本是王子王孙们玩物,现在被她认为低贱的军士动了后,就不值这个价了)

    女鬼突然间表情扭曲,尖锐吼叫:“你毁了我!”

    然而就在女鬼冲上来时,却并没有遇到期待中的后悔和恐慌,她索魂的对象的脸上露出不屑,蛮横,以及暴虐,就在女鬼感觉到危机时候,一股滔天煞气如血河洪流,扫过这一整个街道,女鬼想逃,煞气笼罩,如同被灼烧一样化为灰烬。

    武飞此时刚抽出刀看着这个消失的玩意,诧异:“原来真的有鬼?”武飞以为是的戏子假扮的。

    一旁军士愣了愣,意识到他们的将军,鬼都怕。

    武飞扭头:“你们怕个球!活着的时候,披金戴银,嗤笑饿死鬼!咋的,死后就觉得委屈?这种东西生前就欠了债,死后还有脸爬出来?她要不死,我找人来排队。”

    说到这,整个煞气没有收敛,反而如同泄洪一样,如潮水一样扩散到东市。

    …本就不公道,何来问公道?刀法也是法…

    东市内,在密室中,几个旁门修士本来就因为驱鬼失败而反噬,七窍流血,但是一阵煞气涌来后,顿时捂住了心口,痛苦大叫。

    而门外帮派元老们冲进来后,看到骇然一幕,这些他们请来做法的修士,胸口冒着火焰,然后一点一点整个人都烧没了!

    一个还没有烧的邪修看着这几个请他们来做法的元凶,当即手指了指,然后其身上烟火气息朝着这些帮派元老涌过来,随着烟火流出来,邪修松了一口气,终于咽气了。

    而被烟火咒力导向的这些帮派元老们,感觉到心口一热,撕开衣服看到胸口上有一道炽热红痕,纷纷觉得大事不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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